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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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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天热,并非所有人都自带清香,不出汗没体味,可这里每个人都笑脸迎人,满面开心,和陌生人说话时从不会先打草稿,担心不能最快最好的表达意思,引人厌烦,他们都很自来熟,随便找个点,就能和你聊起来。就算你应的不多,他们也能一个人热闹气氛。

    他们会善意的在你身形微晃时扶你一把,拉着你往旁边避一避以免被附近大汉踩到,还会把旁边妇人哭闹的孩子顶到肩头,让他拉着娘亲的手,高高兴兴又无担心忧虑的看表演。

    这是一群淳朴善良的人。

    无端由的,让你感觉到温暖。

    夜风吹来,鼻尖留存的是夏日节日的烟火气息,是糖果混着花香的幽甜,是各样食物不同的诱人味道。

    这一刻,崔俣觉得,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年代。这个不先进,不方便,却充满人情味的年代。

    他拿过蓝桥身上荷包,翻出碎银,买了一大袋松子糖,随手散给在人群里穿梭,玩疯了的孩子们。

    “少爷心好好啊……”蓝桥捧着脸,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家主子,“天底下没有我家少爷更好的人了!嗯,笑起来也好好看,简直会发光!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成为我家少奶奶……”

    木同噗的笑出声,斜了他一眼:“这话,你最好别让沙三听到。”

    那个霸道无理,占有欲没边的男人,决计受不了这话。

    蓝桥纳闷:“让他听到怎么了?”他拿眼白翻木同,“你别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沙三很好的,虽然现在身份不一样,但比以前更好相处了呢!他同少爷那么好,一定希望少爷找到意中人,生活美满!”

    木同长长叹气:“……人蠢没药医啊。”

    崔俣看到河里星星点点,造型不一但都很漂亮的河灯,心血来潮,也去放了一盏。因着实没有需要寄托哀思的逝者,索性直接祈愿,写了个暄字,又以簪花小楷写下愿望,诸如天下大安江山永固……

    玩的特别开心。

    开心了,自然也希望身边人一起开心,便鼓励蓝桥木同护卫等等找喜欢的方式玩。

    蓝桥孩子心性,不消说,自己也能找到乐子。木同突然偶遇一旧识,同崔俣请了假。因跟出来的护卫很多,就算轮着值守,护卫力量也够了,崔俣便大手一挥,都去玩吧!

    到底体力不如这些人足,崔俣没一会儿就累了,在一处面具摊子上买了个可丑可凶神恶煞的面具后,就坐在旁边茶摊喝茶。

    因他相貌英俊,茶摊位置又显眼,大家每每回头就看得到,慢慢的,大家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变成一会儿回头看一眼,最后变成好半天才回头看一眼。

    无论哪个时候,崔俣都在,捧着茶盏,笑眯眯看着眼前热闹景象。

    ……

    杨暄这天特别忙。

    此次去张掖打仗消失了半年,知情的战战兢兢日夜睡不好,生怕出点什么事他们挡不了,不知情的开始觉得奇怪为何太子又不见了,再不露面形势得乱。遂他不辞辛苦,马不停蹄的跑了好几处地方。

    谢家私宴要露面,跟自己下属联络感情;王复老爷子得去看看,顺便带上自己的功课;皇慈寺倒是可以不去,没有异动,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太监并不介意他什么时候过去看他……

    河道上也得溜一趟。河帮做水上专卖,鬼节亦有特殊水祭仪式,得老大出面。

    这一忙,一直到丑时,都未得歇息。

    “殿下——殿下!”

    杨暄刚扭扭脖子,放松片刻,就听乙辰声音远远传来,情绪隐隐有些不对。

    蓦的,心中‘咯噔’一下,杨暄剑眉凝起,大步踏出内室:“什么事?”

    “崔……不见了。”乙辰抖着手把飞鸽传书的纸条递给杨暄。

    杨暄没动,瞳孔骤缩,仿佛没听到乙辰的话:“你说……谁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殿下……”乙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崔俣,崔公子不见了。”

    杨暄视线落到纸条上,上面‘失踪’两个字特别刺眼。他眼前一黑,压抑不住心中狂怒,“砰”一声,踹翻了桌子。

    太子已经几年没这样了……乙辰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等办事不利,求殿下责罚!”

    “你们的确应该责罚。”杨暄胸腔剧痛,可也知道,现在时间容不得他多思,大步往外走,“崔俣若是少一根头发,你们全都不用活了!”

    乙辰赶紧跟上。他不需要发问,就知道杨暄想法,来送消息的时候,就命下面准备好快舟,果然,杨暄直直朝快舟而去,什么都不说,直接出发了!

    待快舟箭一样飞驰出来,杨暄才伫立船头,眸色如冰:“怎么回事,讲!”

    乙辰定了定神,才端肃开口:“今日中元节,义城很热闹,崔公子用过饭,带着护卫们上街,看戏法,放河灯,给小孩子们买糖,买鬼面具,喝茶歇脚,玩的很开心……此间没一点异样,无人跟踪,无有图谋,护卫中有咱们的人,对此非常肯定。”

    杨暄冷笑:“肯定怎么还失踪了?”

    乙辰垂头:“属下也不清楚,公子一直好端端的茶摊喝茶,四外处处都是人,不可能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掳人走。发现人不在时,护卫们立刻相询,茶摊老板说人太多,没注意,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不见了,有几个茶客倒是瞧见了,说是公子自己起身离开的,并未有人相挟。”

    “自己离开?”怎么可能!

    乙辰也是不明白:“按理说,公子不可能如此行事,可咱们的人怎么都找不出危险源,也寻不到任何痕迹……”

    “所以人就凭空消失了?”杨暄眸色讽刺,“或者崔俣自己不高兴不满意,离家出走了?”

    乙辰头垂的低低:“属下等不敢做此想。”

    杨暄狭长双眸眯起,声音冷砺如霜:“木同呢?出事时可在?”

    “木同今日是同公子一起出去的,但中间因偶遇旧识,护卫力量又够,就请了假,当时没在。”

    “他那旧识,真是偶遇的,还是专门等着他的?”

    乙辰语音一凉:“殿下的意思是……”内里有图谋!

    杨暄双手握拳,指节捏的“咔咔”响:“去查这个人。崔俣不是随随便便闹情绪,置所有人不顾的人,不可能自己离开。当时他未叫护卫,自己一人起身,很可能是不想扰了大家玩兴。”

    “那公子是去……”

    “做你,我,所有人喝了茶都会做的事。”

    乙辰懂了,是去方便了!定是有歹人在这期间使坏,掳了崔俣!

    “属下马上传递消息,重点盘查附近净室!”

    “查附近巷道,看有无马车经过,今夜热闹,行人很多,但有马车,因其拥挤,一定印象深刻,”杨暄眯眼,“查崔家人近来表现,是否有人起了小心思;查近来谁家有大事,却请不到崔俣相助的;查进出城路径,是否有异常……全部给我细查!”

    星月之下,快舟顺风顺水,似离弦飞箭,行的飞快。短时间内,有数条人影,数只飞鸽从快舟上跃出飞翔,水面点了几下,很快消失在视野。

    寂夜无声。只有幽呜风鸣,潺潺水声,连夏虫都安静的不喜欢叫了。

    杨暄站在船头,看着义城的方向,心急如焚。

    ……

    太子杨暄,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空有一身武功,几乎什么人脉都没有的弱势少年了,他几乎能掌控整个长安城,小小义城,若想翻天,更是完全可以。

    很快,崔俣经过哪些地方,见过谁,和谁说过什么话,都查出来了。甚至崔俣买的鬼面具,放的河灯,都被找了出来。

    面具是摊子上最常见的鬼面具,河灯是最常见的莲花灯,上面的字,却是崔俣亲自写的。

    一个暄字,写的柔柔切切笔墨悠长,转折间似乎凝满情绪,简简单单一个字,仿佛盈满崔俣内心期盼。

    他是真的……记挂着他,愿他安好,望他顺遂。

    “崔俣……”杨暄死死盯着河灯,眸底几乎瞪出血来,“旁的呢!怎会没消息,怎么会没有!”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木同那个旧识,真是偶然碰到,木同在崔俣身边做事,他身边的人根本不知道。

    崔家近来没有异样。整个崔家,不管聪明的还是笨的,都已深深明白,崔俣是这个家里的绝对老大,绝对不可以惹。

    至于上层圈子里,有人不顺想请崔俣帮忙的……太多,但并没有人真敢下手,得罪玄术大师的后果,没人担的起。

    ……

    崔俣还真就这么消失了,无声无息。最后被人看到的地点是某茶楼外厢,伙计说见他去了净室,之后就没注意了。

    “如此不行,就扩大范围,看我的仇家!”杨暄一想到自己连累了崔俣这个可能,就心痛的不行。

    结果最后还真就是冲他来的。

    两日后,午时,他收到一样东西——素帕裹着的玉簪。

    玉是好玉,触手温润,晶莹剔透,水头十足,簪头雕刻也很熟悉,是他亲自拿着刻刀,一下一下绘出的云纹。

    是他送给崔俣的簪子!

    送簪子来的是一个小乞丐,脑子有点迷糊,话说不太清,只说有个男人给了钱,让他送过来。至于男人什么样子,他只记得很黑,嘴很大,再细就描述不出来了,什么口音,多高,胖不胖瘦不瘦,都似没有印象。

    总之,这人是找不出来了。

    簪子外面裹的素帕,也是极为普通的料子,极为普通的款式,随处可得。

    除了这两样东西,再无旁的东西,也无只字片语。

    线索好似全断了。

    可既然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就代表要谈条件,没提金银,没提其它,可能对方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同他谈。自然也有威胁之意,告诉他崔俣在他们手上,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无论如何,短时间内——起码暂时,崔俣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尽管如此,杨暄的心还是没沉下来一点,立刻吩咐下去:查刚刚小乞丐身边出现过的所有人!

    ……

    崔俣醒来时,很是讶异,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掳他,异能又为什么没有提示危险。

    他只是如了个厕,出门就闻到一股异香,被人迷晕。这药药效发发又快又好,他并没有太多不适,也不是全然没有意识,只是不能言语,不能动弹。

    他被迅速扶进一个包厢,有人手脚温柔的帮他换了外裳,整个过程感觉很受尊重,没有被冒犯。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新换的衣服,是女装。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道歉,但他意识昏沉,听不出男女。

    挺长一段时间,他昏昏沉沉,像是坐了船,又坐了车,然后又是船,又是车,转了几道,才到如今的地方。

    这期间,并没有人虐待他,过来伺候的都是轻手轻脚训练有素的丫鬟,吃喝穿,连睡觉的地方,都尽量精致,哪怕在迅速逃跑赶路中,这些掳他的人,也想尽量让他感觉舒适。

    给他用的药都没什么副作用,不头痛不想吐,也没头重脚轻,跟睡一觉醒来感觉一样。

    鼻间传来淡淡河水腥气,脚下微微摇晃的感觉很熟悉……很明显,这是在船上。

    三足熏炉燃着木兰香,桌上有新茶,有精美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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