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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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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林生像被说中心事似的垂下了头,脸上流露痛苦、矛盾的神态。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已经友好地分手,活的脚步不能住顿。就是她,如果她真爱你的话,不也衷心地希望、祝愿你今后幸福——她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痛苦没着没落的样子。”
  “是是,她一定会这样希望。”马林生愈发沉溺溺于自设的规定情景之中,心中如万箭钻心。
  “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了为了她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才对。“
  儿子的话令父亲大为感动,但转念一想,又觉荒唐,这是从何说起?苍凉、悲恸之感顿时一扫而光。
  “你他妈的少跟我废话!”
  “哎,你怎么那流氓劲儿又上来了?我是一片好心——你说话别带脏字儿呵。”
  马林生站起来,又去拿了个苹果,没削皮便啃了一口,“我太累了,今儿一天我累得慌!饭也没吃饱。”
  “要不要给你下点面条?”
  “别啦,我先告你个坏消息吧。”马林生喀哧喀哧咬着苹果,“下礼拜,齐怀远要到咱们家吃饭——一想这事我就烦。”
  “这怎么是坏消息?这是好消息呀。也该让人家到咱家来了。怎么,你们已经进了一步?”
  “……趔趣着挪了一点。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齐怀远这么个娘们儿?她连我都指使得像个球儿似的团团转。真过了门来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得意,跟我平起平坐的?人家小白菜是哭后娘怕娘,你可好,汉奸似的举着小旗小看道欢迎。”
  “我这不是为你么?你老一个人打光棍儿我也不落忍。”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看你是没人管着勒着难受,这责任我负得起来。”
  “你也尝到管的挨的滋味儿了?”
  你还别美,我看她对你也是先礼后兵,到时候可别怨我不救你。“
  “她是你媳妇,对我不能怎么着。”
  “哼哼,懂什么叫无一幸免么?她要是祸害,就是咱们全家的祸;她要是火炕,那咱俩就全以火炕里,你是她儿子的哥们儿也不管用。咱们爷儿俩,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马林生自言自语,若有所思“她可说话就要来了,再不当机立断生米可就自个了熟了。”
  “她跟你提在结婚的事了?”
  “提了。”马林生斜眼看看儿子。“
  “你怎么说?”
  “我还没想好呐。”
  “甭对我介绍的对象不满意,你自个找还不一定比这强呢,现在这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差不多可以说是没好人——没好女人。”
  “我们真是要结婚,你住哪儿?”马林生问儿子。
  “我不住这儿。”儿子沉着地说。
  “你得搬到外屋来和铁军同住,那这屋里可就窄了,要不你就去住小厨房让铁军住外屋。
  “她家不还有房么?”
  “对对,倒是可以往一块儿换换,要不然就先住她家,她家房宽,多咱俩也不碍的。”
  “到时候再说吧。”
  “没时候啦,这就到了。她下礼拜来就商量这事了。”
  “那我告你,我可不搬,我还住咱的老家,你可以分个人过去住。”
  “那怎么成?不成的,你还太小,一个人住你就是能照顾自己我也不放心呀,贼听说了还不全来?”
  “我不是一个人住,你过去可以把铁军换过来,我们俩住一块你们俩住一块儿。”
  “你们俩加在一起她是孩子。”马林生蓦地瓜过来儿子的用意,顿时气得语不成调,“嗯,这是你们俩早计划好的吧?”
  “这不是挺合理的?大家都方便,省得前夫前妻的孩子关系不好处。”
  “你他妈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嫁出去,好霸占我的房产?”马林生大吼。
  “你这是什么话,把我说成什么了?”马锐的用意被揭穿,不禁也脸红了。
  “这就你们俩谁策划的,嗯?是不是你想出来的损招儿?
  从一开始就是有预有组织的?“
  “没有,我们只不过是想让你们新婚不受干扰……”
  “过去,你们老师说你阴脸,我还不信,现在我看你真是不像个学生,你,你,你真可以算得上诡计多端。”
  “哎呀,算了,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你不嫌烦,愿意跟我们一起住,那就一起住好了。”
  马锐转身要走,被马林生一把拉住。
  “你说说,我怎么碍你的事了?你这么嫌我多余,非要撵出家门……而后快。”
  “爸,您怎么这么不开眼?”
  “我哪点做得不够?你还要我怎么做?可天下哪还有第二个爸爸像我这么对你的……”
  “又来了,烦不烦呀。”马锐翻着眼白看天花板,不耐烦地说,“渭人撵您,您自个怎么心理这么阴暗呀?就为一句话……”
  “一句话?你这句话让寒心。”
  “好,那我收回。别闹了,爸,已经很晚了让邻居听见。
  没人搞阴谋迫害您,不地是几个安案中的一种,犯不上发这么大火。累一天了,咱都洗了睡去吧。“
  马锐再次挣脱欲走。
  “你可以走,你去睡吧。”马林生在后面说,“但我必须告诉你,你明天就去学校告诉铁军,他妈和我的事就算吹了,让他妈下礼拜不要来了,理由随你怎么说。”
  “这怎么行,爸,”马锐转过身焦急地说,“这事和那事没联系,您别因为我和铁军着火殃及他妈那池鱼。”
  “怎么,您还想包办我的婚姻吗?哼,她是池鱼?就算她没和你们串通一气,经过这事,我也一百个看她不顺眼。”
  “您不能意气用事,铁军他妈确实不知情,她完全是无辜的。”
  “这么说,你们确实是有预谋的?”
  “我不承认我们有预谋。不过是我们几个在一起议论,要是我们中有谁有房能自己住就好了,这样大家去玩也就能少爱点大人限制了。”
  “你想把我这儿变成黑窝子?做梦去吧!我拆了它不给你住。”
  “没说你不好,跟你住别扭,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让你的美梦和那谁他妈见鬼去吧!”
  “你是不是有点看去理智了,爸爸?冷静点,你这么钻牛角尖地想下去会把自己弄疯的。”
  “滚,滚开我前儿的。
  “你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红了眼。”马锐想开句玩笑。“
  “啪——”马林生一看耳刮子重重地扇到儿子脸上。
  马锐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挨了打的半边脸像膨胀发酵的面团渐渐肿了起来。“
  看你可怜让你几分,你倒爬到头上作践起我来,上次是打,这次是骗、撵、骂,再不治你,你下回还不要了我命!“
  马林生骂着骂着哭起来。
  马锐也委屈地抽抽嗒嗒哭起来。
  第十二章
  那天夜里,父子俩的吵闹持续到半夜,激烈的说话声低一阵儿高一阵儿荡在小院里,甚至传到了寂静无人的胡同外,终于惊动了邻居。
  父子俩都显得既伤心又委屈,边哭边可着嗓门历数自己的苦心和对方的种种不是,一个大泪人儿一个泪人儿各自拿着手巾不住地擦眼睛。
  马林生几乎是从马锐落草时开始回顾,他如何给他喂奶、洗尿布,整夜不睡抱着他走来走去哄他。他发高烧出麻疹时他是如何心急如林深夜抱着他去医院看急诊,由于休息不够身心数目瘁第二天上班照上竟一头昏倒在十字街头。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妈牺牲了自己的全部爱好的业余生活,像个长工似地为他辛苦劳累,逼着自己学会了做洗衣缝补等全套娘们儿活计。特别是如今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特权和地位,降低了身份,真正把他当作伙伴、朋友而不是一个无知的小孩来对待——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质问:
  “都是为了关”
  然后又自己给予回答:“不正为了让你就活得更幸福,更无忧无虑?”
  转而既是问儿子又是问自已:“我为做了这么许多换来的又是什么?”
  随即泣不成声,伤心得无以复加,任夏氏夫妇百般劝慰,仍泣噎不止。他满腔悲愤地大声诘问:
  “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还要怎么做才能使你满意?莫非定要看到我肝脑涂地变成你的儿管你叫爸爸你才罢手?”
  哀莫大过于苦心孤诣不被善良,一腔企齿终成泡影。
  “你说我这么做是想图什么吗?”他拉着夏氏夫妇的手流着泪说,“你们也是做父母的,你们应该懂得我。我是想给自个制造个新派的好名声么?我不就是为了让他,我的儿子不要像我这样——篚之后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如此度过一生!”
  马林生看着儿轻轻说:
  “我氢心窝子都掏给你了,可你还在笑……你太年轻了,这一切你得来太容易了,你根本不知道一点没有时的滋味……也难怪,你怎么会在乎呢?”
  马锐开始一直在哭,后来看到夏青来了,便止住了泪,换了一脸冷笑。
  当父亲历数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以他的忘恩负义时,他初还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你为我作了许多牺牲吃了许多苦头,我都记着呢并没有忘也明白你做这一切是为我好。怎么会记呢谁能忘得了父母的恩惠?
  父亲的眼泪甚至几次打动他,使他负疚。
  后来,这种历数变成一种无休止的唠叨,变成一种反覆强调的丑表功,一种意在使对方从道义上感到理亏从而突出自己高尚的肆无忌惮的自我表白和自我夸耀,马锐不再仅仅为自己辩解了。
  他指出父亲为他所做的一切再多也不能称之为行侠仗义或无私奉献。这一切他份内的事,应该做的任何婴儿都不是自己要求出生的!因而抚养孩子使他们健康成长乃是父亲的天职——否则那才是禽兽不如呢!同时也是一种刑文有名的罪行。你见哪个工人、农民做了他们的本职工作、尽了他们的本份譬如炼的钢种了庄稼嚷嚷着要格外得到感谢?解放军战士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英雄牺牲他们要求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每做一件该做的事都要听到一声谢谢?“
  “你生我养我不是放长线钓大鱼中吗?”他大声对父亲发问,“不是像资本家到咱们国家来投资老百姓到银行去存钱或者去保险公司投保想着总有一天能捞本霉不大赚上一票吧?”
  “当然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你怎么能把你父亲想成如此可耻……”“我并没有向你讨债,但你也别弄得好像我欠你多少似的。”
  “我什么时候说你欠我了?你自己不要那么虚弱好不好?
  不要对自己尊严那么敏感好不好?你真那么不自信以为我一天到晚想我就是怎么摆脱你?你发悲时就显得高大、正确了?“
  马林生在儿子的连串诘问下萎缩地低下头,“我知道,你从心里,从来瞧不你这个爸爸的。”
  “你从来就不能正确认识自己!”马锐高声嚷。
  泪水从儿子双眼再次涌出。父亲的委锁、自卑如同他的蛮横、狂暴同令他厌恶。不管怎么说,瞧不起自己的父亲只能使儿子内心更痛苦,尤其是这一念头由于父亲的所为愈发使打消它成为不可能。
  马林生完全被儿子怒视他时的狰狞嘴脸惊呆了。他没想到儿子竟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大人都很难说出的骇人听闻的话,讲出这么一痛他当孩子时闻所本闻连想都不敢去想的道理。这是那么冷酷,毫不留情地将他所做的一切可以你之为功、功德的东西一笔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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