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查理眨眨眼。“不……”他谨慎地说。“我……上夜班。”他的刀仍然挺着。
亨特说:“把刀收起来,查理。我们是来让你做笔赚钱的买卖。你不想挣钱了吗?”
查理将刀放低了些,但仍未有将刀合上或放一边去的打算。“什么买卖?”
“买消息。”山斯基将钞票弄得沙沙响。
查理恼怒地摇头。“我可不是傻子。”
“我们也不是警察,”亨特提醒他。“这完全是一场交易。如果你那个罗莎琳达还有一个男人,那么你就可以先拿这500块。是一个高个儿,长相英俊的摩洛哥人,约30多岁。”
“我还以为他是突尼斯人呢。”查理说道。
亨特心中一阵畅快。他取出一张贝尔·加拉的照片,从门边向查理走过去。刀锋立即警觉地抬了起来。亨特停下来,不满地瞧着查理。“如果你不把那玩艺儿放一边去,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把它拿过来了。”
查理琢磨着他说话的语气,看看他认真的表情,考虑了一睛,便退到一张书桌旁,将刀放在上面,但仍站在离刀不远处。
亨特摇摇头。“不,得合上它。没有信任就谈不成生意。”
“如果我们要伤害你,”山斯基指出,“就会用枪等着你了。”他双揉弄了一下钞票。
查理合上刀,将它插回屁股兜,忸怩地笑了笑。“那么,好吧——是什么生意?”
亨特给他看贝尔·加拉的照片。“这位就是罗莎琳达的另一位男朋友吗?”
查理看看照片。“哈米德。阿德尔。是他。他是突尼斯人,做生意的。到处跑。他来巴黎就霸占着罗莎琳达干她。”
山斯基开心地点点头。“他一走你就干她。”
查理干脆地耸耸肩。“也不光是她。我还干别的女人。她只是我线上挂着的女人中的一个。这有什么?我身强力壮。”
亨特用指头弹弹贝尔·加拉的照片。“他现在在巴黎吗?”
“昨天还不在。但晚上来没来就不得而知了。我说过,我昨晚上班去了。”查理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生意。他是你们在生意上的对手?要我去收拾他一顿?我可从不杀人。”
“我们并不想凑他,”亨特说。“只是想找到他,跟他谈谈。”
查理盯着山斯基手指缝里的钞票。“要是他在巴黎,你们要找他是很容易的。罗莎琳达就住在他的公寓里,在蒙德马特区。”
“地址?”
查理继续盯着钞票。
“给他,”亨特对山斯基说。
钱一过手,便消失在查理的口袋里。他讲了地址。
亨特打开门。“你带我们去,”他告诉查理。“你有可能再挣500块。”
他们一起出门而去,这时已是上午8点45分了。
9点正。贝尔·加拉还在蒙德马特的公寓里。他已穿好衣服,喝完了咖啡,吃了一个面包卷。罗莎琳达坐在沙发椅上慢慢啜着自己那杯咖啡,小身条上一丝不挂,扬溢着一股逗人的魅力。但这天早上她的光身子却激不起贝尔·加拉的欲火了。他昨晚干了一夜,现在只想自己离开这儿。他从不与她一起上街,甚至连饭馆也不跟她一块儿进。除了在床上外,他觉得她太乏味了。
另外,他上午还得去见阿尔·欧默德。他已给蒙歇奥公园街去过电话,得知阿尔·欧默德要到11点才会回来。但他想利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去走走,思考一下问题。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些钱来放到桌上。“除了房租,还够你过上几个星期的。”
对他只住一夜就离去,罗莎琳达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她已习惯了他这种不打招呼随来即去的行为。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生意,有哪些关系,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她也不问。她所感兴趣的只是他为她付帐,并且不占她太多的时间。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她绻在沙发上没动,问道。这时贝尔·加拉正拿起他的挎包。
贝尔·加拉看着她站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10天后我可能打电话给你。不会早于这个时间。”他不敢肯定到时能不能见到她。完成行动计划后,他也许有一段时间回不了欧洲。如果行动成功,他也不想马上回来。他得忙着去准备他那日思梦想的政变计划了。但经验告诉他,无论他多忙,他也会再想尝尝罗莎琳达的味道的。到时候他会打电话让她去一个既安全又舒服的地方与他会面。也许在贝鲁特吧。
“我会想你的。”她撅起漂亮的小嘴。这倒是真的。她很欣赏自己生活的多样性。他给她的性生活增添了一种特殊的味道,正如查理能让她享受到另一种不同的味道一样,而偶尔与别的男人或女人厮混,又能尝到别的口味。她确实很喜欢象哈米得。阿德尔这样的男人。她踮起脚尖,用两条光滑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热烈地与他吻别。
但贝尔·加拉的思绪和情感已完全放到未来的行动上去了。他轻轻拍拍她诱人的屁股蛋子,松开她的手臂,出门走了。
15分钟后,亨特、山斯基和哑嗓查理到了。查理在街这面向都拉丁街上一幢楼房呶呶嘴。“唔,就在那儿,顶层,九号房间。”
亨特急切地瞧着顶层房间的窗户。“带他到拐角的烟草店去,”他告诉山斯基。“给她打个电话,看那人是不理跟她在一块儿。”
山斯基带着查理去了都拉丁大街和勒皮克大街的交接处。亨特呆在原地没动,继续观察着上面的窗户。窗户的玻璃反射着早上的阳光,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5分钟后,山斯基和查理回来了。亨特一看见山斯基的脸色,便已猜到了结果。“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错过他了。”山斯基恨恨地说。“刚刚错过。他整夜都跟她在一起。现在他走了。”
亨特转身瞧着街对面的房子,一脸怒色。“真他妈的……”他竭力让脸部的肌肉松弛下来。
“她让我上去,”查理说道。“这就是说他是要离开巴黎了。如果他就在附近,她是绝不会让我上去的。”
“我已经给莫特。克朗打过电话了,”山斯基告诉亨特。“他将马上派一些人去奥利机场和火车站。但如果他乘小汽车或公共汽车……”他耸耸肩,没说下去。
“有这个可能,”亨特沮丧地说。“那我们就倒霉了。”他用一只手狠狠擦过肌肉纠结的下颚。
“我刚才让查理告诉她去巴黎圣母院见面。我打算跟他一起去,看她知道点什么。如果有线索,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一次快速搜索。”
亨特忧郁地点点头。贝尔·加拉就在他们附近,就在巴黎。可巴黎实在太大了。而且,如果他正在出城的路上,那么再撒网也来不及了。
他又摸出一张500法朗的钞票,转向查理说:“别告诉她我们对那人感兴趣。山斯基是你的一个新朋友。你帮他问,小心一些。然后你继续跟她呆在一起,尽可能多问出点情况。”
查理瞧着钞票,咧嘴笑道:“放心,我完全照你的话办。”
亨特将钱递给他。“每次只要你带点我们喜欢的消息来,就能得一张这样的钞票。”
他们走后10分钟,亨特便见罗莎琳达从楼里出来,穿过街道,拐弯往布朗歇地铁站方向去了。亨特一点也没费力便认出她。她的摸样跟照片上一样,只是看上去更年轻些:约有15岁左右。然而却是个妓女。从这一点上,亨特更深地窥见了贝尔·加拉的内心世界。
等她拐过街角不见之后,亨特便过街进了那幢楼房。他爬到顶层的楼梯口,打开她房间的门锁走了进去。他关上门,站着没动,恼怒地看了会儿桌上刚被人用过的咖啡杯子。然后,他开始对房间进行严密地搜查。
他花了10分钟时间,才将客厅细细地搜了一遍,但一无所获。于是他进了卧室。
在壁柜和衣橱里有一些男人的衣服。衣服上没有标签,无法追查是哪儿制作的,衣服兜里也空空如也。这儿也无迹可寻:抽屉里没有东西,地毯底下没有,浴室的旮旯都看过了,整个儿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他很失望,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是在期望有奇迹发生,而奇迹这种东西时下却是不多了。亨特来到客厅,抄下电话号码,将门锁上,离开了这幢大楼。
他在克里奇广场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美国大使馆,与莫特。克朗一起安排了对罗莎琳达住宅和电话的昼夜监视。他并不指望贝尔·加拉会打电话告诉罗莎琳达他在什么地方,如果有这种事,那又是一个奇迹了。他只不过是在采取着警察的例行措施:在能够想到的地方都织下网。网织得多,总会有苍蝇撞上,迟早而已。
而这种“迟早而已”,正如佛雷德·里沃斯所说的,却正是问题之所在。
阿尔·欧默德背朝窗户,坐在图书室中那张宽大的路易十五时代的书桌后面。薄薄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纱窗帘中透进来,使他的脸处于阴影之中。贝尔·加拉坐在他对面,脸朝窗户,因此他脸上的每一种细微表情都在阳光中显露无遗。阿尔·欧默德一边听他讲述自上次分手后为他们共同的目标而采取的措施,一边饶有兴致地揣摸着他的内心活动。
无论是在内心活动还是在实际行动方面,阿尔·欧默德都认为对面这个人是稳重踏实的,而这一点,他在第一次听贝尔·加拉讲述他的双重谋杀计划时就已经发现了。
阿尔·欧默德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看法后,便赞赏地点点头,靠在他的沃尔特尔椅背上,宽厚地微笑着说:“你是个一丝不苟的人。这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你打听到负责瓦拉西领地的保险公司名称了吗?”
贝尔·加拉点头说:“这个我昨天从瓦拉西的社交秘书那儿打听到了。马丁岬一带的防火防盗事宜都是由蒙代尔斯保险公司负责的。”
“很好。我通过关系能搞到他需要的合同文件,这个很容易,事后他们是追查不到我这些关系的。你把那些人的像片带来了吗?”
贝尔·加拉将一个小信封从书桌上推过去。阿尔·欧默德从里面取出5张半身照片。这些就是贝尔·加拉打算让他们化装成膳食公司人员混入招待会的那5名突击队员。阿尔·欧默德将5张照片摊开,逐个儿审视每一张面孔。他再一次赞赏地点点头。“似乎个个都是好样的。”
“他们的确是好样的,”贝尔·加拉直率地说。“他们将在3天内到达,各自的路线不同——取道比利时、德国、瑞士和意大利到尼斯会合。我的助手哈莫在尼斯给他们每人都订了住处。这样一分散,这5人的到来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另外5人呢?你的第二梯队呢?”
“他们将从鲁巴亚乘那艘运送武器的船来,然后在夜间转移到巴歇尔。莫德利准备好的游船上去。如果到时候不再需要这支突击队,那么他们就再乘原船回黎波里。”
阿尔·欧默德将5张照扯放回信封。“给这5个人搞到保险公司的合同文件大约需要两三天时间。搞到之后,我的手下人会亲自送到你在罗克布伦的寓所。其它证件都办妥了吗?工作、居住证、护照等等。”
“我走之前黎波里的印刷厂就准备好了。我已随身带来。”
“保险公司派去负责瓦拉西招待会保卫工作的是谁?”
“这个我昨天也打听到了。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