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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约翰主张说:“老陶,我看还是你亲自出面,去跟姓许的打个商量,钱我们一定照付,只不过是缓上几天,即使我们来不及寄来,你在日本那边拿到了钱就可以付清。并且你可以告诉他,我们这第一次只是试探性质,如果这条路走得通,以后我们不但要经常如法炮制,而且还要大干一番,叫他们把眼光放远些,买卖不是只做这一回,将来我们发了财他也照样沾光!”
陶文士面有难色地说:“这话我实在不便向他开口,姓许的在钱未收齐以前,能把货先交了,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假如换了别人,少付一分钱他也不会交货的。现在让我再去跟他打商量了,要等货到日本脱了手再付清,那不是被他们把我们看扁了,认为我们是在买空卖空做的无本生意?”
黄杰克也深谋远虑地说:“老陶考虑的也对,这第一趟的买卖很重要。绝不能让姓许的看透我们的底牌,认为我们是空架子,用他的货去赚了钱再付他,以后买卖做大了他更不放心啦!”
“但我们的赌本绝不能动用,又拿什么付他呢?”张约翰问。
黄杰克胸有成竹地说:“脑筋是人动的,目前没有第二位对象,我们只有从姓罗的女人身上想办法!”
陶文士急问:“今天晚上?”
黄杰克两眼逼视着他说:“当然是今天晚上,除非你能有把握,使姓许不急着今天晚上等着要钱!”
“这……”陶文士担心他说:“就算你们有办法,但那女人手边不一定有这么多现款,时间又这么晚了……而且,今晚你们跟她才见面,实不宜操之过急,引起她的怀疑。万一被她疑心你们是在打钱的主意,整个计划岂不泡汤了?”
黄杰克哈哈一笑说:“除非鱼儿不上钩,那我就毫无办法,现在她既已上了钩,就绝不怕她能跑掉。至于她手边有没有现款,那倒不成问题,我相信凭她开出的支票,姓许的总不至于不会不收吧?”
“老黄,你别卖关子啦!”张约翰忍不住问:“你有什么办法能使那女人开出支票来?”
黄杰克从身上掏出一包香烟,笑笑说:“就凭这个!不过,老陶还得替我们安排一下,否则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张约翰这才恍然大悟说:“原来你是动的这个脑筋!但事后她发觉了怎么办?”
黄杰克狞笑说:“现在我们不必考虑这个问题,只要老陶能安排一个理想的场面,让保罗出马。假使一切顺利,也许我们的计划就得改变,在香港就解决了,根本不必把那女人带着去旅行啦!”
张约翰诧然问:“为什么要保罗出马?”
黄杰克哈哈大笑说:“他是我们这十二个人中的‘罗密欧’,只有他对女人最具有吸引力,你我能比得上吗?”
张约翰点点头,会意地笑了起来。
箭已在弦上,势在必发,陶文士哪还能表示异议。
不过他所顾虑的是,怕“金鼠队”在香港弄出事来,他们可以一走了之,留下的烂摊子却得由他收拾。所以他宁可等罗漪萍离开了香港,再由“金鼠队”按照计划进行,而不希望事情在香港发生。
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作主了,黄杰克既已决定的事,陶文士反对也没有用。何况许大昌那边今晚是非要钱不可的,不付就可能出麻烦!
于是,他们三个人经过一番密议,便走出了书房,决定由陶文士安排一切。
这时大厅里的气氛已越来越热闹了,陶小瑛把郑杰拖出场后,等于是在跟赵家燕和洋绅士的一对打起了擂台,完全是存心别瞄头的意思。
洋绅士的洋相已出足,而“金鼠队”方面一看郑杰和陶小瑛配搭得相当出色,把洋绅士和赵家燕的风头压了下来。
他们居然也不甘示弱,大家一起哄,那位“金鼠队”里最年轻,而且长相很帅的保罗便被推出马,披挂上阵了。
走马换将后,由保罗换下了那洋绅士,双方的阵容便旗鼓相当了。只见四个人分成两对,互不相让,各施出了各种花式,仿佛在参加“迪斯高”舞比赛似的,谁都不愿被对方抢去风头。
陶文上走出书房,见状忽向身旁的黄杰克轻声说:“跟保罗在跳的小妞儿,还有跟我女儿在跳的那家伙,这一对兄妹你们在马尼拉见过吗?”
黄杰克摇摇头说:“好像没见过,你问这干嘛?”
陶文士沉声说:“我怀疑他们是跟踪你们来香港的!”
“哦?”黄杰克诧然问:“何以见得?”
陶文士冷静地分析说:“据我女儿说,他们是昨天才从马尼拉搭乘飞机来的,以前他们并不认识小瑛,而今晚却利用她混到了酒会里来,尤其那个女的刚才故意找机会跟你们接近,使我对他们实在有点怀疑,很可能是企图打你们什么主意!”
“打我们的主意?”黄杰克置之一笑说:“那他们才是自找倒楣呢!”
张约翰纳罕地说:“我们有什么好让他们打主意的?难道想动我们赌本的念头?”
“这倒说不定,”陶文士说:“因为你们在马尼拉上岸不久,由于发生了意外的事件,很快就回船了,使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也许他们仍不死心,所以……”
黄杰克哈哈一笑说:“那真太玄了,他们居然不惜代价,花钱乘飞机赶来香港下手,未免他们的派头太大了吧!”
张约翰也笑笑说:“钱都分藏在我们十二人身上,而且是在上装的保险口袋里,碰了一碰就会被发觉,我不相信他们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够从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下得了手!”
陶文士忽然若有所悟地“嗯!”了一声,急说:“我们马上可以得到答案,彼德刚才跟那女的跳过舞,只要看看他身上的钱还在不在,就能证实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于是,他们立即走向餐桌前,向那位尚在喘息不已的洋绅士使了个眼色,把他叫到一旁去。
黄杰克迫不及待的就轻声说:“彼德,快检查一下,你上装那口袋里的旅行支票还在不在!”
洋绅士莫名其妙地怔了怔,但他不及详问,就伸手向上装口袋里一摸,随即释怀地笑笑说:“没有问题……”
黄杰克仍不放心地说:“打开来看看!”
他们十二个人的上装里,都加缝着两个特别的保险口袋,袋口有条特制的拉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如何才能拉开。而这口袋又是在普通口袋里面,等于是夹层的,袋内并且加上一层合金软丝的网。不要说刀片或扒手专用的,以铜板将一边磨成锋利刀口的那种玩艺,就是用钢丝剪刀也无法把它剪断或割开。
因此重要的东西或金钱,装在这两个保险口袋里,是绝对安全,万无一失的。
洋绅士已经伸手摸过,那两叠厚厚的巨额美金旅行支票均安然无恙。但黄杰克却仍然要他拉开来查看,使他无可奈何,只好耸耸肩,把上装里夹层口袋的拉链,小心翼翼地,拉了开来……
郑杰虽然正在跟陶小瑛,大跳“迪斯高舞”,眼光却在暗中注意“金鼠队”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赵家燕共舞过的那位洋绅士。
这时见陶文士他们,把那洋绅士叫过一旁去,正在检查上装口袋,不禁使他暗自一惊。因为他并不知道赵家燕是否已经下手,如果她已经得手了,岂不是立即就要被他们发觉?
并且,由陶文士刚才的盘问,和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再加上现在的要那洋绅士检查口袋,足以证明他们这对“兄妹”,早已引起了酒会主人的怀疑。
郑杰暗中捏了把冷汗,不由地紧张起来,以致影响了舞姿,突然间变得凌乱了。
幸好洋绅士检查之下,口袋里的两叠美金旅行支票均安然无恙,大家这才放心。使饱受一场虚惊的郑杰,也松下了一口气。
赌本既未损失,洋绅士也就没有再检查,是否尚有其他的失物了。
陶文士似乎很尴尬,他只好借故去安排一切,径直向正在跟陶太太轻声交谈的罗漪萍走去。
“你们在忙什么呀?”陶太太问。
陶文士趁机说:“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刚才我已经跟他们谈过,这件事实在很使人为难。因为他们十二个人都是志同道合的,结队环游世界各地,有女士参加总不大方便。他们答应带庄太大同行,已经是兔为其难,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再来要求他们把小瑛带去,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强人所难吗?”
“那他们是不同意哩?”罗漪萍有些为陶小瑛感到失望。
陶文士故意说:“他们是并不坚持反对,但最后的决定还在于保罗,就是现在正跟小瑛跳舞的那个洋人。可是他的华语最差,我的洋文又不行,无法直接跟他谈。最好是庄太太能跟他谈谈看,你的洋文很棒,我就词不达意了。”
罗漪萍一口答应说:“好吧!为了不使小瑛失望,我是义不容辞的,是不是现在就跟他谈?”
“那倒不急,”陶文士说:“酒会结束以后,他们准备分头到各处去观光一番,看看香港的夜景,以及各大夜总会的情形。回头我来安排,让你陪保罗去逛逛,最好是找个比较恰当的机会,再向他提出来,也许他当面就不好意思拒绝啦!”
罗漪萍不知这个是阴谋,自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酒会预定是到九点钟结束的,照本来的计划,陶文士已事先租了艘大型豪华游艇,准备亲自陪同“金鼠队”连夜赶到澳门去大显身手,捞上它一大笔的。
但现在许大昌那边的问题没有解决,对方今晚等着要钱,使他们只好临时决定把这安排取消,以免节外生枝,出了麻烦就得不偿失啦!
安排罗漪萍和保罗单独在一起的局面已布好,只要酒会一结束,就等着看好戏了。
洋绅士的财物既没有损失,陶文上对那身份不明的一对“兄妹”,疑念也就渐消了。现在所担心的,却是他心腹手下小程,派到到船上去查看的,一直还没有消息。
现在已经是八点十分了,赵家燕这个舞,一口气就连续跳了足足二十分钟!
而她虽已香汗淋漓,却仍然毫不感到疲倦,居然越跳越起劲,大有不罢不休之势。
酒会似已变了质,所有来宾都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在那里欣赏这两对男女的狂舞,仿佛是被请来看他们四个人表演的。
由于这四个人中,除了那对“兄妹”之外,尚包括了陶小瑛和保罗。
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位是“金鼠队”的贵宾,陶文士自然不便出面阻止,扫他们的兴。只好等他们自己跳过了瘾,精疲力尽以后自动停止。
郑杰并不是来出风头的,他何尝不急于想停止。可是连连向赵家燕使眼色,她都视若无睹,根本不予理会,只顾一个劲地大跳特跳。
这时,陶文士的眼光,忽然扫向那摆食物的长餐桌上,发现桌的一端,置着一只粉红色皮质的大型手提包,正是赵家燕起舞时放在那里的。
陶文士灵机一动,立即走了过去,正待伸手之际,却被郑杰一眼瞥见,使他不由地暗吃一惊。
郑杰急中生智,突然故意把腿一屈,失声叫了声:“哎哟……”便跌坐了下去。
陶小瑛见状吃了一惊,立即停了下来,急问:“郑先生,你怎么啦?”
赵家燕也只好赶过来问:“怎么了?”
郑杰暗向她一使眼色,苦笑说:“大概跳得太累了,脚踝给扭了一下。妹妹,你皮包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