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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晚楼下的一间卧房里却亮着灯光,显然巨宅里有了不速之客的光临。
巨宅里除了留置的部分家具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可偷,似乎不可能是梁上君子的光顾。但这几位不速之客中,居然当真有个女飞贼,她就是赵家燕!
另外三位呢?他们便是郑杰,陶小瑛,和尚在昏迷不醒的罗漪萍。
这回主意是陶小瑛出的,他们把罗漪萍弄出来后,她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地方,于是经过郑杰的同意,便将那富孀藏在车后的行李箱里,他们三个人则仍然挤坐在一起,风驰电掣地驶向了麦奴道。
赵家燕首先越墙而入,开了大门,让陶小瑛把车一直开进去,停在了宅前的阶下。
她再以万能钥匙启开客厅的门,他们便一起进入宅内了,把客厅里的灯掣亮。
巨宅空置了好几年,已是尘土堆积,到处遍结蛛网,一片凄凉败落的景象,不复再有当年那种富丽堂皇的豪华气派。
他们找到了楼下的卧房,把罗漪萍抱进去,将灯掣亮,拉上窗帘。先将床上的罩单揭开,掸去灰尘,才把那富孀放在了床上。
郑杰很细心,吩咐赵家燕去把客厅的灯关掉,以免光亮外泄,可能引起附近人家的注意。因为这巨宅久已无人居住,如果被人突然发现灯光,说不定会怀疑是梁上君子侵入了。
他则将从床上揭下的罩单,加挂在窗户上,使它增加窗帘的厚度,可以遮住房内的光亮。
一切布置完毕,他们立即开始动手,希望尽快把昏迷的罗漪萍救醒。
然而,这里除了冷水之外,没有其好的任何施救用品,而这富孀却是被特殊成份的强烈麻醉药迷昏。
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救了半天,仍然无法把昏睡中的罗漪萍救醒,不禁使他们又惊又急,感到黔驴技穷起来。
郑杰只好把赵家燕拉过一旁,轻声问道:“刚才我们试验那支香烟的时候,你吸了几口之后究竟有什么感觉?”
赵家燕“噗嗤”一笑说:“老实告诉你吧,什么感觉也没有!”
“哦?”郑杰诧然地一怔,正色说:“你别开玩笑,这是很重要的,我要知道你当时的感觉,才能判断出他们那些‘法宝’的性质,设法把罗女士救醒……”
赵家燕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告诉你了,根本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支普通的香烟罢了!”
“那你当时是装的,存心捉弄我?”郑杰颇觉气愤地质问她。
赵家燕这才坦然说出:“因为你太自作聪明,认为那包香烟一定有花样,所以当时我就故意想跟你开个玩笑,并且也趁此机会试探你一下!谁知我还没来得及说明真相,陶小姐就来了……”
郑杰沉思之下,仍然坚持说:“我绝对不相信那是一包普通的香烟,也许只是我弄错了,那没有作暗记号的香烟才有名堂!”
“那你现在还想再试试?”赵家燕笑问。
郑杰点了点头说:“嗯!现在我有更好的办法,只要能试出香烟的效力,如果没有作暗记号的真有名堂,我们就可以把罗女士救醒了!”
赵家燕茫然不解地问:“就算你试出了,跟救醒她有什么关联?”
郑杰笑笑说:“现在你别问,到时候就会明白了。”
“那又是我当你的试验品罗?”赵家燕已料到了,这差事必然会落在她的头上的。
果然不出所料,郑杰又点点头说:“一事不烦二主,只好再请你委屈一下了。不过,如果试出它的效果,陶小姐还有更冒险的差事呢!”
“什么差事?”赵家燕好奇地追问。
郑杰笑而不答,立即然身上掏出那包香烟,取出一支未作暗记的,递给她说:“你再试吸几口吧!”随即掏出了打火机来掣着。
赵家燕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把香烟接过去,凑近火头点着了,连口猛吸了起来……
陶小瑛也走了过来,诧异地问:“你们不设法救醒罗阿姨,在这里干嘛?”
郑杰无暇回答,只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赵家燕的反应。
她只连吸了几口,便突然像是失去知觉似地,手一松,香烟从夹着的指缝掉下,正好落在她的脚背面上,她竟连被烧痛了也毫无感觉!
郑杰立即蹲下身去,把香烟拿开,弄灭了急问:“烫着了你没有?”
赵家燕神情呆滞地回答:“烫着了……”
“痛不痛?”郑杰问。
“痛!……”但她脸上毫无痛苦的表情。
郑杰连续试探了一阵,无论问她什么,她均唯唯诺诺,情形就跟在旅馆里试验的完全一样!
他不禁怀疑起来,难道在这紧要关头,赵家燕又在跟他开玩笑了?
于是,他突然怒问:“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家燕木然地回答:“真的,假的……”显然同时提出两个问题,她就无法辨别是非了。
郑杰看她并不像故意做作,但仍将信将疑,忽然出了一个难题给她,吩咐说:“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
这是最能测验出她的真伪的了,因为现在有陶小瑛在场,如果她是故意装的,就绝对不好意思照做,当真把全身脱个精光赤裸!
一旁的陶小瑛不禁诧然问:“这,这是干嘛呀?”
不料郑杰尚未回答,赵家燕已站了起来,居然唯命是从地,当着他们两个人在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衣表演!
她这身小礼服脱起来非常方便,只需将背后“U”形部分下端的拉链拉开,把两肩褪出,身躯一阵扭动,便自然地松脱褪落了下去。
由于这桑服装设计是整个背部都是裸露的,不能穿戴乳罩,假使身材不够条件,就根本无法也不敢穿它。
赵家燕的身上毫无“伪装”,衣服一滑落下去,顿时“货真价实”的高耸双峰,赤裸裸地袒露出来!
这时衣服已落在她的脚面上,全身形同赤裸,仅只剩下一条带花折边的紧窄“丁字型”短内裤,点缀着这充满魅力的诱人胴体。
陶小瑛虽然还不清楚他们这对“兄妹”的关系,但即使是冒充的,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前,毫无顾忌地亮相。如果是真的兄妹,就更不该如此放浪形骸了!
而赵家燕却毫无窘态,仿佛旁若无人似地,居然双手抓住了仅剩的内裤裤边,继续向下褪脱……
郑杰及时喝阻:“别脱了!”
赵家燕这才住手,没有当真脱了个全身一丝不挂。
郑杰心理已然有数,终于证实了他的判断不错,未作暗记的香烟才有花样!
于是,他吩咐赵家燕穿回了衣服,立即将陶小瑛拉到一旁去,郑重其事地说:“陶小姐,现在我们要救醒罗女士,只有一个办法,但必须由你出马,你愿不愿意担任这个任务?”
“我能干什么?”陶小瑛怔怔地问。
郑杰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必须把‘金鼠队’中的人,弄一个到这里来!”
陶小瑛更觉得惊诧地问:“让我去?我有什么办法呀?……”
郑杰把那包香烟举在她面前,笑笑说:“你已经亲眼看到了我的试验,现在我们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这包香烟把‘金鼠队’的人弄来!”
“你是想让他的人来救醒罗阿姨?”陶小瑛问。
郑杰回答说:“如果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弄来,并不一定要他动手,只要问出他解救的方法,问题不就解决啦!”
陶小瑛呐呐地说:“可是,他怎么会告诉我们呢?难道你要用武力逼他说出?”
“那倒大可不必,”郑杰哂然一笑说:“刚才你已经看到了,无论弄来的是谁,别说是教他说出解救的方法,假使他身上带着解药,也得自动交出来呢!”
“但我怎样去把他弄到这里来呢?”陶小瑛暗觉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郑杰立即将那包香烟,倒出了其中有暗记的一半,把剩下的递给她说:“这包香烟只剩下了八支,你可以带在身边,假使找到了他们,最好是设法使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跟你单独在一起,找个适当的机会,拿出香烟来请他吸。这几支香烟上没有特别的记号,与普通的完全一样,他绝对不会想到是他们自己的。不过,你千万要小心,不能太接近,被烟喷中了你也会丧失意志的。至于用什么方法使他吸你的烟,到时候你可以随机应变,但不能使他疑心。等他吸了几口之后,他就唯命是从,一切听你的摆布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用车把他直接带到这里来啦!”
陶小瑛稍作犹豫,终于毅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郑杰大喜过望,立即陪送她出去,并且郑重其事地说:“对了!还有一点你必须记住的,假使见到了令尊,千万不能动声色,极力保持冷静,在我们把一切弄明白之前,绝对不能让令尊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尤其不能被他知道我们在一起!”
陶小瑛点点头,登上了她的小跑车,由郑杰替她开了大门,目送她飞驶而去。
这少女终于深信了郑杰说的一切,但这种事却牵涉有她父亲在内,不禁使她感到困惑起来。
因为“金鼠队”是由陶文士负责接待的,并且替罗漪萍介绍认识他们,甚至连刚才酒会结束以后,使那富孀单独与保罗在一起,也等于是他特意安排的。
如果陶文士明知“金鼠队”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又促成罗漪萍跟他们同行,这不是存心不良?
假使根本不清楚“金鼠队”的底细,那倒情有可原,否则就太卑鄙了!
念及于此,顿使这少女万感交集,心情突然矛盾起来。万一父亲是跟他们是一丘之貉,在狼狈为奸,企图谋夺那富孀的金钱,她又该怎么办?……
六、黑吃黑
一路上飞驶,脑海里被这个问题困惑着,使她浑浑噩噩地,陷于了极端的烦乱中。
但她并不知道,这时“金鼠队”的五个人正在家里,等候着陶文士的消息,因此她只好决定到各大夜总会去找找看。
一连找了几家,最后终于在“大部会夜总会”,发现陶太太与两个洋人在一起。
陶小瑛大喜过望,立即走过去,故作意外地说:“妈,你们也在这里?”
两个洋人倒很礼貌,完全是绅士风度,双双当即站起来,其中一个更离座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谢谢你!”陶小瑛来了句洋文。
陶太太遂问:“你一个人来的?”
陶小瑛掩饰说:“我在找郑先生和他妹妹,他们约好了我在旅馆里等着的。可是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留了个字条给我,说明了来这里的……妈,你们来了多久,看见他们两个没有?”
陶太太回答:“酒会一结束,我就陪他们两位直接来这里了,倒没注意郑先生和郑小姐在不在,现在你来得正好,我一个人陪他们两位,正缺少一个舞伴呢!”
有陶太太在场,她自然不能操之过急,必须伺机而行,于是只好留了下来。
两个洋人非常高兴,因为本来只有一个陶太太,使他们感到僧多粥少,不够分配。无论谁下池跳舞,另一个就得“摆测字摊”。现在来了个陶小瑛,就正好“温摆温”!
尤其陶小瑛不但年轻漂亮,充满青春的活力,刚才在酒会里,他们又欣赏过她狂野的舞艺,自然是最理想的舞伴。
他们当即争相邀舞,使陶小瑛无可奈何,只好先应付他一阵再说。
由于怕郑杰等得心急,在一连几支舞以后,陶小瑛突然装出头晕目眩地,摇摇欲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