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当注意到朝歌那种超乎寻常的冷静自若时,马上又不敢小看了。立即接通万家,看万老板能否为了他的四个贤婿出动尊驾。
万宝禄当然不同意,给钱和看那篇文字没问题,他万大老板是万万不能冒如此大危险去亲见劫匪的。
警方是干什么吃的,平时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却又把我拉出来下油锅!
“我有权利不出去,那四个人还没成我女婿呢,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员警的无能,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句话——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而朝歌自从说了那句话后,便不再跟警方对话。
僵持中,警方真想一鼓作气闯进去,可员警总长最怕这样冒进,成功则可,万一失败死一、两个人质,他这顶官帽怕是戴不下去了。
没办法,只能把万老板死活拖出来应急了。
员警总长出招阴损,竟然让手下故意把跟万宝禄剪辑过的通话录音,泄漏给各大媒体报社。
一时间,豪洲的广大人民群众再一次被更加激怒了,万老板以前的慷慨仁慈形象,全部被换成了可恶的奸商虚伪嘴脸,平时假仁假义的,骨子里却是藐视草根阶级的。
先是由闲着也是闲着的各大高校组织游行队伍,轮番在万宅门前示威,接着就是工商界联手出动,各种扬声器、大喇叭、探照灯一起对准万宅,日夜不停的发出讨伐。
更有一部分专门负责散发传单的,现场印刷,当场就一叠叠雪片般的传单往万家里扔,充分体现了工业时代的巨大力量。
这些还都不足以促动万宝禄,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在散发的大量传单里,竟然还夹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威胁信,信中称:那四个被万家耍弄的无辜年轻人,己经是豪洲城全体人民的儿子了,如果一旦他们出事,这些人就会放火烧掉万宅。
这下万宝禄可怕了,像软禁一样走也走不了,要真是烧起来,自己成了熏猪倒也罢,可宝贝女儿怎么办?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老万怒了,他知道这都是员警总长使的坏,接通电话就是破口大骂,说一切都是警方暗中指使的,如果万家真的遭到暴徒袭击,他要把员警总长第一个告上法庭。
被老万骂个狗血喷头,员警总长却一点都不气,不但好言安抚一番,而且还保证万宅一旦被烧了,作为员警总长,一定担保尽最大努力缉拿凶手。
这倒是让老万稍稍出了口恶气,却说什么没想到,前手刚撂下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法院传票,说是豪洲全体员警,集体上告万氏集团总裁万宝禄污言诽谤国家公务人员,如果万宝禄的表现继续恶劣,将会采取法律制裁。
老万真的没辙了,他现在的感受就如同被人抢劫了还要陪笑脸,不但要陪笑脸,还得像哈巴狗一样表示:欢迎下次光临!
没办法,万老只有提着他的二十万、还有那篇应婚文字,出动了。
在与现场督阵的员警总长会面的时候,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万老板他那双眼睛,简直就像饿了十天的野狼。
员警总长则一直笑的像绵羊一样,没有任何敌意,他劝老万不要担心,警方曾对劫匪做了一次深入细致的分析。
他要的钱并不多,野心不大,况且还着重强调要那篇应婚文字,简直表现出大大的善意,说不定他还真想当万家的姑爷呢。
员警总长似乎还没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只是眼神如狼的老万,现在的喉咙里,己经低沉而有激亢的发出嗷嗷狼吼了。
戴着钢盔,穿著三件防弹背心,活像只颤抖着的大灰熊的万宝禄,提着他的二十万,开始向捆着他那四位贤婿的破房子迈步走去。
除了防弹背心,他还曾执意要警方给他提供防弹裤子和防弹裤衩。遗憾的是,这项高科技还有待科研人员开发出来。
万宝禄终于出现在院前,就此停步。
后面的员警总长拿着扩音器喊着:“不要怕,走进去。为了豪洲人民的好儿子,勇敢的走进去。”
万宝禄恨的直咬牙,靠!你给我勇敢一个看看。他手扶在矮墙上,颤着音往里喊:“嗨!大家好!我把东西带来,有话好好说。”
朝歌在里面冷冷的两个字:“进来。”
万宝禄现在的处境真是后有狼、前有虎啊!跺跺脚,九十九个头都磕了,就差这一哆嗦了。进!
当万宝禄哆哆嗦嗦蹭进门的时候,屋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古傲四个己经被提了出来,都捆着昏昏大睡。
墙角外,蹲着那四个正用复杂眼神瞄万宝禄的民工,梁库也挤在里面冒充被胁持的民工。
靠窗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站着已经变容的朝歌,冷冷的看着一脸挤笑的万宝禄。
老万左瞧右看的很犹豫,好象不知道该找哪一位。最终竟然对着一身粗肉的大勇一哈腰:“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本来己经够紧张了的大勇,神经质的回道:“跟我说干啥?”
说着,大勇看了看朝歌:“他……他才是劫……劫匪!俺是被……被持了的民工!”胁持不会说,只剩下一个持了。
万宝禄有点发懵,看看年轻冷俊的朝歌,再看看一身粗肉的大勇,苦笑着:“这位小哥如此……这样,一看也不像是干……干那个的呀!”
绷紧了神经的大勇破口大骂:“干?干哪个的呀?俺是民工,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万宝禄连忙说:“我信!我信!”
朝歌发话了:“把东西拿过来。”
万宝禄一脸迷茫的把提箱递给了朝歌,又一脸迷茫的看着朝歌拿起那篇文字看。
仔细看了几遍,跟古傲所说一致,朝歌也的确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问万宝禄这篇乱文究竟代表什么。
万宝禄哭笑不得,说这都是自己心血来潮糊弄的东西,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准女婿的联想能力,并没有固定意义。
己经了解了应婚全过程的朝歌,也觉得这万宝禄如果不是另有内情,大脑一定有些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搞出这一场闹剧来!同时也颇失望,毕竟没如自己所愿的找到楚风遗文。
不过还是在礼貌的征求了万宝禄同意后,把那篇文字折起来收入口袋。
接着朝歌说道:“万老板,我们商量点事。”
万宝禄听这话有点怕,钱也给了,字也拿了,还要商量点事,他被朝歌那双眼睛盯的实在有点出汗。
朝歌道:“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五个是被我要胁来的民工。你的人就在那里,原封不动奉还。希望以后你不再追究这件事。”
万宝禄哪有不应的理,连声称是。别说不追究了,等这件事结束,连他自己都要远走高飞了。
然后朝歌运术让朱一刀三人转醒,按着商量好的事项,财大气粗的老万逐一把三人搞定,对外统一口径——这场闹剧是老万跟贤婿们开的一次玩笑,就只是考验一下未来女婿们的意志力。
最后,外面严阵以待的员警们,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惊掉大牙的场面:由万宝禄带领,四个贤婿作衬,五个民工后缀,陪同那位年轻劫匪,春风砸面、说笑动人的走了出来。
虽然一百个人看了,一百二十个说这很假,但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装假?
一场惊天动地的劫持大案如此收场,想趁机彰显能力的员警总长,真是意犹未尽、情有不甘。
可当事人万宝禄执意不肯投诉,而且己经醒来的四个肉票贤婿,也被搞定了,从理上讲员警还真没办法。
傻子都能看出来,万宝禄一定是被威胁了才说瞎话。
总长不甘心地一直偷偷瞄着朝歌,想出了可以拘人调查的另一个理由——不管怎么说,己经惊动了国家公务机构。你老万有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开再大的玩笑也没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拿人民警察开涮。
他以滋扰社会防碍公务为名,全体请回警局。
朝歌早料到有此一变,嘴角微微一翘:“不错!那四个是我劫持的,顺便又胁持逼迫这几个民工帮着搬搬抗抗。”
总长像只老狐理一样绽开了笑容,手下们最了解这种笑容代表的涵义了,几百只枪齐举,一起对准了朝歌。
此时全场寂静,上万围观群众的上万双瞪圆的眼睛,还有各大媒体现场采访的相机镜头,此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静立在枪林弹雨中一动不动、嘴角似笑非笑、微微翘起的朝歌。
朝歌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藏雷隐电的天,“要下雨了。”
员警总长也看了看天,点点头:“嗯!我们也该回警局了。”
接着,所有端着枪的员警都看到朝歌举起了双手。
尽管细心的人己经注意到朝歌举起的双手姿势奇特,好象在掐着什么指诀,但总长还是笑了,他本以为很难对付的这位年轻劫匪,就这样轻易的服罪了,可紧跟着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惊诧不可思议的天变。
一道刺眼的蓝光撕开云幕,闪电!
一道竟然可以像游龙一样从天而降、出没在身边的闪电。
每个持枪员警,都无比真实的感受到了这条巨大的、游动在身边的电龙,所有人的头发都奇异的向上飘起,甚至,他们同时闻到了只有电才具备的,一种特有的另人恐慌的焦味。
而此时另一个让人如在幻中的事情是,那位冷静挺拔、似乎可以驾驭闪电的“劫匪”,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若隐若现的消失了。
每个人在那一刻的第一感觉大概都是:这不是在发梦吧?
但事后有媒体记者对在场的大部分围观群众做了广泛跟踪采访,得到的回答是超乎一致的——他们看到了一条龙,一条闪着电的龙;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若隐若现的人。
如果要解释的话,只能说包括员警在内的上万豪洲居民,在同一时刻、在同一地点发了相同的一个梦。
这事很快被豪洲人传神了。
他们没办法给此事件定义,他们更不知道如何来称呼这个神秘的“劫匪”。
是鬼?你听过不怕闪电的鬼吗?
是神?你听过神做劫匪吗?
不管是什么,他总归不应该是人,不是普通的人。
如此风头之下,人们自然也就忽略了那五个民工,其中四个此时己经抱着他们的二十万,战战兢兢、欢欢喜喜的远走还乡了。
在豪洲上下万众一心谈论集体发梦事件的时候,那位非同凡响的“劫匪”,更深深的吸引住了万山鸿。
万山鸿是看当时把整个事件录下来的记者的录像。她不相信这个传奇式的“劫匪”像传说中的那样非人,因为在没有感性思维的录像镜头中,他的离去,虽然行走路线上很是奇特,但并不是传说中的若隐若现。
本来决定跟老爹离开豪洲城的她留下来了,她凭女孩的直觉,那种声音和举止,绝不应该是那副普通的面容。
虽然在外人看来有点不切实际,但她仍固执的认为朝歌是戴了副面具的。她想看看朝歌的真实面容。
急于离开的万宝禄,真想把女儿绑架走。
万山鸿就问老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总之我觉得你,最近真的有点神经。”
此时,酒店寓所中的朝歌己经变换了另一副面容,酒店上到经理下到侍应生,都在谈论着豪洲有史以来的最大发梦奇异事件。幸亏梁库当时躲在民工堆里没引起注意,否则早被人民群众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