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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娜陷入莫名的惶恐之中。三年前的一个夏夜,她从沉睡中突然惊醒,原来是窗户没关,夜风透着寒意。当她要起身关窗户时,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就连声音都卡在嗓眼,全身就像瘫痪了似的。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陷梦魇,但就在那时,她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她看到墙角里站着个黑衣人。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认为有敌特潜入自己房间中,给她施了迷药,可仔细看,不对!窗外月光映得房内霜白,但那人没有影子,同样是靠在墙角里的立式帽衣木架映在墙上的影子清晰可见,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是透明的,其小腿以下黑蒙蒙的看不清两脚。
那人一摇一晃地向伊娜走来,她拼命挣扎,发不出声,就在那人越靠越近时,她两耳强烈耳鸣,转而脑中强烈的挤压感,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无形的外力入侵,意识逐渐被挤临颅腔边缘,快要脱离身体。
就在那刻,房外传来几个人的说笑声(隔壁的邻居回来了);耳鸣和挤压感骤然消失,黑衣人不见了。伊娜猛地坐起,浑身恢复了力气。
据黄胜学了解,全国范围内遭遇“鬼压床”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看到了异象,还有三成的人有过强烈的意识挤压冲突感(反应为骤然的强烈耳鸣或颅腔中的类电波杂音,以及强烈的磁压迫感)。
“鬼压床直接与梦游有关。所谓梦游,就是人的原意识休眠时,第二意识潜入人体并暂时控制人体。梦游中的人,不但走路平稳甚至能轻易通过极为坎坷之路,还具备一定的正常状态下没有的能力。”黄医生曾在他的论文中提到这一点,但遭到学术界的嘲笑。
深夜,休眠状态下的人,意识和抵抗力最为薄弱,第二意识较容易侵入。鬼压床的过程,往往会惊醒大部分人,当原意识苏醒后,人便有了一定的意识抵抗力,引用《精神分裂的真相》中某句总结性的文字:“原意识在捍卫属于自己的大脑控制权。”但是,如果原意识没有苏醒,就可能被第二意识占据大脑,进而控制人体活动,也就会发生梦游的现象。
第八章 《Tibet Code: The Forbidden Evil》
这座精神病院里所有的人都神经兮兮的,黄胜学以精神学甚至灵魂学来阐释一切变怪之事,但张星超仍坚信是未知病毒在作怪。他看看时间,快天亮了,得抓紧时间赶回甘孜宾馆,早上还要出发往拉萨走。
匆匆辞别杨院长和黄医生,张星超和伊娜驾车回到甘孜宾馆,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几个钟头,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长途驾车很是消耗精神,一夜没合眼可不行。
早上八点半时,冷杉和夏黎暮雪来到宾馆找到张星超,并将保护马教授任务失败一事告诉了张星超。
冷杉这些天都愁眉不展,张星超也能理解他,敌特的行凶手段太阴险狡诈,纵然冷杉有着进中央警卫团的资格(中央警卫团,人员编制上和一个加强团差不多,但级别很高,上将、大军区正职级,负责保护国家领导人),但也奈何不了敌特预谋已久的突然偷袭暗杀。
冷杉任务的失败,龙司令并没有怪罪,反而将另一个重要任务交给冷杉去完成。这是龙司令的一贯用人策略:知耻而后勇。在临行前,龙司令说道:“暮雪,寒剑,保护马教授的任务失败了,《西藏禁书》线索就此中断。这不能怪你们,毕竟你们还太年轻。敌特杀手太狡猾,比起前苏联的克格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敌特心狠手辣行踪诡秘,令我方计划处处受阻。目前我已派出雪狼等人秘密潜入西藏调查实情。目前有情报显示,马教授的女儿也有危险。敌特为什么要斩尽杀绝呢……只有一种可能:马教授的女儿是关键线索人物。”
保护马教授唯一的女儿,这是冷杉的新任务。
军区参谋部情报处获悉,马教授的女儿,掩护名:赵曦,现年21岁,就读于四川大学经济系(之前在浙江大学历史系,念完大一。于去年九月份转到川大经济系,由于转系以及掩护身份年龄的需要,她在川大重读大一);马教授深知他的研究项目触及各国情报界的敏感神经,将来必有杀身之祸,为保护女儿,于是改了她的名字和身份,并将她送到无亲无故的四川念书,同时对外界放假消息说他女儿在国外留学。目前,敌特组织也可能得到了有关马教授女儿的一些资料,且准备执行暗杀行动。有一点可以确定:敌方暂不知道马教授女儿的掩护姓名。
冷杉将马教授的遗物交给张星超。是一本封壳褪色脱皮纸张发黄的书,《TibetCode:TheForbiddenEvil》。
夏黎暮雪不安的眼神里泛动着一种焦虑和疑惑。
一起吃过早饭后,冷杉和夏黎暮雪便驾车往成都方向而去。
整备完毕后,张星超下令,由莫云山开路,全队启程,日落前务必赶到罗锅梁子山。
张星超和伊娜一车,由伊娜驾车,他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那本《TibetCode:TheForbiddenEvil》,力图从中找出些线索。
翻开第一页,一股纸张所特有的霉味贯入鼻中。书的开章是前言部分,大概是说西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度”(英国人写的书,自然把西藏列为一国,而不是说“中国的西藏”),西藏位于亚洲大陆中心,面积约一百三十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四千多米,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区。神秘的土地,亿万信奉者尊为“圣灵之所在”的世界中心,亘古以来充满神奇色彩的喜玛拉雅山、亿万年奔腾不息的雅鲁藏布江、慑人心魄的世界屋脊—阿里。这一章的最后是一首诗,从皑皑冰雪和冥冥波光的暗示中,从山湖之间的庙宇传出喃喃诵经声中,我们领悟到山水神灵和哲人智慧的启迪,在雄浑古朴的古格王朝遗迹前,逝去的时间之流似乎在召唤着我们;在碧波荡漾的高川湖泊上看那飞舞的精灵扇动洁白的翅膀,把大地的灵感带上蓝天;在万马奔腾的草原上听那粗犷剽悍的嘶吼,对古朴民风的神往油然而生。
这本书的前言之后,从第一章起,讲述了“西藏三十三宗未解之谜”。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有十大谜:象雄遗迹、古格之谜、香巴拉之谜、红雪之谜、珠峰旗云、说唱艺人、伏藏之谜、野人谜踪、巫师的召唤、虹化之谜。
象雄、古格、香巴拉,都是曾经出现在西藏高原的文明国度,千年历史的流逝,磨去了她们曾经的辉煌,留给当今世人的只有无数的谜团和遗迹。香巴拉即传说中的“香格里拉”。香巴拉的位置,目前在中国考古学界有三种说法,一是在云南省德钦州中甸县(现已改名为香格里拉县),另一种说法是在四川甘孜州稻城县;但是根据最早的藏文古书记载,香格里拉位于雪山中央以西,那里群山银装素裹拱卫着神圣的香巴拉天国,湖泊冰泉像繁星般点缀着西天之国香巴拉。古格文明也为当今世界考古学界神往之地,她的神秘消逝、遗址里无数的干尸洞及传说中的宝藏,牵动着千百探险家和考古学家的心。
红雪之谜是一种待解的特殊自然之谜。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喜马拉雅山脉群峰,红冰凝晶封冻万年不化,血冰映天红。生物学界解释此现象为高原耐寒藻类中带有血红素,透入冰雪之中故有血红的光效错觉。实际上这种解释完全行之不通。海拔五千米的山峰,毫无泥层,山岩裸露,气温可低达零下五十度,绝无任何植物可以生存。
说唱艺人和伏藏之谜最为玄乎,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客观存在。西藏人大多都知道“神授”说唱艺人的现象,几岁大不识字的小孩一觉醒来后竟能将几百万字的长篇史诗《格萨尔王》倒背如流;在藏人看来这是格萨尔王的神授。伏藏更为神奇:战乱时,即使密经被付之一炬,待兵祸之后,必有人(多为不识字的藏民)将那些经文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伏藏指神明将经文种伏于人之意识深处,以免经文失传,再由人在某种“神授”的提示下将经文背诵出来。
虹化这一现象指修为极高的高僧在圆寂之时,精神会化为一道彩虹飞越崇山峻岭渡向西方极乐,与此同时肉体金身千年不腐。
看到这里,张星超想起曾在昌都见到的一幕。黄昏时某喇嘛庙周围聚集了千百藏民伏地跪拜,喇嘛庙上空出现了一道五色彩虹,转而朝西飞掠而去。后来才知道庙里有位高僧圆寂了。
那本书后面的章节,记述了大量鲜为人知的历史和宗教之谜,比起前面章节的十大谜团,后面的未解之谜更为奇异。从第十一章起到第三十二章,分别记载了《转世灵童之谜》《巫师的诅咒》《苯教》《昆仑山之谜》《藏北起尸》《龙脉之谜》《灵魂的嫁接》《魔国》《格萨尔王陵》等等,最后一章(第33章)只写有一句话,“我亵渎了神灵,罪不可恕”。张星超越看越糊涂,这本书从头到尾鬼狐仙怪,看似与生物基因病毒毫无关系,十九世纪的人写的书,哪里会有什么基因和生物工程的说法。从这本书里找线索,简直就是扯淡。
依娜将一盘磁带放进车带播音机,放起一首家喻户晓的歌,李娜的《青藏高原》。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那可是青藏高原?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李娜磁力般的歌声,将人的心魄牵进了雪山起伏的神秘西藏。
傍晚时分,车队赶到罗锅梁子山脚,将车停在公路边的草地上(东风卡车底盘高,在地势起伏不大的地方不怕搁住),他们从卡车货箱中搬出塑料帐篷,在草地上搭营、生火造饭。
部队里的罐头午餐肉吃起来很有口感,淀粉少,肉质鲜嫩,火烧略烤,表皮香脆。
罗锅梁子山海拔四千米左右,放眼远眺,对面的卓达拉雪山连绵起伏银装素裹,雪白的云团聚笼在山脉之巅,与雪峰交融一片,宛如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翱翔穿梭于云天之间。
众人吃过饭,围在篝火边聊侃。
莫云山平时话少,吹起牛来口若悬河。他讲了一个他亲眼所见的发生在川藏公路上的事。两年前,“雪狼”战队重编后,他因与三眼鹰马越搞不好关系,被组织调离了特种部队,将他安排在军区后勤汽车连搞运输,这川藏路他走了两趟,一次是在七月份,赶在十月大雪封山之前,将物资运往西藏军区,另一次是在四月。张星超让他开道就是因为他有着丰富的高原山路长途驾驶的经验。
莫云山喝口水,绘声绘色地讲道:“前年四月份,我们连和三个兄弟连四十多辆车一齐出发从成都往拉萨运物资。川藏路不好走,罗锅梁子山和雀儿山这两段盘山路最难行,有些路段早被雪水浸软了,载满物资的卡车往上一搁,路面就下陷,搞不好是要往山谷里翻车的。我们一路走一路修路,每辆车都载有简易的养路工具和一些粗木桩,用来撑路基。央视的人派了几个记者跟着我们一路拍摄,咱还上了回电视。车队里有个刚到汽车连的新兵小子,我们都叫他小刘。这小子呢在山路上感冒了,他性格也很内向,啥都不说,硬挺着。这本来也没有啥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