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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不经意地扫了孟聚一眼,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南木鹤微微蹙眉,他对孟聚抱歉地笑笑:“没办法,琐事太多,一刻清净都没有。孟督察,不好意思,我暂时失陪一下,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大人请自便。”
南木鹤说是片刻便回,但孟聚在会客室等了足足一刻钟,喝得一壶茶都干了,却还是没见他回来。
他倒也不急,慢慢回味着刚才南木鹤的话语:听对方口风,总署这边好象有意任命自己接任叶迦南的班?
孟聚心头暗喜——倒不是他官迷,但倘若自己能做了镇督或者同知镇督,也算勉强达到了叶迦南当初的标准,去叶家提亲倒也不是没有完全没希望呢!
幸亏当初没有答应元义康的招揽啊,不然东平镇督哪还有自己的份?
想到美好的前景,孟聚心头美滋滋的,哪怕南木鹤让他再等上三两天他也不会埋怨。
孟聚正遐想着,侯见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南木鹤,而是刚才那冷峻的军官。他告诉孟聚:“孟督察,南木参议大人接到了紧急通知,要去参加总镇的会议。他说改天再见你,今天你就请先回去吧。”
“哦。”孟聚微微失望,他问:“请问,南木大人何时会再召见我呢?”
“这个,你就静候通知吧。到时候会有人带你来的。”
孟聚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出去。但在大厅那边,他却没看到带自己来的宇文荣。
那军官跟他解释:“宇文督察先回去了,由下官负责送孟督察你去馆舍。”
“哦,那就麻烦阁下了。”
一辆标有白狼头标志的黑色马车已停在官署门口,孟聚推开车门时,他却是一愣:车上面已坐了三个黑衣的陵卫军官了,他们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这几位同事也是要去馆舍的,正好顺道,就载他们一程——不好意思,孟督察,劳驾您挤一下了。”
“没事没事。人多热闹,路上也好聊天啊!”
“呵呵!”几个陵卫军官都笑了:“对,大家聊天吧。”
马车一路前行,车厢里一片安静,只有男人们粗重平稳的呼吸声。
包括那带路的冷面军官在内,同车几个军官都板着脸,没有人说话。
孟聚心下嘀咕,自己一个六品督察,在靖安城里算了不起的人物了,人人敬重,谁敢怠慢?但到洛京总署这边,高官遍地走,督察多如毛,人家压根没把自己这个外省的小六品放眼里。
“哼,在总署当芝麻绿豆官就这么牛吗?好歹我的位阶也比你们高,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没礼貌!若是等老子当了同知镇督,看你们还敢这么嚣张不!”
他没兴趣跟他们凑近乎,转头看窗外的风景,这时他才觉得异样:“呃,不对吧?我们该是回洛京去洛京署的馆舍,该是往西走的吧?怎么我看车子是往南走的?”
冷面军官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孟督察,你是南木大人特别交代的贵客,怎么能让你住洛京署的馆舍?那样太怠慢了。大人已经吩咐了,在总署里给你特别安排了住处,条件比洛京署那边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南木鹤这么热情?孟聚很是惊喜,对方这么重视自己,看来同知镇督的位置真是十拿九稳了。
“但是我的行李和换洗衣服这些东西都在那边啊。。。要不,我先回去拿一下吧!”
“会有人帮你拿来的,孟督察你放心吧。”
说话间,马车一个拐弯,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停在了一片建筑物前。
孟聚下了马车,军官们也跟着他下车,紧紧跟着他。
看着眼前这片黑洞洞的建筑,孟聚顿时觉得异样:黑色的铁大门,粗大的栏柱,漆黑的墙壁、门口巡游的岗哨,挎着长刀背负强弓的巡逻队——这种格局的建筑,靖安署有一栋,东平陵署也有一栋,不料在总署这边也看到了一栋。
他诧异地望向带路的军官:“这个,应该是黑牢吧?呃,这是不是走错路了?哈哈,阁下,你该不会说总署招待我的住处就是这吧,哈哈,你真是会开玩笑啊,哈哈!”
没有人笑。军官们冷冰冰地望着他,没有人说话。
望着军官们毫无表情的脸,不知怎的,一股寒意突然从心头生起,孟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笑声越来越弱:“哈~哈。。。”
两个军官上前,一左一右地逼住孟聚,他们熟练地扭住孟聚手腕。又有人站在孟聚身后,扣住了孟聚的肩膀,有人又抓住了孟聚的脚腕,让他不能移动——几个人动作迅速而默契,顿时让孟聚动弹不得。
一队黑牢的巡哨兵守在外围,全部刀剑出輎,警惕地望着孟聚。
孟聚拼命挣扎着,叫道:“喂!你们干什么?别乱来啊,快放手,不然我要揍人的!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南木大人的贵宾!”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总署内情署萧如风督察。孟督察,因你涉嫌担当南朝鹰侯间谍、谋害霍鹰、叶迦南两位镇督,奉白总镇命令,内情署奉命将你逮捕。这是白总镇签署的逮捕令,你仔细看好了——”
萧如风拿一份公文在孟聚面前一晃,孟聚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没等他看得清楚,萧如风已收回了公文,暴喝一声:“来人,将疑犯孟聚拿下了!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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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计字数:不好意思停了两晚,今天来个大章弥补大家,猪实在忙不过来。)
老广告,世上第一混乱在上海上演,首轮演出:2010年1月29-2月7日、2月25-3月7日夜19:30(周一休息)
演出剧场:新光小剧场( 即新光影艺苑,宁波路586号,近广西北路相邻南京东路步行街)
一百三十七 商议
一百三十七 商议
当南木鹤被叫出侯见室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好,甚至还有余暇跟萧如风笑着打招呼:“萧督察,什么公文那么急?连我说几句话的功夫都等不及了?”
“参议大人,不好意思,有要紧话说,您能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吗?”
这时,南木鹤才注意到,兼知署的镇守督察蒙浩也站在萧如风身边。这个主管对南唐情报作战的老资历武官,他的脸色十分凝重。
这时,南木鹤才意识到,确实有些要紧事发生了,他收敛了笑容,将二人带回了自己官署,关上了门:“说吧,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南唐开始北伐了?”
“没那么糟,不过也差不多了——南木阁下,我们刚刚得到啄木鸟的消息。”
啄木鸟是东陵卫在南唐潜。伏最深也是最重要的情报员,听到他的消息,南木鹤也严肃起来:“他说什么了?”
“啄木鸟探听到,叶镇督和霍镇督。都是被南唐的鹰侯谋害的,而且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人。’”
南木鹤失声说:“叶镇督不是被。申屠绝兵变害死的?怎么跟霍镇督的案子扯上关系了?又关南朝间谍什么事?”
“具体情况,还是请大人您亲眼过目吧。”
蒙浩镇守督察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南木鹤,后者。坐下认真地看了一遍,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啄木鸟说,叶迦南和霍鹰都是同一个南唐的间谍谋害的,因为北府两次都把奖金发给了一个代号为‘荆棘’的鹰侯——同一个人干的?连续谋害我们两位镇督,而我们却一无所知?真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南木鹤神色严峻,萧如风和蒙浩同样神色严肃:北。府派出一个鹰侯连续除掉了东陵卫的两个镇督,东陵卫却一点不知情——倘若被御史台知道了,御史们会把白无沙告得裤子都掉了。
南木鹤想了一下:“去查,霍镇督是什么时候遇害。的?那时,申屠绝在哪里——真要找麻烦,那也是拓跋雄的麻烦!我们顶多是防范不周的过失,但拓跋雄却是故意引狼入室、与南唐鹰侯勾结,他的罪更大!闹到朝廷上,看谁先死!”
“我们已经查过。了。霍镇督遇害的时候,申屠绝并不在东平,他还跟着拓跋雄在固阳,不可能是谋害霍镇督的凶手。”
南木鹤顿时轻松起来,他笑说:“这就说不通了,霍镇督不可能是申屠绝杀的。啄木鸟弄错了吧!”
蒙浩镇督和萧如风督察对视了一眼,两人神情都很严肃。
蒙浩镇督干咳一声:“参议阁下,有可能是啄木鸟弄错了,但也有可能。。。叶镇督未必是申屠绝杀的。”
“这怎么可能?那么多人亲眼看到申屠绝兵变,东平陵卫和东平都督府都证实了,那还有假?”
“申屠绝兵变没错,但杀害叶镇督的却未必是他。”
“但这件事,孟督察是亲眼所见的。”
“如果孟督察他没有说真话呢?”
一阵令人震惊的寂静,南木鹤张大了嘴,他瞪圆了眼睛,好一阵才合拢回来:“你们在怀疑他?”
蒙浩镇督沉稳地点头:“大人,接到这个情报,我们也很震惊。霍镇督的遇害还是悬案,但叶镇督的死,目前大家都以为是申屠绝做的。但倘若啄木鸟所说是真的,那这案子内情就不简单了。接到了这个报告,我们立即联系内情署——萧督察,内情署那边,还是你来报告吧!”
萧如风起身,他站得笔直:“是,南木参议大人。霍镇督遇害的案子,一直是内情署重点侦办的案子。接到兼知署的通知,我们马上取出了案卷存档查阅:在霍镇督遇害当日,参与缉捕灭绝王行动的东平行省陵卫官兵总共三百三十五人,其中有三十七人在行动中殉职,后来又有一百二十一人在靖安战役中殉国,那就只剩下一百七十七人。
我们拿这一百七十七个人的名单,与叶镇督遇害时在场人的名单对照,发现有两个军官在这两次事件中都出现了。”
“是谁?”
“孟聚督察和吕六楼侯督察——但是吕六楼又是孟聚从省镇标那边调来的亲信,又是孟聚将他从兵长一手提拔到军官的,二人的关系密切,可以把他们看做同一个人。
在叶迦南和霍鹰两位镇督遇害时,他们二人都在场,是唯一符合条件的人。所以,我们判断,东平行省靖安署的孟聚督察很可能就是谋害霍鹰鹤与叶迦南两位镇督的凶手——他很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破军星。”
南木鹤摇头:“说孟聚是破军星,时间上对不上——破军星早就存在了,孟聚却是今年八九月间才从洛京过去北疆的。”
萧如风的表情有点狼狈:“呃,或许他不是破军星,但按啄木鸟的报告,他至少很有嫌疑!”
南木鹤没有说话,他捧着手上的报告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看得十分用力,仿佛要看到纸的背面去。
良久,他抬头问:“蒙镇督,萧督察,这个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看来对这问题早有准备,蒙浩答道:“南木参议,这案子比较重大。我建议,先不要惊动孟聚本人,由调查组对他进行监控。如果他确实是南唐的间谍,那我们就以此为突破,摸清整个间谍网络,将他一网打尽。”
南木鹤点头:“这事比较重大,我先请示一下白总镇。二位在这坐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蒙浩和萧如风坐下不到一刻,南木鹤就回来了。他脸色不是很好,将一张逮捕令交给萧如风:“萧督察,准备人手,立即拿人。”
“啊!”蒙浩和萧如风都是诧异:“这么难得的好线索,一拿人就断了!抓一个孟聚事小,揪出北府的间谍网,这才是要紧的!”
“你们不用说了,这些事,你们能想到,白总镇难道想不到?白总镇生气得连杯子都砸了,他本来可是很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