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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身体的外伤是能修复医治的。我们叶家与巫庙合作,能修复小女的内伤。。。”
“且慢!公爷!”孟聚猛然喝住了叶剑心,他冷汗直流,声音都在颤抖了:“你刚才说的,我不是很懂,但大概能明白。不过,你是从何处找来新的魂魄引入镇督体内?若是镇督身体内有一个别的灵魂,那她还是镇督吗?
你这是亵渎!我宁愿镇督安静地去了,也不愿别的孤魂野鬼顶着她的躯体出来现世!”
望着孟聚,叶剑心怜悯地笑笑,仿佛是在笑话他的孤陋寡闻。
“死而复生,这本来就是件足够惊世骇众的事。不过我叶剑心再怎么无情,也不可能拿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给别人用。既然孟督察问起了,我就先把第六个条件先说了吧。
事实上,即使我想找来一个新魂魄,要融入小女的体内,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魂魄与身体的融合非常复杂,不是同一人的魂魄与身体想要融合,那可能性是很小的,千中无一!不同的魂魄与身体,能契合的很少的。”
“啊,那你怎么确定找来的新魂魄能契合。。。契合叶镇督的身体?”
“我当然能肯定,因为这本身就是小女迦南自己的魂魄。”
看着孟聚目瞪口呆的表情,叶剑心表情有点不耐烦,他说:“孟督察,你是铠斗士,应该试过铠斗士的测试仪吧?见过测试仪里面的魔水晶吧?”
孟聚连连点头。
“那就好,这样我解释起来就省力多了。世人只知道魔水晶能制造斗铠的驱动核心,也能测试铠斗士的真气,但唯有我们叶家才知道,魔水晶经过特殊加工后,还有一个特殊功能,那就是贮存瞑觉能量。”
孟聚屏住呼吸,额上冷汗直流地听叶剑心说话。
“长期以来,叶家的瞑觉师都是用魔水晶来贮存自己的瞑觉能量备用,不会乱用别人的。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一个瞑觉师失手用了其他瞑觉师的魔水晶,他突然发起疯来。后来几个大师级瞑觉师联手对他施救,才发现在他的识海里竟存在两个争斗的意识,正是这导致了他的癫狂。
从此以后,我们才发觉,魔水晶不但储藏了瞑觉,还能储备人的意识和记忆——也就是你们所称的魂魄!
经过数代的研究,经过一套特制的工艺,我们成功地让魔水晶也能帮没有瞑觉天赋的普通人储藏魂魄——这个对孟督察你解释起来可能复杂一些,不过你这么理解就是了,贮存魂魄后,他本人的魂魄还在身体里丝毫无损,而在魔水晶里却还藏着一个沉睡的魂魄,两个魂魄是一模一样的。。。”
“公爷您不必解释,在下能明白,无非是魂魄的复制与存档罢了,魔水晶是容器,里面的魂魄是备份——请您继续往下说。”
“复制、存档和备份?”叶剑心蹙起眉,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诧异地望了孟聚一眼:“这几个词,说得非常贴切。孟督察,你的悟性很好,将来倘若选择在瞑觉上深造,一定成就非凡。”
孟聚心急如焚,叶剑心却在那好整以暇地闲聊,孟聚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顿:“公爷,您刚才说到,叶家发现了将魂魄复制与存档的办法?难道,你们也将叶镇督的魂魄给复制和存档了一份?”
“约莫三年前,小女迦南出任东平同知镇督。毕竟是女孩子,在东陵卫任职很危险,而且还要来到边塞去。在她上任前,为了以防万一,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家里已将她的魂魄给复制和保存了一份,保存在洛京的叶家总部。
孟督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能帮我们保密:三天前,就在洛京的叶家总部,有几位天级瞑觉师联手帮助小女灌顶,很成功。小女的魂魄已灌入了她识海,她如今已经醒来,神智清醒,举动如常。只是因为胸口受了伤,她还必须在家里养伤一段时间。孟督察若是去洛京,有空的话不妨去探望下她。”
孟聚捂住了脸,他慢慢地蹲下,坐在了地上。巨大的幸福冲垮了他的心灵,不知为何,在这个本该欢笑的时刻,他却是在哭,泪水却是滚滚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想起了那痛苦的日日夜夜,想到那思念的煎熬,孟聚抹着泪水,他语无伦次的说:“谢谢,谢谢!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老天,哦,该谢谢公爷您。。。”
叶剑心望着他,不知为何,他的目光里有一丝怜悯。
“孟督察,你说错了,该是我们谢谢你。小女能得救,孟督察你出力最大。若不是你在乱军之中护住了她的身体,我们便是有备份的魂魄也无济于事。所以说,孟督察你不但是小女的恩人,也是我们叶家的恩人,我们欠你的很多。”
回过神来,孟聚忙谦虚道:“不,叶公爷,该说抱歉的是孟聚。刚才我不明真相,对您失礼了,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莽撞。”
“年青人该有年青人的锐气,孟督察你是小女的部下,你捍卫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孟督察。。。”
这时,有人又敲响了房门。叶剑心说得正兴起,他微微蹙眉,扬声道:“进来!”
还是徐伯和那个高大的武士,二人走到叶剑心身前,躬身行礼:“少爷,我们回来了。”
“徐伯,辛苦了。可抓到那贼子了吗?”
青衣武士跪倒,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抱歉,家主,申屠绝不在里面。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已经离开了靖安,去向不明——但他的手下,全部杀手共一百二十五人,一个没走掉,已全部将他们抓了!”
叶剑心浓眉一轩,白皙的脸孔可怕地扭曲了,他淡淡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啊?”
“我问,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齐志刚,你花了十二天时间来查找那贼子行踪,你也告诉我一定没问题的——但在最后,你告诉我说功亏一篑,申屠绝跑掉了!申屠绝没抓到,抓些小兵杂碎来充数,有什么用?”
叶剑心的声音很平静,但在场人无不能感觉其中蕴含的怒火。
齐统制连连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他哀求地望着叶剑心,脸色惨白得象下一秒钟就要死过去了,孟聚看到都觉得同情了,觉得叶家的饭果然很不好吃。
徐伯干咳一声:“少爷,莫要生气了,要注意身体。这事,让老奴来料理吧——抓到的那些人,请问要怎么处置?”
“查明他们身份了吗?”
“初步审过了,有些是边军的士兵,有些是雇佣的江湖杀手。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拓跋雄与他们有关。”
“告诉他们,谁能供出申屠绝下落,谁就能活命!如果到天亮以前,如果他们还说不出申屠绝去向,统统杀了。”
徐伯深深鞠躬,带着那个只剩半条命的齐统制出了门。
叶剑心沉重地喘口气,他勉强笑笑:“底下的人都是饭桶,这么点事都办不利索,让孟督察见笑了。”
“哪里,申屠贼子凶残又狡猾,要抓他确实不容易。公爷,这件事请让在下也尽一份力吧,在下在靖安城中还有些朋友,耳目灵通。镇督大人尚且在世,这真是太好。在下盼着能在下次见面时,能亲手将申屠绝贼子的人头呈送到她面前,解她心头大恨!”
“孟督察,还是算了吧。”叶剑心淡淡道:“为小女报复,必须由我们来做,这关系到我们叶家的脸面。若是你越过我们出手的话,旁人会笑话我们叶家无人的。”
“公爷,我是镇督大人的部下,为她除仇是理所应当的啊!”
叶剑心望望孟聚,他的目光很古怪:“孟督察,即使你真的出手杀了申屠绝,小女也不见得会高兴的。”
孟聚一惊:“啊,这又是为何?”
“有件事,我刚才说过了,不过孟督察或许没留意:小女如今的记忆,还是在三年前的。那时,她没到过靖安城,也没有任过东平镇督,不曾参加过靖安大战,也不曾与申屠绝生怨结仇——她根本不认识申屠绝这个人。”
叶剑心说到一半,孟聚已猜到了他的意思,但他还不敢相信,直到一句话清晰传入了他耳中:“也就是说,孟督察,当你再次见到小女的时候,在她眼中,你已完全是个陌生人了。”
看到孟聚脸色陡然惨白,叶剑心同情地拍拍他肩头:“当然,孟督察你对小女的一片忠心,那是不会白费的。我们会告诉小女,孟督察非常勇敢、能干,你是她最忠诚、最可靠的部下!
到时,她会亲口邀约你加入我们家的,将一如既往地倚重你——这个,孟督察你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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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侯见室出来,孟聚失魂落魄,脚步踉跄不稳。
那个徐伯还侯在大堂的入口,见到孟聚出来,他殷勤地迎上来:“孟公子,您可是要回家了?我们备好了马车,也准备好了护卫队,请您随老奴过来吧。”
“啊,不用了。。。”
“公子不必客气,请随老奴来吧。”徐伯一路偻着身子,唠叨着:“虽说申屠绝走了,他的党羽也被一网打尽了,但孟督察您身上伤势未愈,独个走夜路未免有些危险。。。”
孟聚晕晕愕愕,被徐伯领着到了楼宇前,一辆漂亮的马车停在面前,一队雄壮的青衣骑士举着火把护着马车,队列整齐,人马漂亮。
看着马车上漂亮的五瓣梅花图案,孟聚出了神。他记得,那次叶迦南来探望他的时候,接走她的也是这样一辆有着梅花标志的马车。
看着孟聚盯着马车上的图案,徐伯介绍道:“孟公子,这是叶家的家徽,是当年天武帝亲自赐予的。有这种标志的车子,即使在宫廷大内也是可以畅通无阻的。叶家可是。。。”
“狗*养的叶家。”
徐伯眼睛陡然一亮,他偻着的身躯慢慢直起,慢吞吞地说:“孟公子,您刚才说的什么?老奴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没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遍好吗?”
孟聚对他惨淡地笑笑,笑容里的悲哀让久经世事的徐伯也不禁惊疑起来。
他没上马车,而是蹒跚着脚步缓缓前行,在一众叶家骑士惊奇的目光中,他萧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阑珊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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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 冒***
一百二十九 冒***
午后,靖安西大街,信和茶行。
午后和煦的阳光照在雅致的茶屋里,青衣的伙计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后打着瞌睡,空气中荡漾着浓郁的茶香味,架子上稀稀落落摆着几样茶品,店堂里空荡荡的,一个顾客都没有——孟聚真的怀疑,易先生的这个茶行是不是开来专门赚自己钱的?
听到孟聚进来的声音,伙计从柜台上抬起了头,他有气无力地招呼道:“客官,请问要什么好茶?”
孟聚盯着面前的年青伙计:自己前几次和易先生碰头,这个年青人都是在场的,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可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在场,你说这家伙摆出这么一张扑克脸干什么呢?
“易先生在不在?我找他。”
“我们掌柜出去吃饭应酬了,要不客官您饭后再过来。。。”
“找他回来!朝廷给你们银子不是让你们在这边装傻吃喝泡妞的!”
那伙计浓眉一轩,身形陡然。拔直,眼中利芒箭一般射向孟聚,孟聚陡然感到一股沙场特有的铁血气势迎面逼来——眼前青衫布衣的挺拔男子哪还有半分伙计的惫懒和猥琐,这分明是一位经历过战阵厮杀的峥嵘男儿!
孟聚斜眼睥睨着他:“怎么,不服气?。老子是从五品鹰扬校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