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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公子的愧疚和自责在作祟,我咬咬牙,鼓足了勇气,“我不会再和他联系。”
这是一个决定,也是一种承诺。对于苏正烨,我心里也是有歉意的,可是在我还没有能力偿还任何东西,甚至只会给他带来更大麻烦的时候,我只能选择离开他,待在一个安全距离里。
在那件事之后,拍电影的事也就搁置下来了。秦公子不再提,我也不好问,反正在整个caesar,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公子交待下去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这件事。后来那部电影还是上映了的,我的那个角色被另外一个女孩取代,许露希依然顺利地出演了那个配角,虽然并没有达到预期的大红大紫,但也算借着那阵东风,成了一个稍微有头有脸的小艺人。
那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我重新回到caesar去上班,依然是做我的小模特,每天走走台什么的。一切都照旧,又好像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我知道有些小姐在背后说我的是非,毕竟在那一段时间秦公子是做了很多准备想让飞娱乐推我出道的。但是我不在乎,我每天勤奋地跟着利益老师学习,也会偶尔的去陪一些比较有身份的客人,我不太同她们接触。
除了钟悦。
其实我跟她也算不上什么至交,但是人总有耐不住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的时候。至少她对我并没有明显的敌意,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是有共同语言的。
在回到caesar的第二天,我去楼下的休息室里找钟悦。
我不是故意在门口迟疑的,我只是恰好低头的时候看见一粒扣子松了,在进门之前顺手扣上,于是在这一瞬间的停顿里,听见了彤姐和钟悦在聊天。
钟悦说,其实和兰心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必对她有成见呢。
我本来要推门进去的,听见这句话以后,手就忍不住在轻轻地落在了门上,没有拧开。
彤姐说,不行,我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两年前……
两年前什么?我正要听下去,就听见后面有个女孩正好从洗手间回来,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开门进去。
看见是我,彤姐的话便戛然而止。她对我照例没有什么笑容,只是面子上维持了平和,找借口出去了。钟悦冲我笑笑,“兰心,你来了?”
我忍不住问她:“两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么?”
钟悦笑了笑,“也没什么,像咱们这种夜场,你也看见了,哪天不发生几件事呢,过去也就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很快就岔开话题,问我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不好,秦公子有没有为难我。我摇头说没有,她笑着说也是,秦公子对我这么好,怎么舍得为难我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那么隐隐的一丝不安。我总觉得彤姐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成见,而且秦公子也知道,所以他才会把我交给彤姐,实际上可能就是默许了要先给我一个下马威。
可我刚来caesar的那一天,我自认没有什么事得罪了她。而且,彤姐是妈咪,我一个十六岁新来的小女孩,既不会威胁她的地位,也不会对她的利益造成什么样的损害,为什么她要对我有成见?难道就是她说的那句,两年前?
两年前,我还在安县读初中,跟省城的一切都没有关系。那么就是,两年前,caesar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或许是发生在另一个女孩身上的事,而那个女孩和我有什么相似的关联?
那天秦公子去飞娱乐那边有事,叫司机送我回去的。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坐在沙发里看了会电视,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在秦公子的浴室里看到的那女士沐浴露和浴帽。两年前的事,也许和这些东西有关系?
我忍不住走到秦公子的卧室门口,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手。
门没有锁,我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向里面张望,并没有摄像头。我大着胆子走进去,里面的和我前几天看到的几乎一样,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很大的嵌入式衣柜,还有一盏落地台灯,从颜色到布置都很单调,单调得让人觉得压抑和莫名的紧张。
尽管家里没有别人,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有点做贼心虚。
床头柜上有一部电话,一个夹子夹着一叠空白的便签纸,还有一支派克钢笔。另一边放的是一个烟灰缸,秦公子烟瘾不大,但他想事情的时候会抽烟。
好奇心占据了上风,我在他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甘心,想拉开他床头柜底下的抽屉看看。
第34章深吻
我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冷冷清清地响起:“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我差点跳起来,这人进屋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
不用回头,我都能想象到此时他皱眉的样子。
我有点不知所措,他语气冷冷的,又说道:“不是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到我房间里来吗?”
他的确是说过。我明显理亏,只好讪讪地转过身,撒了一个有点拙劣的谎:“我……我浴室里沐浴露用光了,上次看见这里有……”
他忽然就有些恼了,语气生硬起来:“没了出去买,谁允许你动我房里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委屈,噘着嘴,闷闷不乐地说道:“知道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先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大概就是他的逆鳞,触不得,他竟然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说我。他扔了我住的房间里她留下的东西,可他自己那边还有,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彻底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些莫名的难受,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他,他会不会留着我的东西,会不会保存着我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我睡在床上,心里莫名的就开始胡思乱想。在秦公子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而她又算是什么?
我瞪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轻微的一声门响,他穿着睡衣进来了。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他轻轻叫了我一声,我也没有应,他直接掀开我的被子,钻进了被窝,伸出胳膊,把我搂在了我怀里。
我想推开他,可是我在装睡啊,又不好乱动,只好任由他把我抱在怀里。忽然我耳垂上一阵麻酥酥的痒,熟悉的气息传来,他在轻吻我的耳垂,然后用嘴含住,还轻轻地咬了一下。
我耳垂最敏感了,他知道,所以平时他抱着我睡的时候不怎么碰的,更没有像这样咬过。被他这么一刺激,麻酥酥的就像一阵电流涌过,我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在我耳畔笑出了声,“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他很少这样笑,平时看见他都是平静或者冷淡的面孔。被他这样一笑,虽然是在黑暗中,我仍然觉得羞窘,转过身去,拿被子掩住脸。
他把我的身子扳过来,“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我的不是,私自进了他的房间。我只是心里莫名地梗得慌,我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不敢。”
他忽然捧住我的脸,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划过我的眼角眉梢,划过我的嘴唇。即使在黑暗中,我依然能看到他漆黑明亮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我。这眼神里带着某种我完全说不清的东西,也许还有深情。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我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
他稍微撑起身子俯视着我,然后,低头吻了吻我的嘴角。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忽然迅速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嘴唇,然后含住了我的唇瓣。
他的亲吻对我而言并不陌生,可不知为什么,那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从前他的吻好像并没有带什么感情…色彩,只是在引导我,教我接吻,而这一次,却真的……像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他的舌尖慢慢撬开我的牙齿,微凉的唇齿和淡淡的烟草味充斥了我的口腔,而我竟然在那个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全然忘记了该怎么配合他。直到我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他才放开了我,我只觉得大片的新鲜空气终于涌进了肺里,忍不住大口地呼吸,还带着一点点气喘。
秦公子无奈地绕着我的头发,“傻丫头,不是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么,怎么都忘光了?”
这个瞬间我回过神来,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他抓住我的手,忽然扑哧一下笑出来,带着一点戏谑的语气,“从实招来,你今天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想睡到我房间里去,嗯?”
这人还真够自恋的,说得我好像一个变…态女色…魔一样。虽然黑暗中他可能看不见,但我还是用力地瞪了他一眼,“美色,你真的觉得你有?”
“没有,我没有。”他幽幽地叹一声,“幸亏没有,要不然你是不是早就扑过来把我给吃干抹净了?”
我被他幽怨的语气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平躺下来,然后一把把我捞到他胸口,我听见他心跳的声音,好像比平时要快了几拍,我心里忽然有点乱。
他这么抱着我,手温柔地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背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时的心结解开了,我感觉有点累,就在我快要滑进梦乡的时候,他忽然说道:“兰心,过两天caesar会举办一场晚宴。”
“唔。”我含糊地应着,caesar的晚宴一点都不稀奇,这种夜场,每天都在变着法子办晚宴,顺便拉上几个模特和坐台小姐走一走场子,吸引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土豪们砸银子。
“到时候会邀请一些人,许家,豹三爷,他们可能都会来。”
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听出了他的意思,“我要跟你一起出场么?”
“嗯。”他说道:“到时候他们都会带女伴。”
我去过许家的宴会,但那也只是冠着家宴名义的,虽然也请了那些显贵,可是很低调,至少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刻意低调的。这一次,听秦公子的语气,好像并不是那样。
到了那一天,秦公子命人给我准备的是一身嫩黄色绣着腊梅花枝的旗袍,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他对高跟鞋情有独钟,所以我的鞋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高跟鞋,琳琅满目。
我换上这身行头给他看,他很认真地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对蓝宝石耳坠。我有耳洞的,很小的时候就打了耳洞,年头太久,到现在不戴耳钉也不会再长起来了。他两个指头灵巧地捏起耳坠,给我戴上。
我晃了晃脑袋,对着镜子打量一番,宝石的成色非常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衬着嫩黄色的旗袍,是点睛之笔,我不得不佩服秦公子的审美和品位。他不喜欢女孩子佩戴太多饰物,他说那样会看起来像个移动的珠宝展台。可越是简单,反而越能显出气质和特点。
我嘴角上扬,“这是送我的吗?”
他稍微有点愕然,然后很快说道:“是,不过……”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是想拿去卖了,换路费远远地跑掉可没门。”他嘴角上扬,伸手在我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我当然知道此时生存下去的最好途径就是依附他,我才不会跑。不过,他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