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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汗珠儿。
“风度和温度,对女孩儿来说,这个选择一点儿都不难……”秦小君得意一笑,抬了抬腿,笔直**上,是薄薄的丝袜,“保暖的……”
“那这个呢?”老四躲在聂苍龙身后,指了指女孩儿背在身后的长长苗刀,有些战战兢兢的道。
老四名叫赵传喜,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小伙子,他的祖籍虽然在湘西,但是却是正宗的汉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蛇,甚至见了拇指粗的绳子,都心肝直颤,要说原因,就要从他八岁那一年说起了,那一年的夏天,学校组织去郊游,一帮小同学在一个小河边儿洗脚的时候,小传喜的脚丫子被一条小花儿蛇吻了一口,那一次可是凶险的很,三个呼吸中,小传喜的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带队的老师中有一位苗族的姑娘,及时对他进行了抢救,赵传喜就真的传了‘喜’讯了,就是这一次事件,让他对长长的,软软的,圆圆的东西,一直有种恐惧心理。
秦小君随身带蛇的事儿,在北大并非什么秘密,赵传喜对她一直怀着敬畏。
“这个,可是信物呦?据我姥爷说,这是我们苗族先祖蚩尤传下来的,在我们苗寨的地位,就好像传国玉玺在咱们汉族的地位一样,有了这把苗刀,我就能号令整个湘西的苗寨……”秦小君得意的拍了拍身后的苗刀,解释道。
很显然,为了救爸爸,女孩儿已经有了发动一场大型民族示威活动的打算了。
“行了行了,你们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买点儿吃的,一会儿就该上车了……”聂苍龙对女孩儿的打算,心中了然,苗刀算是管制刀具,如果她穿着一身普通衣服,肯定会被人拦下来,甚至苗刀都会被没收,可是穿着一身苗族服装呢?
话说,藏族人带着藏刀在各种场合进进出出,其实是很平常的,苗族人带着苗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都带着呢……”秦小君指了指脚边儿的一个塑料袋儿,里面是面包、火腿儿、雪碧、可乐、矿泉水等吃食饮料。
“我说的是热的,大冬天的,光吃冷的哪行?”聂苍龙冲着女孩儿一皱鼻子,咧嘴说道。
“哼……”秦小君小嘴儿瘪了瘪,却是露出一丝笑容来。
中午11:44分,从北京开往怀化的k267次列车缓缓的驶出了车站。
“呼……”秦小君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放轻松放轻松……”聂苍龙将一个热乎乎的驴打滚儿送到女孩儿嘴边儿,“都中午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不想吃,没胃口……”秦小君的小嘴儿嘟了嘟,轻轻摇了摇头。
“没胃口也要吃呀,不然没有力气,连刀都拿不动,回了湘西怎么救你爸爸?”聂苍龙其实就是陪着女孩儿胡闹呢,难道一个被双规的政府官员,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儿的胡闹就被放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青蛇,谢谢你……”秦小君瞟了聂苍龙一眼,小嘴儿嘟了嘟,却是将驴打滚儿接了过来。
“谢啥?只要你亲我一下……”聂苍龙又不正经了。
“讨厌劲儿的,滚一边儿去……”秦小君恶狠狠的赏了聂苍龙一个大白眼儿,捏着驴打滚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好像那驴打滚儿是聂苍龙似的。
“嘻嘻……”聂苍龙却是笑了起来,在他眼中,女孩儿骂人的时候,那小模样儿更可爱了,“我就爱听你骂我……”
“噗哧……”秦小君噗哧一乐,又赏了聂苍龙一个白眼球儿,“讨厌……”
“嘿嘿……”聂苍龙嘿嘿傻笑。
老四赵传喜坐在两人对面儿,身形瑟缩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小背包,那神色……欲言又止,还有些贼眉鼠眼,胆战心惊。
赵传喜看到聂苍龙的贱样儿,总有一种嘲讽两句的**,可是偏偏那个‘毒妇’是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这就让他纠结了,想嘲讽两句,可又怕不知不觉中得罪了‘毒妇’,招来无妄之灾……
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别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骚,别看这对儿奸夫淫妇面上分的清楚,可是只要自己一掺合,人家绝对是一致对外的……
火车慢慢的驶出了北京,刚进入保定,天上便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大雪降落下来,立刻给这苍茫大地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这雪好大……”秦小君瞅着窗外,秀眉蹙了起来,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大雪会对铁路运输造成一定的影响,拖延她回家的时间。
“是挺大的,有点儿邪门儿啊……”聂苍龙凑在女孩儿身边儿,探着脑袋望向窗外,蹙着眉头,鼻子微微耸动,却是趁机嗅着女孩儿的处子体香。
“这个……不会整个河北都下雪的,也许出了河北就好了……”赵传喜心中也有着焦虑,奶奶的病情拖不了了,就怕这大雪下起来没完,让自己无缘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但愿如此吧……”聂苍龙眉峰蹙着,“我总觉着这雪下得古怪……”
这一日,中国全境,无论漠河抑或三亚,大雪漫天,天空中阴云密布,半丝阳光都照不进来,乌沉沉的天空如同黄昏来临,一派沉沉暮色……
至于国际上……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天气原因,前方道路受阻,请各位旅客收拾好行李,做好下车准备……”
火车刚过了河北首府石家庄市,车厢中便响起了乘务人员的‘紧急通知’声,紧接着,火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轰……
这个‘紧急通知’威力无穷,所有车厢中的旅客,立刻就炸了营。
“什么??在这儿下车?”
“下车?开什么玩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们去哪儿呀?大冬天的,冻死去呀?”
“我要投诉,我投诉你们,什么玩意儿?把我们扔冰天雪地里了?”
旅客们全都气愤的站了起来,闹哄哄的抗议着。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冷静一下,这也是不得已的,今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的通讯设备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现在列车已经进入了山区,如果大家留在车里,万一发生雪崩的话,会发生危险的,现在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但是在离铁路干线三公里的地方,有几个小村庄,大家可以去那里避一避,我们铁路部门会负责安置的……”乘务员、乘警等乘务人员,扯着嗓子,大声的安抚着旅客们。
第三章 雪灾
第三章 雪灾
旅客们愤怒叫嚣的时候,聂苍龙、赵传喜、秦小君三人却是没有动换,而是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三个尚未走出象牙塔的天子骄子,尚未被生活磨砺出一身泼辣。
“你们感觉到了没有?”聂苍龙微微俯下头,“今天这雪,透着股子诡异……”
“没觉出来,就是大了点儿……”秦小君眉头一蹙,向着窗外望去,心中焦急的就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如此大雪,肯定要耽误几日了,这样一来,何时才能回家,救出父亲呢?
“不是大了点儿,是太大了……”赵传喜眉峰紧蹙着,神色异常沉重,“一开始还正常,可是你看看现在,那雪片子,有锅盖那么大……”他心里也急呀,这么耽误下去,回到家的时候,奶奶恐怕已经……
脑血管儿破裂,保不准什么时候人就走了。
“锅盖那么大就夸张了……”聂苍龙咧了咧嘴,说道。
“我说的不是你们北方的大锅,是我们南方的那种小锅……”赵传喜翻了个白眼儿,说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秦小君的目光在聂苍龙和赵传喜的脸上扫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聂苍龙的脸上。
“还能怎么办??下车呗,这里是山区,一个不好引发雪崩,咱们都得完蛋……”聂苍龙说着,站起身来,从行李架上把行李搬了下来。
“那……”秦小君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心中默默的道:“爸爸,你再忍忍,小君很快就会回去救你……”却是把苗刀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老四……”聂苍龙在赵传喜的肩膀上拍了拍,叹道:“天意如此,下车了……”
“我知道,如果奶奶知道……”赵传喜目中涌出了泪珠儿,“如果奶奶知道,她也不会怪我的……”说着,抬袖将泪拭去,站了起来。
旅客们也不是无理取闹的,看到窗外那锅盖大的雪片子,在乘警、乘务员的劝说下,全都冷静了下来,颇有秩序的下车了,不过嘴里还是抱怨不已。
下了火车,众人才知道,这雪下的实在是太大了,放眼望去,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前方的铁路,根本就已经看不到了,脚踩在雪地上,深深的陷到了膝盖部位。
“好大的雪呀……”
“这些年来,咱河北省就没下过这么大的雪……”
“这几年天气异常,什么怪事儿都有……”
旅客们踩在雪里,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的惊奇,小声嚷嚷着。
“冷不冷?”聂苍龙将自己的防寒服脱了下来,披在了秦小君的身上,眼睛望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忧心道:“这天气真是够呛了,照这么下,这铁路,没有半个月,八成通不了了……”
“小青蛇,你说,是不是老天爷不让我救我爸爸?”秦小君嘟着小嘴儿,微微垂头,“我爸爸是好人,老天爷真是好坏不分了……”
“闺女,这年头,啥都不如人民币亲,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千万别迷信老天爷,老天爷要是真有眼……哼哼……”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叔嘲讽的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某些现实不满的,可是又怕被和谐,所以欲言又止。
“大叔,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儿炫富,你不会是想挨拳头吧?”聂苍龙却是笑了起来,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瞄着中年大叔。
“你这小子……”中年大叔气结,狠狠地白了聂苍龙一眼,“促狭,促狭得很,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大款了……”
“小青蛇,你啥时候成我男朋友了?”秦小君白了聂苍龙一眼,说道。
“咱们俩是朋友不?”聂苍龙一听秦小君背后拆台,不由得一脸焦急的向她挤眉弄眼。
“是朋友……”秦小君嘟了嘟小嘴儿,横了聂苍龙一眼,点了点头。
“我这性别,也是一目了然吧?自然就是你男朋友了……”说到这里,聂苍龙洋洋得意了起来。
“晕死……”赵传喜翻了白眼儿,“你们俩呀,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咱们赶紧跟上吧,不然一会儿没有好地方住了……”说着,一指大部队,三人看去,果然,大部队已经在乘务人员的带领下,向着附近的山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四人连忙跟了上去。
雪地不好走,尤其是大家都带着行李,脚陷进雪地里,半天拔不出来,还好的是,列车的乘务人员对这里较为熟悉,有他们带领,只要沿着他们的脚印,基本不会发生危险。
列车一直就是国内的重要交通工具,按照那一票难求的现状,可以想象一下列车上能有多少旅客,软卧、硬座,再加上相当数量的站票,这么多的旅客提着自己的行李,那一排长龙,简直就是望不到边了,粗略的估计,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人。
“唉……”中年大叔是和聂苍龙他们并排走在一起的,人到中年,体力就不太充沛了,雪地里跋涉,不大功夫就呼呼带喘了,“我叫郑东方,是华北电力大学的导师,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聂苍龙……”聂苍龙咧嘴一笑,大巴掌拍了拍走在他身边的赵传喜,“这是我哥们儿,叫赵传喜,我们都是北大的学生,正儿八经的名牌儿大学,可比您的华北电力高一级呦……”
“你……”郑东方失笑,无奈摇头,“你这小子呀,促狭,太促狭啦……”却是趁机直起腰来,缓一口气。
“我呢??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