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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嵘挠了挠头。
“这是心情好?”他莫名地望着荆长宁,又回手指了指自己,苦着脸容扯了扯唇角,“所以,玩我?”
搞什么嘛!
他揉了揉脸,露出痴痴然一笑。
“那我那么漂亮,你娶我啊!”他低头傻笑,“呸呸呸!节操呢!”
再抬头一看,女孩子的身影只在山间留下一抹青色身影,如风似雾,飘渺不可及。
萧嵘长叹。
“追女孩子,还真不能要节操。”他拍了拍脑门。
“小宁儿!你说说,我是哪里漂亮?是眼睛还是鼻子?嘴巴还是耳朵?都漂亮对不对?你很喜欢对不对?”萧嵘冲着女孩子背影扬手大喊。
离得那么远,荆长宁什么都没有听见,倒是身后回过神迈步而来的黎夏。
瞬间石化。
☆、第114章 最后的希望
丹国,红蔷城。
“喂,你个臭要饭的。”一个男人将面前的乞丐踢开,“别挡大爷的路!”
易修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瞥了眼前的人。
“我不是乞丐。”他说道。
“啊呸!”那男人冲着易修啐了一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乞丐的命,还大言不惭!”
易修目光惘然地伸手揩了揩男人吐在他脸上的唾沫,一时怔住,屈辱愤恨齐齐涌上心头。
男人伸脚踢了踢:“滚啊,你个贱骨头!”
重重的力道踢在易修的身上,易修的眼神中泛出阴冷的光。
他抬眸,朝着男人便扑了过去,两人很快便扭打起来。
他是易国世子,他怎能受此屈辱?
拳脚相触,本来这样的货色根本就不是他易修的对手,可是他这些天潦倒穷困,食不果腹,反倒是渐渐落了下风。
拳脚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蜷缩作一团,眼神中却阴冷到极致。
四周,人群渐渐围聚了过来,一时各种指点。
易修阴寒的目光露出一丝期待,有些哀求地望着四周的人。
“他居然敢得罪杨登小哥,这不是找死吗?”一人笑着指点说道。
“那可是薛大人的小舅子。”一人尊崇说道。
人群指指点点,笑着,聊着,谈着。
易修眼中的希翼冷了下来,他目光冷冷地望向杨登。
“你再这么打下去,我会死的,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他冷冷说道。
杨登挑眉笑了笑:“呦,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臭要饭的,我杀了也就杀了,我姐夫和官府里的人都有交情,谁会因为你一个臭要饭的得罪我?”
说罢,他朝着易修又是啐了口。
易修深吸一口气,阴冷地望着杨登:“我说过,我不是要饭的。”他顿了顿,“我是易国公子修。”
公子修?
“哈哈哈!”杨登捧腹大笑,“你想冒充也冒充一个可能些的,公子修如今在易国边境之上,保不准已经死了,再说了,就算你是公子修又如何,当年公子禾在我丹国还不是一样要夹着尾巴做人!”
他目光阴冷地望着易修:“本来我不想打死你,可是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倒要看看,我若是真的打死了你这个公子修,又有谁能奈我何?”
说罢,他抬起脚重重地朝着易修脚腕踩去,脚下重重地来回旋扭着。
“啊!”易修忍不住一声痛呼,歪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脚腕以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钻心的疼痛让他清晰地认识的,他的脚骨折了。
意识渐渐模糊,隐约还能听见嘲笑声,他目光狠狠地望着杨登。
只觉周身各处疼得散开。
人群中,不知何时走近一个紫色锦衫的少年,他的手中持着一把乌色的骨扇,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郎君可是要救他?”身侧一人低声询问。
少年闲适地摇了摇手中骨扇。
“不急。”他说道,“要收服一个人,必定要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他一根救命稻草,才能真的让他死心塌地。”
易修只觉意识渐渐焕然,死亡离得很近,他回想着自己仓促的一生,还是世子之时的荣光,被荆长宁和易禾害得声败名裂,不得已而逃至他国。
不,他的手中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他能见到丹王,他一定可以说服丹王,利用丹王将荆长宁和易禾狠狠地踩在脚下!
可是,他等不到了,他快死了。
便在眼睑将要沉沉阖上的最后一刻,一个紫衣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骨扇前端蓦然伸出一排利刺,易修忽的感觉眼前一片血色,温热地,滚烫地喷溅了他一脸。
那是血,但那不是他的血。
杨登死不瞑目的尸体倒在他的身上。
只见那紫衣少年邪邪地望着他笑。
“我是林国公子蔚然,我救了你,你打算如何谢我?”
他伸手将骨扇一页一页地合起,将骨扇在掌心敲了敲。
“哦,忘了你快死了。”他挥了挥手说道,“非远,给他治。”
之前询问要不要救的那个人点了点头,细细观了观易修的强势,取出了一颗药丸给易修服下。
……
半柱香后,一方安静的雅舍之内。
“多谢公子蔚然救命之恩。”易修郑重行礼说道。
林蔚然眨了眨眼。
“你来这里是做些什么?”他问道。
易修沉默片刻,神情莫名地望了林蔚然一眼,忽对着林蔚然沉沉跪下。
“求公子蔚然为在下引荐林王。”他双膝跪触在地面之上,“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林蔚然挑眉笑了笑:“最后的希望?”他低头玩弄着手心的骨扇。
骨扇是纯粹的乌色,扇骨是用乌木制成,扇面是一片一片镶接无缝的暗色金属,似铁,却又比铁的颜色鲜亮些,若是细细看来,扇骨比寻常的扇子中间宽些,扇端内藏了约莫一寸薄似纤发的利刺。
林蔚然轻抬眉:“你想见丹王?”他出声懒懒问道。
一语中的,易修的神情颤了颤。
垂首贴地。
“请公子助我!”他双手紧攥,叩首道。
林蔚然伸手抚着扇面上雕刻精致的山水纹络。
“你当知晓的,我不是白白救你。”林蔚然唇角含笑,眼眸之间却是慵懒的邪气。“我要易国。”他将手中骨扇在跪着的易修肩头拍了拍。
“我观察过易禾,他性情儒雅,内里却很有做疯子的潜质,从他手中我想得到易国,太难。”林蔚然手中骨扇挑了挑,抵住了易修的下颚。
似轻佻,但易修见过,那骨扇前端内里藏着的东西,只需一瞬便能取了他的性命,冷汗,从他的额头细密浮现。
他勉强地笑了笑:“公子救了我,我自当为公子效命,只要公子助我见丹王,易修这条命,以后就是公子的了。”
易修只觉冰冷的骨扇从下颚移开,靠近死生的冰冷触感却依旧留在他的心头。
林蔚然笑了笑,眉尾轻挑着邪气的弧度,却依旧带着天生的冷意。
“你若是做不到,便会成为弃卒,而我的手下,没有活着的弃卒。”他慵懒一笑,将骨扇挥展开,洒然摇着。
非远恭敬地随在林蔚然身后,有些疑惑道:“公子相信就凭如今的易修,能扳倒易禾?”
“不信啊。”林蔚然说道,“但急了的狗总会咬人,即便咬不死。”他邪邪一笑,“也能粘着血,狠狠扯下一块肉,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狗,死了,我也不会心疼的。”
非远恭敬道:“公子高明。”
☆、第115章 兴衰有更替
“高明?”林蔚然笑了笑,“高明倒是谈不上,我大概是闲着无趣,又碰巧遇上,便推波助澜隔岸观火,想来会很有意思。”
他眉眼一挑:“对了,前些日子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非远恭敬答道:“那个叫荆长宁的文客,据说已经不在丹国,有人传言是随易禾去了易国,而易国却又并没有荆长宁的踪迹,小人正想问公子,可要细查下去?”
“细查下去。”林蔚然眉眼微沉,思索片刻道,“本来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的文客,无意揣摩出了水墨画,可是观他在丹国留下的行径,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这种人若能为我所用,定能助我一臂之力,而若是真的如传言,他在易禾身侧,那么便趁早杀了他,毕竟,这样的人留在对手身边,便是危险,而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际,是我一贯的习惯。”
“是。”非远恭敬答道。
他伸手取出一副画卷,恭敬奉上。
“另外,这是从丹国下士石业处得来的,便是那幅炒得沸沸扬扬的仙娥图。”
林蔚然挑了挑眉,伸手接过,轻轻地舒展开来。
清雅秀致的一个女子,微带浅笑,眉眼间却藏了浅淡愁绪。
身后是一江春水,江畔细草随风轻漾,光影的折射,水流的波澜,风的弧度,随着或浓或淡的墨意晕染开,氤氲一种触人心魄的美感。
林蔚然的目光略过前方的女子,怔怔望着那一江春水。
非远只觉公子像是一瞬失了魂,这样站立在街市之上,一立便是半晌。
林蔚然伸手触在那水流泛起的点点涟漪之上。
“如此画技,却趋炎附势沦为把玩之事,当真是暴殄天物。”沉寂良久后,他摇了摇头说道。
“对了,杨明怎么还没回来。”他伸手将画卷收起,皱眉问道。
和非远去找的石业不同,杨明去找的是孙慎。
正映衬了林蔚然的话语,不远处急行而至一个少年。
杨明向四下瞧了眼。
林蔚然皱了皱眉,神情一瞬凛然。
三人身形隐至僻静之处,林蔚然望着杨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明慌忙而应:“是,是林国出事了,王上病重不治,公子,当速归林国,图谋大业!”
林蔚然手中的画卷颤了颤,几乎拿持不住。
此时,他身在丹国,国中把持住一切的便是林津。
“快走!”他沉声道。
夺王之争已经开始,而他先机已失。
此次归途,当九死一生,但他没有选择。
……
与此同时,林津望着面前跪着的一群大臣冷声笑着。
“父王病症已回天乏术,而林蔚然不知去向,如今,你们当知晓自己日后真正要忠于的是谁。”他伸手一展衣袖,大步朝着林王的宝座迈去。
堂下,墨凉安静地望着林津,面具之下的容颜一如既往地平静。
林津洒然挥手,目光望向堂下一人。
“周南,本公子,哦不,孤命令你,带五万将士南下,守住风里城、风慕城、晚孟城、高城的要塞之地,势要将谋逆之贼公子蔚然翦除于其间!”
周南沉声应道:“是。”
……
九雨峰中,荆长宁引弓满月,朝着天际遥遥松开。
只听一声长鸣,一只大雁从云端之上坠落在校场间。
“好!”几个壮实的大汉朗声齐呼,眼神中满是热切之色。
荆长宁笑了笑,眉眼温润。
“就当给大家加餐了。”她摆了摆手。
萧嵘抱着胸口立在一侧,笑眼递着。
“小宁儿,饿了吧。”他问道。
荆长宁点了点头:“是有些饿了。”
萧嵘讪讪一笑,伸手熟稔地拉过荆长宁的手:“走,今天中午有好吃的。”
白皙的手很软,拉在手里触感极好。
萧嵘笑得很开心,真好,好在小宁儿对男女之事什么都不懂。
身后,几个大汉遥遥望着。
“喂,你说公主会不会嫁给少将军?”一个大汉笑着问道。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