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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一怔。
这些天,东方乐月欲迎还拒,他其实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此际怎如此主动了起来?
他的思虑只是一瞬,动作比大脑要快得多。
双手揽住盈盈腰肢,火热的温度在两个人的唇齿间点燃。
渐渐蔓延到全身。
景华伸手扯住了东方乐月腰间的系带。
东方乐月妩媚一笑,秋水荡漾的眉眼盈盈一抬,对上了景华灼热的神色。
“王上若是想要了乐月,要记得今日乐月所说的话,乐月和王上的那些女人不同。”她神色妩媚地望着景华,吐气如兰。
“有何不同?”景华挑眉。
东方乐月伸手,白皙修长的指尖抚摸过景华墨黑上扬的眉峰。
“我啊,我是只野猫,不是华公养在后苑里的家猫。”她咯咯地笑着,“我不要孩子,孩子也束缚不了我,我会对华公动情,情至深处,滚烫如火,但乐月与寻常女子不同,乐月向来收得住自己的情意,他日若是华公负了我,我东方乐月不会死乞白赖,我会将华公从心底抹去,从此一干二净,陌路离人。”
景华邪魅一笑,怀里的女子玉体酥软,话音定定,像是郑重许下一个诺言。
“孤忽然觉得你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孤会认真些待你。”
景华笑着说道,旋而双手一揽,抱起东方乐月,向馆舍之内而去。
☆、第80章 策马任驰骋
正午时分,日头明亮。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仰着首,打着响鼻在开辟出来的一处草场上悠闲地走着。
“小心些,这可是北方野马群里的头马,王上废了好大力气才勉强驯服,莫惹得它露了野性。”一个太监尖细着嗓门喊着,“若是惹怒了王上,后果你们也知道,咱家也就不多说了。”
一众小太监唯唯诺诺应是,心中捏了把汗,后果?在王宫出了差错,唯一的后果就是死。
而且是不得好死。
带着畏惧的心思,小太监们望着枣红马的神情很是小心。
草场外,易禾微微笑着。
“就是这匹马吗?”他望着荆长宁问道。
荆长宁含着狡黠笑意。
“就是它。”她说道,迎着易禾微笑的目光,她肆意一笑,“敢不敢?”
“舍命,陪君……先生。”易禾挠头笑了笑,有些微赧话语的一个疏忽。
荆长宁倒没有在意,她步伐一跃,伸手在马场外的栅栏一撑,一个利落的步伐落入马场之内。
抬脚在地面跺了跺,像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你是谁?怎敢擅闯王上的马场,若是惊扰了王上的马,你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那太监尖细着嗓音,怒声斥道。
荆长宁眨了眨眼睛,摊了摊手:“我没有十个脑袋,而且我也不打算赔。”
然后她迈步向前跑去,步伐极快,像是卷起一阵风。
“而且,若不是为了惊马,我来这里做什么?”她扬头,肆意说道。
说罢,她屈指在口中打了个响哨。
枣红马前蹄一抬,一声长长的嘶鸣,前蹄在半空中来回扑腾。
“马惊了!快!拉住王上的马!”一个小太监急急喊道。
“嘶——”一声长鸣。
只见一匹脱缰的野马奋蹄而来,马场上设的栅栏被撞飞得七七八八。
荆长宁扬唇笑着,声音清脆如风铃。
口中又是一声清哨!
她抬步一跃,翻身上马,伸手紧握缰绳,屈身半俯,双腿重重一夹!
枣红马吃痛,扬蹄掀翻前来阻拦的小太监们,一个飞跃,竟是直直跃过最外侧的高栏!
易禾微笑地望着马上笑的肆意的女孩子。
想必,这便是疏狂豪放,怒马如龙!
女孩子策马,跃过高栏之后,伸出白皙的手。
“易禾,手给我!”她喊道。
易禾笑了笑,伸手握紧了女孩子的手。
那手很软,却很有力,就像当初在市井之间将他从马身下拉起一样。
他被她拉了起来,一个后甩,稳稳地落在马背之上。
马吃重不满地打了一个响鼻。
“乖,等出去了,我还你想要的蓝天碧草,任你驰骋!”女孩子拍着马的脑袋说道。
马低下头,女孩子手持缰绳。
“驾!”她意气风发地喊道。
易禾心间荡漾。
原来……逃命也可以这般有气势啊!
正思索着,只听女孩子一声呼喊。
“易禾,抱紧我!”
易禾一怔,旋而浮出莫名笑意,伸手揽住了女孩子纤细的腰际。
软软的,有些暖。
也罢,她好像从来不在乎这些,此际,他的确不该多想。
荆长宁策马,目光亮亮。
从此处往南便是宫门,出了宫门便是临秋城,到时,数百隐藏在各处的易国人会迎势而起,一时向岁新城门涌去,同时,江瑟会看见落月留下的消息,顺着时间推测,当马跑到城门之际,羽眠和景华便会知晓林王的算谋,他们只要不傻,定会在林王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向各处宫门冲击,一时,临秋城内便会大乱。
而此刻,她和易禾应当已带着数百易国侍从离开了临秋城,出了临秋城,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林王若再想追他们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切都算计得刚好,只要能顺利地冲出宫门。
“嘶——”马长声嘶鸣,奋蹄而起。
荆长宁握紧缰绳。
这是一匹好马,从见着的第一眼她就知晓,她的血液间毕竟流着楚地的血,而楚国,是个马背上的民族!
怒马青衣,飒爽疏狂!
“你们追不上的!”她朗声笑着。
身后,急急聚起的太监和禁卫匆忙追赶。
然而王宫之中,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马匹,这一匹野马也是因林王喜爱才能在宫中豢养,此时急乱之时,哪里能够找到马?
禁卫军聚拢,墨凉不知何时站到人群的最前方,目光平静。
“不用追了,”他说道,“不可能追上的。”
“统领,就这么算了?”身边一禁军说道。“统领可发旗花为信号,通知南门的禁卫闭门!”
墨凉面具之下的眉微微一沉,他轻声说道:“没用的,昨夜,所有的旗花烟火皆被浸了水……”
“那便任他们离开?”
“他们,只是王上的客人,顶多是盗马之罪,倒也不必太过责怪。”墨凉说道。
“可是……?”那人话语犹豫。
此时,只见远处的馆舍间一道火光冲天。
“不好了,羽国公子眠的馆舍起火!”又有禁卫前来报告。
“起火吗?”墨凉挑了挑眉。“起火更重要些。”
他沉声语道,旋而左手一甩。
“先不管那易国世子,众人随我前去救火!”
……
……
“这血刃寨还挺大啊!”萧嵘一脸激动地来回望着。
山林中立寨,一道大旗明目张胆地插在山头。
“嵘公。”周海回话道,“血刃寨中被掳来的妇人都被放下了山,那些贼人已经捆好,有势图反抗者已经处理干净了。”
萧嵘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做得不错,不过最关键的,是那这寨中可搜刮出了财物?”
周海讪笑,显然是知晓萧嵘脾性。
“黄金两万两,玉璧十双,其他珍珠玉石之类共有两箱。”他说道。
“哇!”萧嵘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这是发横财了呀!”
周海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只是还有一件事,在血刃盗的柴房里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年轻人,听闻是嵘公救了他,情绪有些不稳,一心想求见嵘公。”
萧嵘挑眉,眉眼微敛。
“可有姓名?”他问道。
“那人说,他叫黎夏,是黎川的亲弟弟。可是兄弟们也未曾听嵘公提过此人,更不识黎川,本想推了他,但他情绪激动,又不似作假……”
萧嵘眉心簇起。
黎夏?
那不是一直跟在小宁儿后面的那个小跟班吗?
至于黎川?
萧嵘瞳孔一缩。
“带他来见我,不对,他受伤了,快,带我去见他!”
☆、第81章 舍弃的一方
昏暗的柴房里,黎夏艰难地整了整已经很是破乱的衣衫,衣襟之上浑然是半干的血迹。
那日,离开了林王宫,他趁夜一口气出了临秋城,昏倒在了道路之上。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了这血刃寨中。
那血刃盗的匪首收留了他,几番接触之后,黎夏在谈吐中不经意露出了些许才能,那匪首竟要他加入血刃盗。
黎夏未曾答应,那匪首便将他关在柴房,想磨一磨他的性子。
然而没过几天,血刃寨便被人端了,更巧的是,来人竟是萧嵘。
正思绪万千之际,柴房被推了开来。
“你找我做什么?”萧嵘望着黎夏浑身的伤,心下有些不安,皱眉问道。
黎夏又是整了整衣衫,即便根本无法理得齐整。
他艰难地起身,对着萧嵘遥遥一拜。
“少将军。”他郑重行礼,身形微晃。
少将军?
萧嵘的眉心依旧紧锁,明明来路上走得很急,此时他却不屑地一哼。
“见鬼的少将军。”他说道。
黎夏闻言,眸底一瞬露出悲愤颜色,尊敬的神情敛去。
他是以若敖军的身份拜萧嵘,以若敖军的身份称他一声少将军。
他呢?这是什么意思?
“萧嵘。”黎夏指名道,“你莫要忘了,你是云国的萧嵘公,更是楚国的大将军之子,若敖军的少将军!”
萧嵘目光悠悠地落在黎夏面上:“楚国已灭,若敖军已亡,我现在唯一的身份便是云国的萧嵘公。”
说罢,他一步步朝着黎夏迫去。
“而我来看你,不是因为你是右将军副将黎川的弟弟,而是因为你是小宁儿的朋友。”他说道,步伐走近黎夏站定。
“而你又做了什么?”他凑近了黎夏问道。
黎夏一怔,强撑的力气耗尽,身形跌落在柴房的墙角。
“想必,你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楚国,放弃了小宁儿,找我?我如今在云国混得风生水起,你称我少将军做什么?想让我重现若敖军的辉煌,还是想让我豁出性命去光复楚国?”萧嵘冷哼,面色极是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又是站在什么高度上指摘我?你别忘了,楚国已经亡了十年!有人念,自然也有人忘得干净!”
听萧嵘吐露言词之际,黎夏的手渐渐攥紧,满是血污的指节泛出青白颜色。
“呸!”他重重地唾了一口,“萧嵘,你个狼心狗肺之人!你若不想助我,又何必如此羞辱我!我一直以为嵘公是个正义之人,却不曾想是个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的小人!能将祖辈鲜血忘地一干二净,斥得如此理直气壮,你究竟算不算个东西?!”
萧嵘闻言,眉眼一敛,眯出危险的弧度,腰际长剑猛地抽出。
直直指向黎夏。
黎夏扬眉冷对。
萧嵘哼了声,手中长剑闲适地挽了个剑花,归剑入鞘。
“我不杀你,是因为小宁儿。”他说道,“至于我是不是个东西,自然轮不到你来置喙。”
说罢,他转身迈步。
“说来,我也算救了你的性命,我也不指望你报我的救命之恩,虽然我早就将若敖军抛在了十万八千里外,但我还是个念些旧情的人,此际,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他转身,露出莫名笑意望着黎夏,“我不会助你光复内心那些崇高的玩意,但是有人可以。”
萧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