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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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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萧嵘讪笑说道:“放心放心,有缘还会相见。”
  荆长宁冷冷一句:“我不想见你。”
  闻得此言,萧嵘也不反驳,也不言语,只是揉着脸傻笑。
  ……
  ……
  易禾安静地立在院落之间,秋风萧瑟,卷起他深灰色的衣衫,他的眉心微微敛着。
  十天了。
  已经过去十天了,他不能再等了。
  这十天,他瞒着父王暗中胁迫调动了禁军的兵力在岁新城内搜寻。
  算着,也该有结果了。
  “你不能进去。”一侍从在门口焦急喊到,一边伸手阻拦一个男子。
  “有什么不能的,小爷我想进就进,还要等你通报?小爷我没空!”
  说罢,那男子伸手拉着那侍从,手上的劲头转了几圈,便将他甩到一侧。
  迈步便朝着府邸进来。
  在约莫离易禾十步左右的地方,公子府的侍从围了过来,将那男子围在其间,神色警惕。
  易禾抬眸望了过去。
  那人一脸桀骜,目光里满是不屑。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个对视,皆是不约而同地轻声笑出声来。
  “嵘公。”易禾遥遥行礼。
  “公子禾。”萧嵘微微低身。
  目光相交,有种莫名的意味在其间散开,像是彼此间在思量着对方,将心中对对方的所知所感与眼前的人影交汇融合到一起。
  “久仰久仰。”两人又是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一番。
  萧嵘依旧被公子府的侍从围在期间,易禾也未曾出声让他们退下,隔着一帘人,两人的目光却好似只看见了对方。
  过了些许时间,萧嵘才好似回过神自己周围还有一帮喘气的,他挑眉打量了一圈,望向易禾说道:“小宁儿就在东淮巷第三户的里面的那间小屋里,小爷见你找得实在是辛苦,好心来说一声。”
  小宁儿?
  他这样唤荆先生,他们真的有那么熟吗?
  易禾温朗一笑:“想必荆先生是担心易禾心中不安,才让嵘公前来捎话的吧。”
  说罢,他后撤一步,斜斜倚在院落间的石桌上,神色温润,却有那么一丝浅淡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挑衅。
  萧嵘见易禾闲适靠在石桌之上,口中哼了声,一掀衣衫往地面上一坐,极是慵懒。
  “倒也不是担心,说到底这事是我的错,我有事得走了,没空照顾她,只能暂时先拜托你了。”萧嵘话音很是无奈。
  暂时拜托?
  为什么有种他萧嵘是正主,而他易禾只是个临时接替的感觉?
  易禾笑了笑:“这样啊。”他挥了挥手,一众侍从顿时撤开,他目光对上了慵懒坐在地面上的萧嵘,合手成礼,一揖到底:“那多谢嵘公这些天对荆先生的照顾,嵘公既是有事,那易禾便不留嵘公了,嵘公请。”
  请吧,她是我的了,你可以走了。
  易禾抬起手,微低身,礼数上挑不出丝毫瑕疵,指向门的方向。
  萧嵘忿忿从地上跳起,眼尾斜斜一挑,说道:“我可告诉你,我将她交给你,只是像当日那般情形我希望不要再发生。”
  易禾眉一沉,心中泛起波澜。
  “这点嵘公放心。”他行礼说道。
  口舌之争也罢,终究在她的安全面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萧嵘整衣,没有再看易禾,一转身一扬头,大步迈出了公子府。
  他该回去了,他得回去处理好云国的事,才能像南宫落月那般真正走到她的身边。
  不对,南宫落月的是追随,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追随。
  ……,
  

☆、第54章 胸中有丘壑

  阳光温润,恍惚间跌落到泥壤的枯草间,便浮动起金灿的颜色。
  荆长宁恍惚间睁开眼眸,忽觉心中空落。
  他已经走了吗?
  她抬眸间,只见床头触手可及之处有一块红白二色相互交绕的玉佩。
  她微微皱眉。
  这不是他所说的祖传的玉佩吗?
  是匆忙间忘记带走,还是留下给她的?
  她伸出手,将那玉佩拉到手心细细地望了望。
  这玉是南红玛瑙玉中的红白料,红色与白色相伴生,红色的部分极是靓丽,而白玉则是存粹的瓷白,两者相互交绕,倒是在和谐中有一丝美感。
  南红玛瑙玉本就珍贵,红白料中红白分明者更是罕见。
  这块玉倒确是珍贵。
  荆长宁神思怔怔,直到听见推门而入的“吱呀”声响。
  荆长宁转过脸容,对着来人微微一笑:“你来啦。”
  对上荆长宁那熟悉的笑意,易禾只觉心头一颤,似有什么暖洋洋的感觉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轻触。
  “我来了。”他说道,低身行礼,“让先生久等了。”
  ……
  ……
  又是几日荏苒。
  荆长宁把玩着手中一支狼毫,斜斜靠在躺椅之上。
  她的伤好了不少,但还是无法起身,只是呆在床上总归有些憋闷,便置了躺椅,微微斜靠也不至于太过烦闷。
  “易修入狱,再过些日子差不多便是发配的时候。”荆长宁眼神狡黠,唇角漾着笑意望着易禾。“我答应你的,差不多快做到了。”
  易禾笑着答道:“那先生这些日子便不要太过操劳,剩下的事交给我来便好。”
  荆长宁微微皱眉,道:“可是我总觉得此事还会有差错,心中有些发慌。”
  易禾取了桌上茶壶倒了碗茶水,又熟练地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往荆长宁口中送着:“那便喝些茶,莫要想太多。”
  荆长宁点了点头,一口一口喝着易禾送来的茶水。
  易禾温温笑着,只觉这件事做来极其有意思。
  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吞着他用汤匙送的茶水,有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
  待荆长宁喝完水,她慵懒地软了眼睑,糯声道:“我困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用在我这边浪费时间。”
  易禾点了点头,许是受伤的缘故,最近荆长宁总是会常常犯困。
  于是他将荆长宁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掖好被子边角:“那先生好生休息,易禾便先下去了。”
  待易禾离开之后,那慵懒的少年却睁开眼眸,眸色亮亮,像是其间藏了颗最亮的星星。
  她倾身上前,有些艰难地够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手腕微扬。
  雪色宣纸便寥寥铺开,她咬着唇,胸腔之间似有沟壑千万,落下的笔墨却极其娟秀。
  只是这一次倾泻在墨意之下的并不是什么画作,荆长宁的眉微沉,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幅极是宏大的蓝图。
  悬肘,沉腕,墨意挥散。
  隐约是是一篇文章。
  “国以民为本,民贫生怨,怨重则国乱。欲治国安邦,富民是根本大计,根本若固,枝叶自茂矣。而富民之本,在于农耕,今易国之北有凉江,西有淮河,然距国都甚远,泽不及民,当兴修水利,行治水之功。
  ……
  修国政,必明国本所在。礼、义、廉、耻,国之本也,国本不张,势必灭亡。礼者,知尊卑,明贵贱;义者,尽忠公室,友爱乡党,不弃朋友,战则勇,争则让……
  ……
  民已富,国政清明,当修整兵甲,以固国势。至于养兵之法……”
  落墨至此,荆长宁咳嗽了些许,只觉胸中泛闷,垂眸看去,已经愈合的伤口挣开了些许。
  毕竟无论多小心,总归手腕的动作终究会拉扯到胸口。
  “罢了。”她自语道,目光落在养兵之法四个字上,神思有些飘渺。“就先写这么多吧。”
  她伸手将宣纸卷了卷,压在一侧的书卷之下,复将全身的重心落回躺椅之上,阖起眼睑,似是困极嗜睡。
  只是心间却难以遏制地荡漾。
  她写不下去,一则是有些累了,二则是想到了一些过往。
  她的过往,皆是尘封在心间,一个不经意间,便随着呼吸疼痛起来。
  养兵之法,在于隐……
  ……
  神思飘渺。
  在她的记忆深处,除了父王母后哥哥以及落月乐月之外,还有一个男孩子。
  她只知道他叫乐乐。
  他是从墙上的狗洞里偷偷溜进她的芊景苑的。
  他说他的爹爹是一个将军,他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将军,守卫楚国。
  她从来没出过宫,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眼前的男孩子很有趣。
  那天。
  两个孩子躺在绿绒绒的细草间。
  男孩子指着天空说道:“我想训练一支最强的兵。”
  她问道:“什么是最强的兵。”
  男孩子说道:“就像躲猫猫一样,我觉得养兵之法,在于隐。隐藏起来,其他国家就不知道,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一道命令发出,兵士立刻从乡野间聚集,出其不意,可天下无敌。”
  当时的她摇着头说道:“我不懂,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男孩子笑眯眯地望着女孩子,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道:“你不用懂,带兵打仗是男子汉的事。”
  后来……后来时光荏苒,林国胁迫楚国借兵伐云,乐乐向她告别随着他的父亲离开……
  再后来……便没有后来了。
  ……
  几番春秋过。
  “现在我懂了。”荆长宁闭着眼睛喃喃道
  她的脑海中有谋略萦萦绕绕,隐约成句。
  ……设五家为一轨,每家出丁壮一人,以轨长统之。十轨为里,四里为连,十连为乡,兵士于民户中精选之,除残弱而留强悍死士。
  ……春耕秋收之余,广行围猎,勤习武事并列阵破敌之法。白日列阵,同伍相识。隐三军而列国不知。
  ……有事之时,朝令发出,三军夕至,神鬼难测,足可无敌于天下矣。
  ……
  忽断忽续。
  不知思止何处,女孩子沉沉睡了过去。
  一卷宣纸被压在书卷之下。
  一个女孩子安静阖眸沉睡。
  安静的,仿佛时光悄悄碎了一地。
  胸间沟壑,天下家国。
  眉眼忧思,敛于笔墨。
  ……
  ……
  

☆、第55章 我来看大哥

  易修虽说所获之罪极大,但终究是易王之子,轻狱之中,倒也没有人敢对他多做刁难,只是王公子弟,平日里养就一番细嫩皮肉,在这牢狱之中,居那枯草,食那糟糠,加之秋意肃杀,未过几日便整个人蔫了一番。
  易禾安静地迈步,行在幽暗的径路之间,直到走到关押易修的牢狱之前。
  “大哥。”他唤道。
  易修周身一凛,目光染着极致的怒意望向易禾,若一只垂死挣扎的凶兽。
  “你来做什么?”易修嘶哑着喉咙,目光不加遮掩地露出恨意。
  易禾放下手中的食盒,极是温暖地一笑:“我来送大哥最后一程。”
  昏暗牢狱之中,易禾的笑意是那般温暖,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却显得这般诡异。
  他伸手打开了带来的食盒,里面是两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酒。
  “你这是做什么?”易修别来脸容,不去看易禾。
  易禾依旧温朗地笑着:“带些吃的来看大哥。”
  说罢,他将两碟精致小菜从食盒中取出,将酒壶的封盖去掉。
  就地一坐,隔着木栅栏温温地望着易修。
  “大哥可知,当初你向父王建议送我去丹国为质时,我就在门外,刚好听了个清楚。”易禾伸手摆开碗筷,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现在想来我竟不是很生气,想必屈辱这种事物虽说不能习惯,但承受久了,总归会无视些。”
  易修目光陡然睁开,目光恨恨地望向易禾:“你原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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