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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王说了会把王位传给文逸,但文国为王有个规定,便是公子需要有生下男孩,这也是当初文逸女扮男装的原因。
东宫装饰得一片喜庆,美轮美奂。
婚礼于黄昏时分开始,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桌案上摆满了桂圆花生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对合麅酒。
刚进内殿,文逸一把把满脑袋的头饰扯下,钻到宽大的喜被里,好奇地来回望着。
虽然是假的,可是只有她和长宁知道是假的,和真的也差不了多久,父王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喜被上绣着大团大团艳丽的牡丹花,喜庆极了。
“唉,长宁也不容易,还得应付一堆大臣,也不知道她酒量怎么样。”文逸坐在被窝里,托着腮,眨着眼睛呢喃道。不知想到什么,她噗嗤一笑。“长宁喝醉了耍酒疯会不会很有趣呢?”
……
荆长宁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好,所以对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文国这边酒过一巡,荆长宁举着酒杯向着六国使臣那边走去。
萧嵘一脚蹬开座椅,酒杯重重在桌案上一杵:“陪我喝酒!”
荆长宁怔了怔,望见了萧嵘一脸忿忿的颜色,她微微侧了侧头:“那,还行酒令吗?输了还要脱衣服吗?”
萧嵘愕然。
你搞什么啊你!
“先生今日大喜,不可喝太多酒。”易禾挡道荆长宁面前,目光微沉地落在萧嵘身上。
他知晓丹云之战,也知晓荆长宁和萧嵘决裂的事,下意识便把萧嵘的所为当做是一种刁难,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站了出来。
萧嵘怔了怔,拍着桌子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易禾。
搞什么搞什么?!
小爷我还没发难,文逸是个女的也就算了,今天是偏偏要把我摁死在醋缸里是不是?!
我媳妇!我媳妇今天大婚!新娘……啊呸!新郎不是我!小爷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爽!你姓易的还出来插一杠!
萧嵘瞪了易禾一眼。
“怎么着?你想替她喝?”他挑衅抬眉。
“正有此意!”易禾声音清淡。
“你们搞什么?”荆长宁的视线在易禾和萧嵘面上来回晃了晃,有些不解。
“嫂……荆郎君你难道不应该拦一下?”云襄凑过来小声道,
“为什么要拦?”荆长宁瞪大眼睛无辜反问,想了想,她说道,“今天文国的酒很多,够我喝的,我没必要和他们抢啊!”
抢……
你还担心他们俩把酒喝完了剩下的不够你喝?
云襄郁闷地拍了拍脑门。
这些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萧嵘冲着易禾扬了扬唇。
“别说我欺负你,我是军营中混出来的人,酒量自然不在话下。”
易禾没有回答,只上前揭开一坛酒的酒封,平静地仰头,安静地喝完。
然后,他望着萧嵘,晃了晃手里的空酒坛。
荆长宁拍着手叫了声好。
易禾轻轻笑了笑。
“喂,你哪边的?”云襄用胳膊捅了捅荆长宁。
荆长宁自顾自叫好,半点没有理云襄:“想不到易禾你那么厉害!我还没见你喝过酒呢!”
萧嵘只觉自己想找块豆腐撞死,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搞什么搞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欺负你。”易禾温柔地望着荆长宁说道。
萧嵘抬头望天,身形端得是一个孤傲绝尘。
荆长宁笑着叹了声。
“你们慢慢玩,我得回去看看我的美娇娘,还得洞房呢。”她挥了挥手,“我就先走了。”
萧嵘转头,只见易禾警惕地望着自己。
“人都走了,你爱喝不喝?小爷没空陪你折腾。”
易禾笑了笑。
“还请嵘公离荆先生远一点,只要孤在,便不会让你对她有半分不敬。”
“我……”
萧嵘委屈地望了云襄一眼。
“阿襄……我……”
云襄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活该你白天秀恩爱,这是报应!报应!
……
推开布置华丽的东宫,荆长宁便瞧见了喜被里一个鼓包,顿时禁不住笑出声来。
“夫人,我回来了。”她掩唇轻笑。
文逸从喜被里钻出头,鼓着腮帮子上下打量着荆长宁。
“没喝醉?”她失望道,“看不到你耍酒疯一点意思也没有。”
荆长宁啊了声。
“夫人很失望啊!”她嘻嘻笑道,“来啊,一起喝合麅酒啊!喝完了我们这大婚就礼成了!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了!”她挑眉望着文逸。
文逸呸了声。
“你个不要脸的!”
荆长宁翻白眼:“说到不要脸,我哪敢和你比,你说说,你以前调戏我调戏得还少吗?当初丹雪的招亲上,弄得整个九州都知道我们两个是断袖了。”
文逸嘻嘻笑:“这下不是断袖了,成百合了。”
荆长宁禁不住也是笑了起来。
“感觉真的好好玩哦。”她说道,“莫名其妙一日之间发现自己有了个美娇娘做妻子,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有趣。”
“我才像做梦一样,一日之间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女人。”文逸摊了摊手,“你说说吧,怎么把洞房瞒过去?”
“洞房?”
文逸冲着殿门撇了撇嘴。
“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听床了。”
“什么听床?”荆长宁好奇问道。
文逸深望了要荆长宁。
“就是……有个习俗,洞房花烛夜,要把床摇出声音才比较吉利,”她站在床边招了招手,“过来……一起晃床啊!”
荆长宁无辜地哦了声。
还有这个习俗,我怎么不知道?!
想了想,荆长宁走到文逸旁边,一人抱住一只床腿。晃得老开心了!
屋外,南宫落月黑着脸转身离开。
刚赶来不久的黎夏疑惑地望着席延。
“她怎么了?”
席延想了想:“外面都传言郎君为了娶文逸公主抛弃了她。”他摊了摊手,“所以她不开心也是很正常的。”
☆、第207章 洞房花烛夜
南宫落月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当然像席延所说的肯定不是她所真正想的。她只是望着荆长宁和文逸的这场盛世华嫁,突然想到魏显那场无稽的逼婚,想起她那差点穿上的嫁衣。
当初,黎夏没有看错,手抚上嫁衣的那一瞬,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的确是悲伤,压抑在心头的悲伤,终究是在那一瞬打破了云淡风轻的伪装。
此刻,她的目光落在天际寥落的星子上。
今天的月光很美,像一层浮动的白纱,星星反倒只有稀疏的几粒,遥遥衬在月盘的边上。
随着月色,悠悠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尘封的过往。
她曾经爱过一个人,她原来是收了报酬去杀他的,可是她却在扮演他妻子的时候,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她想过放弃的,放弃血月湾,放弃一切,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甚至是为他穿上嫁衣……可是世上没有永远的谎言,他发现了她并不是她要娶的那个姑娘,他们之间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抵不过那个女子的名字……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她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刺客。
“南宫姑娘。”有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是你?”神思恍惚间回归,南宫落月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易禾。“你来做什么?”
易禾目光清淡。
“我想问问,她这么做,是想做什么?”易禾说道。
南宫落月皱了皱眉。她当然知晓,易禾若说的她,指的是荆长宁。他想问荆长宁为什么要娶文逸。
“我为何要告诉你?”南宫落月清淡回道。
易禾轻缓一笑:“只是想知道能不能帮上她。”
南宫落月的唇角陡然间浮现一抹讥诮。
“你不觉得,这样爱着很累吗?”她望向易禾,突然说道,“她不爱你,你这样一厢情愿的付出,终究是一场空,你如今是易国的王,你何苦要这样卑微地爱着她?”
易禾怔了怔,有些疑惑地望着南宫落月,只轻笑:“今夜,南宫姑娘有些奇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有些选择是不需要回报也不需要理由的,或许,就是想去做,只是单纯的想,想做了,就去做,这样很简单,不是很好吗?何必一定要求一个结果呢?”
南宫落月收起唇角的讥诮,重新变成那风轻云淡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你伤得不够深。”她平静说道,“你知道吗?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对你,从来就没有喜欢的情义。”
话音冷淡而果决。
易禾身形微顿了下,整个人僵住。
知道她要和文逸成亲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文逸是个女子,他那一瞬真的是绝望愤懑的,他从来不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他想了想,他想用整个易国所有的力量把她抢出来,然后远远地离开,什么都不要管,哪怕之后文国一怒之下会毁了易国,他真的不在乎。
他想了很久,直到望见她朝着他走过来。
她说好久不见,她说不用担心。
只是很简单的八个字,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从死走到了生。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她喜不喜欢他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能远远看着她,真的就够了。
易禾温润地扬了扬唇角,整个人明媚起来。
“她有喜欢的人了吗?”他笑着说道,“那很好啊。”
南宫落月怔住。
“那个人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啊。”
“你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
“你不是喜欢郎君吗?”
“我只想让她开心,她有喜欢的人,这不是一件很开心很开心的事吗?”
易禾的笑容明亮,映着漫天皎洁月色,有种朦胧而不明朗的温柔。
南宫落月云淡风轻的眼眸中,浮现惘然的颜色。
这是爱吗?
易禾叹了声,迈步离开。
南宫落月一个人,安静地立在明亮的月色里。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仰起脸容。
“或许是,可是,我不是你,我不喜欢这样的爱。”她说道。
……
摇了半天的床,荆长宁和文逸瘫在床脚边。
“好累!”荆长宁说道。
“我也好累。”文逸翻了个身,脸对着荆长宁。
“不过,真的好有趣啊!”两个女孩子明亮的眼睛对在一起,忽的大笑起来。
“天不早了,也折腾一天了,我们上床睡觉吧。”荆长宁说道。
文逸点了点头,两个人就翻滚着爬上大床,来回滚了两遍后,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
荆长宁缩着脑袋,把枕头蒙在脸上。
“你就这样睡?”
这样的姿势很怪,文逸奇怪问道。
荆长宁探出脑袋。
“习惯了。”她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己这个睡姿很怪,不过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也没人管她。
“好奇怪的习惯。”文逸揉了揉脸。
荆长宁想了想。
“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睡,他会打呼噜,我就把枕头蒙在脑袋上睡。”她说道。
文逸想了想,忽然向前凑近了荆长宁。
“你和你哥哥是双生对吗?”她问道。
两个人的脸在此次的眼睛中放大,文逸伸手揉了揉荆长宁的脸。
“你能和我讲一讲你哥哥的故事吗?”文逸问道。
荆长宁沉默片刻。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除了晚上睡觉会打呼噜。”她说道。
文逸噗嗤一笑。
“还有呢还有呢?”她问道。
荆长宁神思微惘。
“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