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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妍请了假,专门来洛杉矶跟着乔团长练习了十天的舞。
这个舞蹈并没有难度,更没有太多动作,小芝妍在洛杉矶练锤鼓这一个动作练习了差不多十三天,如此枯燥、机械且没有难度的动作,她一丝不苟的练了十三天,让乔楚在周佩佩和程晓羽面前把这个小姑娘夸上了天,只是当着小芝妍的面还是严厉的不近人情,所以背后小芝妍都悄悄叫乔团长绝情师太……
程晓羽心想这绝情师太大概是跟灭绝师太差不多的角色,把房间灯给小芝妍关了,然后去了小芝妍的房间准备睡觉,小芝妍的房间在二楼,夏纱沫房间的隔壁。
程晓羽穿着睡袍,踩着拖鞋来到二楼的时候,走廊里空无一人,他推门走进小芝妍的房间,里面有些暗,只有窗帘的缝隙里面透出几丝蓝色的光线,让人勉强能瞧见模糊的景象。
小芝妍的房间不大,程晓羽也懒得开灯,摘掉眼镜搁在桌子上,直接走到了床边脱了睡袍便掀开被子上了床,如果他没有摘眼镜,如果他开了灯,一定会发现床上已经睡了一个人。
但他没有,在他上了床之后才感觉到轻薄的被子里有些温暖气息,他身体一紧,转头望去,旁边那人也恰好转头,并轻声地问道:“芝妍吗?”
听到夏纱沫那熟悉的声音,程晓羽的心跳加快,两人四目乍然相对,夏纱沫吓的差点叫出声来,仔细看是程晓羽,紧张到绷直的身体在放松下来。(BGM——《because you loved me》,席琳·迪翁)
程晓羽看着夏纱沫在黑暗中红彤彤的脸,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芝妍在我房间里睡着了,我就到她房间里来睡,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夏纱沫避开程晓羽的视线,她将头摆正,使劲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抓紧被子的边缘,小声地说道:“宋雅楠她们睡我房间里,那边稍微挤了点,我就过来打算和芝妍睡……”
程晓羽没有多想,他没资格多想,更不敢多想,他坐了起来,窸窸窣窣的拉开床头灯说道:“那……那我去一楼睡吧,一楼还有空房间!”
刚打算下床,胳膊却被夏纱沫那只纤细的玉臂给拉住了。
其实和宋雅楠说的话无关,她在再一次和程晓羽站在同一个台上表演的时候,就已经想的非常清楚了。
程晓羽回头,昏黄的灯光下,被子被掀开了小半,夏纱沫枕着白色的枕头,像是睡在云朵之上,秀丽如墨的发凌乱的散在有些纤细的身体和手臂上,几缕发丝紧贴着白瓷一般的脸颊,她穿着一件绸缎吊带睡衣,轻微颤抖着的身体像一只白色百合伸展着枝叶。
她的手有些凉,像是冰水里浸过的莲藕,指尖触及的地方,如暖冰在肌肤上滑过,两人僵了片刻,房间里寂寂无言。
程晓羽双目凝聚,看夏纱沫娇俏的脸庞入神,忘记了说话。
夏纱沫则是心乱如麻,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羞怯地说道:“晓羽,你……陪我说会话!”
程晓羽“哦”了一声,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得了冠军,开心的睡不着么?”
这句玩笑话并没有能起到缓解暧昧又紧张的气氛的作用,夏纱沫吐了口气,闭上眼睛道:“你先把灯关了,睡在床上聊吧!”
程晓羽抖着手,依言关了灯,重新躺回床上,两个人隔了半臂距离,就这样并排躺着床上,都盯着天花板。
程晓羽把手搁在被子外面,夏纱沫也将手伸了出来,右手摸到了程晓羽的左手,然后和他十指相扣,她打破沉默轻轻的道:“宋雅楠她们都问我,和你发展到什么样子了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笑,不说话。”
黑暗给夏纱沫莫大的勇气,让她无惧羞涩,把想要说的话,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程晓羽此刻却心如刀绞,他只能够感觉到夏纱沫手的温度,她把他的手抓的很紧,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句“对不起”堵在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夏纱沫似乎并没有等待程晓羽回应的想法,她继续用她如彩虹一般的声音说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说了些什么?”
她忘不了他们第一次真正认识,那不过是一个无比普通的炎热中午,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那个时候程晓羽还很胖,自己还是个火柴妞,他嬉皮笑脸的上来跟自己打招呼,非常随便的就叫她“summer”,那个时候程晓羽很喜欢笑,也喜欢说笑话。
但现在程晓羽越来越忙碌和沉默,从积极热情的男孩蜕变成时长穿着深色正装的成年男子,他沉默地穿越由人构成的沙漠和海洋,他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她也跟着一路跋涉,但她不知道他在追寻什么。
程晓羽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假装轻松地说道:“当然记得,我叫你summer,你说你叫夏纱沫,浣纱的纱的纱,泡沫的沫,还纠正了我好几次……后面我问你会不会唱歌,于是你在教室里唱了一首《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给我听,当时就把我给震到了!”
夏纱沫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唱歌也唱的很好,又认识那么多漂亮的女生,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程晓羽没有太多犹豫,认真地说道:“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对你好啊!的确,我认识外表漂亮内心聪慧的女孩,也认识才华横溢思想深刻独到的女孩,像你这样性格温柔知书达理的女生也有,但是拥有这一切却懂得自省的人就很少了,年轻时候拥有一切好资本不值得稀奇,珍贵的是像你这样取得成功之后,对金钱和物质依旧毫无欲望,只是认真的过自己的生活,我们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更何况我虽然对你好,但是我觉得你对我更好啊!”
程晓羽顿了顿,转头看着夏纱沫的侧脸说道:“summer,真的很谢谢你给我的陪伴……”
夏纱沫猜到了程晓羽要说什么,她打断了程晓羽的话,安然地说道:“晓羽,我从来不是插在花瓶里供人欣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一株小草,对我来说生命不是你给我的安排,而是我自己的追求……其实我从妈妈那里学到了,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的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这个世界那么善变,但我不想变,即使你在改变,我也不想变……”
夏纱沫转头也看着程晓羽,语气轻盈却坚定地说道:“我想看下永恒……”
在夏纱沫温柔坚韧的视线中,程晓羽不知不觉眼眶开始发酸,他避开夏纱沫的视线说道:“可是也许我给不了你承诺和婚姻……”
夏纱沫把程晓羽的手抓的更紧了:“承诺也是会变的啊!婚姻也是会变的啊!说与不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紧要,其实我觉得不说更好,省的将来腐坏了更叫人难受……”
听到这句话,程晓羽咬着嘴唇泪如雨下,夏纱沫对他不计回报的好,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非常残酷的东西,这一瞬间,他的心都被揪住了,感觉自己的大脑和跳动的心脏失去了联系。
他觉得上帝总是给他在出解不开的难题,虽然他一直也考虑过接受夏纱沫巨大的牺牲和体谅,但是真的他要接受的话,summer还会是summer吗?
他真的能够给予她幸福吗?
他和许沁柠结婚的话,真到那一天summer会痛苦吗?
他不想伤害夏纱沫,可却是左右为难。
对程晓羽来说,“责任”这个两个字是一道沉重的枷锁,这两个字不是金钱能够承担的起的。
他想到了裴砚晨,也想到了伊集院静美,所以愈发的自责,而他和苏虞兮在同一片沙漠里,在寻找的也许是同一眼泉水,但却相互看不见,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程晓羽知道人总要失去一些美好的东西,才能获得一些美好的东西,但他多么想什么都不失去就好。
他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只是这样的爱,叫他如何承担和回报?
在黑暗中夏纱沫看到了一丝光线照亮了程晓羽脸上的一颗泪水,泪水在他脸庞上滑动的声音很美,他心里的呐喊也许更美。
夏纱沫翻身趴在了程晓羽的身上,她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呢喃道:“我是不能忘却你的,就算全世界都把你忘记了。”
他们两个心脏贴着心脏,感受彼此的心跳。
“我要这样记得你,将你的歌唱遍全世界,用我的声音记得你!”
“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你的把属于我的夏天延长到了永远。”
说完夏纱沫就吻上了程晓羽的眼泪,她的吻带着夏天一般的温度,她的身体带着浴后的清香,白色的绸缎睡衣在偷窥的月光里泛着清冷的光,衬的夏纱沫白皙的面容明媚婉约。
程晓羽摸了摸夏纱沫的脸庞,在所有若无的光线中她容颜清丽若朝华,蛾眉舒展樱唇微启,长发垂在一侧,雪白晶莹的玉颈画出了一个美妙的曲线,在黑暗中她的眸子闪耀着暗夜明星般魅惑的光彩,她是一个清纯到让人怜惜的美人。
空气在这个房间里无声流淌,没有灯光的房间里,夏纱沫直起身子伸手脱掉了自己的睡衣,表情羞赧而安详,此时此刻明媚和阴暗都显得无比曼妙。
她很高兴自己能勇敢的踏出这一步,让自己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她觉得这是在她十七岁就已经注定的事情。
虽然她从来不曾体会过,但是也知道,会很疼,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像是在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完成之后她就能够彻底的属于他了。
她觉得很庆幸,茫茫人海,很多人总要寻寻觅觅才能找到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但她那么早就遇见了,并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将血与痛苦的仪式变成一场不足为外人道的独家记忆。
夏纱沫将睡衣丢到一边,她跪坐在程晓羽的腰际,红着脸一只手遮掩住傲人俏立的蓓蕾,她的曲线美好的像是跃起的海豚,在附身吻住程晓羽的唇之前,夏纱沫深深的看着程晓羽还带着泪光的眼睛说道:“我从来不是王子的幸得瑞拉,我只愿意做你的summer……”
第1134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苏虞兮和程晓羽同一时间进的浴室,只是女孩子洗澡,总要比男孩子时间久一点,等她脱掉浴帽,擦干身体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程晓羽早已经完成了关灯的动作,去了小芝妍的房间。
苏虞兮扫了一眼程晓羽黑暗的房间,虽然摄像头是红外线的,但也只能看见程晓羽的床上有一坨隆起,虽然她能看见程晓羽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正在充电,但苏虞兮从来不相信机率。
她调出了录像,回溯到了九分钟之前,这个时候程晓羽从浴室里出来,给小芝妍盖了被子,然后关灯、关门,苏虞兮将视频切换到走廊、楼梯,跟着程晓羽一路走到了小芝妍的房间,她看着他进去,然后小芝妍的房间里是没有监控的。
苏虞兮知道一旁是夏纱沫的房间,她调出了夏纱沫房间的监控,然后开始回溯,果然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很快她就判断出来了这是一个巧合。
没有什么比不可控的偶然更可怕的了,此刻的苏虞兮心里有一种让她想要发狂的情绪在作祟,她知道这种情感源于嫉妒,这种人类感情中最低级,最笨拙幼稚的感情。
可她不能,也不想自控。
因为源于爱情的嫉妒是世上最令人绝望的牢狱,那是非凭外人暴力推动,由囚徒囚禁自我的牢狱。
罪者都是从里面锁上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