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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待音乐的态度,还真是让人觉得敬畏……”伊集院静美对程晓羽的说法肃然起敬,因为她知道程晓羽的言论,这完全不是托词,他有能力攫取更大的名望和更多的利益,但是他一直都在竭力的保持低调,并且他渴望不在聚光灯下生活,这种心情是诚挚的,这一些伊集院静美从他的眼神里,能够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这样谦卑而低调的程晓羽不能不让她好感倍增。
程晓羽却深知自己不过是个有底线的人而已,他有些惭愧的连忙摇头说道:“千万不要用敬畏这样词语,我承担不起……”这却叫伊集院静美更加的欣赏程晓羽。
“那你能唱一首歌给我听吗?”伊集院静美满怀期待的旧事重提。
程晓羽有些惊讶地说道:“现在吗?”
伊集院静美带着微笑点头道:“对啊!就是现在,最好是一首日文的。”她的话刚落音,周围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掌声,显然周围的食客都在默默关注着这里一切,得知程晓羽有可能现场表演,自然毫不吝惜自己的掌声。
程晓羽也不是矫情到在公众场合唱首歌都难为情的人,想了想说道:“有吉他吗?”
伊集院静美见要求达成,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当然有……”程晓羽愿意按照她的节奏走,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等工作人员拿了吉他过来,程晓羽从卡座上站了起来,搬了把凳子坐在一边,然后抱起吉他,带着酒气红着脸顿了一下说道:“这首歌曲叫做……《东京爱情故事》。”其实这首歌原本的名字叫做《ラブスト戛‘は突然に》(BGM《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小田和正),但程晓羽还是喜欢《东京爱情故事》这个名字,所以决定拿《东京爱情故事》做名字。
说完名字之后,程晓羽如青葱般的手指,就快速的从冰凉的琴弦上扫过,略微沉重的指弹敲打着琴箱,带着有节奏的韵律,轻弹着深夜里稀疏的思念。
何から伝えばいいのか不知该从何说起
分からないまま时は流れて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浮かんでは消えてゆく
ありふれた言叶だけ涌上心头的满腹言语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晓羽带有磁性的声音迢荡着每个人的灵魂,这首歌曲实在太容易让人引起共鸣,尤其是东京人。伊集院静美颊边的红晕更甚,这一刻连在做菜的老板都停止了动作,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所有人都在侧耳静听着,这深夜里弦子的生动。这一声声听从所有人的心底穿过,带着告别的凉意和想要去拥抱的冲动。
程晓羽的歌声感染了所有听众,众人完全没有想到程晓羽居然真的唱了一首日文歌曲,还是大家都没有听过的,很显然这是这位音乐天才的作品,这叫原本对他嗤之以鼻的人,都收起了轻浮的态度。
超えてゆく我所有的一切越过时空的阻隔来到你身边
君のために翼になる
君を守りつづける我要变成翅膀紧紧地守护你
やわらかく君をつつむ
あの风になる我要变成风温柔地拥抱你
あの日あの时あの场所で在那天在那时在那地方
君に会えなかったら如果不曾与你邂逅
仆等はいつまでも
见知らぬ二人のまま我们将永远是陌生人
这一刻这个霓虹的小酒馆里,仿佛置身于时间的洪流里,随着程晓羽的歌声,在无垠的大海中飘荡,程晓羽带着丝丝点点惆怅的歌声停止,片刻的连呼吸粗重都清晰可闻的安静过后,热烈的掌声响起,接着居酒屋里为数不多的客人纷纷站了起来,举起杯子大声地喊道:“干杯。”
于是一片“干杯”的呼喊声响彻这个昏黄而温暖的酒馆里,程晓羽演唱的这首歌曲,实在非常能够打动人心,因为每个人都在这歌声里听到了属于自己的无奈和悲伤结束的初恋。
伊集院静美看着程晓羽的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是明亮的光线在她如水的眼眸中的倒映,还是发自心底的一抹感动,她举起杯子轻轻地说道:“晓羽君,为这首歌我们得喝一杯……”
程晓羽唱这首歌,也是唱的满心感触,自然不需要伊集院静美相劝,主动端起了杯子。
未曾料到就连老板也走了过来,他自己也端了一杯啤酒,走过来主动敬了程晓羽。
“程桑,说实话原本我对你谈不上支持或者讨厌,但是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粉丝,其实我也不是很懂音乐的人,但听了你刚才的演唱,实在很难对你讨厌的起来……这首《东京爱情故事》让我想起了我刚从福井那个小地方来到东京的时候的艰辛……”接着四十多岁的老板有些哽咽,叹了口气说道:“转眼都快二十年了……”说到这里围着白色围裙的老板抹了把眼泪,朝程晓羽鞠躬说了句:“谢谢。”一口气饮尽了杯子里的啤酒。
程晓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动情的落泪,但也猜到,这歌声和回忆一定触动了他的心事。
程晓羽自然不会多问,只是陪着面露沧桑的老板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伊集院静美却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老板,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伤心吗?”
老板眼神暗了一下,接着有打起笑容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和我一起从乡下来东京的太太,在地震中去世了……真是很遗憾,我没有能保护好她。”
伊集院静美连忙鞠躬道歉道:“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老板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坚信我有一天还能和她再见面……”
程晓羽听到老板这样的语句,心头万般情绪闪过,别人天人永隔,都抱着如此坚定的信心,自己却只能够逃避,他就是这样在光阴里蹉跎,从生命的一端辗转到生命的另一端,错过了多少次再见,又浪费了多少次再见,程晓羽多想自己能飞奔到苏虞兮的身边,告诉她,我要做你的翅膀,我要带你去飞翔——可现实的巨大壁障,如同这璀璨的星河,横亘在两人之间,牛郎和织女尚且有鹊桥,可他只有不可逾越的障碍。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要喝醉才对,可对程晓羽来说,喝醉此刻都变成了奢侈的事情,因为他不敢,他害怕喝醉之后说了不该说的话,吐露了不能吐露的心声。
匆匆结束了这个本来还算愉快的夜宵之旅,回到伊集院静美的公寓,这一夜,程晓羽不能好睡。
半夜,程晓羽辗转反侧未能成眠,起身披着月光,走到了他熟悉的贝西斯坦前面,他只是坐在前面,连琴盖都没有打开,他神色哀伤的轻轻抚摸着黑色的流淌着月辉的漆面。
对程晓羽来说,二十岁的青春恋曲,短暂而绚烂,但却像一首钢琴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那样,无论用上多么高亢的调,其结局都是消失与离开。
第819章 东京漂移(一)
纪录片《我不在乎一个时代结束,我只在乎程晓羽》的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程晓羽似乎也习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活,从最初的自然变成了对凑到脸上的摄像机都会视若无睹,偶尔还会和工作人员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对于伊集院静美来说,仅仅是这样的程晓羽不够完整,正好这几天“柏林爱乐乐团”在东京三得利音乐厅有演出,于是伊集院静美托人去弄了两张最贵的门票回来。
当伊集院静美拿着门票向程晓羽发出邀约的时候,程晓羽的神色恍惚了一下,10年那次“柏林爱乐乐团”访华,他还在上海的东方艺术中心门前晃悠了一圈,看着海报感叹票价实在便宜,因为华夏欣赏音乐会的气氛实在不算浓厚,因此来票实在非常好买。
他一口气买了演出三天的门票,也没有考虑到有没有时间去聆听,当时他就想和苏虞兮一起去鉴赏,最后却因为要去京城有事情,不得不放弃。想起此事,至今他还有些怨念,自己竟然会放柏林爱乐的鸽子,况且他还买到了最好位置的两张票。
伊集院静美见程晓羽思绪似乎飞的很远,静静的陪着他沉默,直到看见他的瞳孔渐渐聚焦,才轻轻说道:“这个票可不好买哦!这边刚出票,就已经全部卖完了,连最贵4万日元的票也一张不剩,我还是好不容易托关系才弄到的。要知道,有机会在三得利音乐厅欣赏‘柏林爱乐乐团’的演奏可是不容错过的机会,05年卡拉扬在这里演布拉姆斯,07年阿巴多在这里演柴五,09年拉特儿在这儿演英雄的生涯。现场我都去过,唱片,或者是视频,都被我无数遍地听过。但这些都比不上拿‘柏林爱乐乐团’作为第一次suntoryhall现场的乐团更有意义呢?”
“这真是无比巨大的诱惑,好像容不得我拒绝。”程晓羽定睛看着伊集院静美手中的门票说道。
“说的你居然有想拒绝的意思?实在不可思议!这一回的曲目可是有《马勒第九交响曲》,我想你应该知道‘柏林爱乐乐团’或许是在这个曲目上最有说服力的乐团之一了。想到巴比罗利,卡拉扬,伯恩斯坦,海丁克,阿巴多,那些唱片封面马上都能浮现出来。有什么能比拿‘柏林爱乐乐团’作为第一次《马勒第九交响曲》现场的乐队更合适的呢?”伊集院静美挥舞着手中的门票,笑的很有计谋得逞的快乐,因为程晓羽的生活其实很无趣,她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制造出一些毫不违和的可供拍摄的题材。
程晓羽保存了文档,将笔记本合上,说道:“其实听到‘三得利’和‘柏林爱乐’我就已经做了决定,只是作为一个华夏人矜持一些表达感情,是一个很难改掉的习惯。”
伊集院静美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晓羽君,你就是太内敛了,太压抑了,人类是笨拙的生物,需要不停的回顾自己的过往,认清自己的缺陷,然后去奋力摆脱那样的自己。尽管改变很困难,成长的过程荆棘满布,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得努力勇敢的走下去。”
对于伊集院静美好为人师程晓羽也早就习惯,他只是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既无大志,也没有想大把花钱的冲动,对努力挣钱来挥霍这件事也就提不起劲。其实我不想为了成为社会上的一份子而失去自我,也不想为了无法苟同的事向人鞠躬哈腰,这种成为成功人士必须经历的过程,往往令我感到窒息。自己对于生活的期待,应该是活的‘自由’,但每当心头想起‘自由’这个字眼,脑海里就会有无数的疑问。不愁吃穿、整天游手好闲的我是自由的吗?对像我这样脱离了物质桎梏的人而言,自由是什么?而身为一个活在聚光灯下的人,自由又是什么呢?”
程晓羽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伊集院静美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对她来说,程晓羽的困扰也是她的困扰,作为一个说客,居然被程晓羽带偏了方向,也是叫人有些尴尬的事情,程晓羽的嘴炮一向厉害,只是他不愿意开口而已。叹息一声过后,她低声说道:“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认真呢?人生不是试卷,不需要每次都考100分的……”
程晓羽却自嘲道:“在人生这场考试中,我似乎有点失败,就是因为考不到100分,并且距离还很远,所以才更要认真和努力……”
伊集院静美看着程晓羽面无表情的侧脸,莫名的有些心疼:“晓羽君,你对人生总是那么尽心,你尽心的想要修正错误的方向,尽心到像快要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