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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的厉害,虽然自己并不害怕这样的结果,也设想过这样的结果,可它真的来临的时候,裴砚晨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程晓羽却不知道裴砚晨是在装睡,他不想打扰她的安眠,对他来说这一天也许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一如当年他被苏长河带回来的那天一样。
来的那天他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这一天他走,却把希望留在了原地。
程晓羽穿袜子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袜子已经被裴砚晨洗的干干净净,还被烘干了,连昨天湿透的鞋子都已经被烘干了,他看了看摆在不远处的电吹风,心想不知道裴砚晨昨天夜里在这里蹲了多久,帮他吹鞋子、袜子。
程晓羽心头暖洋洋的,他穿好鞋子,走到书桌前,情真意切的写了张字条,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字条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微微晨光中裴砚晨无暇的侧脸,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裴砚晨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装睡被程晓羽发现,深怕自己的贪恋被程晓羽发现,深怕自己忍不住开口挽留他不要走,还好这个吻让她稍觉得安慰。
等程晓羽转身离去,裴砚晨悄悄睁开眼睛,瞧着程晓羽这个祸害了她的男人的背影,目光幽深,她咬着自己的嘴唇,都渗出一丝丝血色的纹路。
等关门声响起,裴砚晨坐了起来,半靠着床头,发现床头柜上的字条,她拾起来看:“学姐,原谅我还是叫你学姐,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站在石阶处和我争辩一百还是九十九的学姐,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尊贵的灵魂,为我所景仰。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都吃过不少苦,那么多羁绊,那么多纠葛,这些都不提。
曾经,我太清楚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困难,也清楚自己并不纯粹,因此即使心头有些爱慕,也不敢有所表达,几次想相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缘分,也是劫难。
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成为你永远的伴侣,但我十分期盼与你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上同行。虽然,在我们眼所能见耳所能听的这个世界,最终上帝会不会将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我也是不能够预测的。
昨夜,我很幸运成为你人生最大的分享者,在我最为悲切的时刻,你豪不吝惜把你内心丰溢的生息倾注于我的杯。你让我不致变成一个盲从的所知障者,你激励我追求无上自由的意志,无论你是不是我的迦南之野,我得感谢你给我飞翔的翅膀。
另外,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不论身体还是灵魂。
也许等你醒来,我们就能在见,信与不信,也能共负一轭。”
倘若程晓羽不是这样文青,将这字条写的更简单更直白一些,也就不会让苏虞兮借机,在两人之间生出一些误会。
这封信要给苏虞兮当然一眼就能看懂,玄机就在最后一句,“信与不信,也能共负一轭”,这句话出自《圣经新约》,原为“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负:背负。轭:架车时搁在牛颈上的曲木。整句的意思是:信(主)的基督徒和不信(主)的世俗人是不能为伍的,因为这就像两头目标不同的牛是不能共同背负一轭朝同一方向奔跑的!
但是在现在,这句话都是用来专指婚姻,说白了就是信主要找信主的结婚,信的和不信的不能共同担负神的事情,所以婚姻可能会更容易出现分歧和问题。
程晓羽将这句话改成了“信与不信,也能共负一轭。”意思就是即便两个人性格或者内心还有些冲突,但是还是能够走向婚姻,也就是程晓羽给裴砚晨的承诺。
可程晓羽哪里知道这句话并不是人人都懂。
程晓羽走出房间门没多久,行踪就被苏虞兮掌握了,刘永清派了人跟住程晓羽,而苏虞兮则叫醒了许沁柠。
“等下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一个人。”
睡眼惺忪的许沁柠道:“谁啊?晓羽?”
“不,是裴砚晨。”
许沁柠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见她干嘛?打架我估计我打不过她!吵架我也不怎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虞兮冷冷的道:“是人都有弱点,裴砚晨的弱点就是太骄傲,又太自卑,这种女人稍微刺激一下,就会自己乖乖的走开。”
“小兮,你不会是叫我拿一张空头支票朝她脸上一甩,然后说金额随便你填,但请你离我的男人远一点这种话吧?”许沁柠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对硕大的小白兔在空气中弹了一弹。
苏虞兮坐在床边穿衣服,摆了许沁柠一眼淡淡地说道:“空白支票?你以为是演狗血偶像剧么。”
许沁柠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赤裸着上身抱着苏虞兮说道:“就算不用,也没有关系,想一想还是挺带感的!真是人生比戏剧更精彩啊!”
第793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七)
程晓羽打了车朝家里赶的时候,许沁柠刚好听从苏虞兮的指示出了门,许沁柠对程晓羽和裴砚晨共赴巫山这件事情,虽然心中微微有些泛酸,但并不十分介意。
一来生在豪富之家,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男人即使情感可以专一,身体也不会专一,尤其是条件优越的男子,从小到大,许沁柠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遇到一个始终如一的男人,这些东西在书里,电视剧里看看就可以了。
二来对于出生就是赢家的许女王来说,安全感这种东西她是不需要的,悲伤是没有用的,眼泪是留给那些手下败将的,所以她要笑着看着她们哭,她从来就万分自信,即使是输,也只是暂时的,而笑到最后的一定会是她。
程晓羽的第一次给了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晓羽的将来属于她。
许沁柠出门的时候时间还早,为了达到最完美的状态,许沁柠去找了自己的专属造型师,打算敷个面膜,做个发型,化个淡妆,这是她给予裴砚晨最足够的尊重。
作为裴砚晨的专属造型师李娇娇,难得等到裴砚晨亲自登门到她的会所,一般都是她听从许沁柠的招呼,急匆匆的赶往许沁柠指定的地方,而这家日进斗金,及其奢华的美容会所不过是她的副业而已。
李娇娇和被她打电话闹醒的经理还有几个员工,站在门口迎接许沁柠从白色的劳斯莱斯上下来。
昨天睡的晚,今天又起的早,许沁柠裹着深灰色呢子大衣睡眼朦胧的朝会所里面走,那娇憨又妩媚的样子,掠夺了所有路过的行人的视线,有人认出她来,禁不住大声的兴奋的大喊:“那不是许沁柠吗?”
这更是让无数人掏出了手机,捕捉这个当下华夏最火热的偶像明星。
这个时间点会所是不开门的,正合了许沁柠的心意,清净。
许沁柠敷上眼膜躺在她专用的位置上洗头,一个穿着白色大褂带着口罩的女员工帮她按摩放松身体,李娇娇亲自帮许沁柠的洗头,她一边冲水一边问道:“许小姐,今天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早过来?”
许沁柠慵懒地说道:“要去见一个有点重要的人。”
尽管见过多次,李娇娇看着许沁柠曲线曼妙凹凸有致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液,她身为女人,都难免被许沁柠魔鬼般的身材所诱惑,暗自想到,这样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男生消受的了的,怕是会瘫痪在床上。
李娇娇按下心中的遐思,问道:“什么样子的人,大概是什么场合?”这也不是李娇娇多嘴八卦要问,而是她必须根据许沁柠要见的人,要去的场合来制定妆容和穿着打扮。比如去正式的场合就要华贵优雅,去见情人就要妩媚性感,和朋友出去玩就要方便随意,去参加派对就要潮流时尚。
但许沁柠却说了出乎她意料的两个字:“情敌。”
这两个字说出来,吓的李娇娇手中的花洒都抖了一抖,这可是惊天大新闻,李娇娇当然知道许沁柠似乎喜欢程晓羽,当下就在猜测是不是夏纱沫,可即使心中好奇,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多嘴去问,于是说道:“那今天风格主题就是华丽震撼?要有威慑力吗?”
许沁柠嘴角弯了弯说道:“低调点吧!对方估计也不是被吓的倒的人。”
……
华丽是什么?并不是金碧辉煌把所有名贵的东西都摆上就叫华丽,金碧辉煌的没有格调,那叫奢侈的暴发户,华丽的太过低调,那叫装逼的贫困户。
许沁柠的眼光很挑,她的华丽自有一谱,讲究含而不露,讲究的是细节完美,大到发型妆容这不必多说,小到袜子穿紫色蕾丝浅口还是黑色长筒吊带,耳钉是带宝石还是带钻石都是必须讲究的。
许沁柠的华丽可不是简单的堆砌奢侈品。
当然这座城市里的每个女孩几乎都对奢侈品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向往,无论在地铁里,格子间,又或者充满电子音乐和迷幻灯光的Club里。你总能碰上那些年轻漂亮,睫毛长长指甲闪光的女孩,她们身上挂满LOGO,为手袋一掷千金,花光卡上所有的积蓄,为了一双高跟鞋,默默忍受干爹的教育。
她们只是虚荣心和奢侈品的奴隶。
但许沁柠是不一样的,作为当下最受设计师喜欢的女星,最具名媛气质的上海女生的骄傲,她如今就是整个亚洲的时尚风向标,即使是廉价的T恤,在她穿过之后,都会一夜之间席卷亚洲,因此别人穿戴LOGO是替自己增值,而她穿戴LOGO,是替LOGO增值。
演出《我的野蛮女友》之后更是广告、走秀忙到脚软,她是当之无愧的华夏时尚界的女王。
弄完头发化完妆,许沁柠已经精神换发,空气刘海下抹了黑色眼线,让眼神显得锐利,唇上涂的是迪奥的999号,此款乃许沁柠的秋冬必备色,是这个世界唯二的两款正红色口红之一,经典气场色。
外套选了阿玛尼秀场黑底白线西装外套,里面穿了纪梵希黑色吊带连身裙,略微低胸的连衣裙彰显出女性完美的曲线,西装外套则衬托出她强大的气场。
一句话说的好,女人的心机全都用在了抢男人和穿衣服(打扮)上,起码在穿着打扮这件事情上,许沁柠在华夏都没有对手,有品位,有气质,有身材,有长相,已经登顶至华夏身价最高的女演员。
此时的许沁柠就是女王这两个字最完美的诠释,偏向华丽的妆容向外求胜,偏向低调的服装向内求安。银色的高跟鞋和夸张又协调的曲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旁观者,这是令所有男人倾慕的异性,令所有女人自卑的同类。
许沁柠收到了苏虞兮的短信,别上一对金色的星星耳钉,就朝博悦赶去,她知道这样对裴砚晨来说不公平,可这个世界上又那有公平可言,尤其是在感情上面。
而人这一生谁又没做过一点坏事?对许沁柠来说,做坏事也有做坏事的秘诀,就是千万别犹豫。
活到今天,她所有努力,就是为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远离讨厌的人,不强求他人欢心。
劳斯莱斯在瑟瑟秋风里向博悦驶去,那是两个女人对一个女人的战场,战利品就是程晓羽。
……
程晓羽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大部分都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一些旧东西,程秋瓷替他织的毛衣,程秋瓷的照片,几本钢琴谱,苏虞兮送他的水晶钢琴音乐盒子,几件平时穿的衣物……
苏虞兮自然知道程晓羽回来了,站在他房间的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