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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状的黑色液体。一阵熏人的焦味不过,便掉在了地上,翻转几下便即消失不见。
“司空师傅,没事吧?”刘宏放下了起咒的右手,问道。原来刚才危急关头起身救人的正是他。
“没事,没事。”胖道士苦笑了一声,也不嫌脏的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息起来,一张脸面允自苍白不堪。
“二位小心,他们已经来了。”刘宏左手五指捏成了山形,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右手中指点在了眉心上,已经暂时解开了自己紧封的阴阳眼。
所谓阴阳眼是一种先进科学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特异功能,可以使人看见鬼魅的存在。有种人是天生就具备的,他们从出生到死,都能看到来自另一个空间的阴魂。而另一种人,则是在后天外力因素下才具备这一能力的,传说修行到了一定层次的道士或者僧侣在需要时就可以通过某种术法使自己短暂具备阴阳眼的能力,比如道教中的‘天眼’就在此类。说个题外话,通常人小时候是能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的,所以有时你会发现某家的孩子会看着没人的地方说话或哭泣,排除智障,就是见到它们了!但要是孩子看到某个人后一直表现出极端的害怕或是惊恐,那就说明这个人已经露出了死气,近期就会发生不测。
陡然间,原本熄灭的街灯再次整齐一致的亮了起来,刺得人眼睛发干。胖子原以为一切都已经了事,刚要起身,却再次傻了眼。
因为四个人的周围已经影影绰绰的的站着好多模糊的人型,衬着橘黄色的光在那不停的移动,而且还有一种闹烘烘的声音传过来,里面夹杂着笑声和哭泣声,在这黄色光斑的映照下显的诡异莫名。
第五章 百鬼抄
因为四个人的周围已经影影绰绰的的站着好多模糊的人型,衬着橘黄色的光在那不停的移动,而且还有一种闹烘烘的声音传过来,里面夹杂着笑声和哭泣声,在这黄色光斑的映照下显的诡异莫名。
胖子几乎要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喊道:“道爷我他妈的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他双手乱抓,待要再叫,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不要走出红线的控制区域,我保你无恙。”欧阳陌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嘴角微微上翘,抛给了胖子一个冰冷的微笑。还没等胖子反应过来,就已经背对着他走出好远。
“等等。”刘宏的声音从他后面响起。
“怎么了?”欧阳陌停住。
“小心。”
“嗯。”欧阳陌点了点头,双手自兜中绕出一圈极细的红线,走一步,放一段。那一截截线头时而错开,时而交叠,时而又转弯,起初看上去杂乱无章,随后却越来越井然有条,像是在布置一种极为玄妙的结界阵法。
当放完最后一根红线,欧阳陌拍了拍手寒寒的笑道:“好了。”笑容刚蔓延到嘴角。他却突然间眉头一蹙。与此同时,一道显眼的黑色气流像墨水般从他的裤脚向上侵染!周围那些影影绰绰的阴魂此刻就如发了疯一般,扯着嗓子发出让人掩耳的鬼叫,此起彼伏,高低交错。
“呲啦!”,结实的水泥地里突然有几只似人非人的手臂钻了出来,
这些手臂上满是尘土,像是在地下埋了好长时间。而且从上到下都蔓延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尸斑和虫洞,散发出溃烂般的腥臭,让人恶心欲呕。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那几只手猛然如花瓣般张开,指甲伸出老长,没有丝毫停顿的就对着欧阳的小腿狠狠地掐了下去。
“献上三清日月新,通天透地鬼神惊!”欧阳陌目光向下冷冷的一瞥,随即低咤一声,双手交替着结出各种奇怪的手印。片刻,一团乳白色的幽焰一下子在他的左手的掌心升腾而起,欧阳陌手掌一翻,直接将火焰砸了下去。只听见一声短促的女人尖叫声,他身上如八爪章鱼般丝丝缠绕的鬼手被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着弹开,随后烧灼成了一滩煤黑色的灰烬。
“这里的灵体大多是紫色的怨灵,紫色在鬼魂里算中上等的了。看来今晚不好对付。”刘宏不断的丢出符咒将焉了的胖瘦二人掩护进结界后,皱了皱眉毛。
“差不多,你启阵吧。”欧阳陌对刘宏看了眼,然后弹了弹脚上的灰尘,动作自然的让人觉得他是在高尔夫球场。
刘宏点头,右手中指搭上拇指,正是太上斩鬼咒的起招把式。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突然间如太阳般变得强横起来,就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座大火炉,蒸腾出丝丝热力包裹着周围气场。纯正的道家正一派法术,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连欧阳陌心里也不禁点了点头。
突然,他左脚一勾,在泥地上擦了一个半圈,掀起了雾状的尘土。高声诵道:“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祅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这阵法我怎么从未见过?”结界里的瘦子疑惑的问向比他修为略高一筹的胖道士,希望能得到答案。
胖道士端详了一会,先是不解,然后却是眼神一亮:“这应该是自创的。他们以《度人经》为载体,借助道家温文柔和的文火之力贯通红色丝线,已达到面面俱到的目的,其实就跟那电路板一个道理。同时还翻版了天师的伏魔大阵,虽是取巧居多,但却摒弃了许多复杂的事宜和结构。简单的材料,简单的步骤,威力却仅仅比伏魔大阵差了一点而已。这两个人,真不简单啊。”
“不虚此行,嗯,不虚此行。”他越看越妙,浑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地,不禁连连点头。
而那一边,乘着刘宏在阵眼做完一系列动作的片刻,欧阳陌已经闪到了阵翼。但见他抬起两个线头,打了个结。把周围如水流般拥挤过来的阴魂看在眼里,冷哼一声:“真武七截阵!”
话音刚毕,阵法边角的所有红线都如功率全开的霓虹一般,发出耀眼的光亮。那些阴魂虽然多如牛毛,凶残好似那嗜血的狼群。可一旦触碰到了这些不起眼的红线,却无一不是如触电般弹开。一瞬间,只看见黑夜里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红光明明灭灭,还伴有噼里啪啦的烧灼声。那些阴魂试了几次都踏不进结界半步,便都躲了开了。只是拖着血迹斑斑的袍子在结界周围盘旋游荡,这些生前人死法各异,死后也把当时的模样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有断腿的,没头的,还有的肚腹被剖开,胃肠都流了出来,都死成这摸样了,偏生还满脸的笑意,在黑夜里让人心胆欲裂。
第六章 魂兮归来
广场上空的黑色旋涡仍然在不停的旋转,一缕缕暗青色的气体被某种难以描摹的怪力吸引,沿着回环的轨道渐渐聚拢,最后,如巨大的乌云罩头,黑沉沉的遮住了整个广场。、漩涡的两边各有一个扇形的孔洞,重回人间的生魂就从这里互相争抢的往外爬出,密密麻麻的簇拥成一片。若非清眼看见,绝没有人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冥界通道:鬼门关!
“两位,现在可以招魂引渡了吗?”欧阳陌双手抱胸,头歪向胖瘦两位道士,显然是在询问他们。
“额,我想问下这个阵法能维持多久?”胖道士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额头上满是黄豆大的汗珠,看来这百鬼夜行的场景,还真吓得他够呛。幸亏他还有点胆色,不然早就窝成一团了。
“估计半个时辰。”欧阳陌回答。不过看了看场外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的鬼群,他闭起眼道:“如果灵体对阵法的攻击规模增大的话,最多能维持一刻钟。”
胖道士眉头拧成了川字,吸了口气道:“这……时间恐怕不够啊!”
“那你要多久?”
“最少半个时辰。”胖道士和瘦道士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得道。
“好,你们开始吧。如果阵法被攻破,我和师兄顶着。”欧阳陌想了一会,说。
胖道士又回头看了看刘宏,刘宏看了看手表上的时刻,叹了口气后点头道:“照办吧,时间太紧,也只能这样了。”
“好!那就请你们照看了。”胖子勉强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便走到红伞之前,脚步左扭右扭,迈开了禹步。瘦道士身子一矮,将手中的黑米尽数洒在地上,接着盘膝而坐,双手掐诀,在身前不断书画些难懂的图形,两片嘴唇唧唧歪歪的飞速交合,就像念绕口令一般。
片刻,瘦子竟然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双手机械般的抬起,拍下。抬起,拍下……等到他的动作重复到第九次之后,原本摊在地上的一把黑米,竟然全部竖了起来!
“他们在干什么?”欧阳陌目光中带着一份讶色,半分好奇。
“问米!”刘宏道。
“这有什么用处?”
“黑米,白米,黄米。在民间术士的手中都各具妙用。其中黑米更是与阴间沟通的媒介之一。这二位师傅是此中老手,况且八仙观又是靠灵媒的行当发家,所以我这次请了他们,总比我们蛮干好得多。”刘宏微笑的解释道。
“嗯。”欧阳陌理解性的点了下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法事,不再言语。
“疾!”瘦子身后的胖子眼见得那黑米都发生了异样,赶忙掏出了一只绣有血红色八卦的黄布小旗,在半空中左右招展。蓦然间,数十道白色的流星状物体自黑夜的各个角落汇聚到旗面,又不断被丢出……原来这旗子是一个筛选魂体的法器,上面写了死者的生辰八字等等。这胖瘦二人一个引魂,一个找魂,分工明确,果真有两把刷子。
二十分钟过去了,瘦子终于停止了他那奇怪的身体动作,而胖道士也收起了旗子,对不远的刘宏点头示意死者的亡灵已经找到。接着,瘦子拔出了一把红伞,捏起兰花指竟然唱起了大戏。二胖子更是挥舞小旗,引吭高歌起来:“身既殁矣,归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何所乐兮何所伤。魂兮归来,莫恋他乡。”一遍唱完,他又起了个不同的调子,继续吟唱:“魂兮归来,莫恋他乡;魂兮归来,莫恋他乡!”曲声回环往复,伤痛至极,而阵法外的阴魂们竟也像能听懂似地,互相抱着又哭又叫,哀怨声直冲环宇,恸叫声响彻天地。此中多有埋骨他乡,身死异处的老少男女,到了伤情处,自然联想到了自身,一时间都疯狂了起来……
“轰隆!”城市上空层层堆积的黑色云彩被一道突兀的闪电从中间劈了开了。那氛围犹如波兰舞曲的开场白;又像是黎明到来前对世人的最后通牒。
要下雨了吗?
问号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了行人的脚下,刺痛了这个钢铁都市里薄情人脆弱的神经。
“原以为今天不会在下雨了,但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诗啊!”刘宏望着万魂哭丧,在看了看萧瑟的望着天空,心中颇有些感叹。
“什么诗?”欧阳陌负着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一时间,两人都莫名的选择了沉默。
刘宏缓缓地伸开手掌,接住了这一滴滴打在手心有些痒的秋季雨水,表情看似淡定,却早已睹物伤情。有时候,一个人有两种伤痛的方式,一种是哀伤;另一种却是无哀无伤。而之所以无哀无伤,是因为人一旦伤到了极点,就无法再伤了!
“师傅常把‘看透’两字挂在嘴边。但既然你我已经涉足了红尘,又哪里还能脱得开啊?清明雨节,伤怀旧念,是对感情的一种寄托,也是对生活的一种责任,要说什么太上忘情,我自问做不到,也不想去做。如果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