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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发抖的点上蜡烛,那昏黄的火光在星星点点的夜幕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人得生命。
借着亮处,她摊开了那张神秘的信纸,然后照着那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右手,中指前伸,其余四指后屈,搭在了瓷碟的尾部。其实这种一个人请碟仙的把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话,以前虽然对这种灵异游戏有所耳闻,但听到的也就是两个人,或者是四个人同时参加,然后任凭碟子移动在是和否的字符前左挪右挪,来回答大家的问题罢了。
“碟仙,碟仙……”吴薇的声音很小很小,细如蚊蝇。
“碟仙,碟仙……”她再次喊道,仿佛想要唤醒某个一直在校园里沉睡的东西。
窗户上的帘子一寸寸的掀飞着,而那原本安安稳稳挂成一串的换洗衣服,此刻也开始哒哒哒哒的抖动起来,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那拼着命的抓紧晾衣架,摇晃着,击打着。
“碟……碟……碟仙……”闭着眼睛,再不敢去看身边发生的一切,吴薇结结巴巴的念叨着这个被重复了无数遍的词汇,面容苍白。
“啪!…………”就在这时,里屋和阳台之间的木门猛然被一股回灌的大风带了进去,力道不轻的撞到了墙壁上,将写字台打得哗啦啦一片凌乱。但吴薇却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曾经紧紧的插上了这道门的铁销……
“唔……冻死了。”最靠窗的一个女生从睡梦中被惊醒,她懒散的抹了抹自己那双灌了铅的眼皮子,朝阳台看去。
“谁这么缺德,怎么半夜也不把阳台门关上。”她嘀咕着,用被子包住身子,瑟瑟发抖的下了床就要去关门,正巧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吴薇。
“咦?吴薇,这么晚了,你还蹲在阳台那干嘛?点蜡烛?许愿?今天是什么节吗?”女生大惑不解。
“嘿嘿。”吴薇的喉咙里传出一种干涩却又圆润的笑声,声音又沉又闷,就像是在经年不用的深井里打水的动静。
“你……你没事吧?”女生被这笑震的有些个心寒。这个时候,吴薇也缓缓的转过了头,此刻的她眼睛已经没有了瞳孔,只剩下了白蒙蒙的一片,就跟死鱼眼似地。而那嘴角,却还在不停地抽动着,发出冷冷的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烛光的衬托下,镀上了一层匪夷所思的蓝色光彩。
“吴薇,你的脸!”女生因为惊惧而使得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下。吴薇的嘴巴张了张,没有理她,允自在那傻笑,有如一个智力发育不全的白痴。不过这样的场景只持续了不到十多秒,吴薇就在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女生面前,一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血花飞溅,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摧枯拉朽般的瓦解了。
大清早五点钟,街上人烟寥寥。只有炸煎饼和卖糯米包油条的摊子在那孜孜不倦的工作着。C市警察署,朱胜利揉着因为通宵工作而发困的双眼,点上一枝烟,享受片刻的安逸。
从动机来看,图财、贪色、谋利、报仇,还有误杀,也就这么几种。但死者财物没有丢失,而且还大多是男性,身份也没有任何共同点,很明显动机不是上面说的那几种。“这个混蛋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在折磨别人的同时来获得某种快感,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这是朱胜利最后得出的结论。这种无明显动机的案子,一般都是最难侦破的,没有目的,便不着痕迹,不着痕迹,又让他从何查起?
唉!恐怕现在的倪俊生,也和自己一样头痛吧?朱胜利心想。
一直烟很快就烧尽了,朱胜利用力的把烟头插进早就堆满了烟蒂的烟灰缸里,伸手推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从最底下翻出一和烟盒来,却发现烟盒里面已经空了。
“小虎,去,给我买盒烟去。”他靠在椅背上,狠狠得伸个懒腰,闭上眼睛对身边的下属说。
“朱头,现在都凌晨五点多了,又刚下了雨,到哪里去买烟啊?”孙虎为难的嘟囔了一句。“成天到晚的冒烟,都成火车头了。”他不抽烟,所以对别人抽烟也颇有意见。
“哼!”朱胜利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小虎顶了一句,顿时发起火来,“让你们找个杀人犯你们找不来,找包香烟还找不来那?饭桶!给你十分钟,买不到烟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回家写辞职声请去吧!”
孙虎没想到上司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低着头跑了出去。朱胜利看着他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挺无聊的,破不了案子拿下属撒气。不过也难怪他着急生气,昨天下班的时候,厅长在电话里也是指着鼻子将他一顿臭骂,骂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想他朱胜利,从警校毕业后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了,破获的大小案件不记其数,又何时挨过着样的骂,受过这样的气。最后局长拍着桌子对他说:“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间谍卫星,电话检测,数码追踪,悬赏缉拿、间谍、卧底、线人、狗!都要给我找到这个犯人,要不然你就把警徽和配枪给我放下!”
该死的媒体把这件事炒作的沸沸扬扬,上头都有所耳闻,前几天还派了那个穿的跟道士一样的少将来接替重案组,要求彻查。另一放面警察也在公众面前丢尽了脸,如果再不快点破案,估计不光他一个人,整个市局领导都该准备下台了吧。
案子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加大晚上巡查的警力,希望能在现场抓到凶手,或者凶手能有次失手,留下个活口,这样就可以根据受害者的描述来拼凶手的样貌,然后就可以全国通缉了。不过想起了昨天战斗中那个包的跟木乃伊似地杀人狂,朱胜利又摇了摇头,他的真面目,到底是谁呢?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小虎撞开门冲了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朱……朱头……又……又死人了。”
第123章 血腥受难曲(2)【【今晚三更,给力!】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小虎撞开门冲了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朱……朱头……又……又死人了。、”
“你说什么!”朱胜利猛地站了起来,这个混蛋居然又出现了,“什么情况,你说清楚点。小马,给他倒杯水。”
小虎接过小马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喝干,说道:“我刚才刚走到局子门口,就听见值班室的人叫我,说是在C市师范,又死掉一个女学生了。法医组的已经先过去了,巡警正在保护现场,不过现场被大雨冲刷过,已经损害的很严重了。我们现在也赶快过去吧。”
“还是脑袋被割了?”朱胜利白着脸,鼻孔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好像不是吧。”小虎抓了抓头:“应该是全尸,对,是全尸,坠楼身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
“哦,这样啊。”朱胜利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好,你们赶紧收拾下行头,我去通知刘少将和倪局长。”说着他打开手机,火急火燎的走出办公室,小虎和小马也连忙在他身后跟上。
旅馆里,手机声一遍又一遍的在狭小的场子里翻来覆去的叫着。床上,刘宏依旧呈大字型扎在被子堆里,憨憨的打着呼噜。因为整床被褥都给刘宏夺去了,所以荆城垣后半夜也只能像小猫似的缩成一团,那儿温暖就往哪儿靠,靠着靠着,就莫名其妙的钻进刘宏怀里去了。这倒应了句成语:投怀送抱。
“滴滴滴滴滴……”手机振铃的蜂音确实很吵,刺的人牙齿根子都发软。到了末了,终于唤醒了还在流着口水,做着美梦的荆城垣。
“嗯……好烦喔,什么声音……打扰姑奶奶睡觉。”她很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折腾了几下后才勉强把灌了铅的眼帘慢慢的睁开了一条缝。
屋子里满是酒气,就连她呼出的气,都带着浓浓的白兰地味。
啊?
突然间,荆城垣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地大大的,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猛地转身,就听到身后转来一个男人小声的痛呼声。
“要被你扭断了。”刘宏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荆城垣都能感觉的到耳朵边沿的热气,两人的距离是如此地近。
“你……你……我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回过神来的荆城垣颤抖着手,指着刘宏,花容失色。
“我也不知道啊……”刘宏使劲揉了揉本来就懒散至极的头发,哭笑不得。那落下去的眉头充分的表现出了他此时有多么的委屈和无助。
“啊不活了,不活了!”荆城垣一边哭闹,一边将两个拳头发了疯似地招呼在刘宏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别提多带劲。
“喂,喂!你还有没有人道主义呀?刚睁开眼就打我,美国打伊拉克的时候也不带这样的吧?”
“我不管,我不管,你这个色狼…………”荆城垣哭着哭着,连鼻涕也跟着眼泪落了下来,她倒不客气,手一拈,就蹋到了刘宏的衣服上,还连带着蹭了蹭。
“我色什么了呀我,你哪不知道我昨个一头栽床上就睡了呀?就连你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我都不知道……冤枉,冤枉死了。”刘宏眉毛都要和眼睛挤成一块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往肚子里咽。
“好像也是啊?”荆城垣被他这一提醒,好像也记起来了,然后她悄悄的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看到了衣服都完好之后,这才歇了口气。不过她那张嘴却允自不解气:“幸亏你这头大色狼睡死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我好歹算是正人君子吧!”刘宏差点没抓狂。
“行了,行了。”荆城垣不屑的从鼻腔里轻哼一声:“你手机响了,烦人。”
看了看表,现在还没到六点,刘宏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时间段,又有谁会给我打电话呀!”
“说不定是你的哪个初恋女友喔……”荆城垣套上警服,怪腔怪调的道,话语里满是酸意。
“去!我没初恋。”刘宏白了他一眼,然后从床头柜上找到了亮个不停手机,放在了耳边。
“喂,我是刘宏。”
“什么?好,好。我马上到。”说完,刘宏匆匆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找起了零散的衣服。
“是出什么事了吗?等着,我先去买点早餐回来。”荆城垣系上了一排纽扣,在镜子面前转了转。
“不用,来不及了。我们在路上吃!”说完,刘宏脸色阴沉的补上了一句:“又出命案了!”
“啊?!”
“别啊了,赶紧的吧!那,警帽。”刘宏伸手抄过地上的女式警帽,然后扣在了荆城垣的头上,就拉着她推门而出。
C市师范再爆死亡案件,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差点没将老局长倪俊生当场敲晕过去!当然,他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昨天树林里遇到的那个杀人狂,难道那个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家伙又出手了吗?
不过事情显然不是这样,因为这次的死亡事件很像是区别于连环断头案之外的另一个事件,因为在倪俊生他们到场时第一眼就发现,死者虽然摔的惨不忍睹,但头却还是在的。
意外,亦或是单存的自杀?倪俊生深深的打量着这座小有名气的本科院校,思绪如乱麻。
案发现场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正有工作人员在进行取证,但因为雨水的冲刷,现场破坏的很厉害。倪俊生招过早早就赶到的朱胜利,问道:“死因查明白了吗?”
朱胜利点头:“死者死前没有打斗的迹象,身体上出了坠楼造成的伤害以外,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足以致命的外伤,当然,死前也为受到性侵犯。”说完,他拿出了刚刚才记完的目击者口供,递了过去:“倪老,这恐怕只是一起自杀。”
“那死者的身份呢,弄明白了吗?”
“死者吴薇,女,是师范外语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