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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为了他的几个手下,竟然不惜折损自己的尊严,亲自给我和刘鑫下跪,这样的少主实在太可怕了,敢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王公子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地哀求我们,他的声音都哽咽起来,眼眶里也沾着点点泪花,我和刘鑫的心里充满震撼,一时间都有点说不出话来,而不远处也传来那几个重伤汉子虚弱的叫喊:“少主,不要,不要啊……”
说真的,哪怕王公子只是做戏,也足够让我佩服这小子了;更何况他的语气那么真诚,完全就是发自肺腑的在恳求我们,我和刘鑫对视一眼,哪怕是再坚硬的心肠,现在也没法做到无动于衷了,刘鑫赶紧上前将王公子扶起,说:“哎,我和你开个玩笑,不就是一碗粥吗,怎么能不给你,”
王公子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颤抖不已,眼眶里也含着泪花,激动地说:“谢谢,谢谢,”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赶紧把你那几个兄弟叫过来吧,
王公子赶紧回过头去,重新奔进山坡下的花海之中,过了一会儿,几个同样伤痕累累的汉子,便在王公子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从罗城到省城,我也算见过不少人了,但还真没见过王公子这样的少主,
王公子过来之后,还对我们不停地道着谢,那几个汉子则都一脸的垂头丧气,他们身受重伤,又得防着周家报复,几乎一路都是爬过来的,浑身都灰土土的,看着十分狼狈、可怜,
刘鑫也是个嘴硬心软的,看着他们这样,也动了恻隐之心,把剩下的粥都给他们盛了出来,但刘鑫做的是两人份,他们有五六个人,肯定是不够吃,所以又重新做了一锅,
见状,王公子再次哽咽地表示感谢,
这一路过来,他们确实是受了不少苦,连菜都不用配了,捧着热粥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注意到其中几个汉子的伤口已经发了炎,便问王公子是怎么回事,王公子说他们只带了普通药品,所以也没办法做得太好,只能尽快回去才能医治,但是以现在这个状态,不知道三天能不能走出去,
旁边的一个汉子说道:“少主,要不你别管我们了,你一个人先出去吧,我们这样会拖累你的,”
王公子的伤虽然也重,但他的身体素质很强,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迅速赶回省城还是没问题的,但王公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不能把你们丢在这里,万一周家的人又找上来怎么办,”
这些汉子大概也知道王公子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没再言语,只是各自唉声叹气,见状,我和刘鑫又对视一眼,一个?契的决定已经同时做出,
等到他们把粥吃完,王公子又对我们千恩万谢,还跟我们要了电话号码,说等回到省城之后,一定会好好答谢你们,刘鑫说道:“就你们这样,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算了,反正我们哥俩闲着没事干,就送佛送到西吧,送你们回去,”
昨天,我冲击灵虚穴失败,导致身体现在还很脆弱,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练不了功,不如就做个好人,将他们送回去,这倒不是我们好了伤疤忘了疼,起码现在看来,王公子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会再偷袭我们了,
而我们送他,也只是求一份安心,不为其他什么目的,
可想而知,在我们提出主动相送之后,王公子也是大大吃了一惊,连忙一再地说不用,说是我们已经帮了不少的忙,实在不敢再给我们添麻烦了,刘鑫说没事,反正我们也准备回省城一趟,顺道将他们送过去而已,
刘鑫这句话当然只是借口,目的只是为了让王公子安心,我们这又有帐篷又有吃的,一眼就是要长期住在这的,王公子也不是个傻子,知道我的真实用意,再次激动地热泪盈眶,口中不断说着谢谢,双膝一弯,又要给我们跪下,
我赶紧伸手扶住王公子的肩膀,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跪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旁边一个汉子说道:“我们少主跪天跪地跪父母,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跪下,”
其实我也明白,像王公子这样身份的人,就是想给被人跪也没机会啊,这次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山穷水尽,也不会做出这种折损尊严的事,我拍拍王公子的肩膀,说好了,别说那么多了,等我们哥俩手下,咱们就一起出山,
因为我和刘鑫还打算着送完王公子等人之后,就马上回来继续练龙脉图,所以也没收拾什么,就是带了一点干粮,有我和刘鑫守护,他们也不用再匍匐前进,互相搀扶着沿小道往山外走,但因为有两个汉子受伤很重,行动非常不便,所以速度仍旧很慢,
我和刘鑫就各自背了一个汉子,减轻他们一些负担,使得速度能快一些,其实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王公子依旧感动地稀里哗啦,一边为昨天的鲁莽道歉,一边不停地感谢我们,
一群人在一起,自然就免不了聊天,王公子显然很好奇我们的身份,也好奇为什么我会在山里住着,所以就旁敲侧击地打听,但我们能告诉他,我们也是为了一个月后的比武大会,所以才在山里训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照实说了,我们和王公子就是竞争对手,万一他对我们生出什么不轨之心咋办,
虽然目前看来王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只是送他出山而已,关系还没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所以我也含糊其辞,说我俩是来山里打猎的,身上有点功夫而已,王公子听出我的敷衍之意,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有了我和刘鑫护送,出山速度变得很快,路上也没碰见所谓周家的报复,几个小时以后,就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这里已经有了信号,王公子得以顺利联系家里,马上就会有车来接他们了,
既然如此,我和刘鑫的目标就算达成,我俩和王公子告别,准备回山里去,结果王公子不让我们走,说我们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定要好好感谢我们,希望我们能跟他回家里去,
一方面,王公子盛情难却,我们实在拒绝不了;另一方面,我们也挺好奇身为省城八大家族之一的金刀王家是什么样,是不是和冯家一样奢华,
还有,王公子一直说要重谢我们,也不知会怎么谢,我们倒不是贪图什么东西,就是单纯觉得好奇,所以就答应了他,
这一下,王公子变得特别高兴,握着我们的手不肯撒开,说我们是他家里的贵客,是他生命中的贵人,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辆低调的商务车驶了过来,正是王家派过来的,速度还挺快的,
我们一起上了车,朝着王家的方向驶去,车子先进了省城,驶过一段繁华的街区,又上绕城高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我心里琢磨着,王家恐怕和冯家一样,家大业大,也是建在郊区,
果不其然,车子下了高速以后,便驶向一个比较偏远的地带,来到省城附近的一个村子里面,但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想象中的大庄院和大别墅,我忍不住问王公子:“你家什么时候到啊,”
王公子答:“已经到了,这里就是我家,”
“啊,,”
我吃了一惊,又往窗外看去,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也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街上的行人散漫而又悠闲,原来王家建在这么接地气的地方,和修建私人马路的冯家实在不能比啊,
刘鑫也挺奇怪,问王公子说:“你家不是挺有钱吗,干嘛还在村子里住,”
听到刘鑫的疑问,车上的几个汉子都扑哧扑哧地笑了起来,刘鑫更是满头雾水,不知他们在笑什么,王公子认认真真地答:“因为这里是王家村,整个村子都是我家的,这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是我家的人,”
卧槽,整个村子都是他家的,,
也就是说,从进来这个村子开始,就相当于已经进了他家,怪不得刚才王公子说,这里就是他家,
我见识过冯家的豪气,占地几百亩的庄园令人咋舌,阔气的别墅更是让人眼红不已;但是与之相比,占了一整个村子的王家,似乎更加厉害一点,简直老霸道了,不愧是八大家族里最古老的金刀王家,住的地方都和别的家族不一样,
说话之间,车子已经开到一座阔气的宅子前面,王公子告诉我们,这就是他和他家人住的地方,宅子挺大,青砖?瓦马头墙,看着确实有一定年头,我对这东西也不懂,但是怎么着也有百年历史了吧,
来到王家的宅子门前,出来迎接的人就多了,七手八脚地将那些受伤的汉子抬进院内,王公子也受伤不轻,但他并没有急于先去医治,而是领着我和刘鑫进了院内的堂屋,接着询问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我爸怎么样了,”
王家的管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着身体很好,精神奕奕,管家答道:“家主还是老样子,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吃不下几口饭,”
管家的话很简单,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些东西,王家家主看来身体不是太好,怪不得早早就立了王公子为少主,也怪不得,王公子之前那么笃定地说他爸不会派暗使过来,都病成那样子了,还派什么,
王公子是个孝子,一听这话,就要进去看他父亲,并且还带了我和刘鑫一起,王公子领着我们来到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里,屋子里有些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行将就木、骨瘦如柴的老人,
王公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他爸的年纪却这么大,不禁让我想到自己,我爸也是老来得子,进了屋内,王公子就扑上去,蹲在床头和他父亲说话,他父亲看着身体确实不行,说话也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但到底是当父亲的,看到儿子身上有伤,也着急地问:“怎么回事,”
王公子在他父亲面前全无傲气,而且他爸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个字都不敢隐瞒,也是,好歹是当家主的,即便已经卧床不起,威严还是有的,王公子便一五一十地把昨天、今天的事都讲了,包括被银枪周家的周大少爷围攻,关键时刻我和刘鑫出来救场;还有今天我和刘鑫做粥给他们吃,还将他们个送回来,全部说了一遍,
王家家主一听,便挣扎着要坐起来,说要亲自向我们道谢,
我和刘鑫赶紧扑上去,按着王家家主的身子说不用,您老好好歇着就行,我们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救命之恩,怎么能说举手之劳,我们王家上上下下,都感激不尽、没齿难忘啊,”自从我们进来,这是王家家主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含混不清,每一个字都用尽力气,确实表现出了他的诚意,
“爸,这次他俩不光救了我的性命,还帮了我的大忙,所以我想……”
不等王公子说完,王家家主就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个先不着急,”
接着,王家家主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和刘鑫吃力地说:“两位都是少年英雄,不知家在何方、师承何处,”
王家家主这是打听我和刘鑫的身份,之前王公子打听过了,但是我俩没说,敷衍过去了,现在,王家家主再问,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不想有所隐瞒,
可能是他虽然年老,但是威严尚在,我和刘鑫不敢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