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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只好站住。
我拖着一身伤痕累累的身体行走在校园里,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痛,衣服上、脸上都是脚印,其中还夹杂着无数血污,脑袋上更是跟鸡窝一样。
校园里的学生一个个都诧异地看着我,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奇异的景象,同时窃窃私语声再次响彻我的周围。
“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被人打成那样?”
“你不知道他?在咱们初中可有名了,叫王巍,之前被程虎和赵松当作狗一样在地上拖。后来豺狼给他出头,帮他解决了麻烦,刚好活了两天,怎么又成这样了?”
“嘿,你还不知道吗,我刚听人说了,他根本就不是豺狼的兄弟,之前都是招摇撞骗,所以又被程虎给打了一顿!”
“啊?原来他不是豺狼的兄弟啊,那他一天天装的什么逼,我还以为他真的混起来了呢……”
“呵呵,就他那样,你觉得他能混起来么?”
面对一声声的侮辱和嘲讽,我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或许是早就麻木了吧。我面无表情,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离开了这座让我受尽折磨和耻辱的校园。
“看,他好像一条狗啊。”身后,有人说道。
走在街上,耳边终于没有了那些犹如苍蝇一般嗡嗡嗡的声音,只是我的模样实在太惨了,也引起了一些路人的注意,不过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多只是表情讶异地看着我,不会对我妄加评论。
我拖着一副残破的身体走啊,走啊,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累,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就是不停地往前走着,想离开这个地方,甚至这个世界……
我没有回家,我不可能让我妈看到我这副模样。路过一个公共卫生间,我进去洗了把脸,整理了下衣服,可是照照镜子,里面的我依旧凄惨,清水洗得掉污渍和脚印,可是那些青肿、那些伤痕、那些落寞、那些仇恨,又怎么能洗得掉?
我出了卫生间,继续在街上走,从我们镇上走到东,又走到西,走到南,又走到北。渐渐的,天黑了下来,虽然是夏天,可夜晚的风还是很凉,也或者是我的心里很凉,再加上我浑身上下一碰就疼的伤,更是吹得我忍不住缩紧了脖子。
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好多人出来散步,我只好专挑小路走,我的影子在路灯下拉的很长,显得那么寂寞,又那么萧索。
走到一个公园门口,我想进去里面过夜,但是大门已经关了,我只好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低下头去埋在两腿之间。
有几滴泪,慢慢流淌下来。
我不服气,不服气……我的胸中还燃烧着怒火,体内还流淌着热血……可是,我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我不是一个老大,为什么我没有成群的兄弟?
“巍子,巍子……”就在这时,几声叫喊突然遥遥传来。
我吃了一惊,迅速抬起头来,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之下,我妈正慢慢朝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叫着我的名字。
显然,是我放学了还没回家,我妈出来找我了。
我现在这副惨样,怎么能让我妈看到?于是我慌慌张张地就往公园里跑,虽然大门紧锁,可我还是攀过墙壁翻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摔在地上,本就残破的身体更加疼痛,而我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围墙下面黑漆漆的,四处都是草丛和树,我听到我妈渐渐走近,又渐渐走远。
躺在草丛里面,我的泪又流了出来。
不过只是一下,我迅速就擦干了,然后朝着公园里面走去,准备随便找个长椅睡觉,因为身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一整天没有吃饭的我,脑子也跟着头晕目眩,这具身体实在是太残破了,我要在自己昏过去之前找个落脚之处。
夜晚的公园安静极了,除了虫儿的鸣叫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沿着公园的小路往前面走,就在我以为偌大的公园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喧嚣声遥遥传来。
我奇怪,循着声音而去。
越来越近,原来是草丛里面有人在喝酒,听上去那些人很快活,一会儿划拳一会儿大笑。真有情趣啊,为什么别人的生活都那么好,就独独我这么惨呢?
“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竟然很熟悉。
是在和我说吗?
“来。”这声音再次响起。
我有点激动起来,颤抖着朝着草丛而去,待我拨开杂乱的树叶,看到那熟悉的一群人时,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怎样,我竟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第22章 谁?你爸爸!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烤肉的香味。或者说,是闻到了烤肉的香味,我才醒了过来。
我还躺在原先昏倒的位置,豺狼他们就在四五米外,正围坐在一起喝酒,他们中间有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只烤鸡,已经烤得嫩黄,正滋滋地流油。
一晚上没有吃东西的我,顿时两眼就冒了绿光,盯着那烤鸡目不转睛。豺狼看到了我,扯下来一只鸡腿,朝我丢了过来,我赶紧抓住狼吞虎咽起来。
豺狼他们自顾自地喝酒,场面热热闹闹,没一个人来搭理我,我吃完鸡腿,精神状态好了一些,擦擦嘴上的油,鼓起勇气朝他们走了过去。
豺狼瞪起了眼睛,起身把烤鸡护住:“给你个鸡腿就够了,还想咋地?”
我咬咬牙,说:“狼哥,对不起!”
豺狼看上去很迷茫的样子,问我怎么回事?
豺狼这一问,我都懵了,难道他还不知道那件事情?不可能啊,整个学校都传遍了,他们没可能不知道啊。
我犹豫了一下,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先说怎么借他名头收拾赵松,又说准备如法炮制地收拾程虎,结果程虎把熊子喊来了,反而把我揍了一顿。
说到这的时候,我动了一点小心思,着重描述了一下熊子的口出狂言,说熊子如何辱骂豺狼、看不起豺狼云云,想借此把焦点转移,想让豺狼去收拾熊子。结果豺狼看出了我的意思,直接说道:“行了,不用你挑拨,我和熊子的关系也足够稀烂,我知道他那张臭嘴能说出什么来。”
我一下就脸红了,站在原地不敢再说什么,而豺狼回过头去看向他那干兄弟:“你们觉得怎样?”
一个皮肤挺黑的学生说道:“不错,还是挺聪明的,反正我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另一个眼睛有点斜的学生说:“挺机灵的,脑子也好使,还胆大、心细,培养培养肯定很有前途。”
豺狼又看向一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学生:“二杆子,你觉得呢?”
这人说道:“我和他们意思一样,这小子又没实力又没势力,一共出手两次,成功一次、失败一次,失败的这一次还是因为出了意外,要不是熊子那王八蛋,程虎估计也被他给揍了,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关键是他在行动的时候一点都不慌,是个做大事的料。还有,我叫杆子,不叫二杆子,狼哥可以不要瞎叫吗?”
“好的,二杆子。”豺狼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都是对我高度评价,唯一一个提了点反对意见的,也是说我事前调查不够,没有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因素,但还是说我干得不错,第一次出手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着众人的夸赞,我的心里怦怦直跳,看这样子,他们不仅没有生气,还盛赞了我的举动?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豺狼点点头,转头冲我说道:“小子,想报仇么?”
不管豺狼抱着何种目的问我这个问题,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就中气十足地喊了出来:“想!”
废话,怎么可能不想?我和赵松、程虎之间的仇是越来越深了。当然,还有那个熊子……只是对那个熊子,我还不太敢心存报复之心,只希望有机会的话再……
“好,那咱们就报仇!”豺狼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先从赵松和程虎那两个小王八蛋下手,接着再干掉熊子那个大王八蛋!”
我一下激动起来,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啊,现在竟然说实现就实现了。豺狼肯出手的话,那赵松和程虎真就只有跪下的份儿了;至于那个熊子,我也不知豺狼有没有把握,但是看他那么信心十足,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可是,豺狼不是说了只帮我一次吗,怎么又肯帮我第二次了?
我提出这个问题,豺狼直接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是你在帮我们,你信不信?”
我在帮他们?!
我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豺狼吃错药了在说胡话,但是看豺狼认真的表情,好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有点发怔,还是不能明白。
豺狼回头:“二杆子,你和他说一下。”
之前那个瘦得根竹竿一样的杆子说道:“再说一次,我叫杆子,不叫二杆子。”然后才给我解释起来,说他们现在虽然是学校名义上的天,但是熊子一直不太服气他们,两边也时有摩擦发生,所以这“天”就做的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这不快毕业了吗,他们把熊子给打下,做一次真正的天。
但是两边实力差不多,势力差不多,真要打起来,都说不上谁输谁赢。所以,他们想借我之手,把熊子给打下去;所以,实际上是我在帮他们。
借我之手?!
我再一次就听糊涂了,我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帮他们打掉熊子?我要有那么大能耐,下午就不会被打成现在这副鸟样了啊!
看我无法理解,杆子笑了,说:“王巍,你一无实力,二无势力,还能自己想招儿收拾赵松和程虎,怎么能说自己没有能耐?在我看来,你能耐大啦。那我现在问你,如果你是我们的话,会怎样打掉熊子?”
我知道,这是杆子在考我,所以我立刻认真想了起来。如他们所说,现在两边实力、势力都差不多,打起来也是不相上下,那要想干掉熊子的话,无非就一个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势力!
可是他们都复习班的了,这离毕业也没几天了,还能怎么提升?
“所以,才需要你啊。”杆子又笑。
“我?”
“对啊。”杆子说道:“如果你成了初三老大,手头有了自己的力量,那不是就能帮我们干掉熊子了么?”
初三,还老大?
我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就是个小角色,又不会打架又不会拢人,威望更是半点没有,更何况初三藏龙卧虎的,又有赵松又有程虎,哪里轮得到我?
虽然我没事的时候也幻想过自己成为老大,有着自己的一票兄弟,幻想过那些人见到我点头哈腰的模样,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命运不可能降临到我的头上。
杆子却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那么难,所谓威望,一半靠自己本事,一半要靠别人捧。你现在名气是有,虽然不怎么好,但有我们捧你的话,想起来还是很快的。至于赵松和程虎,我们帮你干掉他俩,整个初三也就没有你的拦路石了,到时候你想办法拢起一帮人来,咱们合在一起,打掉熊子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