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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爽一见来人是自己的表兄黄通,立刻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黄通见到赵爽披头散发,衣衫落魄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痛,就更是嫉恨地瞪着苏林,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苏林是可以写出镇国诗词的天才,智窍内的圣砖比其他来不知道要多多少。如果苏林真的要在这荒郊野岭一不做二不休强行动手,他也根本没有能力阻止,甚至还有可能将自己搭上去。
所以,这个时候,黄通只能够运用自己名家之辩,极力威胁和说服苏林道:“苏林!赵爽乃是圣殿亲自授予的童生文位,你若是敢杀他!不消吴国法令通缉你,只要我将这个消息通报圣殿,查实之后,圣罚部自然会派出刑罚使将你文位智海尽废,关押到圣殿大牢当中,一辈子都不得出头!”
“哦?黄通,你以为我要杀赵爽么?”
苏林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不屑地道,“杀他简直是脏了我的手,我追上他,只不过想跟他分享一个好消息罢了!”
“什么好消息?”
黄通和地上的赵爽都异口同声地惊疑道。他们都奇怪地看着苏林,心中都在猜想苏林到底有做什么。赵爽和苏林可是死敌,苏林又怎么可能会有好消息特意和他分享呢?
“对了!这个好消息,黄通你也亲眼目睹的。只是,我想你还没有和你亲爱的表弟赵爽赵大公子说吧?”
苏林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赵爽道,“赵爽!你以冉子成的《富贵贫贱论》开智,可曾知道,他的《富贵贫贱论》圣砖已经被我击溃!满口的荒唐理论,曲解圣人言论为依据,又岂能成为镇国良策?你以这样的邪魔外道思想开智,扪心自问吧!你可配当一个大儒子孙?你可配当一个童生儒士?”
连续好几个质问,苏林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赵爽的心头,让他眉心智窍内的智海都翻天覆地起来,本来就不多的思想海水,竟然极具被蒸发起来,智窍也隐隐有要被闭合的迹象。
“不好!苏林,你竟然对我表弟赵爽诛心……你好狠毒!”黄通一眼就看出苏林的意图,急忙喊道,“赵爽!坚守本心啊!不要被他奸计得逞啊!”
“表兄!我……他说的是真的么?冉翰林的《富贵贫贱论》真的曲解了圣人言论?真的被苏林一个区区童生给击溃了?”
赵爽面如死灰,整个智海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木讷地道。
“这……”黄通语塞,他不敢告诉赵爽真相。
但是,不说也等于是默认了,赵爽便知道苏林所说的是事实,登时就心死如灯灭,整个智海思想之水瞬间被掏空,智窍缓缓地闭合,再也经受不了这个重大的打击,随着思想被掏空,灵魂也瞬间跟着泯灭,竟然真的被苏林的诛心给彻底诛死了。
“不……表弟!”见赵爽智窍闭合,两眼瞪得发白,七窍溢出鲜血而来,黄通双目欲裂,冲上前去抱着赵爽的尸体,冲苏林仇恨地叫道,“苏林!你杀了他!你杀了赵爽!赵家和黄家跟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我没有杀他!”
苏林淡淡地转身上马,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ps:抱歉!昨天晚上坐火车回上。海,今天早上刚到就一觉睡到了很晚!所以更新晚了,也没来及和大家说明一下,还有一章,会晚一点!争取十二点前发!另外,真心感谢书评区很多鼓励和支持端木的读者,甚至包括一些盗版看书软件的,端木也上去看了一下,留了言,看到了读者们的支持!便更有动力写下去!这本书会用心写的,至于一些狗血、不合理的地方,端木真的是尽力了,尽量避免吧!但是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还望大家多理解,多海涵!)
第七十二章 半成国运
吴国国都夏城,国君孙建实正同长公主孙菱香在御花园内赏花观景,突然有翰林院侍读洪景章紧急觐见,手持一卷妖狼皮毛拓印纸,见到孙建实,躬身一拜,口呼万岁。
有文位在身的儒士,见国君只需要行躬身拜礼即可,不需要跪拜。而如果是大儒的文位修为,就更是可以为一国之“帝师”,接受国君的礼贤下士的礼遇。至于半圣,已经超然物外,大部分要么终其一生于圣殿六部当中参与管理整个天仁大陆,大部分时间却是坐在孔子圣像之下参悟天地至理,要么神游无尽之海和天外天,寻找新的天地,贯彻自己领悟的道。
“洪爱卿,你手中所执的可是前日的镇国《雁丘词》?朕已经等候多时了!”
前日苏林写出镇国《雁丘词》的时候,国君孙建实的镇国玉玺就引起了共鸣,当时洪景章便已经不惜耗费圣力传书将《雁丘词》全文发往京都夏城。
不过,国君孙建实却压着不看,非要等到洪景章送来的拓印版本,结合着苏林磅礴大气的笔迹来端详研习。
镇国诗词,非同小可。第一眼看去,感悟将是最深的,而最好的方式便是亲眼目睹作者挥毫写作,将整个创作过程收入眼底,必将大有裨益。当然,并不是谁都能那么凑巧亲眼看到镇国之词出世,所以退而求其次的话,便是在第一遍观看领悟的时候,结合作者的笔迹,从一撇一横一捺之间,感悟作者的创作历程,领悟蕴含在每一个字当中的思想和情感。
所以,国君孙建实才会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和好奇,特意等看洪景章将拓印的《雁丘词》带来再一饱眼福。
“镇国诗词?皇兄,我吴国今年出了镇国诗词?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晓?是哪位大儒老师的泣血力作?”
在国君孙建实身边的长公主孙菱香惊讶地凑上前来,也好奇地盯着那徐徐展开的《雁丘词》。
“皇妹,哈哈!你是决然想象不到,这写出《雁丘词》的儒生不是大儒,甚至连翰林和大学士都不是。”
国君孙建实大笑三声,然后便两手执着《雁丘词》,双目炯炯,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连大学士都不是?天呐!那此人该是如何的才华横溢和天纵之资啊?”
长公主孙菱香方才惊叹一声,目光却马上被《雁丘词》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凝视过去,仿佛在攀登一座座高峰般,女儿心更柔,对于词中那种至情至爱的“生死相许”之情更是感同身受,感动不已。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最后三个字,长公主孙菱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地咀嚼过去,心中已经是百感交集,智海当中是万浪奔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仿佛自身便是那殉情的大雁,此情动人至深,此情生死相许,此志不渝!
“皇兄!这……这《雁丘词》究竟是哪位才子书写,我竟不知不觉陷入其中,待到醒来,心中更不是个滋味。情绪思想涌动不平,此人有大才啊!”
长公主孙菱香从袖中掏出金丝手绢,轻轻拭去脸颊的泪痕,身为一国长公主,以国运开辟智海,读圣贤,擅诗词文章,达到进士文位,经常在朝堂上直言嘲讽一些穷酸腐儒大臣们的矫情文章。但是现在却被苏林这一首镇国《雁丘词》深深地吸引和折服了。
以至于孙菱香都不知不觉中放下长公主的身段,急切地向皇兄孙建实求问作者的身份。
“皇妹大意了吧!你瞅这词末,不是有作者落款么?”国君孙建实笑了笑,指着词尾最后面的署名叹道,“词是好词,可惜了!只是一首描写男女之爱的镇国诗词,虽然将男女之爱描写得淋漓尽致,‘生死相许’的至情至爱的确让人神往和感动,但是却终归是小爱。这样的镇国诗词,与国家却是无益的,甚至还有害。若是人人都看了这首诗词,学那鸿雁为爱殉情,以男女之爱为人生至上之理,岂不是乱了法度,也乱了朕吴国百姓的正常生活?”
“皇兄此言就差矣了!”
长公主孙菱香朝着词尾的作者署名看去,见到‘苏林’二字,心中便是一动,已然深深记忆了下来,又听到皇兄孙建实的感慨,当即反驳道,“圣书《礼记·礼运》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便是圣人告诫,男女之爱,乃人之本性和大伦。如同《雁丘词》中的‘生死相许’之爱,便是遵循人之本性,又岂有过错?
镇国级别的战诗战词或许能够提高边关将士的一成战力,镇国级别的治国良策或许能够提高国内物产的富饶度,但是这些都是末……真正的本却是我们国家的百姓人伦,这首《雁丘词》从本质上便是教导百姓尊崇人伦礼仪,享受男女之爱,矢志不渝的坚贞爱情……依皇妹看来,一首《雁丘词》远抵得十首战诗战词!”
长公主孙菱香一字一句都充满着真知灼见,甚至引经据典,智窍当中闪烁着思想和智慧的光芒,使得国君孙建实忍不住频频点头,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嘲道:“是朕愚钝了啊!皇妹,还是你看得高远,能够透过一切看到最本质的部分。朕只想着镇国的战诗战词能够极大程度增加将士战力,却是忽略了民生这最根本的一块。”
“皇兄过誉了,皇妹也是有感而发。不过方才皇兄坦言这镇国《雁丘词》的作者苏林连大学士都不是,难道说,是以进士的文位写出了《雁丘词》来?我吴国内的进士,皇妹一向都略有耳闻,却未尝有听过有叫苏林的才俊啊?还望皇兄明言。”
说完之前那番话的时候,孙菱香也觉得自己的思想精神了不少,文位修为更加稳固。她的文位是进士,是以国运结合自己的才华晋级的。不过,和科举制度一样,国运也是外力,就算孙菱香依仗长公主身份可以无限制使用国运,但是最大程度上只能帮助她达到进士的文位。
若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也需要依靠自身的领悟和思想道理。只有在自我内心的责问鞭笞之下,依然能够坚定道心,将自己开智之言贯彻下去,方能够成就大学士文位。
“这个苏林,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朕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了,但是却没想到,他方才开智考中案首童生,便能够写出镇国之词来。看来朕真的是小瞧他了。”
国君孙建实笑着叹道,“此子非同小可,而且,同即将到来的天仁大陆大劫有关,朕一直以来都是放任其自由,不去横加干涉他的成长,只是此番他连《雁丘词》都写出来了。朕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奖励他才好了?若是不奖励,岂不是为人诟病,在背后说朕是有功不赏的昏君?”
吴国国君孙建实手握一国国运玉玺,自然也能够在冥冥之中感应到天数大劫,那种危险一步步逼近的感觉,十分令人讨厌,却也让人无奈。不过孙建实庆幸的是,作为大劫最关键的“圣言开智”的苏林在自己国中,这便让他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动权,至少比其他八国国君更加有优势了。
只是圣言开智,非同小可,又与大劫有关,孙建实暂时也明白天数到底是如何安排的,便只是一直默默地让人关注着苏林的动态,便不横加干涉。但是现在苏林写出镇国的《雁丘词》来,他若是再不有些表示,反倒是会让人起疑了。
“什么?童生?怎么可能?皇兄莫要开我的玩笑?区区一个刚刚开智的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