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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绪,皮艇入水。一名黑衣壮汉跃入艇中,双手抓住皮艇两侧的绳索前后交替着逐步前移,以这种方式运送众人一个个地渡过河流。
尽管这样的渡河方式非常耗费时间,但安全系数却是相对最高的。这也难怪,那姓孙的出门一趟能有如此的排场,自然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所做出的考虑。不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责,又怎能对得起他的这份良苦用心呢?
见此情形,我和王子对望了一眼。心中都在想,刚才用**炸死河中的食人鲳真是多余,如果那些怪鱼还在,至少也能让这帮歹人吃点苦头。
好在那姓孙的并没有为难季玟慧等人的意思,别人怎么渡河,季玟慧丁二等人也是同样的待遇。自从方才那尖脸汉子要欺负季玟慧被姓孙的阻止之后,那些杂牌军也不敢再对这四人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推推搡搡和骂骂咧咧却是少不了的,导致我心中的怒气越积越盛。
众人渡河期间,王子等得颇不耐烦。他望着那姓孙的男人小声嘟囔道:“你们说那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手底下这帮跟班儿的全都跟特种兵似的,别他妈是什么政fu方面的领导吧?”
我白了他一眼,正要数落他两句来发发心中的邪火,却见大胡子忽地对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他用极低的声音警觉地说道:“别说话了,那群人里面有血妖的味道,很重,再说话恐怕会被听到。”
闻听此言,我本已ún边的一句话立即被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除季玟慧等被俘的四人之外,其余众人均未显出血妖的特征,为何大胡子会指出那群人里散发出了非常浓重的血妖气息?
是那个戴着茶sè眼镜短发女人吗?还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姓孙的怪人?又或者……是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的高琳高大小姐?
我沉吟片刻,然后指了指那个戴着墨镜的短发女人,又将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形在两眼前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说那女人始终不肯将自己的眼睛示人,恐怕是因为其眼球的颜sè大有问题,这才用有sè墨镜进行掩盖。如果那群人里真隐藏着血妖的话,八成就是那个女人。
大胡子的眉头紧紧锁住,盯着那女人凝视了许久。随后他略显迟疑地摇了摇头,用手指在草地上缓缓地写了一个“高”字。
这一下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大胡子会认为高琳才是可疑之人。早在新疆之行的旅途中,大胡子曾与高琳近距离地相处过多日。那段时间里大胡子从未对高琳表示出过半点怀疑,为何今天却突然把矛头指向她了?
苦于此时无法开口说话,而我的问题又非常复杂,没办法用简单的手势表达出来,只得闷在心里暗暗思索。
正疑huò间,对岸的众人已全部渡河完毕。而后众人便再次集结,二十名壮汉又将三位重要人物围在了中央,那群雇佣军依然看守着季纹慧等四个俘虏。
众人抵达对岸之后,与我们三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此时我才彻底看清季玟慧等人的样子,只见四人的身上脸上皆是泥污,就连老迈的玄素也不例外,可见这一路之上没少受苦。
此时就见玄素颤颤巍巍地勉力前行,由于身体过度虚弱,口中的唾液和鼻涕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顺着花白的胡子滴滴淌下,让人看在眼中甚是不忍。
想不到玄素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他与那姓孙的本是合作关系,却没想到最终变成了阶下的囚犯。事到如今,估计他心中必然在后悔当初吧。
季三儿和季玟慧的状态要相对好些,季三儿似乎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每走出一步便哆哆嗦嗦地颤抖个不停。他脸颊上的污迹被一道道泪痕冲刷出了一条条白道,这一路上,本就胆小怕事的他肯定没少流眼泪。
季玟慧虽然依旧保持着倔强不屈的高傲神态,但毕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面对精神上的恐惧和身体上的高度疲劳,她的脸sè也是苍白似雪,小脸上的泪痕亦是清晰可见。
而丁二的状态则最是糟糕,他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烂不堪,全身上下大大小小遍布着数十处伤痕。污泥和血迹使我们几乎无法看清他的本来面貌,显然在不久之前他曾经与对方进行过一番jī烈的搏斗。但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的。
我不忍看到几人那凄惨可怜的样子,盛怒之下,我双手紧紧地扒住地面,手指都插进了泥土里面。与此同时,王子的喘息也在逐渐加重,本就容易冲动的他能坚持到此刻已实属不易了。
大胡子生怕我们因情绪失控而误了大事,一再在二人的肩上轻拍,提醒我们不要冲动。若不是他在,恐怕我们早就不顾一切地冲杀过去了。
一干人等拥簇着中间的三人缓步前行,刚走出十余米,高琳忽然加快步伐走到了那姓孙的身旁,轻轻在他的胳膊上面碰了一下。
那姓孙的立即停住了脚步,低声问道:“是什么?”
高琳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答道:“人和血妖,两种气味都有。”
这句话顿时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没想到高琳居然能有如此超长的嗅觉。血妖的味道本就很难被人察觉,即便是和血妖有过多次接触的我和王子也无法闻到,高琳为何会有这种能力?而更加让人难以索解的是,她居然连人类的气息都能闻的出来。莫非真像大胡子猜测的那样,高琳其实就是那隐藏的血妖?
那姓孙的听到附近有血妖存在,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紧张,只是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随即他朝着前方努了努嘴,指挥高琳道:“去看看。”
高琳应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身形一晃,迈开双tuǐ飞奔而出,瞬间就向前移动了二十余米。还没等我明白过味儿来,她已经在那只受伤的血妖跟前停住了脚步……Q!。
正文 第一卷 冰川圣殿 第二百九十七章 奇袭
第二百九十七章奇袭
眼看着高琳那灵动的身形和惊人的速度,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整个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别看她只是向前行进了二十来米,但这几步飞奔完全展示出了她那超乎于常人的运动能力。仅眨眼的工夫,她便如移形换影般地变换了位置,这绝非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得到的。
她双脚的每一次落地就如同重锤一样,一下下地打在我的神经上面,导致我的身体都随着她的步幅而颤动了起来。我心里非常清楚,这种速度唯有血妖才能具备,在这世上,除了血妖之外,也只有大胡子能够达到这种水平了。
很明显,眼前这个高琳,已经变化成了一只吃人的魔物。她再也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漂亮的女孩,甚至可以说……她再也不是我们的同类了。
尽管对高琳的那份热情与执着早已消失不见,但当我亲眼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变成了血妖之时,我还是觉得心中阵阵酸痛,对这个女人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和惋惜。
这一切都改归结在那姓孙的身上,高琳的巨大转变,无论是xìng格上还是身体上,都应与之有着莫大的关系。一年多以前她还是一个只知道搔首弄姿的小姑娘而已,虽然有些势利,但其本xìng却绝非这般冷酷和狡诈。如今的她,就如同那姓孙的养的一条狗一样,看似风光,实则卑微。她本应美丽的人生已彻底结束,留给她的,就只剩下了无尽的杀戮和被那姓孙之人呼来喝去的驱使和利用。
发觉高琳是血妖之后,我的脑子反而变得更加糊涂了。刹那间,此前发生的一幕一幕,以及诸多解释不清的疑点和谜团,纷纷从我的思绪当中涌现了出来。
记得当初我们在九隆的王城中,刚一进入铜像下方的地宫高琳就立刻消失不见了。我们在沿着唯一的道路寻找途中,遇到了第一只变脸血妖,并与之进行过jī烈的拼斗。当时在我心中总有一个难解的谜题,高琳明明是先我们一步进入的地宫,在没有任何岔路可走的情况下,她是如何躲过那只血妖的?为什么她能毫发无损地从血妖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呢?
如今看来,问题已变得非常简单了,原来高琳竟也是血妖。或许是同类之间可以闻出互相的味道,亦或能够感觉到对方发出的特殊磁场,总之当高琳与那只血妖碰面之时,对方认为高琳便是自己的族人,因此才没有对她实施攻击。
这也正是为什么当时在血池大厅中,我们所有人都被一群血妖围在了当中,高琳却能大摇大摆地从血妖面前径直走过的缘故。只不过高琳似乎与正常血妖还存在着某种差别,因此当她从众血妖面前路过之时,那些血妖全都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她,眼神中满是疑huò之意,仿佛无法准确判断出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类似的。
血妖对于高琳的质疑也不无道理,最为明显的,就是她的眼睛始终都不具备血妖所拥有的血红之sè。这本是血妖一族的最大特征,可高琳明明具备了血妖的能力和气味,眼睛却始终保持着原样没有变化,这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此外,还有一个细节令我百思不解。在新疆一行中,大胡子与高琳相处过多日,那段期间内大胡子从未表示出在我们这群人中闻到过血妖的味道。高琳离奇失踪后我们便一直在寻找她,在血池大厅中,起初我们并没有发现高琳就躲藏在角落里,直至我和季纹慧走到壁刻之文的近前,这才发现了藏匿yīn影中的高琳。而在那之前的几分钟,大胡子曾经说他清晰的闻到了一股血妖的味道,那个味道,应该就是高琳的身体所发出的。
她到底从何时开始具备了那种味道?时有时无又是什么道理?
如今大胡子再次指出高琳的身上散发出了血妖的异香,并且从高琳那惊人的运动能力上面也证实了她是血妖的这一事实。可问题是……为什么在新疆之行的前半阶段,我们谁也没有发现她居然是一只血妖呢?
正感茫然和费解之际,忽然间,就见高琳俯下身去,一把掐住地上那只血妖的后颈,随手一提,居然将那血妖如同玩偶一般提到了半空。随即她盯着那血妖的脸上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提着血妖走回了人群之中。
姓孙的显然知道高琳具有超人般的能力,他似乎对此并不畏惧,反而是把高琳当成了贴身保镖来使用。待高琳走回自己的身边,那姓孙的眯起眼睛凝视血妖,片刻,他单眉一挑,好像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
虽然季纹慧等人与高琳的中间还隔着数名黑衣壮汉作为屏障,但毕竟不是铜墙铁壁,自然可以从人缝当中看清前方的情况。尽管季三儿曾经和我们有过一次惊险的旅程,期间也没少看到各种各样恐怖的尸体和血妖,可他天生胆小的xìng子却是难以改变的。再加上那血妖的样子确实耍救诳吹街蟛挥傻胘ī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同时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我的妈呀!”
姓孙的闻声回过头去,看着季三儿瑟瑟发抖了样子撇嘴冷冷一笑,随后颇为不屑地yīn声说道:“这八成是你那几个好兄弟的杰作,你应该为他们高兴才对呀。”
季三儿似乎对此人甚是畏惧,他并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讪讪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对方的眼神对视。
而季纹慧的xìng格却要比自己的哥哥刚烈得多,听那姓孙的话中颇有嘲讽的意味,她也皱起秀眉瞪着对方,语气冰冷地说道:“像你们这种败类,就应该得到这种下场,风凉话也是你们能说的?”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一个高个汉子立时怒道:“臭婊子!你说什么?”说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