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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源点点头。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沈迎庆走到阳台上接着。电话是管中奇打来的,
他说通过各个渠道梳理了一遍,何源一家在深圳没有什么关系。
何源喝了一碗鸡汤,沈迎庆走进房。
“等你稍微好点以后,你就要多下来走走路,不要一天都呆在房间里面。”
何源又点了点头。
“哎,你去过几次广州呀?”沈迎庆装着无意地说。
“四五次了吧。”
“都是坐火车去的?”
“以前都是出公差,坐的飞机。这一次因为是自费,才坐的火车。”
“哦。对了,你住的那家沙河饭店,我好象也有点印象,在它的东面是不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啊?”
何源显然是在回忆或者在思考着怎么回答。
沈迎庆观察着她,片刻才说:“国贸的左边就是广州铁路剧院,右边是一家古弛意大利名牌时装店,对吧?”
“好像是这样的。”
“那个国贸商场听起来挺大,其实也就那个样子,我记得它一楼的左面主要是一些品牌时装店吗?”
“唔,对对,我还进去转了转的。”
“它一层楼的右面是”
“右面?右面主要是一些皮具品牌商店什么的。”
“哦,还是那个样子没有怎么变啊。”
正说着话,沈迎庆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对何源客气地说声对不起,就走到阳台上接电话。是黎力打来的,他说根据华夏公司总经理张兵的介绍,蜀中华夏证券公司跟深圳方面的关系应该是很广泛的,最近几年相互来往的单位至少也在五六十家以上。何源作为大户和专户室经理给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联络。沈迎庆问这些单位都主要是一些什么样的单位,黎力说主要是一些证券公司,上市公司,基金公司,也有一些投资股票的企业和私人。
沈迎庆说:“你看能不能让总经理基本梳理一下,何源估计和这些公司的那些公司的来往多一些?”
黎力回答:“这个已经梳理过了,的确不好确定。不过,我了解到一个现象,各个证券公司或者基金公司和投资机构都有大量的私募资金的实际操作,而且,金额都非常巨大。”
“好,我明白了。你再摸摸看,最好再发现点什么线索。”
他关了机,又给远在深圳的甘富林拨打电话。
“喂,老甘,你们对金融大厦的摸排有些什么情况?”
手机时传来甘富林的声音:“这个金融大厦里面一个有86家公司,其中证券投资机构公司有31家,上市公司有20多家,还有几家庞大的基金公司,其他的就是一些小的投资公司了。”
“好,你们继续摸,我可能马上还要给你打电话。先这样。”
沈迎庆把手机揣进兜,又走回病房。
他的目光变得有点冷峻了,何源显得有些不安。
“何源,你不老实!”
何源讷讷地:“我,我怎么没有老实了?”!”
“你根本就没有住沙河宾馆。”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住沙河宾馆,我就是住的沙河宾馆。”
“我刚才说,沙河宾馆的东面是国贸大厦和国际商场,国贸的左边就是广州铁路剧院,右边是一家古弛的意大利名牌时装店,你都承认了对吧?”
“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还对你说国贸一楼的左面是一些品牌时装店,你说你还进去转了的,你更主动回答说它的右面是皮具品牌商店!”
“怎么啦?”
“怎么啦,你根本就没有去过沙河宾馆,对沙河周围的情况你是一点都不熟悉,我刚才跟你所说的那些国贸大厦什么的都是深圳南洋宾馆周围的情况。你从12月2日到12月7日就住在深圳南洋宾馆的1616房间。你到底到深圳干什么去了?”
何源回答不出来了。
“根据你们家的情况,在深圳是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就是说,走亲访友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你说你去旅游,可是根据楼层服务员的回忆,你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呆在房间里的。偶尔出去一下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这就只说明一点,你到那里是办什么重要的事!”
何源显得紧张了,她端起茶杯喝着水。
“你去办什么事情呢?你是一个证券从业人员,在你住的南洋宾馆西面就是着名的深圳金融大厦,在这个大厦里面有86家公司,其中证券投资机构公司有31家,上市公司有20多家,还有几家庞大的基金公司。你这次去深圳的目标就是金融大厦。”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何源的表情。他知道,到了一个关键时刻。要吗,对方会缴械投降,要吗,她将往回退缩,退缩得更深。
何源从喝水变成吞口水了,她惶惶不安地用手搓揉着水杯。她的内心激烈地斗争着,在爱与恨,情与法的交织中,她必须尽快取舍。
沈迎庆凑近她:“你去深圳的目的就是给雷学文找资金的落脚点!”
何源神经质地嘴唇蠕动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那些堆积在心里的所有不敢说出来的事像一堵不结实的墙正在沙沙地垮坍。
沈迎庆指着她:“你给他们找的下家公司就是上市证券投资基金公司!”
他说这几个词的时候是试探着何源的表情来的,而最后的基金公司他是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吼出来的。
何源猝然出声辩解:“不不,没有,我没有去找什么基金公司”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知道自己上了沈迎庆的当:“你你在套我,我再也不回答你一句话了。”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沈迎庆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说吧,到底是那家基金公司!”
何源明白,自己是无法与眼前这个极具威胁性的执者法对抗的,如此坚持下去的结果只能是被他一步步掌握。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镜头,她也记不清是在哪部电影里看过的。
只能这样了!她在心里对自己一声大喊。
沈迎庆定定地盯着她,希望发生自己预期的结果。
可他万万没料到,何源突然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狠狠的用自己的牙齿咬自己的舌头她要咬舌自尽。
沈迎庆一下明白她要干什么,赶紧上去用手使劲的掰她的牙齿,同时大叫:
“来人,快来人!”
门外站着的小刘奔进来,她手里端着自己的饭盒,她看见何源满嘴的鲜血和沈迎庆的动作被吓住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沈迎庆见她帮不了自己,他飞快的抽回一只手,狠狠给了何源一拳,何源被击晕,他这才制止了她这种自残的行动。
“站在那里干什么!快叫医生呀!”沈迎庆冒火地冲小刘嚷着。
片刻,几个医生跑了进来,他们开始实施对何源的抢救。
沈迎庆走进卫生间,洗着自己双手上的鲜血,他失悔地甩着自己手上的水。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急于求成了。可是,令他不安的是,他真的没料到雷学文居然能如此不可思议地控制这个女人,可以让她为他自残他还断定,甚至可以舍命。
他的心里非常沉重,像雷学文这样的非天生的职业罪犯在当前社会转型期真的是层出不穷,防不胜放。他们的危害性却更大更可怕,因为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你身边不易察觉,随时都在生长和曼延。他想起在一次与国外警界交流时听到的一句话,一个社会有罪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罪犯,就是你找不到自己的罪犯!因为在那些好人当中,守法的公民当中随时都可能冷不丁从冒出一些犯罪行为和犯罪嫌疑人来。那么,这就说明社会肌体的某个部份出了问题。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点后他才走出去。医生们已经对何源实施了麻醉,以便为她的创口上药。
他问一个医生:“怎么样?”
“还好,你制止及时舌头的骨骼肌没有受损,但舌背和舌腹的黏膜组织ωεn人$ΗūωЦ伤得非常厉害。”
“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短期的后遗症是吃东西困难,如果恢复不好,以后说话发音可能会轻微的出现凝滞的情况。”
沈迎庆叹了口气:“希望你们用最好的药,尽量帮她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她太年轻了,还有身孕,一定要好好治疗她,保护她!”
说完,他走出病房。
第十八章 给狐狸毛锔油
一回办公室沈迎庆便给甘富林打电话,要他们马上到金融大厦去着重查一查那几家基金公司,看有没有哪家基金公司最近几天有大量的现金存入他们的银行帐户,可能是以私募资金的名义进去的。甘富林说这里有几个基金公司他们心中有数。但担心的这里没有内地的人那么配合公安的工作,觉得应该先从他们的银行帐户上查起,这就需要省厅、公安部和深圳市局直接沟通。沈迎庆说他马上向省厅汇报。
事情很顺利,甘富林他们在广东省公安厅,深圳市公安局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很快就查到了华益基金投资银行总经理夏建秋正在操作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私募资金。
投资银行总经理办公室里,夏建秋受到甘富林的询问。
“私募资金在整个证券业是非常普遍的,我保守的估计,在机构的投资资金结构当中,私募资金至少占了三层以上,全国的私募资金总量……”
“对不起夏总,我们并没有对私募资金这个问题提出什么异议,我们也不关心这个问题,我们只是对你手里正在操作这笔私募资金和这笔资金的所有人感兴趣!”
“当然,当然,这样吧,我去把有关的资料给你们拿过来。”
夏建秋起身向门口走去。甘富林一个眼神,李昌平马上就跟了上去。夏建秋知道有人跟在他后面,他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他上了电梯,李昌平也跟着跨入。出了电梯,夏建秋走向有防盗门的财务室。财务室门上有“财务重地,非请莫入!”的字样,门口还直立着一个保安。夏建秋走了进去,李昌平只有等在门外。
夏建秋一到里面就马上给雷学文拨打了电话。雷学文接到夏建秋打来的电话,知道这笔钱已经无法弄走了,于是还没有等夏建秋把话说完,就把手机关掉了,然后扯出电话卡扔进厕所的抽水马桶里用水冲掉,走出自己的房门。
小旅社过道上,雷学文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他敲开了对面的一个房间,闪身而进。房间内,谈君正在睡觉,齐晓康在笔记本电脑上上网。他一进门就说出事了赶紧走。谈君从床上跳起来瞅着他,他吩咐谈君到火车站或者汽车站找一辆黑车,马上回S省。谈君说那丰田车呢,雷学文说绝对不能要了。齐晓康心里一下有所悟,便问是不是何源出卖他们了,雷学文点点头。
“何源她她怎么会出卖你呢?她不是那么爱你的吗?”
“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我说过,没有人是能挺得过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快就招架不住了。唉,我这一生终究还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说出这句话,雷学文心里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愤怒和懊丧,他真的没想到何源居然也会出卖他!对何源那种坚如盘石的情感自信被撞击得粉碎。他非常后悔,后悔对何源做出的一切,特别是自己由心底里对何源的那种信任和寄托,当然也包括要与她一起去登文森峰的那种生命的承诺。
女人就是自己一生中的银狐!他在心底狠狠地一声咒骂。
这一次,他的判断失误了,他彻底的错了!他并没有想到何源并没有背叛她,而且做出了那种不同寻常的自残行为。这也不奇怪,他已经目睹了同伙一个个落网,一个个争取坦白从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