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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你联络?”
“他给了我一个号码,要我等他的电话。对了,他还叫我给老爷子联系一下听听风声如何。”
“这个雷学文!他什么都想到了。他是想审视一下警方对你的态度。你给你老子联络了吗?”
“我害怕连累老爷子,还没有。我知道他是想知道警方对我和我们家采取了什么行动没有,这样就可以为他的下一步行动作参考。”
“你的判断是准确的。你不要给老爷子打电话,这样会被动的。我估计警方会通过其他途径把你的事情告诉老爷子的。但不一定是马上。不管怎么样,不到关键时刻,老爷子这张王牌我们不能动。至于警方对你的态度,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就在我的房子里呆着,等雷学文的电话。到时候再想办法。你赶紧去洗个澡,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
毕建华打量一下她:“我睡哪里?”
齐晓梅非常严肃地走了出去,扔下一句话:“睡晓康的房间。”
郫县春光疗养院一号大楼的过道里,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在过道里来回走动。楼道里出现贴着小胡子,戴了帽子和深色眼镜的雷学文,他很谨慎的向104号病房走去。来到104号病房门前,雷学文站住了,在确定了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他推门而入。
病房内,首先进入雷学文眼帘的就是父亲在地上正费劲的用半边身体支撑着向床边爬去,雷学文眼含着热泪,赶紧上前把父亲抱上床。
“爸!我来看你了!”
“噢,学文呀,你怎么来了!”
雷立昌看着儿子,一下激动地哭了起来。
雷学文心疼地:“爸,您怎么不叫护士呢?”
“不用,不用的,啥事儿都叫人,麻烦,我也想自己锻炼锻炼!”
“您呀,还是一辈子都不愿服输。”……
雷学文抓住父亲干枯的手,想到他如此孤苦伶仃地一人在这儿,心里一酸,一下依偎在父亲面前哭起来。
雷立昌拍着他的背:“哎,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人说半边瘫两年半,我这都熬了5年了,赚本早就赚够了,你这个银行家不会算啦。嘿嘿嘿……”
雷学文想了想:“不行,这里条件太差了,我一定要把你转到高干病房去。”
雷立昌直摇头:“不去不去,那得花多少钱哪!”
雷学文道:“爸,我现在有钱,你不用担心,只是只是以后我可能来看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老人盯着儿子,不安地:“学文,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
雷学文忙说:“没有没有,我会出什么事?!”
雷立昌重重地口气:“你不要骗我,已经有好多警察来找过我了,他们向我问了好多问题,我都给他们装疯卖傻!但你要告诉我真情。”
雷学文道:“爸,其实您不用知道这些!”
“我一定要知道,不管情况有多糟糕,我都要知道实情,快告诉我!”
“爸,您真的不要知道这些。”
“我是你爸爸,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雷学文沉默了片刻,又才开口道:“爸,我只能这样告诉您,您儿子是在做一个聪明人,做一个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得好一些的人,在做一个能在父亲心目中值得骄傲的人应该做的一切!”
雷立昌重重地叹口气:“哎,我懂了……都怪我年轻的时候不努力,到现在我这根又老又残的骨头还在拖累你呀儿子,因为有我这个拖累,使你家庭不幸福,经济上一直翻不了身呀!”
雷学文急忙抓住他的手:“爸,你千万不能这么说,我的家庭绝对不是你的原因,你媳妇对你是没有什么怨言的,经济上你就更不要担什么心了!爸,我不能在这里久留,我这就要走了!您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雷立昌静静的看着雷学文。
雷学文:“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雷立昌就这样艰难而慈祥地微笑着看着他:“都是我拖累了你呀,我的儿子!”
雷学文咚地一声给他跪在地上给他叩了三个响头,他站起身来扭头走了出去。
雷立昌怆然地:“有机会让我看看我孙子!我的孙子……”
说着他再也忍不住了,先是小声地哭着,哭着哭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走出病房的雷学文顿时噙满泪水,他快步走进端头的洗手间,扶着墙装做尿尿的样子,其实是在无声的恸哭。
整洁明亮的疗养院院长办公室里,院长高阳正在接电话:“我说孙科长呀,你就不要拿水电费的事情来烦我了好不好,你直接找后勤院长嘛。”
此时,并没有关严实的门已经被雷学文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大皮箱。
“真是的,没有钱了,没有钱就去找民政局,找民政局没有用就卖房子,房子卖光了,就关门!”他生气的把电话砸下。
雷学文敲了两下门。
高阳抬眼瞅着他:“你是谁,找我吗?”
雷学文转身把门关上并反锁了起来。随后走上前,伸出手来和高阳握手,高阳应付的握了一下,打量着他:“你是我怎么觉得这么面熟?”
“我是受一个故人之托,来给你的一个病人办理一些手续的。”
“这个你可以去找住院部,或者找业务院长,我……”
“我来当一回救世主都不可以吗!”
“救世主?什么意思?”
雷学文把皮箱放在写字桌上:“这里边有一笔钱。”
高阳两眼放光了:“您是来给我们捐款的?”
雷学文摇了摇头:“不是。”
“可您刚才说救世主什么的?”
“市场经济,金钱社会的行为准则就是交换。这笔钱是来交换你这儿的一个病人的舒适环境和最周到的服务。”
“没问题,你说的那位病人是谁?”
“雷立昌。”
“雷立昌!”
他一下反应过来,他低头看自己玻板下的一张雷学文的通缉令,脸色骤变:“你就是……”
雷学文不失时机地把箱子打开了,里面是一箱子叠好的百元票面的新钞。
“我是雷立昌家的一个故人!”他把故人特别强调了一下。
高阳的眼球已经被钱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呐呐地:“故人?噢,故人好好,先生,您说说您的想法。”
雷学文道:“不,是条件。”
高阳忙点头:“对对对,条件,你有什么条件?”
雷学文说:“我要给雷老先生换上最好的部级干部的单人房间,我知道,单人房间一天的价格是130元,一个月是4000元左右,一年算50000元。我这里一共是40万现金,足足够他8年的费用了。”
高阳道:“这个好是好,只是,只是您您是是知道的,他的儿子,是被警方发了通缉令的人,把他安排在高干病房,我们怎么向警方交代呢?”
雷学文说:“你们这里有钱的老同志还是有的嘛,对不对?据说,还有几个大富豪的老人也在你们这儿?他们可都是你们的支柱客户呀。”
高阳回答:“是有这么几个,都是子女有钱。”
雷学文说:“这个雷立昌老先生就不可以和其中的一个什么老同志交上朋友,这个老同志请他来跟他一起住,好做一个伴什么的。”
高阳经他一点有些想法了:“一个半身不遂的人做伴,是不是太牵强了一些对了,我有办法了!”
雷学文问:“什么办法?”
高阳放低声音:“前两天一个叫于邵宏的老人刚刚去逝,通知他的儿女结果一个都通知不到,他儿女都非常有钱,每次付钱都是预付一年的。”
雷学文听了思忖片刻:“好,你们可以对警方说,这个徐邵宏和与雷立昌是一对好朋友,这是他临终对雷老先生的安排。反正对方是交了钱的警方应该无话可说。”
高阳听着直点头。
几分钟后,雷学文走出楼。高明站在窗户边向下看,看见雷学文上了一辆丰田车而去。
当天下午,在高院长的亲自安排下,医生和护士把雷立昌推进了宽敞温馨的高干区3号房。这里跟他原来住的地方截然不同,明亮整洁,环境优美,护士态度十分谦和。
金钱显示了它的作用。
蜀中市中富洗脚城外,兰英从她的车里下来,泊车小伙子马上跑了过来。兰英把车钥匙交给他,要求把车给洗一洗,然后走了进去。随即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柯林从车里出来了,他给了车费,跟着兰英走了进去。
洗脚房长长的过道上,柯林走过来,他一间一间的洗脚房悄悄地打量着,在3号洗脚房里看到兰英正在洗脚小姐的帮助下脱鞋子,这才他转身走开。
柯林走出洗脚城,到旁边的报刊亭买了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洗脚房内,洗脚小姐正在给兰英洗脚,兰英的手机响了一声信息提示声。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出一串字符:“到大厅14号床位,文。”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洗脚小姐,又想了想,突然说:“哎呀,怎么搞的”
洗脚小姐忙问:“怎么了,兰老师?”
兰英说:“我总觉得今天这个房子光线不对!很不舒服,太刺眼了!”
洗脚小姐说:“那我把灯和窗帘关了。”
兰英说:“太黑也不好嘛!这样,还是到大厅去,那里光线都比较柔和。”
洗脚小姐连声说行,于是端盆跟她去了大厅,她看14号床位空着,直接到那儿坐下,洗脚小姐又给她洗起来。兰英悄悄地巡视周围,却没有发现雷学文。洗了四十分钟,已经洗完了,洗脚小姐在给她穿一次性的袜子,可雷学文却还没现身,她心里有些着急。洗脚小姐问她做不做按摩,兰英说想休息一会儿。洗脚小姐端着木盆走开。洗脚小姐刚刚离开,躺在兰英后面的一个人就起身睡到在兰英旁边的15号床位上。兰英一看是雷学文,她惊讶地哆嗦着嘴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还好吧?”他低声问。
“好……”
“我时间不多,只说最重要的。小杰知道我的事情吗?”
“他还不知道。”
“他们学校不会不知道我的事情吧?”
“老师们都知道了,但对学生严厉的封锁了消息。”
雷学文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兰英四下瞅一眼,低声问他现在的打算。雷学文说不是死就是出国。兰英一听这话,鼻子一酸,眼中包满眼泪,但她克制着。
这时,服务员过来问雷学文要什么服务,雷学文说已经修过了,只想睡会儿觉。说完,他装着睡着了一样。服务员又问兰英需要什么,兰英打个哈欠来掩饰自己的含泪的眼,说躺一会儿就走。服务员就走开了,两人又说起话来。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可是你不知道”
雷学文打断她:“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兰英固执地:“这件事情我必须说!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对你,对家庭的背叛我不怪你,但是我要你明白,当初我和商国红在一起绝对不是欣赏他的为人,而是,而是……”
有洗脚小姐经过,兰英忙端茶杯喝水掩饰。
雷学文没作声,他知道她早就想解释,但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他哪还会想去听其中的原因。可今天这种环境,他却改变了心思。
兰英又继续在说:“他当时暗示我,胁迫我,如果我和他,和他……他就提拔你。我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你在支行当了这么久的副科长就提拔不起来的原因了,就是我一直拒绝他。我也深深的了解你当时那种郁闷的心情,我的确是想帮助你的呀!可是,可是这种事情我能和你商量吗?能让你知道吗?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计划正在实施中,你就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