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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办公室过道上,寇学忠三个人走来,跟着的雷学文看着他们的背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他没再尾随,而是一步跨进,随手关上房门。
寇学忠三人走进黄有恒的办公室,监守他的两个警察站了起来。寇学忠拿出逮捕证对着黄有恒,宣布对他的逮捕。黄有恒仿佛已经料到有这一刻,他木木地,毫无表情。
此刻,雷学文在办公室里正在用手机给何源打电话:“何源,你赶紧到街上去找一个公用电话,十分种过后给我打到我的尾数是9800的手机上。你要大声用英语说话。”
“我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我说的时候你就不要讲了。好,快去!”
有人敲门,他关了手机上前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个看守黄有恒的警察,请他到黄有恒的办公室来一趟。雷学文把手机放进口袋,跟他走出去,来到黄有恒的办公室。
支行代理行长梁子安已经在那儿。
寇学忠看了看梁子安和雷学文,说:“你们两位,一位是原行长,一位是现在的代理行长,黄有恒因为涉嫌犯罪,现在被公安机关正式逮捕。他把工作上的事务向你们移交,移交工作将在警方的监视下进行,黄有恒,你可以开始了!”
听到警官的命令,黄有恒慢慢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
随后,他讷讷地说:“雷、雷行长,梁行长,这是拍卖行的印鉴,还有拍卖行小金库的帐……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我我只是担心那些欠我们钱的企业,我不在他们就不认帐了……”
说完,精神完全崩溃了的黄有恒用一种怪怪的眼神又看着雷学文,雷学文完全感受到他内心被搅乱的那种心欲,这也是他能对他进行最后控制的死穴了。
雷学文暗暗观察着墙上的电子钟。
十分钟到了,雷学文的手机响了起来。
雷学文拿出手机,他看了一眼显示屏,再看了看看黄有恒。
“这是哪里的电话,区号这么复杂!喂喂!”对方看来用的是英语,他也用英语回答“哈罗,你是谁?哦,是宁宁啊!对对我是你雷叔……”
黄有恒听到宁宁两个字,神情一下就变得高昂起来了,他希翼地看着雷学文。
雷学文也用眼神提示着他。
“钱你已经收到了……哦,你已经作好了转学的准备了?好好好!不不,具体情况我现在不好说,等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就这样吧,再见。”
他笑了笑,故意对警察,实际上是对黄有恒说:“是我侄女的电话。她要转学了。”
寇学忠催促他:“请你们快一点!”
雷学文意味深长地再看着黄有恒:“黄行长,你就安心的配合专案组把问题搞清楚吧,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你在不在,我们都会把事情做好的。对吧梁行长!”
梁行长只以为是一般同事之间的对话,点头称是。
得到雷学文承诺的黄有恒像是被注入了一支兴奋剂,他的双手颤抖着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些文件什么的:“这是支行人事考核名单,还有职代会职工住房分配情况的记录,对了,梁行长雷行长我还要把去年支行年度先进评比的名单和材料交给你们。”
说着,他走向里屋。
寇学忠对随身的两个警察示意,周建明跟着他来到了门口,紧紧地看着他。
黄有恒转头看着那扇开着窗户的窗子,他在寻找机会,其中周建明站在离他非常近的位置。他突然灵机一动,把手上的一捆文件向旁边扔去,周建明下意识地转身去抓那些文件,黄有恒乘此机会冲向了窗户。
寇学忠大喊一声:“不要啊!”
可是黄有恒已经翻过了窗户,纵身一跳,从窗户上飞了出去!
寇学忠等急扑到窗边朝下望黄有恒的身体正往十层楼下坠落。
“砰”地一声黄有恒的身体完成了空中的坠落过程,最后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样摊在了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随后鲜血开始从他的身体底下流出。
寇学忠说声快下楼,瞪着眼便带警察们冲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梁子安呆在那里发抖。
雷学文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梁行长。”
唤了两声,梁子安才回过神。
雷学文假做悲切地叹口气:“你我当行长的,不容易啊,你说是不?”
梁子安讷讷地:“是,那是,雷行长说得对。”
雷学文再说:“唉,何苦想不开呢,人嘛,命是最要紧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梁子安连声:“对对,雷行长!”
雷学文伸出手:“梁行长,给我一支烟好吗?”
梁子安急忙说:“好、好、好……”
他掏出香烟给了雷学文一支,然后想用打火机给雷学文点烟,可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着,他使劲的摇了摇打火机,等他再要给雷学文点烟时,雷学文已经不见了。
他赶紧离开了这个房间。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雷学文思忖良久。
就如一个登山者,当他要攀登某座山峰,在到每一个营地时,都会对自已走过的路做一个回顾。在这一阶段里面他对自己的危机迅速做出了反应。从除掉容易成为缺口的夏平,再到转走机电公司的4000万,最后指挥黄有恒消灭证据和今天让他在自己的控制下跳楼,都很顺利,没出庇漏,看来自己运筹帏幄的能力很得心应手。下一步的重点,就是要确保这3000万能在天网恢恢的控制下如泥鳅一般设法滑脱了!
这么想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波的讯号飞越千里,与远在渝庆县一品场镇桥口坝运送988万的谈君的电话接通了,他把福建钱凯临的人到达的具体时间和接头暗语告诉了他。接着要谈君拿二十万给彭涛,让他马上离开,不要让他见到福建的人。同时叮嘱他小心曹卫平,但不要得罪他,因为他将来用得着这个人。等福建的人来了,除了把曹卫平的钱留下,其余都交给他们。
与雷学文通过完电话,他们把车开到了化工厂的停车场。
夜已经深了,谈君在汽车上闭眼假寐着,曹卫平把自己分到的一大堆现金用废报纸里整理好以后,整整齐齐地放进了一个手提皮箱里。这时,一辆轿车悄无声息地驶进,停住后亮起了安全指示灯,闪了三下。
谈君也把安全灯打开,闪了三下。
如此来回三次,对方的车上走下两个人来。
他们是那位福州老板钱凯临安排来现金的人。
因为寇学忠等人的失误造成该案重大犯罪嫌疑人黄有恒的跳楼自杀,寇学忠等人受到了重大的处分,因为他对当地的情况比较熟悉,仍旧留在专案组里“戴罪立功”。
警方依法对黄有恒的家进行了搜查,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令警察们算是开了眼界。
柯林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雕塑马问邵建川:“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邵总队,你经常接触那些大的经济案,见得多了,你给评估评估,看能值多少钱?”
邵建川看了看:“是真是假我一下认不出来,如果是假的也就值800块左右,如果是真的,这个应该属于1969年甘肃威武县出土的东汉时期的青铜奔马,又叫‘马踏飞燕’,还有干脆叫她天马的。所以李白在《天马歌》里赞扬天马是‘回头笑紫燕’。这个天马90年代中期被文物走私份子盗窃过,我还记得当时的协查通报。我那个时候还在华都市刑侦大队四分队搞盗窃和反扒窃呢!如果这尊天马就是那尊天马的话,我想她的价值因该不少于7位数。”
柯林又问:“他能在什么地方买到这些真品呢?”
邵建川笑了笑:“你只要是一个有钱人,而且又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自然就有人找上门来的。呀,你流鼻血了!”
柯林赶紧把自己的头仰起来向厕所跑去。邵建川问寇学忠他怎么爱流鼻血,寇学忠看四面周,小声说他这是鼻癌,老婆又没有固定工作,女儿刚刚考上中学,现在学生读书是要花大钱的。大家都劝他回家休息,他死也不干。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回家休息就等于回家等死,再说,靠那点病号工资怎么养那个家?怎么供娃娃读书?上班嘛必定有出勤费什么的,人在岗位上,局里面队里面也可以照顾照顾他。特别是在经济上。
说着柯林出来了,寇学忠就止了口。随后,他拿起一个“都彭”牌打火机,感慨地道:“你们说,一个打火机为什么要值8000块?想想这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在对比对比我们警察的生活状况唉!”
两个年轻一点的警察看着他,邵建川碰了碰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话头。
对黄家搜查结束后,专案组在征求了检察院、法院的意见后,通过国家有关部门对黄有恒在英国读书的女儿劝其退学,并通过国家有关渠道追缴了黄有恒给她在英国读书备用的81。36万英镑存款。
3000万汇票出去的第三天,甘富林追踪组根据自带汇票的路径追踪到重庆工商银行的瓷器口分理处,此时,3000万中已有2500万被转移,根据工商银行提供的线索,转移这笔资金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叫于欣。2500万被转移到中国信合重庆南岸区鸡冠石信用社一个乡镇企业的帐户上。甘富林他们在这里蹲守了两天,终于将于欣一伙抓获。
根据对于欣他们三个人的审讯,甘富林他们得知另外的两个人一个叫江波,一个叫申军。他们还有一个同伙叫马良,而他们身后最大的人物就是四龙。于是甘富林兵分了三路对马良和四龙实施追击。
柯林的妻子程舒彩是一家电器商埸的营业员,她个儿不高,一米五三左右,人很清瘦,从那张并无多少血色的脸庞上就可以看出她生活的紧迫。没办法,丈夫是个小警察,并且患有鼻癌,女儿也正在读中学,两人很艰难地维持着一个清贫的家。
此刻,她正忙着向顾客推销电炒锅,柯林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等顾客走了以后才上前。一个小时前她给柯林打过电话,说有急事商量,这会儿便问是什么急事。程舒彩也没答话,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铝饭盒,里边装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
一边吃一边问丈夫吃过没有,柯林说在专案组吃过了,问有什么事情快说,他马上要到区政府去呢。程舒彩说正好正好。顺便去就跟表妹说摊位的事儿。柯林还不知道什么摊位,程舒彩就告诉他,开发区的千道口农贸市场是一个再就业工程项目,市里面拿了一大部分摊位来对下岗人员以特别优惠的价格卖。卖价是六万八千元。一次性付款,争的人很多,要靠抽签才可以买到。眼下私下已经炒到八万四千元了,而且还在继续看涨。柯林做梦都想老婆买一个摊位,可是钱呢?程舒彩就要他去找一找齐晓梅呀,他们是表亲,看她能来能帮忙搞一间门面。舒彩想的是先不缴钱,拿到手头再说,实在不得行就是卖给别个也可以赚几个。柯林却说自己可有点开不了口。
程舒彩把饭碗重重放柜台上一搁:“你就是要你的面子,撤不下你这张脸,看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说着她忍不住垂下头掉眼泪。
柯林忙道:“好嘛好嘛,我跟她说说试试看,我走罗。”
柯林转身走开,程舒彩把眼泪一抹,大声冲他嚷:“你别忘了吃药!”
从老婆那儿出来,柯林便就徒步来到隔几条街的开发区政府办公楼,径直上了齐晓梅的办公室。
齐晓梅一见倒很亲热:“哎呀,是三表哥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我记得你从来没有来过我这儿?”
“是没有来过。”
“这样不好嘛,我们是亲戚,是亲戚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