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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一心想着修复和你妹妹家的关系,咱们也不会什么好处没捞到,还惹了一身骚。”
长宁侯夫人毫不示弱的反驳让长宁侯脸色更加难看。
当初穆庆丰被削爵罢官,长宁候府作为姻亲,又是王夫人的娘家,她自然是来求过长宁侯想办法的。
可当时嘉佑帝盛怒之下,长宁侯府帝宠本就一般,根本不敢开口替穆庆丰活动或求情,生怕牵连到长宁候府。
为此,王夫人对娘家不是没有怨言。
就连这次回京,她也没回娘家。
但福王被封为太子,穆瑜成了太子侧妃,眼下的形势却又不一样了。
太子已经定了不日即将登基,登基后穆瑜至少会是个妃位,若将来再诞下皇子,穆家的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长宁侯心里就有些后悔之前没帮穆家,和穆家淡了亲戚情分。
他有心想修复和穆家的关系,恰巧这个时候,王夫人找上门来,让他们想办法看能不能在穆瑾和宋彦昭成亲那日,趁乱找找她到底有没有生子秘药。
长宁侯一口应了下来,交给了长宁侯夫人安排。
长宁侯夫人冷峭的望着他,对于他的怨怼十分不满。
“我不与你这夫人理论,”长宁侯拂袖而去。
长宁候夫人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做什么去?”
长宁侯哼了一声,“自然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啊,总不能让流言这么传下去吧?我们长宁侯府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长宁候夫妇争吵的同时,穆家也炸开了锅。
穆庆丰一脸愤怒的瞪着王夫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和你娘家串通去做这种事情?”
“现在好了,市井流言纷纷,又将咱们穆家苛待穆瑾的事情扯了出来。”
“我在外面一直想着如何修复和宋彦昭他们的关系,你倒好,竟然在背后给我添乱?”
“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
穆庆丰一连串的责骂下来,王夫人十分难堪,梗着脖子冷笑,“我是为了谁?我难道不是为了穆家的前程?难道不是为了瑜儿?”
“瑜儿不是没看太医,可太医开的调理方子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的肚皮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太子妃可是已经都怀上了,那以后瑜儿怎么办”
“你这个当爹的不急,我做娘的急,自然要为她想办法,就穆瑾那个死丫头的性子,我们就是去求她,她都未必肯给我们药”
“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了这一招!我是为了谁啊,最后还落得一身骚?”
王夫人的一番辩驳说的又快又急。
穆庆丰听了,半晌没说话。
王夫人发泄完以后,见他沉默不语,又有些忐忑,神情讷讷的道:“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怎么办?”
穆庆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去找长宁侯商议一番。”
现在流言的核心还是长宁侯府,自然要先看长宁侯的态度。
虽然流言直指长宁侯府,穆庆丰却深知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一是因为流言已经关联到了穆家,二是他若不管,只怕以后长宁候府和穆家就彻底翻脸了。
穆庆丰直奔长宁侯府,却没见到长宁侯,一问才知,他刚被陛下宣进了宫中。
第六百二十四章 登门
穆庆丰坐在长宁侯府待客的花厅里,脸色有些发白。
陛下这个时候召见长宁侯,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靠着太子,穆家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可不能毁于一旦。
他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方能减少对自己的损失。
长宁侯回来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穆庆丰看到他的身影迈进花厅,倏然站了起来,“怎么样?陛下说了什么?”
长宁侯撇了他一眼,沉着脸坐了下来,没什么和他寒暄的心思。
穆庆丰急切的看着他,“侯爷倒是说句话啊。”
长宁侯抿了下嘴唇,才道:“陛下就问了几句市井流言怎么回事,让我尽快处理了,还说了内闱不修是男人仕途上的大忌。”
说这话的时候,长宁候嘴唇有些哆嗦。
嘉佑帝这句话,几乎是认定了这件事就是长宁侯所为。
如果长宁候府接下来还没有什么举动的话,那估计嘉佑帝就要出手干涉了。
而他出手的后果,绝对是长宁候府承受不起的。
长宁侯现在深深后悔不该为了修复和穆家的关系,而轻易的踏进这个漩涡。
可现在一脚已经进来了,再想出去就难了,反正已经落得一身骚,总不能还不落穆家的好吧?
长宁候府这些年已经开始没落,长宁侯自己也只是挂了个闲职,这样下去,很快他们就会淡出朝中核心。
长宁侯想到此处,神情缓和了些,主动同穆庆丰商议,“明日,我让内子登门去公主府道歉,并将罪魁祸首直接绑到公主府去请罪,妹夫看如何?”
他这个提议,可以说有在穆庆丰面前做小伏低的意思了。
由长宁侯府出面,自然是长宁候府承担公主府的怒气,长宁侯府的声誉也会名声扫地。
穆家承受的风险却相对小了很多,虽然明明这件事是王夫人提议的。
穆庆丰的神色缓和了些,却也没有一口应下,而是斟酌着道:“嗯,先探探公主府的口风也好,回头我打发人将那两瓶药给你送过来。”
送走了穆庆丰,长宁侯回了内院,将自己同穆庆丰商议的内容告诉了长宁侯夫人。
一听说要将她的心腹郑妈妈送出去,长宁侯夫人立刻不干了。
“这明明是佳静出的主意,凭什么现在要让咱们家来背黑锅?而且郑妈妈跟在我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因为这事将郑妈妈送去公主府处理,岂不是寒了府里一干奴仆的心?”
“再说,郑妈妈可知道咱们府里不少事呢,若是处置了郑妈妈,就等于去了我一条臂膀。”
长宁侯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
长宁侯也有些不耐烦了,“又不是真的处置,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郑妈妈毕竟是我们的家奴,咱们绑了去公主府,那穆瑾还能真敢处置了不成?”
“咱们把姿态做足了,让陛下看到咱们的诚意就是了。”
“回头将郑妈妈送去庄子上,对外就说已经乱棍打死了,也算是对公主府有个交代。”
长宁候夫人神情有些松动,“可定南候和穆瑾也不是傻子,难道还由得我们糊弄不成?”
长宁侯冷哼一声,“堂堂公主府和定南候,如果真的处置了咱们家的下人,那才会让人笑话呢。”
“到时候一切就推到郑妈妈头上去,你回头叮嘱她怎么说就是了。”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陛下已经开始关注这件事,你总不能因为这件事真的毁了咱们长宁侯府的前程吧?”
“我倒无所谓,可总得为孩子们的将来着想吧?”
一提到孩子们的前程,长宁侯夫人犹豫了,默然想了片刻,点头应了下来,着人将郑妈妈叫了过来。
郑妈妈自昨日就很少到上房伺候,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灰白,在听了长宁侯夫人的话后,身子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夫人,求你了,求你救救奴婢吧。”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长宁侯夫人磕头。
长宁侯夫人嘴唇噏动,片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如此,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你放心吧,公主府那边顾全脸面,不会真的处置你,他们要的无非就是咱们家的态度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郑妈妈满心的怀疑,可却不敢将这种怀疑宣之于口。
她是长宁侯府的奴婢,说白了,她的生死全在主人一念之间。
长宁候夫人允诺她,“我和侯爷都说好了,你放心吧,等回来后将你送到庄子上去养老,你家里的闺女小子也都大了,回头我让人安排正经的差事给他们做。”
这便是许诺给她的孩子一份前程了。
郑妈妈眼里的希望渐渐破灭,神情渐渐变的平淡,跪下磕了个头,眼泪嘀落在了地上。
第二日一早,长宁候夫人绑了郑妈妈去了公主府。
在公主府门口下了马车,看到她身后被绑着的郑妈妈,立刻便有很多人围了上来。
长宁候夫人绑了下人去公主府道歉的消息立刻在金陵城内传扬开来。
明惠公主自然不会亲自见长宁侯夫人。
穆瑾早就将这件事的大概告知了她,她见宋彦昭,穆瑾俩人胸有成竹,自然不会参与进来。
穆瑾在花厅见了长宁侯夫人。
“不知长宁侯夫人今日怎么会来公主府?”穆瑾笑眯眯的道。
她身上有定南候夫人的诰命,和长宁侯夫人平起平坐,所以她并未向长宁侯夫人行礼。
其实宋彦昭的定南候可比长宁侯要尊贵的多,圣宠也厉害的多,真要说起来,就是入宫觐见,长宁侯夫人也得排在穆瑾的后面。
看到眼前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却已经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诰命,长宁侯夫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昨日才听说了外头的传言,严厉审问了家里的下人之后,才知道竟然真的有下人胆大包天,撺掇了贵府的奴婢,偷盗了宋夫人你的嫁妆,实在对不住,所以今日带她来登门谢罪!”
长宁侯夫人笑容勉强的道,同时示意下人将郑妈妈押了进来。
“就是这个胆大的奴婢撺掇了贵府的奴婢,才有了今日的误会,今日我将这奴婢送到公主府来,如何发落,全凭宋夫人你一句话。”
第六百二十五章 鄙视
“哦,是误会吗?”穆瑾似笑非笑的眼神停留在了脸色灰白的郑妈妈身上。
长宁侯夫人笑容顿了顿,才道:“可不是嘛,我已经问过了,我身边的郑妈妈,她有个老姐姐的闺女嫁给了公主府的下人,多年都没能生下儿子。”
“也都怪我平日里闲聊多了两句嘴,说起宋夫人你医术了得,指不定就有什么生子秘药呢!”
“不过是句闲话,却偏偏叫她听了去,记在了心上,说给了她的老姐妹听,并撺掇着她向您求药。”
“那家人估计着自己人微言轻,怕求不到药,没想到却动了那等龌龊的心思,竟然去偷娘子的药,真的是该死!”
“没找到生子秘药就罢了,还顺手拿了两瓶补气血的药,说是感谢郑妈妈,非要送给郑妈妈。”
长宁侯夫人一口气说完了,才满含歉意的看着穆瑾,“若不是听了外面的流言,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件事。”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治家不严,所以今日特地登门向宋夫人道歉来。”
“郑妈妈也带来了,要怎么处置,全凭你心意。”
说罢,长宁候府的下人将那两瓶补气血的药送了上来。
长宁侯夫人神情诚恳,但说出的话,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却只是说郑妈妈撺掇了公主府的下人。
而她撺掇的出发点本是好意为自己的老姐妹儿分忧。
是公主府的下人自己起了歹心。
真要论起来,还是公主府的下人责任更大一些。
郑妈妈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定南候夫人饶命,定南候夫人饶命!”
她磕的十分用力,不过几下,额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