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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还贬了他的四个心腹指挥使,快速安插上了自己的人。
想起四个指挥使昨晚暗中带给他的消息,尹知衡就暗地里恼火。
四个指挥使提议把他请回来时,他嘴上虽然没有反对,只怕心里根本没有想过。
等着他上门去请绝对不可能了,尹知衡一咬牙自己来了军中。
他之前用的一直是养病的借口,可他身上还有陛下亲封的禁卫军统领的差事。
只要他一日不被废除,他回来军营,宋彦昭就不能赶走他!
尹知衡垂着眼睑,遮住眼中的一抹冷笑。
宋彦昭紧紧的盯了他半晌,忽然低低的笑了,“尹统领确定以及的身体养好了?”
尹知衡呵呵一笑,“十分确定,就算是没养好,军中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能只顾一己之私呢?”
“啪,啪!”宋彦昭拍了拍手,同样笑呵呵的道:“尹统领说的真有道理,既然养好了就回来吧!”
尹知衡有些愕然,就这么就好了?宋彦昭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他回来?没有推三阻四?没有明确拒绝?
他都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呀。
尹知衡狐疑的看了宋彦昭一眼,转身离开了。
但第二日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天还不亮,响亮的号角声响彻整个营地。
不停的有亲兵过来叫他起床,毕竟刚回来,尹知衡压抑着自己没有发火。
他烦躁的起来收拾妥当,到了校场。
校场上黑压压的已经站满了精神抖擞的士兵。
看到他来了,宋彦昭笑眯眯的招手让他到了自己身边,然后高兴的宣布他的回归,以后日日可以和他们一起训练了。
校场上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听的尹知衡十分满意。
宋彦昭却一挥手,亲自带领做起了晨练。
宋彦昭都做了,尹知衡沉着脸跟着扭动了几下胳膊,随后士兵们开始了晨跑拉练。
听到要跑十里路时,尹知衡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他又不能站出来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跑。
可怜的尹知衡已经多年没有锻炼,跑到没多远,便上气不接下气了。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跟破风箱似的,始终在他旁边轻松跑着的宋彦昭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身体都养好了吗?”
说罢,脸上又带着一抹同情的摇头,“要不,尹统领还是回府接着………”
想将他继续窝在家里,门都没有,尹知衡咬牙切齿的喊道:“我,我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天知道他此刻双腿跟灌了铅一般,抬都抬不起来了,而且心砰砰跳得厉害,又有些痉挛的疼。
尹知衡终于明白昨日宋彦昭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你确定你身体恢复了吗?”这句话的意义了。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说一句基本好了,但不能太过劳累好了。
现在好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身体不好吧?那样宋彦昭一定会让他接着回府养病的。
尹知衡咬着牙往前跑,意识越来越松散,眼前越来越黑,好不容易跑到了终点,心下一松,一口气没上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宋彦昭忙让人搀扶着他在校场上走了两圈,一脸同情的吩咐,“送尹统领回家接着养病吧!”
第四百三十八章 欺人太甚
接下来的几日,尹知衡每天都咬牙坚持去军营,但吃了一次亏,学了一次乖,他去了军营,直接堂而皇之的请求宋彦昭免去他每日跟着操练,理由是年纪大了,身体状况和士兵们比不了。
宋彦昭的眼神在他腰间松松垮垮的肥肉上停留了片刻,勾了勾唇角,点头准了。
尹知衡暗喜,没想到宋彦昭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他以为怎么也得跟宋彦昭据理力争一番呢。
结果宋彦昭根本连争的机会都没给他。
哪种感觉就像当日他要回军营,也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结果宋彦昭却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却将他拉到了校场上直接跑晕了他一般。
这次他不会又搞什么鬼吧?
尹知衡满腹狐疑的走了,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想的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宋彦昭就公布了他最新的军队整改方案。
所有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上的,或者曾经受过伤的全部转调到军事学院或者后勤处。
尹知衡调任军事学院院长。
接到盖了宋彦昭大印的调令,尹知衡整个人都不好了。
军事学院院长,那是什么玩意?
他捏着一纸调令去见宋彦昭。
宋彦昭一脸严肃的望着他,神情郑重其事,“军队整改是陛下的意思,成立军事学院也是陛下批准过的,陛下的意思是要在益州路先进行试点,如果成功的话再推广到整个大周。”
宋彦昭说着站起来走到尹知衡面前,“所以成立军事学院一事事关重要,不仅关系到大周的军事改革,更重要的是关系到大周的储备兵力,这等重要的大事,我思来想去,只有尹统领能担此众任!”
宋彦昭说到此处,顿了顿,一脸恳切的望着尹知衡,“想来尹统领一定愿意助我完成此事,为陛下尽忠的,是吧?”
不是,不是!他一点都不想当这个什么玩意破院长,尹知衡紧紧的捏着那一纸调令,恨不得把他砸到宋彦昭的脸上。
但他不能,他只要说一个不愿意,恐怕宋彦昭立时就能给他安上一个不肯为陛下尽忠的罪名。
“衙内谬赞了,只是尹某多年来一直带兵,并不擅长做什么院长,还请衙内另请高明吧。”他抿了抿嘴唇,压下心中的火气,神情淡淡的拱手。
宋彦昭摆摆手,“是尹统领太过于自谦了,正是因为你多年来一直带兵的经验,才选了你做院长,军事学院主要负责招收学生,训练和屯田劳作,是我大周的储备兵力。”
宋彦昭说着,笑眯眯的看向尹知衡,“你带兵经验丰富,正好将这些用在新学员身上,可以为大周朝训练出优秀的储备兵力。”
不知道是不是尹知衡的错觉,他觉得宋彦昭在说话的时候,故意在“带兵经验丰富”几个字上面咬字特别重。
“可,可眼下彭副统领受了伤,军中事务又繁忙,我若再去了军事学院,衙内岂不是……”尹知衡不甘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宋彦昭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建军事学院的事也同样重要,只能劳烦尹统领了。”
尹知衡脸色黑沉,咬了咬牙,直接摊牌,“可我更愿意在军营里带兵,军事学院的重任,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担当不了,衙内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宋彦昭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在这种沉默的尴尬中,尹知衡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调令。
半晌,宋彦昭深深的叹息一声,无奈的看向尹知衡,“你要留在禁卫军营也不是不行,只是…………”
尹知衡蓦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亮来,“只是什么?”
宋彦昭顿了顿,神色似乎有些迟疑,“只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军中留下的都是青壮年,我后面还会再加大训练的强度。”
尹知衡的脸色顿时铁青。
宋彦昭撇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我在军中曾立下严令,禁卫军中,上到军官,下到士兵,全都是上阵能杀敌的锐器,所以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全部都要参加日常训练,且通过考核者才能留在军中。”
“尹统领前几日也试了,连最简单的拉练十里都过不了,还如何让军中的兄弟拥戴你为统领?”
宋彦昭嘴角微勾,看向尹知衡的眼神似笑非笑。
尹知衡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不是羞愧,是气的。
怪不得他回来军营的时候非要让他去校场参加训练呢,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好一个狡猾如兔的宋彦昭,他尹知衡自认为行事妥帖周全,却总是在宋彦昭身上一再的栽跟头!
他一张脸又红又黑,气的呼吸都粗了很多,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调令,力道之大,手上青筋迸显。
“当然,如果你坚持要留在军营,我也不会反对军事学院那边我会另外安排人,只是你的职位却不能再做禁卫军统领,而是降级成普通士兵,和他们一同训练!”
“因为我已经宣布了以后军中的晋升条令,以后武技考核胜出,立有军功者,才可以逐级晋升,向来你也不愿意让我刚颁布的条令因为你而废止吧?”
宋彦昭抬头紧紧盯着尹知衡,一双眸子深沉似海,竟然让尹知衡一时无法看透。
尹知衡站在原地,神色晦涩不明。
宋彦昭,着实欺人太甚!
让他降级成士兵,跟着那些士兵整日摸爬滚打的训练,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更何况别说以后宋彦昭还要加大强度,就现在的那些训练内容,自己根本就撑不下来。
“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宋彦昭站起身来,神情冷淡。
尹知衡一口槽牙险些咬断,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了明确的认知,眼前的宋彦昭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他黑着脸握着调令拂袖而去,留下宋彦昭在背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尹知衡一口气憋在胸中无处发泄,在军营里,虽然路过的士兵仍然称呼他为统领,但他总觉得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似乎透着无尽的嘲笑。
越想越憋闷,越想越火大,尹知衡转身出了军营,去了西南侯府。
今天是黄十一郎下葬的日子。
他青年早逝,虽有妾侍,却无子嗣,也没有让长辈为他守灵的道理,西南侯的几个儿子一想到他是缠腰龙而死,更没有人愿意为他守灵。
因此自他死后,一直都是几个妾侍和丫鬟为他守灵,唯一真正心疼他的母亲钱氏在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后,当天就疯魔了,已经连人也不认得了。
眼看着侄子死后连灵堂都冷冷清清的,西南侯心里烦闷,便决定早早下葬了。
其实以之前西南侯府在益州路的风光,西南侯嫡亲的侄子死了,估计整个成都府的官员都会来吊唁的。
但现在宋彦昭接管了成都府,军政都在进行紧锣密鼓的改革,益州路再也不是西南侯一家独大的时候了。
况且,之前黄十一郎病发,西南侯亲自上杏林堂请穆瑾,却被宋彦昭拦住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这些官员们个个都是成了精的,眼下估计都在心里琢磨着西南侯和宋彦昭怕是以后要正面对上了。
是支持西南侯还是支持宋彦昭,成都府的一众大小官员自然心中各自有思量。
在这种情况下,前来吊唁黄十一郎的人自然要观望一番,只有与西南侯黄家是姻亲,或者平日里关系走的近的几家人前来吊唁。
何况,黄十一郎又是得了缠腰龙而死的,这可是人人忌讳的恶疾,裙子前来吊唁的人要么是管家,要么是不重要的庶子,看得西南侯十分火大。
这个时候,看到尹知衡前来为黄十一郎送行,西南侯的心情自然十分复杂。
“侯爷节哀!”尹知衡宽慰了西南侯两句,被西南侯让到了书房说话。
“十一郎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可惜偏偏被那姓穆的和宋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