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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净的状态,言照顾着齐斐在地球的饮食习惯,当着齐斐的面将食材取出后又清洗了一回。
这原本是个不自觉流露出关心与在意的小细节,或许略显多此一举,但能从中体味到雌虫的用心。
然而,一句感慨在齐老干部心底还没生成,下一秒,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言极其自然的将刚清洗完食材往回收箱里一倒,然后十分愉快地端着一盏清水朝烘焙机走。
那一把无辜食材被紧急抄起一旁正确容器的齐斐抢救成功,免于莫名其妙被回收的惨淡下场,齐斐端着真正盛着食材的器皿跟在言身后半晌,哭笑不得的发现对方居然毫无觉察。
虫长官在走到烘焙机跟前时,倒是意识到了自己拿着的容器里还盛着半盏洗菜水,他脚步停了停,将半盏洗菜水倒掉,然后端着一盏“皇帝的食材”,就准备继续往机器里放。
“……”无言注视着齐斐递来的器皿半晌,言终于发觉自己是闹了怎样一个笑话,他尴尬的戳在原地,这会他不想把胃拎出来写检讨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先前失态的对方。
“没关系。”齐斐说。
齐斐的声音平静温和,言却总觉得自己听到了隐约一丝笑意,他正兀自窘迫着,就感到好不容易拿上了正确器皿的那只手上多了一份外力。
齐斐覆上了言的手背,手动协助僵住的对方,将正确器皿及食材送进了仪器里。
齐斐:“好了。”
那一点体温在手背上停留的时间太短,才刚反应过来自己仿佛是被摸了下手背,真正经的雄虫就已经将爪子移开。
言抓紧齐斐的手还没完全放下的那一瞬间,反手追了上去,精确“追击”到目标,将齐斐的手重新攥到爪子里。
厨房里的气氛顿时微妙,有一点热度自相贴的掌心里升腾起来,它原先只是两虫体温相交的结合产物,却在气氛催化下快速增长,很快由逆向淌了言一身,让他感到燥热。
有限的空间造就了双方怎么站都不会相隔太远的结局,齐斐感受到了言掌心的滚烫热度。
虫长官非常矜持的说了一句大胆的话:“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齐斐义正辞严的回答:“不行,这过于轻率,我会觉得自己像个拿‘爱情’哄骗小姑娘,哄到手当天就去开房的感情骗子。”
言:“……”
其实他挺愿意被哄。
虫长官在心底悄悄如是说,但到底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今天能得到这样一份回应,对于言来说已是喜出望外,他刚才也仅是试探性的发出了邀请,虽然结果不尽虫意,却也在意料之中。
“皇帝的食材”之后,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正常厨艺水准,之后没有再出任何差错。
齐斐吃到了一顿这间小公寓所能提供的最高水平的晚餐,他踏着夜色回到左家,一进门就受到到了六盏“虫眼探照灯”扫视,他为这迎接规格一顿,齐球没心没肺,从他怀里轻巧跳下去,在地上只一滚就站稳,然后摇头晃脑的去找乔斯要吃的。
小毛团子什么方面都透着一股大脑尚未发育完全的懵懂,唯有对“吃”格外敏锐,它心里的第一位当仁不让是齐斐,第二位则是个开放式多选项,所有擅于制作好吃的且愿意将好吃的分享给它的,都能在它心里排上“第二”。
乔斯接住齐球,带齐球去专门给它配的饮水器旁喝水,安莱看看齐斐又看看左恩,两虫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能领会的眼神,安莱便也离开了客厅,将空间留给两只雄虫。
左恩笑眯眯道:“吃完饭啦?”
这显然是句废话,齐斐在接受晚餐邀请后当即就发了信息给左恩,告知左恩自己今晚不会回去吃晚餐,左恩起先还为收到的消息内容惊诧了一下,他以为齐斐是准备去赴谁的接风宴。
想要为S级雄虫举办接风宴的对象不少,各路虫员发来的邀请函已在左恩这里积了一摞,齐斐的通讯码及公众网ID还未对外公布,也不会轻易对外公布,那些手头没有齐斐的联络方式的虫子便都将信函发给了左恩,托他代为交转。
谨慎确认了一番齐斐是将留在哪里吃晚餐,当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终端屏幕上时,左恩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唤过乔斯和安莱,三虫不约而同在心底说了声:哦!
左鸣已经醒来,困扰他们一家的“孕育功能丧失”也终于出现了解决希望,左恩今晚心情极好,好到他的“媒虫”之心又在蠢蠢欲动,想要趁热打铁,继续探探齐斐的口风。
就在齐斐被左恩拉着畅谈情感生活之时,另一边,心绪难平的虫长官早早爬上了他从贡多星带来的两张床,把自己裹进了毯子里。
深色的短毛绒毯,经脏耐磨不掉毛,易折叠,又保暖性良好,上面还留有淡淡清爽气息。
这是一条言悄悄从齐斐那里顺过来的便携毛毯。
齐斐总共有三条同样款式的毯子,日常使用最勤便的只有两条,另一条则存在家中储物柜里,齐斐自己都快忘了这第三条的存在。
言今天向齐斐坦白时,顺道将自己悄悄顺走毯子一事也坦白了出来——他偷偷拿走了齐斐日常使用的毛毯之一,将那条存放在储物室里的毯子取了出来,拆东墙补西墙似的填到了“缺口”上。
齐斐啼笑皆非,他随口问:“还有么?”
言老实答:“还有床上的被子枕头以及床单被套枕套,我在搬床时带走了你的全套床上用品,你使用过的水杯等杂物都被我保存在了床前那个小立柜里,浴室里的清洗用品有两套,一套和你地球家中摆着的洗护产品一致,一套是军团统一发放的标配清洗用品。”
齐斐:“……”
齐斐无言以对了许久,仔细想想,他似乎对对方的这般行为也毫无办法,最终只能妥协的叹口气:“下次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
虫长官闻言眼睛一亮:“我想要——”
后半句内容由于过于露骨,涉及到某些不可描述内容,超出双方目前的情感水平,被齐老干部虫工打上了马赛克,并予以了拒绝答复——
“只有这个暂时还不行。”
但“暂时”便意味着,早晚都是有机会。
言裹在原属于齐斐的毯子里,被亲肤的柔软绒毛包裹着,他今晚是正大光明的“享用”这条毛毯,心境与之前几次使用时完全不同。他本以为自己会激动上好一会,会难以入眠,但现实却是,他心底那一片波澜壮阔都在毛毯的抚慰下熨帖下来,他缩在毛毯圈成的一方天地里,仿佛是躲在了齐斐的气息和温度里,困意来的飞快,让他没过多久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
这半梦半醒的感觉似曾相识,将虫长官一把拉回了昨夜的梦境里,梦境与现实好像在这条毛毯内无缝对接,他隐约觉得在梦里的G13上,裹着自己的似乎就是这条毯子。
说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齐斐他昨晚做过的那个梦。
言迷迷糊糊想了这么一遭,这是他脑海里最后浮现出的一句话,接着他便彻底沉入了睡眠里。
齐斐在第二天清早接到了左鸣的通讯,左鸣发起的是视频通话,他欣慰的发现舅舅看上去比昨天又好了不少。
“您看起来休息的很好。”齐斐说。
左鸣给了外甥一个温和的笑脸,询问起齐斐今天是否会来看他。
“当然。”齐斐说,“您有任何需要我帮忙带来的东西么?”
左鸣沉吟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带着逐光过来就好。”
逐光?
齐斐想起逐光昨天的莫名震颤,他点了点头,左鸣接着与他又闲谈了两句,通讯便就此断开。
今天同样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抵达中心医院住院部的时候,太阳已经探了头,住院部顶层采光极好,室内敞亮又温暖,衬着房间四周刚刚换上的花卉,看上去生气勃勃。
左鸣没有坐在疗养床上,他转移了阵地,坐在一张精工打造的椅子上,椅面上铺了两层长毯,每一寸有可能与他肌肤相贴的部件都裹着毛绒软垫。
注意到齐斐进门后的视线先落到了这把椅子上,左鸣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他低头扫了眼自己的“全副武装”:“我说过没必要这么夸张,但他们只在这件事上坚决不听我的意见,一定要将椅子弄成这副模样——我又不是瓷做的。”
“您毕竟才刚醒来,大家也是出于担心。”齐斐说着,走到左鸣身旁,他第一眼注意到了那把椅子,第二眼则发现了房间内已然多出的几台仪器。
那些仪器大多看上去精密而复杂,上面还都印有左家家徽与科学院院徽,一张悬浮操作台正悬停在左恩身前,屏幕上还有着输入到一半的繁复编码。
齐斐扫了屏幕一眼:“您刚醒来就在工作?”
“也算不上是工作。”左鸣轻轻点了一下屏幕,“我有些迫切需要解决问题,那事关我莫名陷入沉睡和莫名醒来的原因,假如这个问题能解决,我们说不定能找到找回奥齐和卅的方法。”
想起对方昨天说话都有些困难的模样,齐斐将视线转向放置在另一侧的医用电子屏,那块电子屏与左鸣身上携带着的感应元件相连,实时反馈着左鸣的身体情况,他仔细看过了每一项数值,确认它们均处在正常范畴内才放下心。
左鸣发觉了齐斐扭头的动作,他笑起来:“我目前只是肢体力量还没完全恢复,但大脑运行状态良好,做点脑力劳动,不碍事的。”
“脑力劳动也需要精神力支撑。”齐斐按住舅舅的肩膀,“即使是脑力劳动,时间过长也会超出您的精神力负荷。”
左鸣定定看了齐斐一会,目光有一刻放的极其空远,随即焦点才重新聚集,他拍了拍齐斐的手背:“你这个语气,还真是和卅一模一样。”
听见对方提起父亲,齐斐安静了一会。
左鸣赶在气氛趋于沉重前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昨天那只雌虫今天还会来么?他和你发展的怎么样?”
这话题转移的近乎漂移,齐斐毫无防备之下,登时一愣。
左鸣看出了齐斐的怔愣,他眨了眨眼睛:“不是左家,不是奥家,外套上没有任何家徽标志,军衔却不低,这样一名对象能够出现在昨天那个私密性较强的环境里,显然是与在场的某只雄虫关系匪浅,昨天在场的雄虫只有你我及左恩,我显然是不可能,他和左恩之间也没有多少眼神交流,只全程关注着你,所以很显然,这是名与你关系匪浅,还深受左恩信任的对象。”
第六十一章 谈恋爱的老干部 一
对方昨晚刚刚变成了我的女朋友——这么说仿佛不太对,虫族雌性并不能直接与“女性”划上等号。他们从生理构造到外形组成都与地球女性截然不同,
那么……对方昨晚刚刚变成了我的雌朋友?
这个说法好像比直接说“女朋友”更加古怪。
齐斐试图挑选出一个合适的词汇来给言定位,然而他搜肠刮肚了片刻,发觉自己的“情感词汇库”实在是乏善可陈,心底好不容易列举出的几个有限选项全经不起斟酌,很快遭到全盘否决的下场。
左鸣认真打量了一番齐斐的神色,他心思细腻,很快看出外甥的迟疑,遂也不逼问,只眉眼一弯,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发展状态不好说,思及对方时的神情里看不见抵触不喜,多半便是已经在意起了对方的存在,却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