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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 作者:鲁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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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的中等身材男犯走到监门口,满脸堆笑。
我们只隔了一个铁门的距离。
他狡猾的望着我,说:“新来的?”
我没有理他。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冰柜里那个从楼上摔下去的家伙,是被人推下去的。”
“被谁?”我没有抑止制住好奇心。
“就是刚才抬出去的那个家伙!他是整个监狱里最怪异的一个人,他每天都喜欢把耳朵贴在地上,听来听去,之后,一惊一乍,胡言乱语。”他嘿嘿地笑一声。“不过,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了,如果你想今晚睡个安稳觉,就老老实实的。”
说完,他悠然自得的走开了。
我回到了值班室,锁好门,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喊声从梦中惊醒,监门被人“哗拉拉”撞得响个不停。
我腾地从床上起来,喊道:“怎么了?我马上就来!”
我打开值班室的门,一个头上正在流血的青年男犯,大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我赶紧向监区长汇报,之后,按照他的指示,用对讲机喊监狱医院的医生。
不一会儿,巡逻队民警及监狱医院的医生就来了,他们给青年男犯包扎了伤口,那家伙只是擦破点皮。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去厕所时,刚一进去,就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头撞到了墙上。”青年男犯十分委屈,说着说着就哭了。
“你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男犯抹着眼泪,像个孩子。
有几个犯人从寝室探出脑袋看热闹,监区长喝斥几声,犯人们都缩回了脑袋。
监区长又仔细看了青年男犯的伤口,始终没有问他一句话。
我很疑惑,我对监区长说:“他受伤了!”
“他经常受伤,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精神有点问题!”监区长对他似乎了若指掌。
青年男犯在监门口又抹了一会儿眼泪,之后,被两个犯人扶了回去。
他精神有问题?我不相信,他这么年轻,充其量也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差吧?
这时,我透过监门的铁栏杆,看到在走廓的尽头,一个圆圆的脑袋从寝室门里伸了出来,光头油光可鉴,他向我微微一笑,然后又迅速缩回了脑袋。
我能猜到他是谁。
后来,我翻看了青年男犯的罪犯档案,他犯的是过失杀人罪,21岁时,他在北京一家饭店做服务员,一天夜里,他同一个醉酒顾客发生了争执,两个人撕打在一起。他身材瘦小,:皮肤白净,根本不是那顾客的对手。而且那个顾客还叫嚷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有种就杀了我?”听到这话,青年男犯就返回了饭店厨房,拿出了一把刀,捅进了顾客的肚子……午夜过后,小刘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脱了衣服,上床就睡觉。
我一直疑惑,在看冰柜时,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血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把手洗了,还是我看错了,根本就没有血?
这时,小刘的裤子掉了下来,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来一看,那竟然是我的手机,小刘怎么把手机也带进来了?
监门又响起了哗拉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又是那个大胡子。
“借手机用用!”他厚颜无耻地说。
我没理他。
“我知道你的号码!如果你不信,过十分钟,就会有电话打给你,告诉你该睡觉了。”大胡子又是嘿嘿一笑。
我再次上床,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了起来,电话另一头,传来呼呼的风声。
“喂,哪位?”
电话那边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出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那声音很难听,很硬,很霸道,他说:“你该睡觉了!”
我啪地嗯掉了电话,我听到监舍内传出一阵坏笑。
我从值班室里走出来,除了值星员,走廊里没有其他人。
在灯光下,我突然发现手里竟然是满是鲜血。

三 他家住在坟里
我正在惊愕中;突然听到值班室有人喊我:“小齐,你有纸吗?”
“啊?谁?”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小刘不是睡着了吗?
“我是小刘,我鼻子又流血了,给我拿点纸。”小刘说。
我回到值班室,发现小刘满脸是血,那样子极其狼狈。
“对不起啊!刚才在看冰柜的时候,可能是吓到你了,我手里的血是鼻血。”小刘看到我手里的手机,“不好意思,我出去的时候,用了你的手机,回来的时候,忘记锁在手箱里了。”
“没关系。”我把纸递给他。
“那个犯人怎么样了?”
“在半路上就死了,现在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小刘语气沉重,略显疲惫,“干咱们这行真是晦气!”
“怎么了?”
“他是在我的怀里死的,当时他手里还抓着你的手机。”小刘用纸把脸上的血擦拭干净,又喝了一口水。
“啊?抓我的手机干什么?”
“他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却没打通。天亮以后,我们要去他家一趟,罪犯死亡,必须要在24小时内通知家属的。”小刘说,“据说,他父亲早就死了,家里只剩下母亲和妹妹,住在农村。”
不久,我们上床休息,他很快就睡着了,而我却一直忐忑不安,难以入眠。
第二天,小刘去监狱领导那里办理了外出的手续;并联系了罪犯家庭所在地的派出所,可是,那个村的村主任却一直关机。
我和小刘又到监区长那里报到,他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这样,我们就启程了。
当天下午,我们坐火车到达了土阴县。
傍晚时,我们到达了黑雾村,那是北方一个距公路较近的村子,依山傍水。
除了交通便利外,其他什么资源都没有。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村子却很富裕。
将近一半的村民家是二层小楼,有的村民家门前还停有轿车。
真是令人不得不产生疑惑。
我们找到村委会,村里一位姓王的副主任接待了我们。
我们给他出示了监狱介绍信,小刘还出示了警官证。
他很热情,决定带我们去犯人家。
那个犯人名叫马干,他妹妹叫马师。
“这两个名字取得有点雷人,一干,一湿,干的已经死了,不知湿得长得如何?”小刘小声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王副主任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很淳朴,他边走边说:“马干真是不争气,自己杀了人,还连累家人。他杀了村霸以后,就跑了,可是村霸家又去他家报复。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不久后的一天夜里,马干的爸爸从地里回来,半路上被人用刀捅死了,刺了26刀,真惨啊!后来,他妹妹又疯了,也不应该说是全疯,只是精神有点不正常。”
26刀,怎么又是26刀,监狱冰柜里的家伙也是被刺了26刀。
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我真后悔当这个警察,更闹心的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只要想到手机被那个死鬼马干抓过,我就觉得恶心。
王主任带我们走出了村子,一直向西,越走路越偏、越走雪越厚……脚下咯咯吱吱的雪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每一步都踩到我的心里。
我感觉前面根本就不是路。
天黑了,小刘打开手电,手电光所照之处都是小小的土包。
我终于看清,原来前面是一片坟地。
“主任,马干家住哪?”我问他。
“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他说。
“可是,前面是坟地啊!”小刘说。
一听到小刘的话,王主任突然站住了,他直直地伸出手臂,手指指向那个坟地,“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他家住哪儿我能不知道吗?就在前面,不信,我们去看看。”
王主任好像很生气,他的声音很大,很刺耳,令我毛骨悚然。
前面是坟地,后面是荒野,中间是两个警察和一个倔强的男人。
事情有点棘手。
我向后退了一步,小刘用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小声说:“这个主任有问题!”
风呼呼地吹着,下雪了……
我转过身,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丝光亮,一个黑影轻轻地向我们移动过来。

四 鬼母女
“刘哥,你看那是什么?”我问小刘。
他目视前方,镇静自若。
一个拿着手电的男人跑了过来,他是个穿着皮夹克,中等身材的男子,五十岁左右,步伐稳健。
他抓住王副主任的手说:“老王,你怎么把他们领到这里来了?你怎么又假扮村主任呢?”
啊?假扮村主任,我和小刘瞠目结舌。
中年男子热情地与小刘握手:“是刘警官吧,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村主任林风,老王是我们那儿的打更老头,他以前是村主任,后来被人报复,脑袋被打坏了,经过治疗,现在恢复很多了。但他却经常说自己是村主任。不过,他值班十分敬业,但总爱忘事,实在抱歉啊,我这就带你们去马干家。”
小刘无语,我也无语。
老王除了带我们去坟地以外,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马干家在村子的东南角,一栋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黑雾旅店”
我感觉事情有点怪,马干家与公路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会开旅店?
店内十分冷清,根本就没有人住店。
马干妈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十多,有点胖,小眼睛,视力有点不好,不过人很热情,说话爱用手势,只是有点年轻。
我查看了她的身份证,上面出生日期是1950年,今年是2008年,她的年龄是58岁。
可是,她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出头的样子。
她妹妹名叫马师,身份证显示,出生日期是1983年,今年25岁。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瓜子脸,脸颊上有两个酒窝,清晰如水的透明眼睛,左眼角有颗黑痣,她穿着灰色牛仔裤和粉色毛衣,静静地站在她妈妈身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那味道浓烈得刺鼻,却很香,令人沉醉。
我猜香水味是从她身上发出的。
一个农村女孩,为什么要用这么浓烈的香水呢?
不可思议。
她很怪异,却非常美,美得像个照片,而不像是人。
我看着她,怔住了。
我可以想象得出香水从她雪白肌肤散发出的形状。
应该是轻盈的、雾气一般迷离。
她直直地看着我们,不说话,也不笑,就像美丽的雕像伫立在墙角。
她那迷人而深遂的眼神令我有种似曾相识、怦然心动的感觉。
在我的脑海里,她的形象并不陌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我搜索大脑里所有的记忆存储空间,结果都是——有这个文件,未命名!
她是谁?她给我的感觉为什么是那么亲切?
是同学,不是!
是同事,不是!
是过去工作中接触过的人,不是!
难道是梦中?
不可能,直觉告诉我,我和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的头痛了起来。
“这几年,马干在监狱里服刑,多谢您的照顾了!”马干妈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刘,她说,“马干怎么了,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没关系,这是我们监狱警察应该做的,只希望他努力改造,重新做人。他没犯错误。”小刘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把马干的死讯告诉她。“您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哪有手机啊?那是他爸爸的手机。”马干妈说着用手一指墙上的马干爸遗像,照片下面吊着一部破旧手机。
马干妈说完,走到马干爸遗象前,认真地摆弄起手机,边摆弄边说,“老死头子,监狱来人了,你也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这话有点疹人。
房间里死静死静的。
我心里惊呼,这是什么人家啊?都是精神病。
林风主任有点不耐烦,劈头盖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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