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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琉云笙淡淡反问。
“绝对不可能,方才倾城姑娘明明检查过了,没有易容的”一名大臣的儿子不服气道,他可是倾城姑娘的追求者,决不允许有人质疑她。
“是吗?”琉云笙举起手上那张人皮面具,“那这是什么?”
那人顿时无言。
琉云笙将人皮面具扔给一旁候着的素娘,然后看向沐长情,“其实要解释清楚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诸位知道一件事”他的目光转向舞倾城,“据云笙所知,这情相思的背后一直有一位神秘人,而这神秘人正是长情太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比知道琉玉不是妙谷公主是还要惊讶。
情相思的幕后老板竟然是他们的太子殿下,这怎么可能?
但是如琉云笙所说,若长情太子真的是情相思的大东家,那舞倾城帮他隐瞒似乎就说得通了。
“倾城姑娘其实是受了长情太子的指示才不敢说实话”琉云笙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只对紧咬着下唇不说话的舞倾城道,“倾城姑娘,我说的可对?”
后者身子微微一哆嗦,“倾,倾城不知世子在说什么,并没有人指示倾城,倾城也不知道情相思的大东家是谁”
“是吗?”琉云笙似笑非笑,“那么,就是倾城姑娘技艺不精,竟连这般拙劣的易容术都看不出来?!”他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我,我……”舞倾城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驳,说她受了太子殿下的指示,那么她今日别想活着回到情相思,说她技艺不精,那么她日后还要如何日日改头换面吸引客人的兴趣,到那时,只怕人人都会指着她的鼻子说,就这么拙劣的本事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正两厢危难之际,东晋皇再也忍不住怒火站起身来,目光落在琉玉身上,又看向抿唇不语的沐长情,苍白的眉眼间划过厉色,“世子这是在给大家表演大变活人吗?”
琉云笙淡笑,“云笙可没有那等本是,只是云笙身边也有一位能人异士对这易容之术颇有研究,只一眼她便看出妙谷公主并非她本人,而云笙今日一早又收到南阳传来的书信,道是舍妹莫名失踪多日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倒是没想到竟真被云笙料中了!”他没再为难舞倾城,因为她已经快成为死人了,情相思的规矩,主子的利益大于一切,今日她令沐长情失了先机那就没有再活着的必要。
东晋皇拧眉,“世子可真是料事如神!”
琉云笙笑意不改,“东晋陛下谬赞,只是凑巧罢了,不过,云笙倒是想问问贵国太子,这一遭偷龙转凤是如何在南阳皇宫众多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沐长情抿唇,“孤没有”
“殿下如何证明?”琉云笙问,语气淡淡,却莫名让人听出一股子寒凉。
沐长情沉默,如何证明,难道他要说是琉云笙自导自演,是他给琉玉改头换面让她代嫁如今又污蔑在他身上么?
他就算说了,谁信?在南阳的时候他曾当着南阳满朝文武的面求娶琉玉,那件事情举国皆知,就算他否认,那在别人眼里也只是欲盖弥彰,因为他有动机,琉云笙真是好计谋,知道自己打什么打算,他便将计就计,将主导权掌握在手里逼得他无所遁形。
“既然殿下没什么要说的,那便由本世子来说”琉云笙目光淡淡瞥向沐长情,直透过他强装的沉稳看破他满身的狼狈。
“和亲前一日,舍妹去皇宫探望妙谷公主,长情太子便设计了这一处偷龙转凤的妙计,想着把人接到了东晋,拜过堂我南阳便只能忍气吞声由了太子,而太子也能抱得美人归,不知云笙说得可对?”
沐长情不语,却有大臣不服气挑琉云笙的漏处,“世子此言过于武断,你口口声声说是太子殿下将公主和郡主调了包,在下斗胆问一句,殿下的动机何在?”
沐长情立刻一眼扫过去,凉悠悠的,蠢货,居然还问这么蠢得问题。
那名官员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已经听琉云笙道,“长情太子在南阳的时候曾当着我南阳满朝文武的面求娶舍妹,还与诚安王殿下发生争执,从从此事看来,太子定是极喜欢舍妹的,那么他求而不得转而偷龙转凤岂不是顺理成章?”
那官员噎了噎,脸皮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原来如此!
“话虽如此,可是从南阳到东晋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被调包的玉华郡主却一句话都没说,此又为何?世子为何就不怀疑其实是郡主偷龙转凤顶替妙谷公主嫁过来呢?若是如此,南阳是不是该给我东晋一个说法,我东晋明明娶的是公主南阳却用一个郡主来糊弄了事,是当我东晋好欺负是么?”又有人发出质疑,但是显然,这句话就比方才的有内涵多了,既抓住了重点又问到了死角。
是啊,琉玉若真是受害者一路上有那么多跟琉云笙接触的机会为什么一言不发,一路到了东晋还缄口沉默。
“那是因为妙谷公主在长情太子手上,本郡主不得不暂时妥协”从头到尾沉默着不发一言的琉玉突然出声,却是犀利的直指沐长情。
后者微微一愣,看向琉玉隐忍的面孔,一瞬间竟觉得有些无力!
“什么,你说妙谷公主在,在殿下手上?”那问话的官员不太相信道。
“没错”琉玉拂袖,一身大红嫁衣垂地,三千发丝没有任何束缚地垂落肩头,随意而又放肆,“长情太子让人绑了妙谷公主,本郡主若是不暂时妥协,你认为公主还有命活吗?”
“这,这不可能吧!”
“绝对不可能”
“太子殿下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哪儿弄错了”
毕竟在座之人都是东晋的官员,风向一面倒,没有人相信琉玉的言论,全都是为沐长情的辩驳之词。
“主子”一人飞速而来,鬼魅般落在琉云笙跟前,“主子,找到公主了!”
众人被突然出现的楚辞吓得脚步踉跄,还没稳住身形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吓得脸色惨白。
“在何处?”琉玉忙问道,其中急切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情相思,受了不小的惊吓,郡主快去看看吧!”
众人险些栽倒,刚刚还幸存的一丝侥幸此刻荡然无存,真,真的是太子殿下做的?!
“走”琉玉急切地跟着楚辞往外走。
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转眼是沐长情有些苍白的脸。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琉玉蹙眉。
沐长情梗了一声,才道,“我们,还没拜完天地”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凉气,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殿下还想着拜堂,这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他们的殿下从南阳回来就似乎变了一个人,温润而笑的面具时时被抛掉,冷静沉稳的气度不再!
琉玉默然地看着他,然后使力收回自己的衣袖,接着,她做了一件举世震惊的事。
她,她居然在脱衣裳。
琉玉不理会周遭险些瞪出来的眼珠子,径自脱掉那身大红的华丽嫁衣,露出早已穿在里边的白色长裙。
众人看着她捆成粽子似的衣袖,嘴角狂抽,这是什么打扮!
沐长情却是眼眸一痛,她这是一开始就在防着他么?
琉玉一挥手将那嫁衣远远地抛开,目光浸着寒凉,一字一句道,“我从来都不是要嫁你的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你,从南阳狩猎场开始,你我就注定是敌人”
沐长情满含期待的眸子寸寸碎裂,似破碎的琉璃片片惊心。
琉玉已经甩袖离开,东晋皇往外走去,临走前,他看了沐长情一眼,那一眼高深莫测。
众大臣匆匆忙忙离开,他们必须尽快跟去看看那妙谷公主的情况。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琉云笙和沐长情两人,过分的安静,诡异的沉默。
沐长情募地抽出腰间软剑袭向琉云笙,那一剑包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犀利的剑意,狠辣决绝的杀气。
剑至身前,琉云笙突然极速后退,沐长情直击而上,剑至眉间,琉云笙诡异一偏头,剑入墙根留下一个冰冷的窟窿。
沐长情目光冰冷地看向琉云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她的心!”
琉云笙挑眉。
沐长情又道,“下一次,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求我!”
说完,他抽剑离开,大红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瑟。
琉云笙看了眼那大窟窿,然后捏着眉心离开了太子府。
情相思
今日的情相思格外的热闹,不仅有红粉佳人,风流才子,还有一大批青衣侍卫突然涌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然后就是一阵翻找。
他们跟土匪似的一进来就翻箱倒柜,整个情相思都被翻了个遍。
情相思的老鸨看着被摔坏的东西急得直跺脚,“见鬼的东西,怎生这般粗暴,我的花瓶啊!”
可惜她声嘶力竭并没有换来任何的怜香惜玉,青衣侍卫一阵东翻西找最终在一间仓库里找出一个人儿。
“先生,找到了”一名青衣侍卫急急来禀报。
“去看看”楚怀拖着还没好全的腿跟着那侍卫去了仓库。
脏乱的仓库里又黑又暗,一道身影蹲在正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楚怀瘸着腿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下,温柔可亲地道,“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淳于谷突然听到这一声声音吓得一哆嗦,苍白着脸使劲往墙角上靠去。
“公主”楚怀愣了一愣,伸出手去拉她,可是还没碰上淳于谷突然就惊叫起来身子使劲儿往里靠很害怕被楚怀碰到的样子。
楚怀惊了一惊,忙命人去找琉玉和琉云笙。
琉玉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淳于谷瑟缩着身子靠在墙角,脸色发白嘴唇颤抖,楚怀在一旁不断跟她说话,安慰她。
琉玉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三两步跨上前,蹲在淳于谷面前,小声唤她,“小谷”
淳于谷身子微微一颤,抬头看她,琉玉勾起柔和的笑意,对她伸出手“小谷,我是姐姐,我来接你了!”
淳于谷瑟瑟发抖地看着她,看了许久,琉玉一直没有收回手,笑看着她,似乎在耐心地等待,“小谷,姐姐来接你回家!”
“哇”淳于谷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一下扑入琉玉的怀抱,泪水决堤,“姐姐”
“姐姐”
“我在”
“姐姐”
“姐姐在”
她一声声地唤,琉玉便一声声地答,极尽耐心极尽温柔。
“小谷不怕,姐姐来了,没有人敢再欺负你”琉玉紧紧搂着淳于谷,一声声地安慰。
“嗯”淳于谷沉沉点头,抓紧了琉玉的衣襟,仿佛垂死前抓住的稻草,死亡之境抱住的浮木。
楚怀有些郁闷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凭什么他刚刚说那么多好话也不见人理,他费那么多口舌那位公主还怕他,琉玉不过就说了一句话公主就放下防备投怀送抱,他觉得他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外面,东晋皇驾临所有人诚惶诚恐,仓库里的人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淳于谷一声声哭诉,“姐姐,小谷好怕,这里好黑,她们还威胁我,不给饭吃,小谷好饿”
琉玉无声地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的鼻涕眼泪全部抹在自己的衣襟上。
淳于谷还在哭,“娘亲死的时候,小谷也被关在了黑黑的屋子里,没有吃的,而且好冷,她们不给小谷看娘亲最后一面,她们把娘亲的骨灰洒在了冷宫的一口枯井里,她们说娘亲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