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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长情一手扣在腰间,一把软件‘噌’的就从腰间弹了出来。
“你是谁?”沐长情收起笑,目光穿透黑衣人。
后者冷哼一声,“你还不配知道”说完,一剑横劈如一阵飓风般朝沐长情刮来。
那剑意如凌厉的东风刮得人脸颊生疼,琉玉忍不住侧了侧脸,一片紫袖拂来挡住凌厉的剑意,沐长情手中软件对上那剑意,犹如一团柔软的棉花,凌厉的剑意落在棉花上,竟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任何风浪。
黑衣人再出剑,转变了方向,从沐长情身后直击心脏,刺骨的寒凉若雪山上的冰刃冷若冰霜,一鞭斜飞而来,如有生命般缠上黑衣人的剑,长剑在距离沐长情一指的地方停下,一人落在马旁,墨衣墨发,冰冷更甚雪山寒潭深水。
悯落一甩长鞭,黑衣人凌空飞跃,手中剑收回,他看向悯落,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多管闲事”
悯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一跃而起落在黑衣人面前,长鞭凌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扬眉,酷酷地回了四个字,“抢劫之人”
悯落眉头微蹙,“那便拿命来吧!”说完,一跃而起,长鞭挥舞有如乱花飞扬。
黑衣人不得已与她对起手来。
琉玉眉头微拧,沐长情已经再甩马鞭,飞奔起来。
两人一马冲出人群,城门离得越来越进了,琉玉转头看向人群中的琉云笙,对方也正看着她,目光微沉,脸色微青,可恨自己此刻是护送之人而不是抢亲之人。
琉玉对他勾起一丝笑,以眼神示意,放心,我没事。
琉玉回过头,耳边风声呼啸,伴着沐长情似笑非笑的声音,“公主与世子相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琉玉笑意尽散,红唇微抿,并不言语。
沐长情也不介意,好心情地勾起嘴角,后方鼎沸的人群消失不见,城门近在咫尺,守城士兵挥手阻止,沐长情停也未停,手中亮出一块金玉镶边的金令,守城士兵立刻收回手小跑过去打开城门让两人一马过去。
城门再度合上,马蹄踏踏,却只有一匹马两个人,琉玉转头,琉云笙所谓的那能令人望而生畏的城门就在眼前,琉玉睁大了眼眼中一闪而逝的赞叹。
身后高入云端的城墙巍峨耸立,城墙上每隔半尺就有寸尺长的钢针插于墙中,钢针长短不一,粗细不一,有的斜插有的直竖,密密麻麻的钢针有如跗骨之蛆树立城墙之上,满墙银芒暗生,先不论人如何上得去,仅仅只看一眼便让人寒毛直竖,果真是,望而生畏!
“如何,世子的杰作你可还满意?”耳边风声呼啸,沐长情的声音自风声传入耳中。
琉玉粲然一笑,“不但本公主满意,我南阳千万百姓也尽皆满意,世子的雄襟伟略早已计入我南阳史册供千百万后人顶礼膜拜”
沐长情蓦然拽进缰绳,马儿跑得更快,似要尽快远离此处。
檀口城中,新娘都逃跑了,那些黑衣刺客也没多久留便遁了,倒是那群自以为能捡上大便宜的土匪却一个都没能逃掉。
“好汉饶命啊,我们只是想谋口饭吃不是真的要劫持新娘,放过我们吧!”
楚怀揉着被黑衣人踹疼的心口抓着土匪头子扔到琉云笙面前,那土匪头子又是磕头又是痛苦的连连求饶。
其他的土匪见状也都纷纷跪下磕头,嘴里直哭喊,“好汉饶命”
“为何要打家劫舍?”琉云笙蹙着眉漠然问道。
闻言,那土匪头子连忙摆手否认,“我们没有打家劫舍,我们都是这檀口城的良民,只是昨日见你们进城才起了打劫的心思,真的,平日里绝没有做过这等事,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
“如何迫不得已?”
“好汉有所不知,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朝廷已经好几个月没拨银两下来了,檀口城曾经战乱多年寸草不生我们也没法子自力更生,这也是饿得没法子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好汉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们这一次吧!”土匪哭囔着解释。
琉云笙蹙眉不语,倒是楚怀甚是善解人意地唾骂一声,“你就编吧,朝廷每个月都拨了银两下来,莫不是你们城主私吞了银两?”
“不,不会的,城主大人不会私吞,他上书朝廷许多次也没起到作用,都急病了,绝不会是城主私吞”周围的百姓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有人大着胆子道。
“不是城主私吞,那你们的意思是朝廷私吞了?”楚怀又大着嗓子囔道。
“不……”
“没错,就是朝廷私吞了,他们早就不想管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了,咱们城主大人递上去的奏折他们视而不见明摆着就是要放弃咱们”有人怒声打断土匪头子的话。
此话一出,人群霎时沸腾,这是他们憋在心里许久的心里话,如今一经人点拨就似着了火的头发,嗞嗞地燃烧起来。
“对,一定是朝廷不想管咱们了,当初战乱过后咱们世子可说了朝廷会供檀口城生活,可是如今非但不拨银两还还要与东晋那些贼人和亲,当初咱们檀口城受难,现在朝廷说和好就和好,分明就是不把檀口城的百姓当南阳的子民看”
“刘老儿说得对,朝廷自私,要与东晋贼子结成连理,不给咱们檀口城的百姓生活的余地,东晋人那般野蛮,若是真与东晋通了商,咱们都不用活了”
人群沸腾,各个如打开了的水龙头般说个不停,全是对朝廷的不满,对和亲的不满。
“东晋说和亲就和亲,当初咱们世子将东晋贼子打回去,他们就是战败国,与东晋和亲还是咱们南阳的公主嫁过去,凭什么,要嫁也是东晋的公主过来和亲”
“没错没错,我们反对,反对妙谷公主和亲东晋”有人起头呐喊,就有人高声附和。
“我们反对,反对妙谷公主和亲东晋”
“反对,反对”
“反对妙谷公主和亲东晋”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形势发生逆转,悯落等东晋人黑着脸藏在人群中,忍无可忍终是爆发。
“你们这群贱民懂什么,东晋与南阳和亲是为了边境的发展是为了尔等,你们如此侮辱东晋实在不知好歹”一名东晋官员脸红脖子粗地站在人群中怒吼。
话一出,立刻有人高声反驳,“放屁,要真是为了我们好何不直接为我们贯通邻城,檀口城独立于南阳边境与各州郡断绝往来,大路难通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马如何去做生意,说的好听,与其跟东晋通商,不如直接兴土建路为我们打开商贸之路,那才真真是为我们好”说话之人是一名矮小精明的中年男人,他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一波人的推崇。
“没错,没错,我们要跟自己国家的人来往,不要与东晋贼人通商”
“主子”楚怀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为难地看着琉云笙。
后者一双包揽大千世界的凤目看着说话的那名矮小男人,对楚怀道,“这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实上报给陛下,另外那个人,很有想法”
“是”楚怀看向那名矮小男人,他知道主子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你们真是不知好歹”那名东晋官员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东晋愿意跟你南阳和亲那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这些贱民懂什么?!”
“他是东晋人?”立刻有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惊呼道。
“真的是东晋贼人,你们东晋人居然还有脸来我南阳,滚出去”
“你们,你们这些贱民”那东晋官员你们了半晌最终只能喘着气儿说了这么一句。
“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贱民,本世子倒想问一句,你东晋的百姓也是贱民么?”低沉的声音清清淡淡地响起,自带一股深潭的寒凉气压。
全城寂静无声,那名官员脸色白了白,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马大人只是太过心急,无心之失,还望世子见谅”悯落抱拳,颇为深明大义道。
“世子,是南琉世子”有人惊呼,有人雀跃,有人恍然。
“世子,真的是世子,这是妙谷公主和亲的车队”
“草民见过南琉世子”百姓欢呼,群民跪拜,参拜声震破苍穹。
南琉世子驾临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何况这万人空巷的盛景,没一会儿檀口城城主带病赶来。
“下管不知世子亲临,有失远迎,还望世子恕罪”
“大人请起”琉云笙客气道。
“谢世子”城主起身,感动得老眼泛泪,“下官日盼夜盼朝廷总算来人了,还请世子移驾敝府共议檀口城现状”
“好”琉云笙点头,下马与城主同行。
走前,他转头看了看向悯落和一众东晋人,淡淡道,“东晋使臣出言侮辱南阳百姓,给本世子全部绑了,他日本世子亲自问问东晋陛下他东晋是否都是视百姓如草芥!”
“是”楚怀激动地抱拳,然后一挥手,所有南阳士兵全数围向东晋人,直接将人扣住。
“世子这是何意?”悯落不好当众反抗,只冷着脸问。
“何意?自然是要向东晋陛下讨说法的意思”楚怀笑吟吟地扣住她的手腕。
“世子不要忘了,您是奉旨护送公主和亲的使臣,这样对待我们就不怕南阳陛下问罪吗?”悯落不理会楚怀,看向琉云笙阴沉沉道。
但是,世子爷不吃这套,他语气淡然却一语惊人,“本世子会向陛下禀明檀口城的情况,也会讲百姓的意见转达,这亲还和不和得成尚且尤未可知”
“世子这是要悔婚的意思?难道世子不在意妙谷公主的死活,她现在可在太子殿下手里”悯落冰冷的脸色有一刻的皲裂。
琉云笙淡淡转身,只留下一句话,“本世子自会亲自带回公主殿下”说完,不理会东晋人猪肝一般的脸色与城主一道走了。
“带走”楚怀霸气一挥手,一众士兵押着一干东晋人士跟上去。
十日后,京都皇宫
“陛下,诚安王殿下求见”正衡公公怀抱拂尘对正看着桌上一封一千里加急文书的南阳皇道。
“让他进来”南阳皇头也未抬道。
“是”正衡公公恭敬退了出去。
须臾之后,淳于靳安走了进来,他躬身一行礼,“参见父皇”
“免礼”南阳抬起头看向淳于靳安,眉宇间竟有些烦恼。
“不知父皇召见,所为何事?”淳于靳安知道南阳皇已经知晓了他的隐藏,因此在他面前也不再过多装蒜。
南阳皇捏了捏眉心,将桌上的信件递给正衡公公,示意他拿给淳于靳安看,“你看看这封加急文书”
“这是,檀口城来的?”淳于靳安看着文书微微拧眉。
“嗯”南阳皇点头,“是世子传来的一千里加急,檀口城的百姓反对和亲,这件事你怎么看?”
闻言,淳于靳安沉了沉眸,没一会儿抬头道,“意料之中,儿臣当初也不太赞同和亲”
“为何?”南阳皇疑惑。
淳于靳安垂眸道:“八年前东晋进犯,檀口城受战乱之患,土木皆枯寸草不生,丧失了自力更生的条件,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东晋战乱之患,在他们眼里东晋就是强盗土匪,而且东晋是战败国,南阳公主和亲过去本就占了劣势,这是服软之态,那对檀口城而言是在无视他们所受之苦,换做儿臣也是不愿意的”
南阳皇点头,“世子之言会亲自前往东晋带回妙谷,朕可要同意?”
淳于靳安默了默,道:“父皇,那是郡主,而非妙谷”
南阳皇诧异地望向他,“你可查清楚了?”
“千真万确,郡主进宫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