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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长鱼没有动作,只一个劲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连琉云笙的话都没听到。
“滚出去”琉云笙不耐烦地怒吼。
一道身影‘嗖’地一声窜进屋卷着呆滞的长鱼一溜烟地出了屋子,还仔细将门合上。
床上,琉玉红着脸担忧道:“长鱼会不会接受不住打击?”她想既然她看到了自然要说出真相,否则让她以为他们兄妹乱论那才是真真会吓坏她。
“不管她”琉云笙一卷袖子将琉玉揽入怀里,然后吻下。
——
后花园里,长鱼还处于呆滞状态,楚悦在一旁无比忧伤道:“你说我就去了茅房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就闯进去了呢?”
长鱼闻言回过神来,然后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听见屋子里有声音,还,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谁,谁知道世子也在,还,还……”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
楚悦伸手搭在她肩上,然后发挥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苦口婆心道:“事实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千万千万别急着误会……”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诸如琉玉的身份,诸如她与世子如何如何相爱,诸如你要如何如何管好嘴不能说出去。
其实楚悦是这么想的,长鱼对琉玉忠心不二,主仆感情也好,被她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方才主子在极度欲求不满的时候也没有杀人灭口,足以说明他并没有打算杀她,而自己这张巧嘴自然要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是!
果然,长鱼听完,先是惊愕,再是愣忡,最后归于平静,她坚定地点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在她心里琉玉像姐姐一样好,从来不把她当下人看,不管琉玉的真是身份是什么她都是她的主子,是绝不可以出卖的。
长鱼颇有成就感地揽着她肩头,学着琉玉那副老气横秋的语气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
——
昨日琉玉拒绝东晋太子和诚安王求婚的事情一夜之间传的沸沸扬扬,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琉玉也因为昨晚某世子爷今日不敢出门见人,就连南琉王妃来看她也被拒之门外。
“琉云笙你个王八蛋”琉玉从镜子里看着脖子上鲜红的痕迹,恶狠狠骂道。
一旁正在帮她上药的长鱼恍然道:“原来梁州的时候小姐脖子上的红痕不是蚊子叮的,而是世子咬的”
琉玉干咳两声,这一大早的长鱼就拿暧昧的眼神看她,从头到尾将她扫了个遍,似在看看她与自个儿有什么不同,在她眼里,琉玉俨然成了少妇一枚。
琉玉委屈地嗷嗷直叫,她还是少女,少女,琉云笙虽然禽兽但也没做到那一步,合着在长鱼眼里她已经成了已婚之妇了,她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郡主,不好了”楚悦急冲冲进屋。
“怎么了,你慢慢说”琉玉拢了拢衣领道。
“不,不能慢”楚悦喘着气儿,显然是赶来的,“那个,那个长情太子突然跟陛下求取妙谷公,现在圣旨已经下来了,妙谷公主的宫女在宫里找到秦大哥说公主想要见你,越快越好”
琉玉刷地站起身,“你是说,和亲的对象定了小谷?”
“是,主子让我现在带你进宫,去看看妙谷公主,听说哭得很伤心”
“我们现在进宫”琉玉急切往外走去。
“小姐”长鱼连忙唤住她,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搭上,披风比较厚恰好遮住她脖子上的红痕。
琉玉顿悟,幸好有长鱼提醒她,不然这样出去被人看到成何体统,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冤了。
琉玉急冲冲进宫,直奔‘妙兰宫’。
在宫娥的指引下,琉玉直接去了淳于谷的寝殿,满殿珍宝,夜明珠,鲛人纱帷幔渺渺,看着宫殿的华丽程度足可见淳于谷如今的受宠程度,不过琉玉已经无心去欣赏这些奇珍异宝,她的视线落在趴在床榻上哭成泪人儿的淳于谷,一双美丽的眼睛此刻又红又肿,发髻凌乱,显然是刚起床就接到了圣旨还没来得及打理。
圣旨下得这般急,是怕有人从中作梗吗?
琉玉走上前落座在床边,轻轻拍着淳于谷的后背。
淳于谷抬头看到琉玉,‘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她一下爬起来抱住琉玉,眼泪鼻涕通通望她披风上抹,“姐姐,我不要嫁去东晋,我不要!”
琉玉无声拍着她的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圣旨一下纵是琉云笙也无力回天,该怎么办?
“姐姐,东晋那么远,我一个人,我害怕,我不想离开南阳,不想离开你”
“东晋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不想嫁”
“姐姐,我害怕”
淳于谷抱着琉玉抽抽搭搭地哽咽道,一颗一颗玉珠似的眼泪顺着柔白的脸颊滚落,滴在琉玉的手上,滚烫的温度。
“小谷”琉玉轻唤一声,“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迎亲还需要些日子,姐姐一定会想到办法,好不好?”
淳于谷哭着摇头,“不,姐姐,没有时间了,圣旨上说明日就要启程去东晋了,姐姐,没有时间了!”
琉玉眉头下意识蹙起,明天就要启程,为什么会那么赶?公主出嫁是盛事,何况嫁的还是一国太子,按理说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是不会这么快就动身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别急,我再想想办法,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嫁去东晋的”琉玉异常坚定道,无论是不放心沐长情这个人,或者是不放心太子妃这个位置,总之但从淳于谷不想嫁她就一定要阻止,仅仅只为淳于谷的一个不愿意而已。
“嗯”淳于谷重重点头,她知道姐姐一向无所不能,她相信。
“哟,这还没嫁呢,就忙着诉衷情告别了啊?”
一道冷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琉玉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她转头看向门口,昌平长公主一身喜庆的枚红色华丽衣裙,她的身后一大群宫娥捧着各种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依次走进殿在两边排开。
“母后身子不适本公主待她来走礼,这些东西都是母后精心挑选,父皇说三皇妹没有母亲就由母后代礼,母后身子有恙,我这长姐如母,三皇妹没有意见吧?”昌平长公主对淳于谷道,盛气凌人的语气,高人一等的姿态。
淳于谷僵住身子,垂首不语。
琉玉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她知道没有母妃就是这丫头心中一根刺,今日昌平长公主刻意挑起很显然是来找茬的。
琉玉缓缓站起身,一身黛青色披风如流光银泄,柔光粼粼。
“长公主殿下尚待字闺中,代行走礼怕是不合规矩吧?!”
昌平长公主冷声斥道,“合不合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郡主说三道四”
琉玉轻笑,“是,琉玉的确只是小小一个郡主,不如长公主身份尊贵,但是琉玉也很有自知之明,纵是家中小妹出嫁也不会代行母职”
“何况宫规森严,公主出嫁的仪礼包括纳彩、出降、合卺、归宁,这每一项难道皇后娘娘都不管全部交由长公主殿下您来做主吗?怕是礼部尚书大人不会听您的,当然,这归宁是不能了,毕竟妙谷公主即将嫁的是东晋太子不可能成婚九日后进宫叩拜,长公主殿下这越俎代庖最多也只能到”琉玉扒着手指数了数,“出降”
说完,她不给昌平长公主喘息的机会,又嘻嘻笑道,“想不到长公主殿下还没嫁人就巴巴地指望做母亲嫁女儿,啧啧,真是没羞没臊”
昌平长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不断上下起伏,很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周围一众宫娥眼观鼻关心,没有在这个时候往昌平长公主枪口上撞。
“来人”长公主怒吼一声,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老婆子,她们相继走到琉玉一左一右。
“长公主这是要做什么,恼羞成怒了么?”琉玉不甚在意地轻笑道。
昌平长公主深吸两口气,才勉强压住上涌的气血,“本公主奉母后之命来为三皇妹走礼,郡主却胡说八道凭白侮辱本公主清誉,本公主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昌平”
说完,她看向琉玉两边的老婆子,冷声道:“给我掌嘴”
“是”两个老婆子颐指气使地伸出手,对准了琉玉的脸。
“啪、啪”
“啪、啪”
“哎哟”
清脆又响亮的四个巴掌响彻整个大殿,淳于谷还没来得及喊住手就见两个老婆子一个屁墩儿跌坐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哀嚎,一瞬间惊讶地忘了反应。
“哎呀”琉玉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转头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两老婆子,“两位姑姑怎么坐在地上了,这长公主殿下让你们掌嘴你们还真掌嘴,下手可真狠,堪堪,脸都破了”
两老婆子看着琉玉这副一惊一乍的表情,心里泪流成河,可谓真真是有苦说不出。
昌平长公主险些被气得吐血,她竟然连琉玉是什么时候动手的都没看清楚,“琉玉,你大胆,竟敢随意打人”
“冤枉啊”琉玉夸张地叫唤,“长公主殿下,明明是你下令让她们掌嘴的怎么到头来怪在我身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你,你胡说八道,扭曲事实,我明明是让她们掌你的嘴”
昌平长公主指着琉玉,手指隐隐颤抖着,周围的宫娥端着首饰把头埋得低低的,她们从来没见过长公主被气得这么惨还没办法反驳的狼狈样,但是她们也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依长公主的脾性自己出了丑定然是要杀人灭口的。
琉玉咋咋呼呼地‘啊’了一声,然后一副无所谓谓的模样道,“那可能是她们会错了意,也许连她们也认为长公主殿下打我没有理所以理所当然地打了自己,长公主殿下您也别介意,不就是她们搞错了么?没什么的哈”
昌平长公主踉跄着脚步后退两步,她就快被琉玉这张扭曲事实的嘴给气晕了,“你,你给我等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踉跄着脚步出了寝殿。
那两老婆子也赶忙扒起来离开,一干宫娥急冲冲放下手上的东西鱼贯而出,一大波人浩浩荡荡的来,狼狈不堪地走。
淳于谷双眼泛着光地看着琉玉,直言道:“姐姐你好厉害,长公主都快被你气晕过去了”
琉玉摸摸她的头,笑道,“以后她再找你麻烦你也可以尽情地反击,别总是受她欺负,今日我就先回去了,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相信我”
“嗯”淳于谷重重点头,她相信。
琉玉回府以后直接去了浅陌流笙,琉云笙刚从南琉王的书房回来就见琉玉急冲冲地穿过紫竹林。
他迎上去,替她仔细擦掉额上的细汗,不赞同道,“跑那么快做什么?”
琉玉抱着他的手臂笑道,“这不是有急事找你商量嘛?”
“是为了妙谷公主和亲的事”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琉玉嘻嘻一笑,“就你聪明”
“走吧,先进去再说”琉云笙牵起她的手往院内走去。
浅陌流笙新增加了不少人,明的暗的,琉云笙喜静以往院子里只有秦羽和四楚可以进出,可是自从这次从兰州回来,不仅带了庭七还有大半云庭司的人,淡月居和这里都守着云庭司的人,不是为了防止谁的刺杀,而是以防南琉王妃哪次再不小心闯进来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
“为什么明日就要启程?”琉玉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问道。
琉云笙慢斯条理地倒上一杯茶才道,“自然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琉玉蹙眉,“沐长情为什么选中了小谷?”
琉云笙眸中划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