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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三娘笑了笑,“是几个月没见了,一切安好”
琉玉伸手指向一旁的石凳,“二位请坐”
岳三娘倒是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而君墨淡淡扫了那石凳一眼道,“多谢,不过我站着就好”
琉玉怂了怂肩,“请随意”然后看向长鱼,“长鱼看茶”
“是,小姐”长鱼福了福身离开。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三娘此来是有何事?”琉玉淡笑,语气平淡说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岳三娘笑了笑,对于琉玉不咸不淡的态度有些无奈,她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石桌上推到琉玉面前,“这是三娘赌坊近五个月来二分之一的收入,还有东晋长情太子送来的一白两黄金我一并兑成了银票,全在这儿了!”
琉玉眼神微闪,竟是来给她送钱的么?!
“三个月前你离开的不声不响,我又因要事缠身,所以现在才给你送来,还希望你不要介意”岳三娘一双眼尾上挑的魅眼带着笑看着琉玉。
“多谢”琉玉颔首,却不再多说,现在这个情况她能说什么,她不告而别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再去解释反而显得多余了!
岳三娘默了一瞬,又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现在如何了?”
琉玉愣了一瞬,转念一想,也对,岳三娘本就不是一般人,这消息虽压得好也只能瞒过百姓,有心去察的人根本瞒不住。
“已经好多了”
岳三娘的目光暗了暗,“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你好好待在府上休息,就不要四处乱跑了”
琉玉讶然,只点了点头没说话,然后岳三娘便与君墨一道起身离开。
长鱼端着茶回来,左右瞅了瞅,“小姐,客人呢?”
琉玉忍不住白她一眼,“人早走了,就你这泡茶速度,谁能喝得上”
长鱼委屈地抓抓脑袋嘟囔,“我一直都这个速度啊!我看是小姐没能留得住客人吧!”
“你说什么?”琉玉耳朵尖,长鱼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去,斜眼看她。
长鱼立马低头,“长鱼错了,再也不敢了!”
琉玉哼了哼,也没了在院子里赏风的心情,径自回了屋。
岳三娘与君墨一道出了王府,然后走在街上也没急着马上回溪安县。
君墨几次欲言又止,岳三娘受不了他了,瞪他,“你有话就说,跟个娘们儿似的吞吞吐吐的做甚?”
君墨脸色黑了黑,他一大老爷们儿被说成娘们儿,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过他冷冷酷酷的脸上没过多表情。
“她那个态度,你还特意去找她做甚?”他的语气有些憋屈,是为了岳三娘,见着琉玉那么个冷冷淡淡的态度他真想拉着她就走。
岳三娘再瞪他一眼,泄气道,“我不去找她,难道还指望她来找我,之前的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小姐,那件事你们是相互利用谁也没相信谁,她较真那是她狭隘”君墨没好气道。
“别小姐小姐的叫,听着难受”岳三娘不耐烦地纠正,“还有,她那不是狭隘,是真的将我当了朋友而我却出卖她,她生气是应该的!”
君墨默了一瞬,然后道,“不唤你小姐唤你什么?”
岳三娘顺着他的话转过弯儿来,不满地看着他,“我的名字”
君墨冷冷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合规矩”
“没什么合不合规矩的,现在不在西凉更不在将军府,你就唤我的名字”岳三娘执拗地强调。
君墨抿唇不语,岳三娘怀疑地望他,“你不会忘了我叫什么名了吧?!”
君墨表情别扭地唤她,“挽裳”
岳三娘嘴唇轻扯了两下,真是多年未叫这名字,她自己都快忘了呢!原来她叫岳挽裳。
“回去了”她随手扯了君墨的手往城门口走去。
白润的小手细腻如玉,就那样握着自己因常年握剑起了薄茧的手,温柔的触感令君墨心神一荡,很奇异的感觉,似乎早已熟悉,那是小时候经常握着的手,又很陌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为了寻找那个人离开西凉开始。
——
由于琉玉受了伤,所以暂时不用进宫陪伴九公主上学,宫学每日书声郎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学恢复了多年未有过的平静,宫学与内宫之间的那架小拱桥下的河水比前些日子更凉了些,丝丝缕缕的风吹来竟吹得人发抖,以为是宫学的风又大了,却原是深秋已至。
大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京都一片风平浪静,却随着东晋的一封急信传来,平静的网子被撕裂。
信上说,东晋陛下病重,命长情太子立刻选好新太子妃回国。
于是南阳皇一纸传召,所有人第二日便要进宫为和亲事宜,与此同时皇宫各处挂上了红绸,金丝银线彩凤呈祥,俨然一副喜庆圣象。
第二日一早,京城各家百姓也都挂上了红灯笼,萧瑟的秋日里霎时红彤彤一片,为了给即将远嫁和亲的公主一份盛大的仪式。
琉玉由着长鱼替她换上郡主正装,心里却在想,那所谓的病重应该是给那长情太子下的最后通牒吧!沐长情来到南阳已近三月,作为一国太子乐不思蜀三个月已然是极限,只是不知道他会向陛下求哪位公主随嫁。
“小姐,好了”长鱼一声轻唤拉回琉玉的思绪,她顺着眼前模糊的镜子看镜中的自己,顿时翻了个白眼。
“长鱼,你小姐我是去参加晚宴,不是去选亲,你把我弄这么妖艳做什么?”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愣是被打扮成了一祸乱四方的妖精。
“小姐,就是因为是晚宴所以才不能马虎,王妃交代过了,您今儿一定要漂漂亮亮的”长鱼不赞同地道。
琉玉无语望青天,果然是她亲爱的王妃娘娘的意思,她有时候真的很怀疑,王妃这样的性格怎么生得出琉云笙那般淡然的儿子。
“小姐,这支簪子也要用吗?”长鱼拿起琉玉首饰盒里的一支玉檀木簪,淡绿色的凤尾鸢花栩栩如生,不太名贵却极为精致。
琉玉看着那簪子,不知不觉就痴痴笑出了声,“用吧”
长鱼‘喔’一声将那木簪斜斜插于琉玉发间,莹莹闪烁的凤尾头面中那木簪丝毫引不起注目,但是有了它的加入却莫名将那发髻繁复的累赘显得大气许多。
“真好看”长鱼赞叹一声。
琉玉的嘴巴直直咧到耳根后,笑得那叫一个甜蜜。
“小姐,外袍”长鱼盯着那木簪看了好些时候才想起来,赶紧将王妃昨日才托人送过来的新衣外袍拿过来。
琉玉站起来赞叹的看着长鱼将那繁琐冗长的华丽外袍给自己裹上,果然,她一现代人来到古代连穿衣裳都是问题。
“好了”长鱼将腰带上最后一根丝线打上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小姐,你今天真好看”
小丫头呆呆地看着琉玉,眼中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琉玉一个板栗子敲在他脑袋上,“你家小姐我哪天不好看?”
长鱼调皮地吐了吐舌。
琉玉坐上王府的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行去,今日琉云笙和王爷入了宫还没回来,所以她只好跟着王妃一道入宫。
她听说琉璃和琉云陌今日都不能进宫,因为他国太子面前不能失了礼数,往年陛下设宴各家旁系也可以出席,但那是所谓的家宴,而今日是代表整个南阳宴请东晋太子,是国宴,只有嫡系血脉可以参加。
这国宴对能参加的人来说都是无上的殊荣,不过琉玉不喜欢,她最不喜欢的两件事,一是进宫,而是赴宴,因为太多弯弯绕绕心机重重,那样的感觉太累。
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琉玉随着王妃下了马车步行入宫。
王妃一路上都拉着她嘱咐,说这不能乱说那不能乱动,尤其是琉玉前两次入宫都险些丢了小命,这次在他国太子面前万万不能失了礼数,否则很难向陛下交代。
琉玉很是耐心地听着她交代,末了才笑嘻嘻道:“母妃放心,我今儿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吃,保准不多说一个字”
王妃满意地拉着她的手又是一番夸赞,“母妃知道玉儿听话懂事,有你这样说母妃也放心了”
琉玉脸上盛放大大的笑容,由衷的,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享有。
今日的晚宴设在金云殿,那是专门接待他国身份高贵的使者的地方,象征着至高的殊荣。
琉玉和王妃由內侍引入大殿,殿中已经落座了不少人,枢密院起将郎以上,中书令起居舍人以上,尚书省侍郎以上,御史台中丞以上,皆是四品以上大员,以及有封号有品级的妇人与其女。
国宴比较正式,所有座位排列皆按着官职,男女分坐两旁,男席从亲王殿下为首正一品大员队列,依次后排,官职越小的官员所坐越往后,而女席从昌平长公主为首,其下为一品王妃诰命二品公主贵妇,其后才是官家小女大家闺秀。
琉玉瞥了瞥男席,发现琉云笙已经坐在那处了而且还坐在专门为长情太子设的席位旁边,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置,琉玉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老皇帝是想做什么,把琉云笙置于风口浪尖吗?
琉玉正要收回视线,不想琉云笙正好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撞,微微一愣继而相视而笑一眼然后转头。
从琉玉进殿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受控制地落到她身上,因她落落大方的气质与平日的顽劣判若两人,因她艳魅的妆容,美丽而不艳俗,她不倾国却足以倾城,她没有琉璃那般淡雅若兰,也没有昌平长公主那般牡丹国色,她只是出水芙蓉一株,芙蓉画上魅骨生香的妆容就成了带刺玫瑰。
她一身乳白及地长裙,金丝银线勾勒朵朵紫色凤尾鸢花,淡紫外袍逶迤逶地,外秀玉白凤尾栩栩若生,青丝软烟罗稠散散挂于臂间,玉簪碧螺凤尾点缀,额间一点鸢花,一双似蹙妃蹙拢烟眉,眉目含情海蓝底,氤氲流转勾魂摄魄,檀樱唇轻勾半抿,芙蓉映面,带刺玫瑰。
琉玉收回与琉云笙对视的视线跟着内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巧在淳于谷的旁边。
“姐姐”淳于谷开心地小声唤她。
‘嘘’琉玉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现在是妙谷公主”
‘喔’淳于谷捂嘴笑着应声。
琉玉坐直身子,扫了面前的吃食一眼,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她随意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耳边立刻传来嘲讽的笑声。
“郡主还真是勇气可嘉啊,脸上的伤还没好透就敢出来抛头露面”昌平长公主毫不客气地讽刺,看着琉玉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阴鸷。
闻言,琉玉不紧不慢地吃完一块糕点才转头看她,笑嘻嘻道,“没办法,陛下有旨我也不敢再藏在家里,倒是长公主殿下您,腿好了吗?您来这金云殿不会是别人抬着您来的吧?”
“你”昌平长公主脸色变了几变,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她自小娇惯断腿之痛如附骨之蛆折磨了她半个月,期间几次痛晕过去,虽说后来琉璃替她治伤,但拖延了那么久终归无法在短时间内痊愈,今日她也的确是被人抬着来的,若不是被人抬着太难看她才不会这么早来,风头凭白被琉玉抢了去。
“怎么,长公主殿下果真是被人抬着来的?”琉玉挑眉。
“你给我闭嘴”昌平长公主铁青着脸怒斥。
琉玉不怒反笑,那笑有些凉薄,“公主殿下您断了腿,被人抬着也坚持要来,我这脸上的伤与您相比实在小巫见大巫,我又有何不好意思来?”
她醒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