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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沉,琉玉套上外衫便出了门。
“郡主醒了”楚悦和长鱼正等在门外见琉玉出来便开口道。
琉玉点了点头,“世子呢,还没回来?”
“还未曾回来”楚悦道。
“那带我去找他吧!”她也想去看看水患严重到了何种地步,兴许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可是小姐你一个下午没有进食,不如先用膳吧”长鱼关切道。
“没事,我不饿”琉玉回道,转而又对楚悦道,“快带我去吧”
犹豫了一瞬,楚悦点了点头便带着琉玉去了。
这水患发生在梁州的最东边,听说是因为前些时日连降大雨导致上游的河堤崩塌水势巨涨冲毁了延岸的屋舍和居民。
“这里常年如此吗?”琉玉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地方道。
“差不多隔两年就会爆发一次”楚悦如实道。
琉玉点了点头,继续行走在乱石与泥浆中。
“郡主,世子在那”楚悦一眼便看见琉云笙与几名当地官员商讨水患,便对琉玉道。
琉玉循着他一路走过去,这地上的乱石与稀泥有些时日了,看样子水患来势凶猛而且历时不短。
“你怎么来了?”琉云笙见琉玉踉跄着脚步朝他走来当下顾不得与官员商讨走上前扶住琉玉,皱眉看她。
琉玉弯唇一笑,“我来看看有没什么帮得上忙的”
琉云笙紧蹙着眉解下身上白色的披风系在琉玉身上,“这里风大,仔细着凉了”
琉玉呵呵一笑,“不会,我身体好着呢”
琉云笙不语,扶着琉玉走到方才与官员商讨的位置。
“这位是?”几名官员不识得琉玉便疑惑地看着琉云笙。
“琉玉”琉云笙淡淡吐出两个字。
几人当下一惊就要行礼,“原来是玉华郡主,下官眼拙未识得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快快免礼”琉玉阻止几人下跪行礼,“此地不适合行礼,况且治水要紧”
“谢郡主”几人面上带笑,琉玉这一举动顿时在几人心中留下了好印象。
“几位继续”琉云笙看了琉玉一眼,眸中含着笑意对几人道。
几人愣了愣,方才世子可都是一直淡淡的为何心情突然变好了。
不容深思,其中一名官员道,“畔水河每两三年便会爆发一次洪涝,下官前去探查过是河流上游的积水太多,再加上大雨冲刷导致河堤溃倒,但是以往知州大人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也只派人来重修河堤,但纵使河堤再坚固也拦不住这水势,多年下来河流下游的沿河一带边堤也都摇摇欲坠,臣只怕再来一次受灾的便不止是两梁州了”
“没错”另一名官员接着道,“在世子来之前知州大人曾派人固守河堤才能勉强止住水势,下官只怕,只怕若是再想不出办法将这隐患绝了,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大祸啊!”
是因为积水太多导致河堤被毁,若是长此以往确有可能河水爆发横扫沿河一带,届时便是想阻止怕也为时已晚。
“几位请放心,既然此次本世子来了便定会将这问题解决,还要劳烦几位明日一早之前将梁州及周围州郡和畔水河的地形图绘出交与本世子”琉云笙正色道。
“多谢世子,下官等定竭力协助世子”
回知州府的路上,琉玉问琉云笙:“诚安王不是与你一道来的吗怎么没见人?”
“这么关心他做什么?”琉云笙语气凉凉道。
琉玉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他的扇子在我那处放了几日打算还给他”
“不知道何处逍遥去了”琉云笙舒缓了脸色道。
“我猜也是,他也就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吧?”若如她所想,这诚安王什么都不会做,老皇帝之所以会派他来明面上是跟着来学习经验,实际上怕就是来监视琉云笙的。
琉云笙没否认也没说是,算是默认了。
回到府上,琉云笙跟着去了前厅,说是知州安排了晚膳招待他。
琉云笙本是不想去的,但听说琉玉从午时起就没进食便领着她去了。
大厅里不止有知州大人一家子还有长公主等人,连出去潇洒的淳于靳安也坐在了席上。
在这里官职最大的莫属淳于靳安,虽然知州知道诚安王的作用不大,但面上还是得过得去,便将琉云笙安在了诚安王下首。
本来琉玉是应该坐在长公主下首,而琉云笙坐她上手的,偏生琉云笙拉着琉玉坐了对面还未落座的知州及其夫人的位置上。
此一举,众人尴尬了,尤其是知州,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总不能去坐在长公主两侧,也不能赶琉云笙起身,他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幸亏知州的女儿是个有眼力介儿的,命人搬来两张凳子安在旁边他爹和她娘才擦着冷汗坐下。
这一来二去长公主旁边便留了空,单单看起来像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没人愿意挨她坐。
长公主桌下的手握紧成拳,对琉玉的恨意是有增无减,尤其是看见她身上披的披风,心中更是恨意涌动。
“殿下和世子亲自来梁州治水是我梁州之福,下官代表梁州万千百姓感谢殿下和世子”稳住心神,程知州站起身举杯对琉云笙二人道。
“知州大人客气了,这是本殿下与朝廷应做之事”官腔淳于靳安还是会打的,且说的甚是得体。
倒是琉云笙没有说话,只默默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杯子空了自是要甄满的,程知州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她便机灵地起身去甄酒。
“这是下官独女雪儿,若是殿下与世子不介意便由雪儿为殿下与世子甄酒”程知州也是个机灵的懂得把握机会。
“雪儿见过殿下,见过世子”程序儿莹莹一拜,极尽柔美。
“美人甄酒,自是不介意”淳于靳安发挥他那张嘴将程雪儿说的面红耳赤。
琉玉冷斥一声,花花公子。
“这第二杯酒下官敬殿下和世子”程知州继续敬酒。
一顿饭都被程知州敬了酒去,淳于靳安和琉云笙都喝了不少,走起路都有些打岔。
琉玉还从来没有见过琉云笙醉酒的模样,为了看笑话她二话不说跟秦羽一起扶着琉云笙回屋。
淳于靳安自是由他的护卫和昌平长公主护送,其余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将琉云笙扶着躺下,琉玉殷勤地替他盖被子拖鞋子,这般勤快的模样倒叫秦羽有些意外。
秦羽从外端了水来见琉玉还坐在床边盯着他主子,而主子已经睡熟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郡主先回去休息吧,由我照看主子便是”秦羽走到床边替他擦脸道。
“不用,我在守会儿”琉玉坚持坐在床边,想等下琉云笙醒来发疯会是什么模样。
可是左等右等,一盏烛火燃完换上另一盏还是没见他有醒的迹象。
唉唉一叹,琉玉认命地回了房。
秦羽吹掉烛火悄悄退了下去。
他知道琉玉打什么主意,同样他也知道主子一旦饮了酒必不会发酒疯,只会安静地睡觉。
只是苦了琉玉,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来是白日睡过不困,而来是习惯了有个人抱着她睡此时一个人竟有些不适应。
“我就不信没了你我还睡不着了”
琉玉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默默数羊。
突然窗边传来一声响动,虽然很轻但还是没逃过琉玉的利耳。
琉玉翻起身看向窗边,借着月色像是个人影。
“是谁?”琉玉防备出声。
那人没有回答,也没有被吓得逃走,反而朝床边走来,随着他靠近一股酒香飘入鼻尖。
“琉云笙?”琉玉不确定道。
那人轻轻恩了一声往床边走来。
“真的是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翻我的窗户做什么?”琉玉诧异道。
“睡不着”琉云笙脱掉鞋子和外袍便掀开琉玉哄的暖呼呼的被子钻了进去。
一股凉气袭来,琉玉打了个冷颤。
“你不是睡着了吗?”琉玉缓缓躺下看着他道。
“又醒了”琉云笙侧身将琉玉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脖颈处。
热气喷洒在脖子上,琉玉脖子痒痒的扭了妞脑袋。
“你没喝醉?”琉玉听他的语气是比较清醒的。
“嗯”琉云笙轻轻点头,一般的酒灌不醉他的,他只是有些乏了才睡着,但是没睡一会儿又醒了,总睡不踏实,于是他便翻窗户来了。
过了没多久,琉玉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猜测琉云笙是睡着了。
可是她自己没睡觉的念头啊,一点困意也没有,等到她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嘈杂声,隐隐还有女子的哭声。
与此同时琉云笙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琉玉咧嘴一笑,“外面在闹什么,我去看看”
“不用”琉云笙抱着她令她不能动弹,“就在这里仔细听便能听到”
琉玉动了动身子没再起身,而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说话声。
“你这个贱女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世子的屋外做什么?”
这是昌平长公主的声音,那她说的世子应该就是身旁这位吧琉玉想。
“雪儿,雪儿只是路过”胆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但是琉玉一下就能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那个程雪儿。
难怪她说程知州一直劝酒呢,原来是打这样的如意算盘,想让他女儿借着琉云笙醉酒与他攀上关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来找你所以提前跑我这儿来了?”琉玉龇牙道。
琉云笙勾唇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
琉玉怀着怀疑的态度继续听下去。
“说,你是不是想趁世子喝醉酒对他图谋不轨?”
这长公主也不傻嘛,知道程雪儿打的什么主意。
“公主冤枉啊,雪儿,雪儿真的只是睡不着便出来走走,见这边有光便过来看看并不知道这是世子住的地方,请公主明察”程雪儿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冤枉。
“撒谎,你分明就是肖想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飞上枝头变凤凰,难怪晚膳的时候你父亲一直劝酒,真是打的好主意啊,来人,给本公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昌平长公主本就一肚子气没处发,琉玉她尚且动不得,这个敢肖想她喜欢的男人的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公主,冤枉啊公主”程雪儿不断磕头,磕得头都破了也没停,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公主,请你饶了小女吧,小女一向乖巧懂事她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求公主明察放过小女”这里的动静自是惊动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程知州和他夫人接到消息便急匆匆赶来,忙帮着程雪儿求饶。
“求公主明察,民妇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她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求求公主放了雪儿吧!”程夫人抱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程雪儿哭求道。
“本公主亲眼所见还说没有,小小知州府女儿竟妄想飞上枝头,本公主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这种情况必会再生”昌平长公主拿出公主的迫人气势怒道,“来人,给本公主带下去,杖责二十,掌掴二十,本公主倒要看看毁了这张脸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公主饶命啊,求公主放了雪儿吧!”
“求公主放了小女吧!”
“求公主饶了雪儿,求您”
“……”
琉玉唉唉一叹,“长公主这番模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若是第一日便闹出事怕是程知州不会再听你调遣,这治水若是出了问题你怕是难辞其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