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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人头攒动,万人空巷,所有人涌向一个方向,南琉王府。
他们都在等待着期待着新娘的出现,迎亲的队伍尚未出现,王府的大门两盏红灯笼高高挂在牌匾两边,两尊威严的石狮子上挂了喜庆的大红花绸,两双苍凉的目光依旧看蝼蚁一般俯视着世间万物。
与南琉王府一般热闹的还有诚安王府,宾客临门,恭贺之声,人们的交谈声无不透着喜庆的欢乐。
淳于靳安一身大红袍子站在大厅中迎接客人,一双轻浮的桃花目褪去了轻浮溢满冷沉之色。
“殿下,南琉王府没有异样,宫里的人已经去了淡月居伺候郡主,想来您担心的不会发生”稍显年轻的声音响起,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到淳于靳安身边小声禀报道。
淳于靳安紧绷的脸几不可见地一松,“继续守着,有任何异样即刻来报”
“是”少年轻轻低头,然后退下。
“殿下,时辰差不多了,该去迎亲了”王府的管家满面春风地来催淳于靳安。
淳于靳安脸上勾起笑意,时辰越来越近了,琉玉你逃不掉的!
而此刻京都郊外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停在树林中,一人一袭青衣黛青斗篷裹身跳下马车。
“郡主,我们便在此处等着主子”楚悦看了看四周的形势道。
琉玉揭下斗篷的帽子目光看向京都,“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楚悦沉默不语,倒是车辕上嘴上叼了一根草的楚怀吊儿郎当道,“主子在计划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只是让我们听命行事便可”
琉玉垂下眼眸,伸手摸摸从今日一早便跳个不停的眼皮,她总觉得今日不会那么顺利。
南琉王府,淡月居
林姑姑满意地看着眼前一身红赏的人,不断阿谀道,“郡主真真是生的美若天仙,就是奴婢一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动,若是诚安王殿下见了定是将郡主爱到骨子里”
‘琉玉’静静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闻言嘴角轻轻勾了勾却不多语。
“小姐,世子来了”长鱼欢天喜地地跑进来,随她进来的是一身白衫的琉云笙,许是为了衬今日的喜气,他的白衫襟口和袖口都绣上了点点红梅,更添暖意。
琉云笙唇角带笑走到‘琉玉’面前,轻轻理了理她耳侧的发,“玉儿今日很漂亮”
‘琉玉’裂开嘴笑,“王兄今日也很俊呢!”
“世子和郡主的容貌世间罕见,天下人难以企及,自当是天下第一绝世无双”林姑姑在一旁脸笑成了菊花,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是一翻好听的恭维话。
“赏”琉云笙嘴角含笑,心情似乎很好,手一挥便是一翻赏赐。
“谢世子,谢世子”林姑姑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郡主,该出去给王爷和王妃跪别了!”秋水姑姑在门外传唤。
“小姐”长鱼扶起‘琉玉’,伴着林姑姑和一众宫娥出去,琉云笙跟随在侧。
一行人从淡月居走过九曲回廊,卧波拱桥,亭亭而立的冬梅已经呈现衰败之姿,风吹刮过落下点点红梅。
连接前院与后院的西樵桥呈拱形,弯月状,长及三尺,众人行上西樵桥时,突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啊”
紧接着一群人猝不及防的惊叫声,那百年长桥西樵桥就这样在众人脚下断裂,灰尘铺面,碎石坠落清浅河流,发出‘扑通’声,宫娥们撞成一团一个接一个掉下去,砸出浪花朵朵。
“啊,救命啊!”林姑姑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着桥梁,却随着那桥梁一并坠入河中。
“啊”
“救命”
走在最前面的琉云笙早在听到那断裂声时已经一把拽起‘琉玉’跃到了对岸,与此同时秦羽也勾住了长鱼的领子落到了对岸上。
四人回身看过来,河里的人一阵扑腾,河水并不是很急,但对于不会游水的人来说那就是深渊。
“救人”琉云笙眉色一凝,迅速下令。
秦羽微一点头,一道道黑影掠过拎小鸡似的将河里浑身湿透的人拎了起来。
众人尚且惊魂未定,一声尖锐的名啸声在王府上空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一片乌压压的鹏鸟展翅,他们的尖利的爪子上皆勾着背挂羽箭手持长弓的黑衣人。
“那,那是……”
“是东晋的鹏羽军”
“是东晋太子劫亲来了!”
“快,保护郡主”
王府的亲兵被这边的动静招来,远远的就看见了半空中乌压压的一片,顿时吓得肝胆剧烈,迎亲的队伍都快到门口了,这突然出这么个乱子可怎生是好!
琉云笙拉着‘琉玉’退到王府亲兵之后,眸子幽深若海地看向半空中那一片黑影。
‘咻’
鹏鸟上的人挽弓搭箭,箭羽四射而飞朝着下方的人。
人群一片混乱,丫鬟宫娥们作鸟兽散跌跌撞撞地往前院跑去。
‘咻咻咻’利箭穿云破月穿透风雨,如一阵呼啸的暴雨,风刮过,底下俱是死伤无数。
“啊!”
“救命啊!”
人群惊恐万状地奔向前院,惊动了前院热闹的大厅,琉家众人本坐在大厅中等着琉玉来跪别却突然听了侍卫来禀报,东晋太子来抢亲了!
南琉王唰地站起来,目光如剑,“大喜之日竟也有人来捣乱,全部给本王拿下”
“王爷,笙儿和玉儿还在外面”南琉王妃担忧道。
南琉王宽慰道,“爱妃不必担心,你在此处陪着诸位弟妹媳女,本王先去看看”
说罢,他点了一部分人留下保护在座妇孺,单独领了一众王府暗卫出去。
西樵桥的惊痛呼声不断,利剑如泼墨般泼洒而下。
琉云笙目光沉沉地扫向一众王府亲兵,“射箭”
“是”
王府亲兵纷纷取来弓箭鲁盾朝着半空中的人射去。
“咻咻咻”箭从下而上,受了空中的气流阻碍削减了力度,再到黑衣人面前时只需要轻轻一剑那箭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落下。
几次下来,王府的亲兵已经减了大半,半空中的鹏鸟突然长啸一声俯冲而下。
“啊”
尖锐的嘴,腥黑的眼珠,带着穿云破月之势俯冲而下,众人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然而那些鹏鸟不过是在距离地面还有两尺之距将黑衣人丢下,然后继续飞上半空盘旋。
黑衣人落地,径直朝着‘琉玉’所在的方向冲来,王府亲兵少了一半之多,那些黑衣人身手不凡几乎是眨眼间就开了一条道冲到了‘琉玉’几人面前。
琉云笙站在她身前,袖袍随风而动,一把通体透青刻着古老花纹的剑入手,沉重的杀气瞬间扑面而来,夹着毁天灭地的嗜杀之势。
“小姐”长鱼紧紧抱着‘琉玉’的手臂,一张小脸已是惨白。
“别怕”‘琉玉’轻拍她的手安慰。
“快,全部拿下”南琉王适时赶到,一阵黑影如烟似雾般掠过,以沉一为首的王府暗卫也是经过了千锤百炼铁血炼狱出来的人,可是与那些黑衣人之间还是隔着一个质的距离。
南琉王面黑如深水之墨,他看向那些黑衣人的眼色渐渐起了变化。
东晋的鹏羽军何时有这般神武,连他亲手培养的暗卫也难以企及,他又看向琉云笙身后的‘琉玉’,想起前些日子云笙跟他说过的话内心霎时翻涌,一瞬犹豫闪过。
但是下一秒他又摒弃了那片刻的犹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南琉王府若是就此沉溺那将永无翻身之地,这一次,他必须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可能让一个夜小子毁了他半生的基业。
绝不可能!
王府的暗卫不是黑衣人的对手,而方才出手救落水之人的琉云笙单独培养的暗卫却至今没再现身。
“你们是什么人?”只剩秦羽还护在琉云笙面前,他冰冷刺骨的眼神落在那些人身上,有如一把尖利的钢刀剜得人生疼。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道,“是谁你不必知道,交出琉玉,否则,死”
“好大的口气”秦羽冷喝一声,手上利剑直指说话之人,“想带走郡主先过了我这关”
“呵”黑衣人冷笑一声,对身后之人道“今日势必带走玉华郡主,如若不然,提头来见”
“是”身后数十人声如洪钟。
“快,拿下――”
一声急呼骤然拔地而起,随之而来的是整齐划一步步惊心的军靴摩擦地板的声音。
常卫军号称南阳第一军,铁蹄所过之处绝无活口,手起刀落眨眼间便是一条人命,他们专门负责一般军队无法做成的高难度之事,全军两千人却能抵挡两万骁勇善战之军,以一当十不过如此。
而这就是这样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在今日包围了南琉王府,手中利剑渗透了王府各处,脚步声磨刀霍霍,两千人围满了王府各处角落,手中利刃直指黑衣人。
“主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琉玉’在听见兵器相撞的声音是微微拧起了眉。
琉云笙眸光淡淡看不出喜怒,他掀起眉眼朝黑衣人渡去一眼,后者心神一凝,即刻抬手对一群人下令,“撤”
随后他两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口哨,半空中的鹏鸟扑腾着翅膀俯冲下来,一众黑衣人一步跃起伸手抓住他们的脚,鹏鸟再度挥打着翅膀飞高再飞高。
常卫军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一片黑影在半空中岳飞越远。
“射箭”
陆辛领着一众常卫军赶至,见此,他怒喝一声,一支支羽箭朝着半空中急射而去,鹏鸟扑腾着翅膀将其全部击落,然后再挥翅膀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混乱的南琉王府短暂地恢复了平静,南琉王命人将西樵桥周围全部处理干净而后领着一群人入了前厅。
前厅中除了琉家人此时还多了一人,来人悠闲品茶,与南琉王妃说着话,脸上尽是笑意。
“不知胥丞相和陆大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南琉王褪去脸上的阴沉之色,脸上挂着爽朗不羁的笑。
“王爷客气客气,不知府上的刺客可都解决好了?”胥安带着标准式的微笑关切道。
南琉王道,“贼人奸滑却是让他们逃掉了!”
胥安又笑,“听说是东晋的鹏羽军?”
南琉王摇了摇头,“尚不能确定,不过来人身手皆不凡且人数不多,只是携鹏鸟而来,而这鹏鸟并非只有东晋才有”
胥安赞同道,“王爷此言有理,鹏羽军该当不止这么少的人才对”
“胥丞相,你我二人前来是奉了圣明的!”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辛突然不耐烦道。
胥安脸上划过不满,这才正了色从袖中抽出一卷圣旨来,“陛下有旨,南琉王府接旨”
大厅众人一片唏嘘,及时将至却突然天降圣旨,这是何意?
但纵使有千百个疑问在此时此刻也得咽在肚子里,规规矩矩地跪下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胥安看着圣旨上的内容,脸上神色莫测高深,却也仅仅只是一瞬便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据查实,南琉世子琉云笙乃他国细作贼人,潜入我南阳多年,为他国偷取情报无数,即刻压入大劳听候发落,南琉王府包庇细作养虎为患,本该同罪,念及南琉王察觉及时举报有功,且不知者无罪,朕感念琉家百年之功不予发落,玉华郡主与诚安王婚事压后再提,钦此!”
一道圣旨有如一道天雷滚滚落下,砸的人七零八落,所有人几乎都失去了出声的能力,只僵直着跪于原地,唯有南琉王一人没有半分犹豫地伸手接过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