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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啊马儿,你的主人想要尝尝你蹄下之辱,你让他如愿以偿好不好?”琉玉一边说着一边拉住马匹背后的缰绳迫使它站起来,然后拉着它往那九王爷走去。
没走一步那九王爷便觉得心口一抖,随着她越靠近他就忍不住往后退。
琉玉看着他这副怂样忍不住吐槽,恃强凌弱的人最恶心。
“住手”
这边琉玉已经牵着马就快赶上那九王爷,突然一声急喝,随之而响起的事嗒嗒的马蹄声。
人群外围,一队人马急匆匆赶来,马匹之下掀起未融化的雪花无数。
领头之人翻身下马,然后朝着那九王爷恭敬一扣地,“王爷,臣来晚了,让王爷受惊了!”
看见来人,九王爷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他忙颤着手将她扶起来,“烈将军快快请起”
“谢王爷”烈将军站起身,而后看向琉玉,先是愣了一愣,“姑娘有些眼熟,你我可是见过?”
琉玉攸地勾起笑,“这是将军勾搭姑娘家的惯用伎俩吗?为何本姑娘不曾对将军有印象?”
她心里冷笑,可不是见过吗,东晋太子府的大婚上,她露出了一瞬的真容,当时这位将军定然也在场的,有些印象也说得过去。
那烈将军被琉玉的话说得有些恼,他冷下脸来,“姑娘方才为何对九王爷动手?”
琉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她,“他当街纵马难道不该打吗?”
那烈将军噎了噎,“但是九王爷并没有伤人”
“那是将军没有看见,本姑娘险些成了九王爷马下亡魂,在场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琉玉的话一说完,周围立刻响起了附和之声。
“没错,我们亲眼看见的,九王爷的马差点儿将这位姑娘踩死”
“对对,伤人就该道歉,我们亲眼所见的”
“该道歉”
“没错,我们亲眼所见”
人声鼎沸,人人都恼怒地帮琉玉作证,他们本就看不滚这什么九王爷嚣张的气焰,他们北离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当街纵马等同行凶枉法的事情,一个东晋九王竟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我们也看见了”
淳于谷和楚怀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进来,两人走到琉玉身边站在她身前,明显的保护姿势。
那位烈将军脸色铁青,九王爷却是按捺不住地大吼,“本王的马在你们负雪城的街道上跑,那是你们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此话一出,霎时引起了更加高涨的民愤。
有人怒火冲天地大吼,“这是什么话,我负雪城可不接受一个外来者的耀武扬威,九王怎么了,九王就可以在大街上纵马行凶吗?”
“没错没错,我们可不稀罕你这所谓的荣幸”
琉玉微微拉开挡在她前面的淳于谷和楚怀两人,走上前,站定在烈将军面前,眸中勾起一股名为锐利的光芒,“将军可听清楚了,是九王爷自己承认自己当街纵马的!”
那烈将军脸色早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对九王爷那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取代那位太子殿下出使北离,接过以来就惹事,惹事也就算了,他还一头热地以为自己是在东晋。
“我们现在是在北离,原来是客,姑娘这般咄咄相逼不是有失主人风范吗?”烈将军以为琉玉是北离人,便换了一种说法,意图挽回些掩面。
琉玉却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嘻嘻一笑,“是谁告诉将军本姑娘是北离人了?”
那烈将军脸色微微一变。
琉玉又接着道,“本姑娘也是他国客使,但是本姑娘同样知道,当街纵马等同当众行凶,是要被打断一双腿的!”
那九王爷脸色霎时就变了,他一把抓住烈将军,急切道,“本王不要被打断腿烈将军你可一定要救我”
那烈将军没理会他,反而看向琉玉,“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般盛气凌人只会反噬反伤自身”
琉玉眼眸微眯,“将军这是在威胁我?”
那烈将军眸光一闪,“我这是在给姑娘忠告”
琉玉‘喔’了一声,偏头,“若我偏不听呢?”
“那姑娘便好自为之”烈将军眼中一瞬划过阴沉的冷意。
琉玉将那抹冷意收入眼底,却是不退反进,一双含情目直勾勾地望着他,“本姑娘自会好自为之,但前提是,九王爷要遵守规矩,留下一双腿”
“不是说道歉就可以吗?”九王爷险些没跳起来,他咬牙切齿。
对于他这般胆小的怂样,烈将军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真是个不成器的蠢货,难怪一辈子都斗不过长情太子!
琉玉递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已经晚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既然身在北离自然要遵守北离的规矩,九王爷留下一双腿,自可以离去”
“你,你这个毒妇!”九王爷颤抖着手中怒指琉玉。
琉玉不咸不淡地扬了扬手里的马鞭,他立马又将手收了回去,身子还不受控住地后退一步,显然是被琉玉之前那一顿鞭子打怕了。
“姑娘最好不好得寸进尺”烈将军冷哼一声,随他而来的一群士兵霎时涌了上来,将琉玉三人团团围住。
琉玉挑了挑眉,这是狗急跳墙,打算杀人灭口了?
周围的百姓一见这阵仗,吓得赶忙连退三步,但嘴里还是在帮琉玉抱不平。
“这是狗急跳墙了么?”
“想杀人灭口啊?”
“太过分了,自己有错在先还仗势欺人,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弱智女流,卑鄙”
有人唾骂一声,周围却有人怪异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确定她是个弱质女流?方才那一脚踢到一匹马,一脚踹飞一个人还将马车砸的七零八碎,那样的身手还叫弱质女流,那他们家里那口子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琉玉倒是不知道百姓们的心思,她现在只是一脸淡定地立在原地,看向那位烈将军,“将军确定要这么做?”
后者轻斥一声,“本将军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一挥手,周围的士兵霎时朝三人涌过来。
“栖凰长公主驾到——”
一声尖利的高呼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人群霎时沸腾,比方才帮琉玉辩驳还要激动,他们尽皆望向人群外缓缓朝她们靠近的凤撵,金红的凤撵,缥缈的金色纱幔上振翅欲飞的金黄凤凰,那头,那身,那金丝银线,无一不透露着来人尊贵无匹的身份。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周围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周围的人尽皆跟着欢呼,“长公主殿下”
琉玉挑了挑眉,看着停下的凤撵,一人一身金红的华服缓缓下了步撵。
周遭众人霎时屏住呼吸,眼前之人高贵,美丽,十六七岁的年纪,那张高贵的美丽脸庞上是淡淡的温和笑容,给人一种一看就被融化掉的温暖。
“不知东晋九王爷亲临,有失远迎,栖凰奉皇兄之命特来迎九王爷入宫”女子出声,声若黄鹂鸣翠鸟,低柔玩转袅袅聘婷。
那九王爷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听她开口连忙点头应着,“栖凰公主客气了,由公主亲自相迎,是本王的福气”
栖凰公主还是微笑着,“那便请九王爷随栖凰入宫吧”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当街纵马总归是九王爷的不对,断腿就算了毕竟不知者无罪,但还是请九王爷向我负雪城的百姓道个歉给了赔偿再入宫也不迟”
温柔淡雅的语气,不徐不缓的速度,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不盛气凌人也不低人一等。
那九王爷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想也不想就点头,“好,好”
那烈将军见他这副模样,险些一个没忍住将他掐死。
“那便请九王爷道歉吧!”栖凰公主不徐不缓地说着,九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现在再反悔已然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对周围的百姓鞠躬道,“今日是长勉的不对,害诸位受了惊,长勉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完,他又让人拿了银两配给那些被他撞翻摊子的百姓,这才对栖凰公主笑道,“公主可还满意?”
栖凰公主没正面回答,却是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九王爷请”
那九王爷理了理衣襟,笑哈哈地离开,烈将军等人也相继跟上。
栖凰公主临转身前却看向琉玉,礼貌地问道,“不知姑娘是哪国使者,还是使者的亲属?”
琉玉哈哈一笑,挥了挥衣袖,“什么使者不使者的,小女子本就是北离人士,让公主殿下见笑了”
栖凰公主点了点头,道,“告辞”
说完她转身往凤撵走去,在百姓们兴奋的高呼声中,凤撵走的越来越远,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又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得了,咱也回吧”琉玉无趣地摆了摆手,往回走,淳于谷也没了逛街的心情,扯着楚怀一道往回走。
琉玉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琉云笙已经回来了,还把庭歌也一并带来了。
庭歌见到琉玉的第一句话就是一连串的问号,“阿楠怎么样?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生过病?”
琉玉眼尾微微一跳,“我也许久没见阿楠了!”
庭歌立马就变脸,“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阿楠还那么小你不把她带在身边,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
“庭歌”琉云笙冷声打断他。
琉玉那被生生压在心里的内疚因他一番话尽数被牵了出来,她压了压眉心,“我娘比我有经验,阿楠跟着她不会有事的!”
庭歌这才舒缓了脸色,他对琉玉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
琉玉没反对,上前两步,伸出手,庭歌两指搭在琉玉的手腕上,仔细听了脉才收回手。
“如何?”琉云笙忍不住问出声。
闻言,庭歌故作深沉地蹙起眉,摇了摇头。
这一举动一下把琉云笙的心提得老高,“可是严重了?”
闻言,庭歌抬头看了看琉玉的脸,狐疑道“脸上这疤怎么搞的?”
对于他忽然的转移话题,琉云笙很想揍人,他捏着眉心道,“你这里可还有‘凝香玉露’?”
庭歌挑眉,“怎么,楚韵没给你配药?”
“是我不让的,这疤留着也没什么不好的!”琉玉赶忙出声解释,自从知道庭歌和楚韵那档子事她就在想,用什么法子能让两人和好,虽然琉云笙老说,顺其自然就好,可她还是觉得人一生那么短暂,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浪费彼此生命,死的时候怎么后悔的都不知道!
庭歌奇怪地看向琉玉,“你疯了啊?脸上留着个疤有什么好的?”
琉玉吐了吐舌没说话。
庭歌无奈一叹,“好吧!你爱留就留着吧!反正这药我是没有,那是楚韵的独家秘方,我也不知道怎么配的!”
琉玉闻言,摸着下巴想了想,‘唔’了一声道,“没关系,楚韵已经从南阳过来了,想必北离皇寿宴前就能赶到”
庭歌霎时睁大眼睛看她,“你说,她来了?”
琉玉一脸天真无邪地点头,“是啊!我总不可能这个样子去参加寿宴吧?!”
庭歌垂下眼帘,脸色变了几变,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先走了!”庭歌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琉玉连忙拉住他,一脸谄媚的笑,“先别急着走啊!我的寒毒怎么样了你还没说清楚呢?”
庭歌默了一瞬,看向琉云笙,“没什么大碍,你再多辛苦辛苦,多出些汗就好了!我再配些药两相调理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他辛苦什么?”琉玉疑惑道,她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