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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琉云笙看不到她一脸的期待,只看得见琉玉一脸的哀怨,于是他二话不说唤了声楚辞,木头脸出现在门口。
“拿去喂狗”
“是”楚辞一本正经地接过。
“主上”素娘哀嚎,那可是她耗费了一个晚上的心血精心熬制出来的啊!就那么喂了狗岂不是便宜了那狗,辜负了她一片心意!呜呜呜,好忧桑。
素娘兴高采烈地来,垂头丧气地走,一想到她的心血没有被采纳她就伤心地不能自已。
琉玉看着她一副伤透了心的凄惨样,忍住了安慰她一番的冲动,生怕她一心软就得被迫喝下那一晚黏糊糊黑漆漆的鬼东西。
“怎么,想喝了?”琉云笙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琉玉一抬眼对上他那张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股子愤怒油然而生,她蹬蹬蹬走到他面前,恶狠狠道,“今晚你再敢乱来,以后就分房睡!”
说完,她自认为帅气地甩了甩头发大步跨出了房门,当然如果不是她弯着腰夹着腿跟个蛤蟆似的走路姿势,这动作还是相当帅的!
琉云笙看着她愤怒又猥琐的背影,无声地摸了摸鼻梁。
琉玉到了隔壁淳于谷住的屋子,只是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顿住了脚步。
“你非礼本公主”淳于谷羞恼的声音。
“公主,我只是看您被子掉了帮你拉了一下,怎么就是非礼你了?”楚怀无辜又委屈的声音。
琉玉忍不住放轻了脚步靠近一些,竖起耳朵偷听。
淳于谷又羞又恼,却又有些蛮不讲理,“你,你,你难道没听过非礼勿视,你怎么知道我被子掉了,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你就是偷看我非礼我了,你得负责”
琉玉的下巴掉了一地,这还是她乖乖女似的小谷么,怎么感觉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逼良为娼的土匪,还负责!
“公主殿下,我冤枉啊,我连您一丝一根头发丝细的身子都没看到,怎么就成了非礼勿视了?”楚怀的声音持续委屈。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现在还说这种话,你更得负责了”
“我,我……”
面对这么个无理取闹的公主殿下,楚怀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
寒冬初降,凌冽的寒风中,一片片纯白的羽毛,似碎裂的片片水晶,在微亮的空中,展开一副静谧和谐的飞雪漫天。她随风飘舞,转动,如音符般跃动在空中。飘扬的飞雪不着浓墨,淡淡的灰白,宛若渗透着飘逸悠远的山水画卷,在晨曦破晓前,展卷。
马车的车轮碾在碎石铺就而成的路上咕噜噜的声音尤为响亮,车轮碾过淡淡铺了一层的白雪上留下两道印记。
马蹄踏踏,一队人马行走在偏僻的官道上,雪花飘落在在马车车顶上,马儿的身上,骑马的人头上,印着一层淡淡的白。
宽阔的马车上,青玉雕凤香炉中袅袅香烟铺散开,淡淡紫竹清香萦绕鼻尖,令人神清气爽。
马车以暖玉铺地,点点温热从脚底蔓延,直入人心。
琉玉裹着厚厚的狐裘,手里还抱着一个暖暖的汤婆子,但她的脸色仍然有些泛白。
“好些了吗?”琉云笙在马车里添了火炉,柔声问她。
琉玉凑近那火炉子烤着,“好多了”
琉云笙点点头,走到她旁边坐着手伸进她的汤婆子里替她暖手,眉宇间不自觉地紧皱,“北离要比南阳更早些入冬,气候也冷得多,你身子畏寒可能受得住?”
琉玉嘻嘻笑着点头,“都已经入了北离边境了,待到了负雪城找到庭歌就好了”
琉云笙摸摸她的头,将她揽入怀里,微微叹了叹,“委屈你了”
琉玉哈哈笑了笑,“哪里委屈了,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北离那位年轻帝王了,冷一冷不要紧”
琉云笙没说话,目光却是落在琉玉的眸子上,那里有淡淡的蓝光萦绕,耀目生辉,凤目中划过莫名的情绪。
另一辆马车上,淳于谷裹着厚厚的披风,小脸红彤彤地伸出车窗外,看见不远处风雪不近身的楚怀,她张嘴就大喊,“小怀子,本公主要骑马”
那边,楚怀闻言,险些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幸亏他身姿矫健及时稳住了身形。
“小怀子,噗哈哈”庭七在一旁抿着嘴笑得不亦乐乎,“小怀子,小怀子”
楚怀一个眼刀子射向他,“仔细我把你扔进暗司刑房,让你体会体会七七四十九种大刑”
庭七闻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咱们云庭司有九九八十一种极刑,什么扒皮剜心梳篦的不过家常便饭,你要不要试试?”
楚怀抖了抖,认怂地驱马到淳于谷马车跟前,不是他怂,实在是云庭司那地方就是变态,里面的人也一个个都是变态,武功变态,性格变态,手段更变态,跟云庭司比,他们堪比皇家暗卫的暗司实在不足为惧。
淳于谷见楚怀一脸幽怨地过来,她当即双手叉腰,义正言辞道,“是不是庭七他欺负你了,告诉本公主,我替你教训他”
楚怀一脸苦逼地怼他露出个白森森的笑,“亏得公主殿下您这么大仁大义,不过还是算了,别到时候你没教训了他反被他教训一顿”
“你说什么?”淳于谷磨牙嚯嚯。
“没,没,什么也没说,公主您不是要骑马吗?我教你”楚怀连忙转移话题。
淳于谷哼了哼,“好吧”
于是官道上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副景象。
“小怀子,你搂紧点,我要掉下去了”说好的学骑马就是淳于谷坐在前面握着缰绳,身子却左摇右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楚怀吓得连忙扣住她的腰,下一秒又快速收回,生怕这位主子又吵着要他负责。
只是淳于谷实在吓得不行,她直嚷嚷要楚怀抱着她,百般无奈之下,楚怀只得搂住她的腰固定她,然后在一旁强调,“这可是公主你自己要求的,不关我的事,不负责的”
琉玉拉开车帘露出一丝缝,看向雪里渐渐落在队伍后头的两人,眉头不自觉皱起,“我怎么觉得小谷这次醒来变了很多”
琉云笙将她来回来,关上车帘以免风透着吹进来,“人总是要变的,只是看变成什么样”
琉玉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心想着到了负雪城定要叫庭歌给她看看。
漫天飞雪洁白如玉若天宫派下的天将,若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醉舞蹁跹;像迎风飞舞的蒲公英,飘飞如梦;像夏日蓝天里的朵朵白云,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
大雪纷飞,覆盖了花草树木,房屋楼舍,一片银装素裹,饶是深冬的寒梅也被厚厚的白雪掩盖了风华,只余点点殷红。
寒冬来临,各家提前备好的过冬之物统统派上了用场,厚棉袄,厚棉鞋都已经穿上了身。
北离地处北方,本就比其他各国要冷上一些,寒冬腊月自然更是要冷上三分,但是再寒冷的天气也有不少行人,商队,和从各国来访的使臣,他们递了通关文牒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北离腹地,朝着北离皇朝负雪城而去。
“怪冷的天,客官这是带夫人回娘家过年夜吧?”某城一处偏僻的路野上一简陋的茶铺子里,无个人围了一桌,三男两女,男的俊女的俏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连倒茶的小二哥都忍不住要搭上几句话。
“小二哥何以如此问?”问话之人一袭袅袅青衣,身姿聘婷,满头青丝仅用一支玉檀木簪别气,简单而淡雅,女子脸上遮了轻纱,脸看不太真切,但是露出来的那一双眼微微弯起弧度,眉目含情,顾盼生辉。
那小二哥被美人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回道,“夫人您一看就是北离人,而这位公子从你下马车开始就呵护备至,这么冷的天若不是回娘家又怎么会大老远来北离?”
“混小子,尽瞎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是位夫人了,没看到人家梳的是少女髻吗?干活去”一名中年男人一个板栗子敲在那小二哥头上,怒喝。
那小二哥立刻不好意思地对青衣女子也就是琉玉鞠了个躬,然后跑掉了。
中年男人这才抱歉地对琉玉几人道,“各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那徒儿头脑不好使,见怪见怪”
“没关系”琉玉不甚介意道。
中年男人离开后,淳于谷疑惑道,“姐姐,为什么他会说你和世子是夫妻呢,你们不是兄妹吗?”
琉玉尴尬地埋下头,“是那小二哥弄错了”
但是心里却在想,方才小二哥说她一看就是北离人,但是她不是出生在南阳吗?她一直以为她该是南阳人才对,还是那位小二哥弄错了。
“喔”淳于谷喔一声,默默喝茶。
一旁缄口沉默的楚怀默默看了琉玉一眼,她不打算告诉公主实情吗?
琉玉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对上,然后吐出几个字,“还不是时候”
一边的楚辞莫名其妙地看着楚怀和琉玉之间的眼神交流,一时间有些懵。
喝过热茶暖了身子之后,几人又打包带走了几壶酒用在路上暖身子之用。
从跨过北离边境之后,他们一大队人马便分了两路庭七带着云庭司的人和皇帝陛下派来一路上保护淳于谷的士兵走了小道,而琉玉几人则走大道,光明正大地往负雪城而去。
为什么要分开呢,因为世子爷说了,他们是来给北离皇贺寿的,带着那么一大波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找茬的,也为了低调行路便分做了两路。
琉玉几人离开后,那茶铺子的老板娘招手让那中年男人也就是茶铺子的老板靠过去,然后一脸八卦地道,“方才那位绝对是个夫人,二娃子没说错”
老板狐疑地看着她,“你可别乱说,你当我分不清妇人和姑娘家啊!二娃子没长脑子你也没长?”
老板娘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我一看她眉宇间的风韵便知道,她绝对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只是梳了个少女发髻而已,你还真当她是姑娘了?!”
老板顿时语塞,这个他还真看不出来。
老板和老板娘的战争结束,茶铺子角落里两个人慢慢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人道,“殿下,他们说的人可是郡主?”
另一人淡淡瞥他一眼,“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后者微微低下头,“属下无能,还没有线索”
“回去后自去领罚”另一人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出了茶铺子,剩下那人连忙放了碇银子在桌上然后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
北离皇城负雪城,深冬白雪中,一盏盏喜庆的红灯笼悬挂在各家房梁上,满城望过去红彤彤的一片,还有不少人家挂起了红绸,杀鸡宰羊,一片喜气洋洋。
“娘,娘,为什么过年要挂红灯笼啊?”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扬起脑袋问。
妇人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红灯笼代表喜庆,一盏红灯笼来年就是平安富贵”
“可是为什么要杀那些动物呢,她们好可怜”小女孩又问,话语里尽是对被杀的禽畜的同情。
“因为过年要吃肉啊,吃了肉小雅才能长高啊!”妇人耐心地回答。
小女孩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可是小雅不想长高,一直这么这么小就可以永远跟娘在一起了”
“傻孩子”妇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牵着她进了屋。
远远的,还传来小女孩天真无邪的问话,“娘,妞子她们说今年我们又会来很多很多人,他们也是也给咱们陛下贺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