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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颀长的身段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微微顿住,清美的瓜子脸微侧过来,看到林海那张从来坚毅的面容浮现出来的那一抹无奈黯然,淡淡道,“好好对待你今后的生活,机械师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我们,兴许不会再见面了吧。”
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莫名一紧,而这种心悸却又不知道来自何处。
但她最终向前迈出了一步,离开了这个杂物间,传来高跟鞋在舰桥长廊上逐渐远的声响。
李逸风一直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房间里的对话,当夏盈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刚好能够看到杂物问里默然的林海。
看到他彻底的沉默,李逸风侧头朝身边的副官道,“客船到港后,解除对他的逮捕令。”
副官怔了一下,不明白这位星舰副长的上司为何会突然收回对林海的逮捕指示?
李逸风看着在他眼里算是失魂落魄的林海,淡淡道,“只是一个小小的机械师……我能理解,刚才夏盈这番话对他的打击和杀伤,一点不亚于把他丢到首都星的法庭上进行一场残酷的审判……之前要逮捕他,是因为他和夏盈之间有不稳定的因素,我不容忍这种不稳定存在。但现在……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人多了,难道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逮捕?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精力耗费在小人物的身上。”
李逸风最后看了一眼似乎还在杂物间发愣的林海,和身边的宪兵正欲离开。
这个时候,舷窗外面不远的宇宙空间中,泛起了一道蓝光。
就像是在一张黑纸上,撕开一条缝,然后用蓝色电筒照出来。
又像是在深黑如墨的夜晚,天空突然爆出的一朵湛蓝焰火。
然后那些光芒,在飞船的舱壁之上,照射出一闪而逝淡淡存在的投影。
这道光影,吸引了两条舰船上的所有人,包括了李逸风和他的宪兵们此刻的目光,李逸风的双目朝着太空望,突然喃喃自语,“怎么会……?”
久经太空旅行的人,对这样的蓝芒一点不陌生。从术语上来,这种蓝光是因为飞船穿过跳跃点时因为撕裂空间而产生出的大量宇宙辐射所导致的现象。
而通俗点来,就是此刻,有另一艘船跃迁出现在了他们侧翼。
李逸风疑惑的是,因为这里的地理条件异常特殊,恒星的活动会影响通讯,所以在进入新南星宙域的时候,都会事先确认宙域周围的舰船的出没情况,避免在航线上发生“撞车”的危险。他们天马号护卫舰护送客船来到新南星宙域,本就事先得到了这个宙域附近所有帝国船只活动的情况,而这个时候他们所在的航线上,除了海鸥号和天马号,不应该有其他的舰船进行跃迁航行至此。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道蓝光的时候,林海就倏然眯眼。
而此刻包括了林海在内,客船上的所有人,恐怕还并不清楚,一场即将影响深远的历史事件,一场席卷所有人命运的风暴,正在这一刻,像是一只巨兽,从这深空之中,撕开了幕布,探出了獠牙。
我们出击!
终于到了无法避免的时刻,看到今天居然月票系统上线,还有些措不及。整理了一下,觉得那就接受吧,也该到这个时候了。
月票是对一本书成绩最直观的体现,既然已经开始了,烤鱼也就不退缩了。让我们冲吧!
犹记得当年第一次上架的时候,还像是个雏鸟一样畏畏缩缩。
因为我的背后根本就是寥寥无几的羽毛,那时候的我们,何等渺小。
后来我们终于可以到了这个平台,但距离眼前看不见的高山,白云,那些巨大的丰碑,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所以无法停歇,微微喘息,我们还要背上行囊,将疲惫抛之脑后,继续踏上征程。
曾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早已经丧失了野心。
曾经一起哭过一起笑过的你们,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现实磨圆了棱角,甘心在角落一辈子平庸下。
不!我们还要向上生长,还要拔节向前冲!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埋没,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曾经梦想过,但无奈放下的那些东西。不甘心曾经鲜活的心脏,逐渐老变得什么也做不了!
这本书,就是这样的故事,一个关于奋斗,关于不甘心,关于你和我,关于一个小人物成长的野心和梦想的史诗!
是,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部史诗,关键是你要如何谱写!
我曾经过,我们很渺小,渺小到在这个社会和世间甚至仅有一足之地,但正是这踏足一地,却足够我们撑起家庭,撑起事业,撑起人生的脊梁。
我们必将成长为参天大树,在沉重和压抑的现实之中突破,将狗娘养的操蛋的生活踩在脚下,俯瞰暖洋洋的曙光!
我不知道看书的兄弟朋友们在哪里,但这一次,请允许我召唤你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曾经失败,我们曾经摔得遍体鳞伤,我曾经让你们深深失望,但我写书,你仍然会聚集到我的面前,就像是一个老茶馆,在清晨的光线照耀下开始第一句话讲述的时候,一个个人,陆陆续续搬着凳子坐在面前,听我述的故事,听曾经的流年,听那些明明悲怆却哭不出来的故事,听我们辛酸的奋斗,听我们热血飞扬激情燃烧的年华,像是老朋友,不需要开口,默默地听我给你们诉的故事!
现在,我又开始呼唤你们了,你们是一群野狼,即便舔舐伤口,也绝不会磨灭野心和梦想。你们是一群老兵,即便卸甲归田,但需要保护家园的时候,依然磨锋砺刃,全副武装。
我的第一张月票,是宝剑锋大大投过来的,就让这一张月票,成为我们征战的号角,劈开战场的矢簇!
呼唤月票!
我们出击!
第十七章太空没有眼泪(四)
当湛蓝色光芒出现在太空的时候,对客船里的所有人来都是一场振奋的体验,试想在漆黑如墨,以光年为距离,以动辄数万年为瞬息永恒的太空之中,有这么一抹鲜艳的动态色泽涌现在人们眼前,就像是上帝馈赠的珍宝一样令人振奋。
客船上的乘客尽管进行过跃迁旅行,然而还没有亲眼见到这样跃迁跳出空司的实景。曾经有位旅行诗人将太空跳跃比喻为和古地球夏日海豚跃出水面一样优美,一度令人非常神往。以至于现在所有乘客们目光里没有反常,只有对这种奇景的赞叹。
但是任何一个有太空航船经验的人都明白,此时此刻,发生了非常状况。
空间的搅动结束,一艘色彩斑斓的星舰出现在了海鸥号和天马号护卫舰的侧翼。
这艘星舰看上有别于其他的客船和天马号这样的帝**方战舰,体型电超过天马号护卫舰,天马号与之相比,就像是一个小个子面对一个高个子一样的差距。
星舰的造型有些奇特,前端像是货币铜钱一样圆形的舰体,两侧有奇怪的凹槽,通体都有一种古怪而色彩斑斓的涂装。整个星舰看上就像是一只危险的鱼一样盯着面前的两条舰船。
这是一艘战舰,且不仅仅是一艘普通战舰,而是一艘驱逐舰!
这样的涂装出现在民用船只上面都会觉得怪异,更何况在一艘驱逐舰的身上。深海之中越是色彩斑斓的动物,就越是意味着诡异和危险,在此刻的太空之中,这条舰船的出现,让在观景台观摩的海鸥号乘客们,也渐渐开始从最初的兴奋,演变成某种不安惶恐的情绪。
此时此刻,一艘护卫舰,一艘民航客船上的不少人,都在通过舷窗,注视着外部的情况。在八爪鱼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恒星背景下,这艘驱逐舰静静的出现在宙域侧面,一动不动,让人越加有种毛骨悚然。
海鸥号的航行室中,船长和轮机长众人已经忙脚乱。
“赶紧和对方进行通讯!”
“恒星活动干扰中,和对方距离过远,电磁发射有极大的衰减,通讯信号无法被对方获知,我们也收不到对方的信号。”
“加大功率继续尝试接通通讯,打出照明信号弹,询问他们的目的。”
海鸥号船长有着近二十年的航行历史,在关键时刻经验有极大的作用,他此时看着屏幕上那艘沉默星舰被探望镜放大在屏幕上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天马号,天马号,这里是海鸥号,我们需要确认那艘船的情况,是否你们军方的接应战舰……”
“滋……滋……我们也在和对方通讯确认…………请稍等……”
航行室陷入一阵短暂的静谧之中。
除了船长之外,这里的轮机长,大副,船务处长都在民用飞船领域有或多或少数十年的经验,此时每个人的面容都掩不住一股惶然之色,显然都想到了一个可能,只是在这可怕的静谧之中,没有人敢率先开口。
开启那个潘多拉魔盒一样的不祥征兆。
海鸥号客船的各舱室之中,人们一群群贴着舷窗,
从这短暂的交汇静谧之中,人们已经预感到了一些问题,看到在舷窗外距离客船不远处的天马号护卫舰,再看到视野中有宽广地平线的新南星,他们终于从对一场有着冒险刺激的欢乐旅途的憧憬中回过神来。
一个胖子贴着玻窗的脸开始逐渐扭曲和变化,然后在极度的惊骇中,惊呼出那个字眼。
“……是空贼!”
整个客舱,似乎在极短时司的一阵寂静之后,人们的面部表情,开始顿时渐次惊恐惶遽的变化起来。
“这是空贼的涂装啊!”
“天,我们竟然遭遇了空贼!”
对于最近在米兰星区闹得沸沸扬扬的新南星空贼问题,很多人无不知晓,这已经成为了文明社会的热点话题。然而对于大部分人而言,空贼尽管是一群亡命之徒,打劫货船,挟持人质勒索政府。但毕竟是发生在别处的故事,和他们这些生活在文明社会,有家室,有地位,有恋人,有亲人,有安逸的工作和每月度假的生活,相差甚远。
空贼虽然出没于新南星宙域,但实际上人们都知道,空贼大多都在帝国疆域外围活动,其实真正距离新南星,还有好几千万公里的距离。更何况,帝国的巡逻舰队往往只是巡视一翻,那些空贼就跑得远远的。更遑论在距离新南星这么近的地方,出现空贼!
客船之中立即显得兵荒马乱起来,有婴儿骤然的哭泣声,有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也有小孩的奔跑,更有人争先恐后的扑向观景窗,兴致勃勃的看着这艘空贼的舰船。尽管很多人惊恐,但同样对很多人而言,空贼就像是一个展览品一样,提供给人们话题,供人们观览,与之更多的,并不是恐瞑,而是好奇,想看看这些被帝国战舰追得鸡飞狗跳,时不时打劫货船,让那些剥削接资产阶级跳脚痛限的家伙们,到底长得一副怎么三头六臂的模样。
所以此时的海鸥号客船之中,一双双的眼睛不光仅有惊恐,还有好奇,欣赏,各种各样的神情,关注着太空里那艘色彩斑斓的战舰。
此时的舰桥走廊之上,李逸风面色阴沉得极为可怕,他旁边的副官看着飞行在客船身旁的天马号护卫舰,知道现在的护卫舰船之上,定然也会如客船中一样忙乱。天马号护卫舰在出航之时,船上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