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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混入方程式战队,扭转家族局面,借混乱单枪匹马杀向加纳森。
讲到这一段的时候,简直是所有军人都起身了,捏紧了拳头,眼珠大瞪着,目光烁烁,仿佛已经设身处地的将自己带入进了当初的林海。
听着塔里尔讲述每一个细节。偏偏他还很会卖关子,一些关键时刻,他总是会停顿那么两下。在林海当时被围困危在旦夕脱身之前停住,士兵们就会惊慌失措的叫喊着“怎么了,后面怎么了?”,“头儿你赶紧说啊快急死人了!”,“我的尿还憋着呢,您这一惊一乍搞得我都快失禁了!”
通过这样的方式,塔里尔已经对这位林字军的最高统帅有了一个了解。同时知道为什么五位王骑会奉他为新王,为什么他能给予拓跋圭最终的致命一击。
也是因为他所传播的这些故事,林海的事迹也就很快的传遍了林字军全军,现在林字军的机师们还在讨论林海当初杀加纳森的机甲是什么型号?使命军演之上,当时还只是名士兵的林海是如何率队穿透凿破帝国军事天才江上哲指挥部的?揣摩每个战术细节。
这些关于林海的事迹,哪一个不是石破天惊?众将士对林海的那个崇拜,连当初威慑卡奇诺认为无人可敌的拓跋圭,现在在他们看来都不过是自己家将军前进路上注定会粉碎的一块砺石!
***
“真是可惜了,腾格尔是新闻界一个多么刚正不阿的人啊,人们说他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我们能经常的看到他对事件的仗义执言。当那些议员捣乱,想要从人民的手上拿钱去设立臃肿的部门,想要对军方管束,抢夺权力的时候,他能站出来直斥其非,而由此引发了有识之士的认可和帮助,才让那些政客不敢造次和有所收敛。”
也就在两人喝酒的时候,旁边的座位传来了一些愤愤不平的对话声。
那是几个中年男子。可能是下班之后,和友人相约小酌。
“有人说他一支笔,一张嘴,就堪比一支军队。而且他是真心为了王国着想,据说他私底下资助了很多因为战争而导致的孤儿,他为他们提供生活和学习的费用。而自己却过着清苦的生活,在骨瘦如柴中挥笔战斗。”一名男子捏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因为王国的现况,那些可恶的人太多,才让他不得不战斗。”
“据说下院重组之前,腾格尔就对那个议会上的人诸多抨击,而他甚至还频繁受到人身安全的威胁警告。而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混账通敌卖国的事是真的!”
一个男子因为愤怒和借着酒劲,抒发不满,“那帮下了台的议员,自然没有来得及对付腾格尔。但是这次可不一样!腾格尔这次炮打的可是天顶星企业,这个帝国的巨无霸公司,背后来历可让人咋舌,据说是圆桌家族中的最为神秘的阿萨斯家族。我看,天顶星企业大发国难财,将紧急资源以高价卖给军部,令国库不堪重负这种说法……恐怕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而天顶星一家企业,他们竟然敢这样做,若背后没有人支持,怎么可能?那么是谁支持,只可能是那身为堂堂圆桌的阿萨斯家族支持!”
一名友人终究还是清醒的,拉了拉那名男子的衣角,使眼色道,“小声点!那可是圆桌贵族!你想成为下一个腾格尔?”
“这件事可不止我们打抱不平,西区那边已经有人策划准备一场游行,希望上层贵族和政府针对此事给出一个说法。而至于什么腾格尔因为偷税漏税和诽谤这些问题被拘押调查,简直就是骗小孩的把戏!真拿来愚民么?”
那名清醒的友人再继续道,“你别开玩笑了,这件事,只要那边真的能给腾格尔坐实几个罪名,就是有游行又如何?游行队伍呐喊?但只要官方定了性,这种声音绝不会扩大下去,因为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腾格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有不同的说法,这件事迟早会在时间中淡化下去。而腾格尔这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那几名中年男子说着,神情凝重,有人知道这句话可能就是实际会发生的趋势了,有人“砰!”得擂了一下桌子,声音虚无的飘散在空气中,如同他们此时无力的呐喊。
塔里尔回过头来,看向宫靳,表情掺杂了意外和沉重道,“腾格尔……这个名字很熟……难道不就是当时林字营被公布成空贼,有人想将他们踩落在尘埃下的时候,那个第一时间选择了转播他们的战斗,将真相告诉给世人,第一次从媒体上为他们平反的那个主播吗?”
宫靳点了点头,“这个人在新闻界以刚直不阿出名。”
塔里尔神色微变,“那么他这次,好像得罪了鹰国了不得势力……会不会有危险?林海殿下,会怎么做?”
品尝了一口杯中辛烈的酒液,烧喉的感觉直入腹中,反而让宫靳有那么一种酣畅淋漓。
搁下酒杯,他的双眉之下,倏长的眼睛有锋芒闪过,“……等着看吧!”
***
***
血浆顺着被血痂凝结的黑色发根滴落在花纹繁复的编织地毯上。
男人被反绑着双手坐在一张椅子上。
周围的环境很特别。
之所以特别,是因为这个像囚犯的男人根本不是在囚笼一般的监狱或者关押地之中。相反他的四周,不光覆盖了整个房间的地毯价值不菲,头上是建筑物的穹顶,上面绘着诸如战神,美神,花海和彩虹一样的图景。
周围连墙壁都有复杂的凸纹线走线。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画作,有的是****的女人,有的是鲜艳的太阳花,有的是渡船的港口,有的是正在向星球坠落的燃烧的星舰……竟然每一幅都是外界绝版的名家之作。
这一切富丽堂皇的环境都显得和椅子上的那个看上去很是凄惨的男人格格不入。
男人似乎刚才昏迷中苏醒过来,他在打量自己身处的地方,直到看到了周围的一切之后,他才确定了自己进入了一个比任何深牢大狱还要森然,恐怕他一辈子都不要想离开的囚笼。
男子被撕裂的嘴角,忍不住浮出一丝苦笑。
在这个房间的周围,每个角落都站着黑衣男子。而在他的前方,是另一张椅子,那是一张和他这种硬木椅截然相反的宽大华丽座椅。
那上面有一个男子。
看到他在笑,那个男子开了口,“你在笑什么?你觉得很好笑?”
这个男子反问他的时候,也带着笑意。但那种笑意,却能让这个建筑物跌落冰点,仿佛你能看到他在笑,但他这笑容只不过是一层面皮,在那面皮下面的骨肉中,是被一层脸皮遮掩住的极为可怖的神情。
他背着手站起身来,踱步来到男子面前。笑着低头面对着他。似乎想要仔细分辨这个满脸血管破裂肿胀,浑身不知道多处软组织挫伤和骨折的人原来的模样。
然后他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他肿大得很不正常的脸部表皮传来巨大“啪!”得一声重响。就像是有人猛力鞭打一支皮球。
椅子上男子的脸狠狠抛向一边。
而后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又是反手一耳光。
再爆发出啪得肉皮颤响,男子的脸甩向反方向。
那个男人并没有结束,而是仍然左右手交加,“啪!”“啪!”“啪!”“啪!”得响声不绝这个房间。
最后他一脚踹出,踩在男子的胸口,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连人带椅踢倒在地。
他上前,在那个男子面前蹲下来,这次笑容不见了,而是一张突着眼珠,眼圈周围青色血管凸狞的面容,“你在笑什么!?腾格尔!啊!?”
椅子上男子的脸和嘴巴高高隆肿起来,已经无法再开口说出话来,回答他的质问。
第900章 活着
讯问腾格尔的人叫陈宓,光是阿萨斯家族当代家主陈克表兄的身份就足以让人敬他三分。而在他的头上,还有一大堆令人望而生畏的头衔。他既是光明顶公司隐藏的最大股东代表,又是阿克斯公司的执行总裁,还身兼很多促进会会长,贸易委员会的委员长的职务。
他的贵族头衔是伯爵,但身份的尊贵和家族的背景让很多侯爵在他面前也都只能毕恭毕敬。而见过陈宓的人,心里只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他的外表之下,这个人非常的可怕,绝不要与之为敌。
一直以来,陈宓都扮演着阿萨斯家族管家的角色,光明顶公司,阿古斯公司,还有许多的产业,陈宓管理着他们的运行,排除任何对这些产业不利的因素。
因此陈宓的双手不可避免的会沾染许多血腥。
而他很乐意作为这样的存在。
作为家族产业的捍卫者,陈宓对任何侵犯家族利益的事情,十分之痛恨,而腾格尔公开的质疑两大公司,这无异于是在打阿萨斯家族的脸,同时……在打他的脸。
每次想到这点,他的颧骨就在脸皮下鼓凸起伏。
陈宓挥了挥手,让人将意识涣散,几乎说不出话的腾格尔带下去。
没过多久,腾格尔被冰冷的水泼醒。然后又被带出了那间用来关押他的房间,来到一个有一张椅子,面对着一张桌椅的房间。
腾格尔被塞在了那张椅子上面,这次并没有把他双手反绑。押解他的黑衣人随后站在了房门处,房间四个角落都有这样的黑衣人,而他们的腰际都佩戴着他一旦有异动,便可以随时击晕他的手枪。
腾格尔觉得自己的脸还有些麻木僵硬,他抬起被长时间桎梏而发抖的手轻轻的揉了揉,发现抹过脸颊的手有一层褐色粉末,那是一些劣质的消炎药,喷在他的脸上,这能让他脸上的肿胀稍微缓解,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以嘶哑的声音开口说话。
他们现在,要他说话。
房间门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灰色正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对着腾格尔,坐了下来,然后将自己手上的一份纸质资料推到了他的面前。
腾格尔歪着脸低头看着这些文件,满脸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痂,这名男子尽管做了一些思想准备,但恐怕还是超出了他的预估,他不禁嚅了嚅嘴,最终还是开口道,“开门见山吧。腾格尔先生,我是调查局的职员,现在有好几份针对你的指控调查……你应该知道……”
“你是说……那些……子虚乌有的,就是为了污蔑我而编造的垃圾?”
“这一点我不做任何评论,因为我只是一名文职人员。但我仅以个人的立场告诫你,你其实很幸运,因为你其实是一个很受尊敬的人,外面有很多人希望你从这里出去。甚至,我还可以给你透露一些,我来到这里也是帝国上层一些大人物的意思,他们希望你能安然离开这里。我手上的这份文件里,请你仔细看,如果你愿意公开道歉,并承认自己之前对天顶星和阿克斯公司的那些言论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那么针对你的指控就可以撤销,并且,你可以从这里离开。”
这名男子看了角落里的那些武装大汉,又看着腾格尔脸上的这些伤痕,不忍道,“腾格尔先生,留着命,总比不明不白交待在了这里强。所以,暂时低一下头吧,你总要给那些想要你出来的人伸出手的机会,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要我承认之前的都是我的臆测和编造?公开对这两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