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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现代工人罢工爆发,郑梦准不引咎辞去议员职务就不错了,还争个鸟的市长?
唐谨言不由庆幸自己有了李富真这条线,因为工会这方面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牵扯,加上本来就为了瞒过郑家而私密进行,等这种消息能传到他耳朵里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也只有三星这样的巨无霸才能随时掌握工会的消息,及早做出提醒。
他默默想了一阵,开口道:“见面细说吧,或许有些事需要怒那帮个手。”
李富真沉默下去,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唐谨言见面。但这种密议一谈都要很久的,确实面谈要好些……良久才叹了口气:“我去你的新村会所,你把好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稳如李富真都信不过自己的会所了……但换个角度看,也能看出她现在心虚无比,根本没有了“让别人说去吧”的豪气。
在新村会所见面的时候,唐谨言倒是发现李富真的状态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原本以为她是疲惫兼忧郁的,毕竟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且最近事情又多。可是这见了面才发现,疲惫确实有点儿,可一点都不忧郁,甚至于连往常所见的压抑和戾气都不见了,眉梢眼角看上去柔和舒展了很多,看似最近过得心情挺放松的?
见唐谨言盯着她打量,李富真面无表情:“看我干什么?”
“感觉……怒那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李富真忽然发起怒来:“你是不是也想说我被你滋润得神清气足?”
这什么和什么?“也”?谁这么说过她吧?任佑宰么?唐谨言眨巴眨巴眼睛,却忽然觉得确实就是这么回事,肯定的。
第六百二十三章 这是一场战争
心中虽觉得是被自己滋润的,但嘴上这么说就是傻逼了,唐谨言摇头笑道:“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说怒那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富真瞪着他,明知道只是随口说个好听的,可不知不觉却怒气全失,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谨言几乎没见过她这种笑。平时有笑,那是对话时的自然微笑,很职业化的,说难听些可以算皮笑肉不笑,这应该是首次见她被话惹笑,那一瞬间浑身的威严凌厉眨眼消失不见,恍如春暖花开。
可惜花开也只是一刹,李富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迅速收敛笑容,绷着脸走进会所,一边道:“这话留着跟允琳说吧。”
唐谨言便也笑笑,没说什么。两人进了会所房间入座,唐谨言去酒柜取了酒,给各自倒了一杯。李富真低头看着酒液,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知道想了什么。
事情发生过,和以前独处时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了。说想要当没发生过?显然只是骗人骗己。
而唐谨言的座位很有意思——他们做的是矮桌,也就是韩式的跪席,在韩国属于正规待客的正坐,按礼节唐谨言本该在对面跪坐的,可却是挨着她并肩跪坐在一起,气氛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待客,反倒多出了八分暧昧。而李富真的反应同样很有意思,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唐谨言添酒,根本没有让他滚到对面去坐的想法。
明明气氛挺暧昧的,可两人的表现却都一本正经。唐谨言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认真道:“工会的动静证实了我的猜想,他们不可能毫无反击。我估计这应该是双管齐下的,一方面对付郑梦准,另一方面肯定还有手段冲着我来。”
李富真碰了杯,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单论工会这件事来说,这种手段如果在未知的时候爆发是很难办的,可一旦提早知道了就可以算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郑梦准为了争市长,随口给工人涨个薪根本不算个事,罢工的前提也就不复存在。”
唐谨言点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既然是个随时可以消弭的问题,我的意见是暂时装着不知道,引发他们的动作再说。即使罢工总是要从工厂开始,人群一聚集就甩出准备好的涨薪条款,煽动者反而会陷入被动。”
李富真淡淡道:“这是你该去和郑梦准讨论的事情,跟我说干什么?”
唐谨言低声道:“这次通过令尊的事情,我发现了自己的弱点。”
李富真豁然转头看着他,眼里有些凌厉。唐谨言的弱点,这是韩国多少人在研究的事情,包括朴槿惠,包括文在寅,包括无数人……也包括她李富真。
其实唐谨言的弱点很多,例如所有人所能得知的最大弱点自然是他的女朋友们,可这种事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是不会成为弱点的。在其他方面,唐谨言则属于明明浑身都是破绽,却让人无从着手的那种。就如他的黑底子,想要引爆会产生太多的关联问题,比如说走私涉及朴槿惠、涉及金武星、涉及海军、涉及整个仁川洗牌,这显然无法轻易作为突破口。
所以这是个让人很头疼的男人,多少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但他此刻要在她面前自曝其短?
唐谨言抿着酒,有些出神地道:“底蕴深如三星,李健熙一倒,都难免陷入风声鹤唳。我这点底蕴,呵呵……不客气的说,整个集团系于我一身,别说我倒了,即使是临时不在,比如说临时被传唤进检察厅,外头都没有人能够主持大局。白昌洙不行,允琳也不行,他们虽有在各自领域的威望,却缺乏统筹全局的能力,甚至有可能互相提防无法一锤定音,集团乱象便显。所以,弱点就是我自己。”
李富真怔了怔,沉默不语。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八成会是从这个角度下手。”唐谨言认真地看着李富真:“到那个时候,希望怒那帮我,允琳可以站在台前,怒那帮她出谋划策稳定局面。”
李富真抿了抿嘴,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要是出了状况,我为什么不趁机吞你公司?实话告诉你,对大唐公司我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说,你是欠征服是吗?
唐谨言笑了起来,笑容很是灿烂,看得李富真心中微微一跳,却又偏过头去。
“好吧好吧。”唐谨言笑道:“那不提这些好了,反正还是未知。郑梦准啊现代啊什么的也终究是外人的事,对比起来,我更在乎怒那的事。家里的状况怎样了?伯父也说让我帮忙,怎么最近都不见你找我?”
李富真怔了怔,原本有些强自梗着的神情眨眼之间软化下去,低头道:“最近我忽然不想离了。”
“嗯?”
“有任佑宰做幌子,我可以更肆意的做喜欢的事情。”李富真终于转头看着他:“比如,公然来找你,至少在外人眼里还是常规合作洽谈。没有任佑宰的话,外人怎么看就难说了。”
唐谨言轻笑道:“所以怒那其实是想见我的。”
李富真面无表情地偏回头,看着矮几淡淡道:“你们猜得对,我是被滋润得很满意,可那又怎样?我有我的需求,你的本钱不错……如果你想帮我,那不如满足我。我要是高兴了,帮你稳定局面什么的也不是不能考虑。”
我勒个去……唐谨言瞪大了眼睛,这尼玛是把老子当鸭子?
明明她不是这种想法,可说出来的话偏偏要高人一等的装逼。唐谨言心中很是无语,这种女人果然是需要征服的,这是一场战争。他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二话不说地站起身来。跪坐的矮几,这么一站起来,那地方就直接凑近了李富真的脸。
李富真讶然抬头,唐谨言笑眯眯地摁着她的脑袋,笑容可掬:“我很乐意效劳,但在那之前,总要怒那让它先站起来吧。”
结合着摁着脑袋的动作,李富真瞬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又要她口?
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李富真正要发怒,唐谨言的手掌微一用力,她的脑袋就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
“不错。”唐谨言可恶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不愧是三星公主,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可自己何等人物,平时多么颐指气使,为什么在他这儿明明是被羞辱,却能产生快感?
李富真想不明白,总觉得每当这种奇怪的时候,自己的智商都变得特别低。
唐谨言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幽幽的充满了诱惑:“舌头不动的话,它怎么站起来帮你?”
李富真一片茫然,明明不是已经站起来了么……她鬼使神差的动了动舌头,很硬的呀。
“你们绝对是姐妹,亲得不能更亲了。”唐谨言的话好像有些叹息的意味,李富真越发茫然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第六百二十四章 意外
最令李富真悲愤的是,说好了“先让它站起来”,然后“满足她”,结果直接在她嘴里弄完,提上裤子就没那事了。
李富真悲愤地跪坐在那里,愤怒地盯着他喘息:“你你你……”
唐谨言眨巴眨巴眼睛:“漫漫长夜,何必心急?”
李富真心痒得快崩溃,可她又不能真的犯贱求艹,勉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切齿道:“唐谨言,你故意羞辱,这账我会跟你算个清楚!”
唐谨言缓缓道:“鸭子这种事谁爱做谁做,唐某人是做不来的。不过怒那……有一句话叫一决雌雄,也就是说争斗的双方总该有一个是雄的,有一个是雌的。我觉得吧……在你家里,你是雄的,任佑宰是雌的,而你为之压抑十几年,如今想要在我这里寻找的是相反的东西。”
李富真怔了怔,怒意慢慢消散下去。
唐谨言的话说到了一切的源头,她为什么会和唐谨言搅和在一起,并且被粗暴凌辱还能产生快感的源头。这个源头她自己也知道,但被人这么剖开了说,还是令她产生了一种被剥得赤裸裸的感觉。
虽然她此刻已经起身,不再是跪坐,可唐谨言的高度看她依然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其实怒那跪着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李富真终于受不了这赤裸裸的言辞,愤然拎起包包,转身就走。
唐谨言也没有拦,战争可不是死缠烂打。
正在此时,唐谨言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接起一听,对面传来权正阳的声音:“我泛西方旗下夜场,有个醉鬼喝醉了乱喊乱叫,说这个月内就要让唐谨言和李富真这对狗男女好看。要不要控制起来问问状况?”
唐谨言淡淡道:“会这么说话的……莫非是任佑宰?”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富真骤然停下了脚步。
“韩国很少有人不认识他……”权正阳笑了笑:“就是任佑宰。”
唐谨言看了看李富真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控制住,我就过来。”
※※※
首尔道上,一般来说人们默认着是唐谨言已经一统江湖,可实际上权正阳的泛西方派一直没有像其他帮派那样被唐谨言兼并,也就是说唐谨言表面上号称一统江湖,其实还是有掣肘的。这是当初为了做给议会看的,表示没有实质一统而是划江而治,这就不容易引起过于剧烈的反弹。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权正阳不仅始终在服从唐谨言的指挥,而且他才是最早投效的那一个。
任佑宰就属于不知道的……他已经自认为足够谨慎了,去的酒吧不仅仅是泛西方派的地盘,而且还十分偏远,车子都快开到金浦机场附近了,想必就算唐谨言有势力渗透进泛西方也不至于挑个这么偏僻的破酒吧。
最关键的是他也实在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大喊大叫的把不该说的话给喊得人人侧目,也许是平时过得太压抑了,在重金属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