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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做掩护,白阅珺手中的铅笔未停下,慢慢地画着素描。
并且,同灰牙解释,“拍照,就是通过相机,把东西变成图片。不过,我不是让你们拍照,是摄影。”
灰牙今年七岁多,要是换算做人类的岁数,已经四十多岁了。在这个人类的世界里,它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立的思维。
白阅珺说的话,它都听得懂,但是也需要时间消化。
“并不是一定要你们做。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们非常感谢。如果不行,我们也能够理解。”
灰牙趴在地上,两只前蹄交叠着,很有“土皇帝”的味道。
思考片刻,它没有回答,反问:“我想知道,你们让我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它并不排斥帮助人类,但它也不会傻到随便人类使唤和利用。
“那些人做的事情,在人类的世界里,也是违法的。我们必须阻止他们。而且,要让他们做不下去,就只能让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才可以。”
灰牙问:“他们真的会被抓起来?”
“人类法律规定里有一条是,非法猎捕、杀害、濒危野生动物罪或者非法收购运输、出售、濒危野生动物、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就是说,不管是贩卖还是宰杀野生动物等行为,都是可以定罪的。”(注1)
白阅珺试图说服它。
“那些人就算没有参与宰杀,但是他们参与了贩卖。非法贩卖一只穿山甲即可判刑,8只以下为一般刑事案件,8至16只为重大刑事案件,16只以上即为特别重大刑事案件。普通行为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简单点说,最少能关他们五年以上。”
灰牙的眼神并不好看。
它声音低沉地说道:“杀了那么多的穿山甲,就关几年?在你们人类眼里,我们动物的命,特别不值钱。”
“不。不是这样。”
白阅珺反驳道,“在这世界上,不管什么生物,是人,是猫,或者是穿山甲,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只是无论在哪个圈子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有的人对你们肆意杀害和虐待,可是也同样有一些人,他们很喜欢你们,将你们当做宠物,甚至是朋友,照顾你们,保护你们。”
“恶人的残害,也不只是对你们,对人类也有这样的例子。有些人杀了人,但是他们却不用偿命,并不是说他们不该死,而是这个世界愿意给他们改正的机会。这世界之所以有法律,是为了约束犯罪,但并不能以法律来衡量生命的价值。你说,对不对?”
灰牙换了个方式趴着,不过两只前蹄依旧交叠在一起,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气势。
它像是在思考她说的话。
好一会儿后,它说:“我可以帮你们。可是,我要先告诉你们,如果发现有危险,我会让它们立刻逃走。”
它不可能为了将那些人送去坐牢,而牺牲自己的兄弟姐妹。
白阅珺宛然一笑,“那是当然。”
素描也画好了。
黑白小猫跳到白阅珺的腿上,仔细地看了看,惊呼一声,“老大!这里又有一个老大!”
它是想说,画得真像。
华亦冉站在她身后,嘀咕了声,“有两把刷子啊。”
她但笑不语。
白阅珺拿了根橡皮筋把那幅素描,卷起来,送给了灰牙,就当是谢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条规定的罪名为“非法猎捕、杀害、濒危野生动物罪或者非法收购运输、出售、濒危野生动物、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
如果只是贩卖的话,应该犯有出售珍贵野生动物罪。如果还有其他行为的话,就以相应的行为来确定具体的罪名,但是量刑是基本一致的:普通行为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第37章 第37章 行动
《撕火》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黑白小猫对能画出一个灰牙老大这种事情,觉得神奇至极。
回到魏芳家,黑白小猫紧紧抱着白阅珺的腿,“小珺小珺,你也给我画一张,画一张。”
白阅珺哭笑不得,低头看它,逗趣道:“那要看你表现。”
黑白小猫顿了下,忽然倒地,挥舞着两只前蹄,撒娇着:“喵~喵~”
白阅珺笑了,在塑料椅子坐下,将画板支架起来。
“开始吧。”
黑白小猫随即将爪子贴在脸上,扮出可爱模样。
白阅珺早知道它爱扮懵,不以为意,拿起铅笔,开始画画。
猫的外形基本相差不大,只在□□上有比较明显差别。白阅珺画功还可以,很快完成。
画完才发现魏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看着,华亦冉也接完电话过来了。
有外人在,白阅珺不好当面和黑白小猫对话,只说它这么可爱,画张画送给它。
小猫是魏家的,魏明理所当然接了过来,感慨道:“姐姐,你好厉害。”
白阅珺忽然想到,她的背包里好似还搁着一个拍立得。那东西可比她的画快多了。
她跑上楼,去房间里拿来拍立得,对魏明说,“这个东西也很好玩。”
魏明从电视上看到过相机,以为她手里拿的也是普通数码相机。
等白阅珺为黑白小猫拍了一张后,将相机纸递给他,让他轻轻甩几下。
他不明所以,按她所说照做。
很快,相机纸上出现了另一只小猫。魏明诧异不已,顶着明亮的眼睛巴巴看着她。
白阅珺又为他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看到相机纸上的自己,虽然样子挫了些,但仍旧十分欢喜。
他抓着相片,跑进屋里,去和魏芳炫耀。
魏芳拿着刚洗干净的荔枝出来,叫嚷着也要拍照。
白阅珺将拍立得给了她,几句话教会她使用方法,让她和魏明自个儿玩去了。
荔枝是自己家中的,并不是很大颗,不过外壳鲜红,看着味道像是不错。
魏芳用小篮子装着,搁在地上,随便他们吃。
华亦冉坐在她旁边,剥了荔枝往嘴里塞。肉多汁甜。
“你还会捣鼓这些东西?”
白阅珺转头看他,顺手把剥开的荔枝塞进嘴里。“我不像会这些的人?”
他点头,“不像。”
“那我像什么?。”
“刺猬。”长满刺。
她冷呵了声,“那怎么没把你扎死?”
“我皮厚,不怕扎。”
她懒得理他。
两人安静吃荔枝。
拨开的红壳子随意丢在地上,已经堆成了小山。白阅珺觉得越吃味道越好,手一直未停下。
见她又往篮子里伸手,华亦冉随即抓住。
“荔枝容易上火,吃多不好。”
平时,她并不在意这些。
她饮食从来没有规律。在家里的时候,时常一天只吃两顿,因为早晨起不来。就算起来了,偶尔犯懒,也经常吃了面包垫肚子就算一餐。
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正经地做顿饭,或者叫外卖。
她也不会忌口。觉得好吃的东西,定然是要多吃些,才觉得甘心。
不过他说了,她也就没再继续。
他掏出烟盒,拿了根烟点上。吸了两口,问她:“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她跑到旁边水龙头,洗了手,又擦了擦嘴巴。跑回来,重新坐下。
“小学开始学的。每天被奶奶压着在家里学两个小时的国画,周末还要去上素描课。初中和高中都是这么过来的。那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他第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事情,还略带埋怨。
“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小孩子都喜欢玩啊。”
“不见得。”
她停下动作,想起冯铭铭和她说过他的事情。
“那你呢?”
那时光有点遥远,华亦冉想了有一会儿。
“小学,比较经常做活动。那时候,还想过以后当运动员。家里人没同意,说太累。初中的时候,就自己开公司了。第一间开的物流公司。”
“这么能耐。”
他伸手捏了她脸,“没能耐上得了你?”
她打掉他手,“嘚瑟吧你。”
他眉开眼笑。
隔天夜深后,华亦冉和白阅珺出门,做正事。
两人开着车到机砖厂附近,把车停在一堆砌着的机砖后面。下车,安静往竹片屋子而去。
半路上,遇到了等在那儿的灰牙。
它带着三只猫,两只黑色的,一只黄色的,都像是有些年龄了。
晦暗的夜,四周杂草丛生,没有居民,没有人。路上突然出现泛着绿光的眼睛,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但白阅珺一眼就认出了它们。
她拉着华亦冉的手走过去,“等很久了吗?”
灰牙仰头挺胸,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挺久了。刚刚去巡视了一遍。”
白阅珺称赞,“不错啊,还知道事先探路。”
灰牙抬头看着她,眼神分明在说“愚蠢的人类,老子一直这么聪明。”
“既然探过路,那说说,什么情况?”
灰牙秉持“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则,不对她的愚蠢多加指责。
淡淡然说道:“有四个人,在屋子里打牌。狗都还关在后面。上锁了。那门我们弄不开。”
“你们进屋看过没?”
灰牙摇头,“还没。等你们来商量。”
对于听不懂动物语言的华亦冉来说,这场对话无疑就是鸡同鸭讲的典范。
白阅珺的话他是听清了,但那只灰毛猫……只是一直在喵喵喵地叫而已。
看懂了华亦冉的脸色,白阅珺将两人的对话翻译给他听。
他说,“不用钥匙,我可以开。”
白阅珺:“你还有这本事?”
他笑,“为了撬姑娘闺房,苦练过。”
她对他翻了个白眼。
如此,他们开始分工合作。
那只黄毛猫负责望风,守在竹片屋子门口。
白阅珺和华亦冉跟在灰牙身后,慢慢向关着狗的铁栏靠近。虽然慢但终究是到达了,华亦冉用从车上拿的一根细针,很快撬开了锁头。
白阅珺低声让那些狗跟着两只黑猫,慢慢往外面跑去。
两只黑猫受了灰牙嘱咐,倒是把这个工作做得很好。
眼看铁笼里只剩下三四只土狗了,望风的黄猫突然跑过来,对着灰牙叫道,“老大,有个小子要出来撒尿!”
之前,华亦冉研究过这里的环境。他记得竹片屋子前面确实有个水泥砌的厕所。
他没出声,推了白阅珺一把,让她带着剩下的几只狗先离开。他自己跑进围栏里,把最后面那瘦弱的土狗抱起来,撒腿往外跑。
竹片屋子里传来说话声,用的是闽南语。
“你们听到没?有猫叫声?”
“这地方偶尔是有野猫,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奇怪。福哥,我们去抓两只猫来吃吧?”
“……要抓自己去抓。”
“成,那我和阿亮去。”
阿亮就是去上厕所的男人。
他走出来,刚好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抱着狗,正往前跑。
“靠。那人谁?给我站住!……快出来。后面看看,狗还在不在?!”
郑福带着另外一个男人走出来,男人跑到后面一看,围栏里空荡荡的。
他慌忙跑过来,“福哥,狗都不见了。妈的!”
“肯定是刚刚那男人!他们往机砖厂跑了!”
郑福气愤之极,“他妈的,上车,给我追!敢偷老子的狗,老子不打断你狗腿!”
白阅珺和灰牙带着剩下的三四只土狗,跑到车边的时候,老早跑出来的十来只狗已经等在那儿了。
她开了车门和后车厢,“快,都上车……先上!”
后车厢是闷了些,但被关了这么久,土狗们都害怕了。听到灰牙冲它们叫,也没时间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