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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尝试坐起身,却完全使不上力气,浑身疼痛。
护士见状,皱眉阻止:“哎哎哎,你才刚醒,还不能起床。乖乖躺着不要乱动,需要多休养几天。”
东野寻闭了闭眼,表示知道了。
他嘴巴干涩的厉害,再开口,嗓子眼疼的像吞过玻璃渣,火辣辣的疼:“和……我一起的……”
话没说完,小护士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你想问和你一起遭遇车祸的那位先生吗?”
东野寻点点头。
美女护士笑道:“您放心吧,他没什么事,就受了点皮外伤。”
东野寻安心了。
两秒后,他又问:“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十几个小时。”护士回答他。
他松了口气,还好谷小满不在国内。
否则,她又该心疼了。
“我伤得重吗?”他又问。
护士安抚:“安心躺几天就好,没伤到要害,也没伤到骨头。”
她说着,把水杯放到他嘴边,“少喝点水,润润嗓子。”
东野寻含着吸管,慢慢地喝了几口。
没过一会儿,他抵抗不住疲惫感,再次昏睡过去。
。。。。。。
护士看着入睡的人,不禁叹了口气,轻轻阖上门,离开了病房。
加护病房禁止家属探望。
第二天,东野寻转到VIP病房,付苏才过来探望。
他还穿着病号服,的确伤的不重,看到床上已经能坐起来的东野寻,心里百味陈杂,当然还有带着后怕的愤怒。
“付特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东野寻还有心情调侃。
付苏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瞪着他不语,骨子深处的倔劲又上来了。
“我才发现欧阳总根本比不上你,你就是个疯子!”他咬牙切齿地说。
东野寻笑笑,抬眸看过去:“我怎么也不能比他差了不是么。”
付苏气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东野寻神色凝重地说:“付特助,我现在有心无力,接下来的事情还要辛苦你和易大状。”
语毕,沉默了好一会儿,付苏才咬牙问:“医生没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东野寻烦躁地说:“说了,十天半个月。”
付苏听闻后,也锁紧了眉结。
很快,他又欣慰地呼出口气,严肃道:“对你下手的人已经被抓住了。”
东野寻轻轻应了声,在他的意料之中。
先前找了人保护自己,那晚刚一出门,他还发现了另一拨人,当时就猜想到应该是沈时的人。
“易大状去见过那伙人了?”他沉声问。
“还没有。他等你醒来做决定。”付苏正色道。
“恩。”东野寻沉默片刻,眯了眯眼道:“不着急,先晾着他们。那边打点好,不要让他们放人,恶意跟踪致使交通事故,关一个月没问题。等我好了,亲自去会会他们。”
毕竟那伙人是冲他来的。
付苏倒是赞成,当下应了声:“好。”
东野寻沉思半晌,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床边的人:“你什么时候出院?”
付苏回答:“等会儿做个全身检,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704。第704章 期许春暖花开,等来的却是柳暗花明19
东野寻点头:“行,那你帮我保密,别让我母亲知道。”
付苏点头。
“还有,也别让云珠知道。”他又嘱咐。
付苏不是很情愿地点了点头。
东野寻不解,苦笑着问:“怎么了?”
“她在外面游玩,你都出了这么大事儿,也总该让她知道吧。”付苏为他抱不平。
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没办法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
“所以,更不能让她知道啊。她心思细腻,又爱胡思乱想,让她知道了,明天就能回来,你信不信?”
“……噢。”付苏迟疑着应了声:“回来不正好……可以照顾你。”
东野寻:“……”
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死脑筋。
“我说不许告诉她就不许!”他说死了。
付苏依旧不能理解,却不情愿地回道:“行!”
易大状来的时候,东野寻正抱着电脑浏览谷小满发来的邮件。
他伸头扫了眼,下意识地念道:“污污污污~阿斯旺古老破旧的火车。老司机,开起来。哈哈哈哈……”
念完后,易大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惊讶道:“老司机?”
果然,人不可貌相呐。
“臭丫头,越来越不正经了。”东野寻嘴角弯了弯,心猿意马地想着,他好像更喜欢不正经的她。
“啧,”易啸风咋舌,瞅着他:“你这么年轻都混上老司机驾驶证了,让我情何以堪呐。”
东野寻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揶揄:“你还需要驾驶证?”
易啸风看着他,怔住两秒,然后哈哈大笑。
“你小子太坏了!”他还不忘点评一句。
东野寻不置一词。
……
埃及。
这天晚上旅行团在沙漠过的夜,他们在前往阿布辛贝的途中。
当天凌晨4点多出发,因为埃及局势动荡,全程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压头阵,坐了3、4个小时的大巴穿越撒哈拉沙漠。
沙漠白天很热,晚上又特别冷,大概只有零上几度,他们都穿上了薄款羽绒服。
帐篷还没有顶,能看到满天星斗,如钻石般闪耀。
从前一晚开始,谷立夏突然又烧的严重起来,到眼下已经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谷小满把衣服都盖在他的身上,捂出了一身汗,沙漠里也没地方洗澡,她只能把谷立夏汗透的衣服给换下来。
否则,凉透了,只会加重病情。
她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谷立夏眼眸迷离地看着她,嘶哑道:“云珠,你长大了,都懂得照顾我了。爷爷奶奶离开后,每次你生病,都是我照顾你……”
谷小满听了他的话,手上动作一僵,心底涌起了强大的酸楚,眼睛里竟漫起了水雾。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她突然发觉以前自己真的很不懂事。
这天晚上,谷立夏梦到了爷爷,梦到了奶奶,当然也梦到了文竹。
那么多人在他的梦里来来去去,他却只觉孤寂凄冷,甚至还有强烈的恐惧。
仿佛回到了爷爷去世前,他分不清黑天白夜,被浓浓的恐惧压得透不过气来。在房间里彻夜失眠,小小的人,在崩溃和清醒之间拼命的挣扎,沉浮。
705。第705章 期许春暖花开,等来的却是柳暗花明20
暗夜里,像有一只凶残的魔爪,无情地掏空了他的心脏,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一阵阵往里灌着冷风。
“疼……疼……好疼……”
半夜,谷小满被他痛苦的呻~吟声惊醒,连忙坐起身,打开了露营灯,只见他额头上都是汗,俊雅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有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枕头印湿了一片深色的泪痕。
谷小满睡意全无,一时心痛得不能呼吸,她本能地抬手摇他的肩膀:“哥哥,你哪里不舒服?”
谷立夏好看的眉毛,紧锁成结,睫毛眨动的频率很高,似乎依然在噩梦里挣扎。
“哥哥,你醒醒?”谷小满两手抓着他的肩又晃了两下。
谷立夏缓缓地睁开眼睛,灯光刺眼,又半眯着眼看了她两秒,似醒非醒的模样。
他似乎很累,一个字没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眼角泪痕未干。
谷小满扯了湿巾帮他擦汗,谷立夏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不讲话,也不肯松开。
谷小满只好用另外一只手帮他擦汗,故作不经意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泪。
谷立夏任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谷小满没办法,柔声安抚:“不要怕,是梦。”
谷立夏眸光闪了闪,攥着她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噩梦不断,彻夜难眠。
虽说是选择性失忆,但那种忘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遗忘,只是本能的潜意识里去压制它,拒绝去想起,但阴影一直如影随形。
那些极度痛苦的梦境,常年对他的肉~体和精神施加着近乎摧毁性的伤害。
他的神经脆弱的不堪一击,时刻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镇日里浑浑噩噩,夜里不得安眠。
就这样反复承受着催心的折磨,当噩梦一遍遍重现时,就仿佛情景再现。
他万分恐慌,渴望救赎,自我挣扎,几度疯魔。
“哥哥,是梦,看我在这里。”谷小满不厌其烦地安抚。
她可以确定,谷立夏并没有完全清醒,他还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你不要丢下我。”谷立夏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眶里迅速涌满了泪水。
谷小满怔怔地望着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因为灯光太亮,又闭上了眼睛。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一个人回到公寓里,总是感觉很冷,大热天我依然冻得瑟瑟发抖。”他的眼泪不间断地流淌,像是永远也流不尽似的。
谷小满无法想象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没看完光盘,仅仅看了几眼,就痛苦的受不了。
而谷立夏呢?
痛苦经年,谈什么感同身受?
除了他自己,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体会到那种痛苦有多难熬。
谷小满的眼眶湿了,她努力克制着情绪,柔声道:“我去陪你啊,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很突兀,谷立夏说:“云珠,你说你爱谷立夏。”
谷小满猝不及防地僵在那里。
她怔怔地望着谷立夏,久久无言以对。
但最终,她还是开口说道:“我爱哥哥。”
爱谷立夏和爱哥哥完全是两个概念。
706。第706章 期许春暖花开,等来的却是柳暗花明21
“呵!”谷立夏讽笑了声,低哑地揶揄:“平日里不让你直呼名字的时候,你倒是喊得起劲。眼下准许你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