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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飞天那戏谑的视线,秦流墨尴尬的收回目光,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副将军不是应该去城里送信了嘛,怎么还在这处呆着?”
飞天撇了撇嘴角,随后不屑的看了眼秦流墨,“我只是想看看这秦将军是何许人也,竟能将那呆子气成那样。”
秦流墨顿了下,心道,呆子?这认知倒还和他一样,随后他又收起笑意,认真的说道,“现在看到了,那还请副将军以大事为重。”
飞天见秦流素如此趾高气昂,他气得挑起秀眉,后想起却有重要的事要做,便硬生生的吞下那口气,拂袖离去。
秦流墨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黑色男子,轻笑着说道,“虽然脾气差了些,但是这轻功还真是厉害。”夜色逐渐褪去,远处有一处光亮渐渐跳出地平线,秦流墨守在敌军的后方,等着那如约的信号响起。
那南羽国与鬼方国的士兵经过一夜的部署早已准备就绪,不过不知为何他们心中倒是萦绕着几丝危机,像是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正在靠近一般。
江南的冬天,雾气很重,尤其在太阳出来之前的最重,秦流墨等得就是这个时候,那时敌军的人必定会点起火把已驱散雾气,到那时他们便可循着光亮火攻了。
秦流墨看着渐渐浓起来的雾气,低声问着一旁的士官,“将火折子发下去吧,然后等我命令。”
士官点了点头,便挪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往一边走去,现在雾气正浓,对他们也是一种威胁,所以他们此刻也是十分小心。
而离陈国不远处的鬼方国和南羽国的士兵却躁动起来了,他们看着渐渐厚起来的雾,心头涌上几抹惊慌。
“都安静下来,还未站,士气便浮了,你们是想丢了性命不成。”
忽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大家是立刻便安静下来了。
一颇具威严的男子从营帐里出来,他登上搭好的火台,冷冷的看着众人,随后说道,“接下来若是让我在听到任何浮躁的声音,我定不轻饶。”
“斯图木将军何必动怒呢,我们这些士兵都生在北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雾呢,你这般恐吓他们,莫不是想让他们在未上战场就软了腿?”
众人心惊胆战之际,便听到这温润的声音,顿时都松了口气,还好雅塔尔军师来了。
火台上的斯图木是鬼方国的将军,性子暴怒,所以军中无一人敢忤逆他的话,至于这雅塔尔,他是南羽国的军政大臣,性子温润,这斯图木一发火,他便出来圆场,颇得众人的爱戴。
“哼,若是现在就软了腿,倒不如直接滚回去的好,何必来这处呢!”斯图木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不屑。
众人顿觉苦不堪言,眉头直跳,低声吐槽,又不是他们想要到这战场上来啊,试问谁没事回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哈哈。”雅尔塔轻笑了几声,清朗的声音在这冬日里更加的柔人,他扬起头,依稀看得清火台上那人如刀削般般的侧脸,“将军以为个个士兵像您这样就会打得了胜仗。”
“你。。。。。。”斯图木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心里,他恼怒的看着台下的如玉公子,心底一阵纳闷,怎么这人总是要与自己抬杠呢,每每自己整顿军队之时,他保准要出来插上一脚。
雅尔塔收起那无害的笑,眼底渗着几分寒意,话里也没了笑意,“将军,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这般胆小,若不是心中有个念想,他们早就不顾一切了,也正是因为着这份念想,他们心中才会有要打胜仗的信念,他们想要活着回去,将军这些你都知道嘛?”
斯图木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一众士兵倒是因为摊上这么个能够理解他们的军事而暗自庆幸。
雅塔尔扫了眼鸦雀无声的空地,轻笑了声,随后又恢复为那翩翩公子的模样,“好了,都散了吧,好好警惕就可以了。”随后他抬起头对着斯图木说道,“大将军,不知现在可有时间,我想与你商量接下来的事。”
斯图木应了声,随后从火台上走下来,途经几处守卫点,瞧着神情严峻的士兵,他心底倒是对雅尔塔升起了几分敬佩,仅凭几句话便收买了人心,果真厉害。
正文 第880章愚人
斯图木踏进大帐内,瞧着坐在不远处的人,心底无端的生气几分怒意,他不满的瞪着正在喝着青稞的某人,“雅尔塔军事真是大善人啊,那些士兵也真幸福呢!”
雅尔塔挑起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沉着脸的斯图木,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哈哈,大将军,不过是件小事,何必生气呢!再说了”,顿了下,雅尔塔微米双眼,半是玩笑半是严肃的说道,“大将军你难道不想稳定军心嘛?”
斯图木被雅尔塔堵得哑口无言,他嘴唇微抿,负气的坐在一旁,整张脸写满了不爽。
雅尔塔叹了口气,笑眯眯的说道,“我的好将军,你就是生气也不该在这时候发作才是啊。”
斯图木刚想说自己没有生气,却忽的瞥见一抹白色的衣衫,他条件反射的回身瞧去,就被那近在咫尺的面孔吓得差点就坐不稳,他迅速的往一旁的退了点,一抹温热也涌上脸颊上,他干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军师,说话就说话,何故靠的这么近!”
这斯图木虽是鬼方国之人,倒是没有被那里的太阳所荼毒,相较于那些黑炭,这皮肤倒也算的上白皙了,所以此刻面上的红晕便清晰的落在了雅尔塔的眼里,他勾起嘴角轻轻一笑,一双眼装着醉死人不偿命的温润。
斯图木瞧着那斯文淡雅的笑,心神一晃,神游了片刻,才尴尬的收回目光,“军师不是说有事商量嘛?”
雅尔塔眼角带笑,微一旋身,便坐在了斯图木对面,一手捏着茶杯,随意的转着,瞟了斯图木几眼,便懒懒的说道,“大将军还真是无趣,不禁逗不禁逗啊!”
斯图木不满瞪了眼雅尔塔,迅速的为自己满了杯茶,一口咽下,随后板着面孔说道,“军师有时间在这里开玩笑,倒不如想想如何打赢眼前的这场胜仗。”
雅尔塔放下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着,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眼底染上一抹深思,随后他抬起头,清明的双眼染上一抹复杂的情绪,“将军认为这场仗我们胜算有几成?”
斯图木顿了下,随后笑道,“军师,无论这场仗我们有几成的胜算,我们都得赢,不是嘛?”
雅尔塔眼神一变,随后又露出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是啊,将军说得是,只是——”他悠悠的望着神情严峻的某人,缓缓说道,“这场仗我们没有可能赢。”
斯图木皱起眉头,并不赞成雅尔塔的话,他以为雅尔塔是贪生怕死,便说出此等丧气之话,他轻哼了声,不屑的说道,“原来军师也是惜命之人啊!”
雅尔塔看着斯图木那气呼呼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准备说将军是聪明之人呢,现在看来将军果然只是四肢发达啊。”
斯图木憋着一肚子火,本不欲宣泄出,可是听着雅尔塔这般贬低自己,他恼火的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一丈,“军师,你这是何意!”
在账外守着的士兵听到自家将军这充满怒气的声音,心脏冷不丁的漏掉了几拍,将军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又被军师惹恼了,他想着那温润如玉的公子,心道,将军千万莫要将军师伤了个好歹!
相较于账外噤若寒蝉的几人,雅尔塔到显得气定神闲,他淡定的倒了杯青稞递到斯图木跟前,低沉柔和的声音也缓缓传出,“将军,喝杯青稞去去火吧。”
斯图木冷哼一声,恼火的坐在一旁,也不去看雅尔塔,只接过茶便往嘴里送。
雅尔塔眼底闪过几抹笑意,这鬼方国的将军倒是个率性之人,这火来的快去得也快,倒也有几分可爱。
“将军,你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文臣,只是我自然能坐上这南羽国的国师,所经历的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哪里会贪生怕死。”雅尔塔笑了笑,迎着斯图木错愕的目光,他一字一句的吐露自己的猜想,“将军,这陈国的国君可是那齐国君王的舅舅啊,你认为如今我们大举进攻陈国,齐国的君王会无动于衷嘛?再说了陈国算是齐国对外的一道屏障,若是陈国没了,齐国的南境就会受到威胁,没有一个君主愿意看到自己的疆土受到威胁的。”
“你是说?”斯图木此刻冷静下来,想想雅尔塔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忽得想起自己刚刚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对人发火,便尴尬的说出心中的话,“军师,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将军的玩笑话我自然不会当真的。”雅尔塔轻笑了声,随后便做严肃的模样,认真的说道,“将军这场仗我们不能打,不仅不能打,而且我们也该找时机撤退。”
“什么?”斯图木不解的看着雅尔塔,一对剑眉聚在一起,都快成了小山了,“军师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奉命过来剿灭陈国,难道到后来还要不站而退?”
逃兵?他斯图木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他从军数十载只听过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从未听过不战而逃的。
雅尔塔看着斯图木激动的样子,摇了摇头,仔细的分析道,“将军,我们都知道齐国兵力强盛,他若是兵临城下,哪里是我们两国能抵挡的,而且西边的南凌国早就虎视眈眈了,我们与齐国一站,势必两败俱伤,到时候它们不久坐收渔翁之利了。”
斯图木垂着头想了半晌,雅尔塔说的却有道理,只是。。。。。。他抬起头,纠结的说道,“军师说得有理,可是我们奉了王上的命令,誓要抓住那陈国君主的,如果我们就此撤退。。。。。”
“哈哈,将军认为我不会安排妥当的嘛?”雅尔塔仰头笑了几声,才沉稳的说道,“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派了人潜入宫里了,只带我发出信号,他们就会行动起来。”
“。。。。。。。”原来这人早就已经想好了,斯图木看着雅尔塔那恣意的笑,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快,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军师还真是聪慧过人呢!”
“哪里哪里,将军过奖了,我不过想得多了些罢了。”雅尔塔摆了摆手,随后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那么,将军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呢?”
“哼,军师已经想好了,又何必问我呢!”斯图木不满的冷哼一声,随后偏头看着不远处的佩剑。
“既然如此,那这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雅尔塔说着便走到帐外对着一旁的守卫低声耳语了几句。
斯图木想知道雅尔塔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性子使然,他才不会主动去问呢,不过又挨不过心底的好奇,他便起身,踱至出口处,掀开帘子的一角,侧着身子,准备听一听雅尔塔说了什么,不过雅尔塔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他就是动用内力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该死的,雅尔塔绝对是故意的。”他轻声的呢喃了句,后见那人准备回来,便迅速的放下帘子,回到位上坐好,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很正常,他便执起青稞细细的品着。雅尔塔刚一转身就瞥见那抹暗色的衣角,想着那死要面子的某人躲在入口处偷听,他便觉得好笑,等笑够了他才掀开帘子,当瞧见那人正装模作样的喝着青稞,嘴角的笑意便再也藏不住了,“将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