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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难道是怕此事真的与庄妃娘娘有关系……”高公公有些不解,但思索了一番,却也回了道:“老奴明白了。就算不可能是庄妃娘娘,皇上也怕是皇上身边最信任、最亲近之人。”
“是庄妃也好,不是庄妃也好,寡人心里希望的,是不想看到这些斗争,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这,是谁都无意义了。”
听独孤翼吐着心里的苦水,高公公倒也是理解得很。
“高公公,你知道吗,寡人从小的时候,从小看着父皇身边有那么多妃嫔娘娘的时候,寡人感到不解,为什么父皇与我母后不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等寡人开始渐渐长大的时候,寡人就想,就希望不要像父皇那样,寡人这一生可以只与一个人携手走过。但直到现在,后宫扩充结束,再到今日这样的局面,寡人才知道,寡人当时的想法有多天真。”
“皇上,您的意思,老奴都明白。”独孤翼这样的烦恼,高公公曾也并未少见过。不多说什么,他也只得这般简言简语地安慰了独孤翼道。
不一会儿的儿工夫,阿秀便来了和清宫,大约是一路快跑到了这里,一见到独孤翼便气喘吁吁地向他说道:“皇……皇上,奴婢看见守门的怜香往西宫去了。”
“西宫?好。”从昨日下毒之事起,等到现在,这十几个时辰的漫长等待,那可疑之人也终是露出了马脚。
随即,独孤翼便摆驾一齐去了西宫,同时也让高公公去请了东宫各宫的娘娘妃嫔。他倒是想看看,这是一场怎样的大戏。
却说那凤鸾宫守门的宫女怜香去了西宫,正来到了那莺儿的所居之处时,莺儿忽地一头雾水,一边问她这个时辰跑来这里做什么,一边又让她赶紧离开。
“莺……莺美人,奴……奴婢来是想告诉你皇后娘娘她……她……”
“你疯了吧你!”那怜香结结巴巴,未等她把话说完,莺儿便立即打断了她,边说着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随即又对那怜香低声说了道:“皇后娘娘出了事现在人人皆知,你现在过来不是害我吗,有没有脑子啊你,快点回去!”
“莺美人,奴婢……奴婢的话还没有说……说完呢……”
“我让你快点回去呢,听到了没有!”莺儿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随即便对她吼了道。
“还要回哪儿去啊。”莺儿话音刚落,忽地就传来了这一句问话,听着这声响,二人不觉心里一惊,边是好奇,边转过身去,却见独孤翼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看到独孤翼的这一刻,那莺儿和怜香二人的魂儿都快吓没了。
“皇……皇上,您……您怎么来了……”莺儿边问着独孤翼,声音都在颤抖,随即,又与那怜香一齐,唰的跪在了地上,只又胆颤地向独孤翼喊了一句:“给皇上请安。”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莺儿与那怜香跪在地上,此时除了杨子期,各宫的妃嫔差不多都到了。独孤翼威严地坐在上座,向那怜香问了道。
“奴……奴婢名……名叫怜香,是……是凤鸾宫的。”那怜香已然吓得不敢抬头,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
“那寡人再问你,你这时候来这西宫做什么的,还有,皇后昨日遇害之事,与你的关系,整个事情的经过,都与寡人如实道来。”独孤翼严肃地向怜香问了这些话,又见一旁的莺美人急得焦头烂额的衣服模样,便又补了一句:
“若是敢有半句掺假,结果也不用寡人多说了。”
“回……回皇上,是……是莺美人……是莺美人让奴婢去推的皇后娘娘。”说到这里,那怜香便有些胆怯地看向了莺儿。
听她一说,那莺儿随即也急了,立即哭着嚷着向独孤翼辩解道:“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您别听她瞎说,她在诬陷臣妾,皇上……”
“住口!”一边呵止住了莺儿,独孤翼一边又向那怜香问了道:“怜香,你继续说,莺美人是如何让你去推皇后娘娘的,从头到尾,都给寡人说清楚了。”
“回皇上,莺美人她……她仗着自己是主子,她威胁奴婢去害皇后娘娘,奴婢如果不答应她,她就说以后不会放过奴婢。”边说着,那怜香边也哭了起来:
“奴婢不得已,才在夜里将皇后娘娘骗了出去,奴婢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才趁机推了娘娘一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听到这里,那莺儿又忍不住吼了她道,随即便又被呵止住。
“怜香,那这个是什么,这个是从哪里来的?”独孤翼掏出了那只红色的荷包,高高举在面前,边示与了那怜香看,边又向她问了道。
这只荷包或许众人都不认识,但傅杏儿绝对认识,看到独孤翼举起这只荷包时,她随即便认了出来,这就是自己丢失的那只荷包。
“回……回皇上,这……这也是莺美人交给奴婢的,她……通说让奴婢待在身上,在推倒皇后娘娘之后故意丢落在那里……”
听怜香说到这里,那莺儿便随即傻了眼了,不知该如何辩驳了。
“丢落在那里做什么?”独孤翼又问了道。
“丢……丢落在那里去……去陷害庄妃娘娘。”
“你住口!”莺儿听了,不觉又呵止怜香道:“怜香,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我是要你去陷害庄妃娘娘!”
随即又转过头来对独孤翼说:“皇上,您不要相信她,她在诬陷臣妾,臣妾没有对她这样说过。是庄妃娘娘,是庄妃娘娘要害皇后娘娘的,是她们她们联合起来诬陷臣妾的,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不只是莺儿已经吓得乱了阵脚,还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现在倒像是在说胡话了。
而坐在一旁的傅杏儿见了此景,也不免斥责了那莺儿,为自己辩解了道:“莺美人,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偷了本宫的荷包来陷害本宫?”
“莺美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独孤翼心中有些气愤,倒也有些庆幸,他只情绪平复,语气冷淡地又问了那莺儿道。
莺儿见事情也都已经败露了,只得承认了自己的罪过:
“皇上,臣妾没什么好说的了,是臣妾一时鬼迷了心窍,见不得皇上重新庄妃,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来陷害她,臣妾之罪。”说道这里,那莺儿的声音也不觉低了下去。
不知是那怜香惧怕独孤翼的威严,还是别的原因,她只磕磕愣愣地,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知罪还犯,莺美人,你可知道,不谈陷害庄妃,光是你伤害皇后一事,就足以治你的死罪!”
“臣妾不知,臣妾不知道啊皇上!”听到这里,莺儿不觉又是吓了一大惊,只因认为有王晓君撑腰,她不曾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败露,更不曾想过自己犯了死罪之类的,想到这里,她立即又哭着求了情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过臣妾一命吧。”
说到这里,她又求向了傅杏儿,求向了王晓君:
“还有庄妃娘娘!庄妃娘娘,是臣妾没长眼,求求您了,求您帮臣妾求个情,让皇上绕了臣妾一命吧,臣妾以后做牛做马,再也不敢惹您了。贵妃娘娘,念在臣妾与您还有些旧情的份儿上,求您也帮莺儿说句话吧,莺儿还不想死!”说罢,莺儿不禁又各朝她们磕了头。
傅杏儿还没反应过来她如此大的变换,见她这副模样,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只有王晓君随即对她说了道:“莺美人,你不用现在如此模样求本宫,当日在灵秀宫的时候,你对本宫做了什么,我王晓君也还没有忘记。再说了,本宫也劝过你,让你摆正自己的心态,你却偏不听。”
听王晓君如此说,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全不像她之前那样,倒跟换了个人似的。莺儿思索不过来,越发感到了不解,遂又问了道:“贵妃娘娘,您这是在说什么,莺儿听不懂,您不是……”
正文 第344章 演戏
“够了!”
“皇上……”
独孤翼的这声呵止与王晓君唤他的这句话,几乎是一齐喊出口的。
几个女人一台戏,独孤翼早已经没了看下去的耐心,随即便不想听莺儿再说下去。
对于王晓君刚才那一喊,独孤翼又对她问了道:“贵妃,还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皇上,臣妾本不想说什么,但臣妾也不想因以前的事公报私仇。臣妾也相信,莺美人以后应该不会再犯了,还希望皇上能看在臣妾与她是旧识的份儿上能绕过她一命。”
听到这里,独孤翼沉默了一番,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又对莺儿问了道:“莺美人,你自己犯的罪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寡人再问你,除了这些,你可还有背的什么事隐瞒了寡人没有说的?”
莺儿一听,不觉又紧张起来,禁不住瞥了王晓君一眼,随即便向独孤翼回了道:“皇上,臣妾已经罪该万死,哪还有敢欺瞒皇上的?”
听独孤翼如此问,又边听莺儿说着,王晓君也忽然感到了一丝的不安,面上也有些不自然。
恰在此时,独孤翼又问了道:“是吗,莺美人,你再好好想想,昨夜皇后遇害之前,你可还曾做过什么?”
“皇上,皇上所指何事,莺儿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啊。”莺儿苦思冥想,只猜不到独孤翼所问究竟何事。
听到这里,独孤翼又向那跪在旁边的怜香问了道:“怜香,你告诉寡人,昨日皇后水里的毒可是莺美人指使你下的?”
“下毒?”莺儿一听,立即矢口否决了道:“皇上,臣妾没有下毒,这件事绝对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若是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皇上……”
“怜香,你说。”独孤翼又对怜香说了道。
“回……回皇上。”怜香听了,随即叩首,答了独孤翼道:“奴婢没有下毒,莺美人确实没有指使奴婢给皇后娘娘下毒,下毒之事,确实与奴婢没有关系。”
“是啊,皇上,你看,怜香都说了,莺儿确实没有欺骗您啊……”
“够了。”独孤翼又呵止住了莺儿,听她们如此说来,下毒之事,应该不是莺儿所为,但究竟是何人吓得毒,却又成了一个谜。
独孤翼没再去想这些,只管先处理了眼前之事,遂与莺儿和怜香二人说了道:
“莺美人,你因妒忌庄妃而陷害她,又加害皇后,且威胁宫婢助你害人,罪当处死。”听到这里,那莺美人已经哑口无言,甚至不敢呼吸,却见独孤翼停顿了些许,又继续说了道:
“但念在皇后以慈悲为怀,早已求过寡人,托寡人饶过你们死罪,因此,寡人现在宣布,莺美人革去美人头衔,降为采女,移居西宫偏殿,闭门思过三个月,无寡人允许,不得放出,且以后只要是皇后所在之地,三十尺以内,莺美人均不得靠近。”
独孤翼这番话说罢,那莺儿双腿已经疲软了,吓得跪坐在地上,也可算是放下心来了。
原害怕至极,心只悬一线,以为自己逃不了死罪了,却没想到,竟还是因为皇后的一番宽容之心,得意让自己逃过了这一打劫,遂跪谢了独孤翼的一番饶恕,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至于那凤鸾宫的宫婢怜香,也是同样,因为答应了杨子期先前的那一番求情,独孤翼也并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