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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地劝说着独孤翼。
“这位兄台。”独孤翼尽力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又放大了声音朝安文勋说道:“她已经受了伤,如果不及时救治会因失血过多而亡的,只要你肯放下手中的武器就犯,我定帮你保住她性命。”
听了这话,看着秦流素不断流血的伤口,安文昭还是犹豫着动摇了,他遂与独孤翼说道:“我不需要你替她保命,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现在放了她出宫去,我就留下,任你处置。”
“好!”独孤翼立即回道。
“那你现在让他们开宫门!”安文昭又说道。
“听你的,开宫门!”独孤翼大声一吼,那四个守门的侍卫先是互相望望,随后便立即打开了宫门。
安文昭看着怀里的秦流素,苍白的面色,让他想起了先前将她从水仙楼带回家时的模样,这个如此瘦小的姑娘,总是出乎意料人地勇敢与坚强。
他将秦流素抱稳了站起身来,也正当他要随着守门的侍卫一起走出这宫门之时,一个黑影忽然从天而降。
却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只见他手执长剑,武艺惊人的他三下两下便将那些守门的将士和所剩的几个侍卫杀了个干净。
“抓住他们!”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了,失算的独孤翼随即命令身后的侍卫和弓箭手围了上去,重重刀影与密集的箭雨便向他们袭了过来。
“你赶紧带她走,这里交给我!”那黑衣人便厮杀着冲过来的侍卫,便铿锵有力地朝着安文昭说道。
“请问恩人是谁?可否报上名来?”安文昭随即忍不住问道。
正文 第307章 大义
“你甭管我是谁,再不带她走她就要死了!”
话未说完,又是一道道密集的箭雨向他们袭来,却见那黑衣人瞬间腾空一跃,长剑一挥,这一簇簇射过来的细箭都被打了回去。
安文昭抱着秦流素刚跑出宫门去不久,在外等候了近半天的王仕宣也随即来接应了。
见秦流素受伤昏迷,王仕宣立即紧张地说道:“快随我一起扶她上马车!”
“不,你先赶紧带秦流素回去治伤,她失血太多了。”边说着,安文昭便将秦流素交给了王仕宣,转身就要回去。
“你还要回去干吗呀?”王仕宣好奇地问道。
安文昭转过头来,跟他说道:“有贵人护着我们出来的,我不能扔下他一个人不管。你先带秦流素回去,若她没有大碍的话,再来接我也不迟。”边说着,安文昭转过头便又往回宫的那个方向去了。
“喂!你……你就不怕我占你妹妹的便宜嘛。”王仕宣无奈地叹了声气,遂抱着秦流素上了马车走了。
却说等安文昭回道那宫里时,那个黑衣人已经受了些轻伤,却还在与那些侍卫周旋着。
“你又回来做什么?”看到安文昭,那黑衣人问道。
“我来帮你。”说罢,安文昭也冲上前去,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便与那些侍卫杀了起来。
然而,凭安文昭的武力,他还是敌不上那些在数量上占优势的侍卫,他的右臂还是中了一箭。
“真是不自量力。”待那黑衣人有一次打退了那一大簇蜂蛹而来的密箭时,他又对安文昭说道:“我先撤了,你这点本事就不要逞能了,他们已经伤亡许多,你赶紧趁机跑吧。”
说罢,又是轻身一跃,那黑衣人腾空而去,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了。
安文昭见状,也立即丢下了刀,捂着中箭的手臂朝着宫外撤了去。
众侍卫见人已跑,正在犹豫着等候命令时,独孤翼忽一挥手,便示意了他们不要去追了。
随着刺客的逃跑,众人也都随着独孤翼等人散了。
有人全当是看戏一般,唏嘘感叹一番,便也不再去想这事了。
对于目睹了全过程的独孤荀和管钦幽来说,也算是在他们初涉世事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另一番与众不同的感慨。
而唯独对独孤意来说,这又往他的内心注入了另一番与以往不同的复杂情绪。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那蒙面男子抱着秦流素时的情景。就像当日在陈府的时候,他抱着施雪竹那样。
也正是看到那男子为了救秦流素而不惜一切代价的情景,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这一而且,也便触到了他内心深处某一种特别的情愫。
这种感觉他最是深有感触的。看到心爱的人受伤或者是面临危险的时候,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看到那个男子抱着秦流素的那一刻,独孤翼忽然意识到,作为他众多妃嫔之一的安秦流素,一个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小丫头,一个有时候让自己无法应对甚至是觉得她对于自己的江山社稷来说全无可能成为一个贤内助的人,竟然还有安阳侯这样作为养父却还冒了险想要回她的人。
竟然还有为了她肯连性命都不要的人。
而他,独孤翼,当初是施雪竹为了保全他而选择牺牲自己的。
而今细细想来,离开陈府时的那一刻,他作为一个皇帝而带来的心中的胆怯,才是他抛下施雪竹逃走的理由,而他所谓的作为一国之君未完成的使命,只是他逃避的借口。
说白了,他虽是皇帝,可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可再转念一想,他若不是皇帝,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吧。
他若不是一国之君,或许他也可以像那蒙面男子一样,做个敢爱敢恨的人,做个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而牺牲一切的人。
回到和清宫的独孤翼找出了今日秦流素送她的那个生辰礼物,这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猫脸面具就像昔日秦流素那般面容一样,天真无邪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忧愁,只有几分趣味。
再一次端详着这个面具,独孤翼全无睡意,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再一次跑出了皇宫大门的那一刻,安文昭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利箭刺伤了手臂的剧烈疼痛与忙碌紧张了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全注在了了他的身上。
倚坐在一处朝西的宫墙边,看着自己受伤流血的手臂,安文昭咬紧了牙关,使出了所剩下的全部力气,将那箭头从自己的手臂上拔了出来。
伴随着无法言说的剧烈疼痛,他又使劲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来,再借着咬牙的力气,将它紧紧绑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安文昭看着天上璀璨的星光,每一颗闪着的星星都像是秦流素在朝他笑一般。
想着秦流素现在应该已经被王仕宣安全带走,他便也放下心来了,加上手臂上流失了较多的血,安文昭便舒心地昏睡了过去。
今日这样的不眠之夜似乎又成了大家共同的心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也牵动了每个人不一样的情绪。
被封为皇后的施雪竹一如既往地感受到了独孤翼对她的那份厚爱,因为在意她,所以并不在意她那些不完美的过去。
因为在意他,所以一句话将她腹中无爹的孩子收为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在意她,所以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也是给了她的。
可施雪竹也越发感觉到了自己肩上渐来的重担。作为后宫之主,她所要接手的,有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将会有很多承载在小事情上的大的血腥残酷之事。
作为一国之母,她还是时不时地会担心自己腹中名不副实的皇子,而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在不久的将来会何去何从,她也无法预知。
晋升为皇贵妃的陈燕雪,她的脸上有着人人都能感受得到的笑意。可她心里划过的一丝淡淡的波澜,却是无人知晓的。
回想起自己初遇独孤翼的那一刻,她便将自己的心交于他了。
得到他的那一刻,她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真正得到幸福的人了。
成为皇贵妃的那一刻,对于心中那一丝淡淡的失落,她的在意却逐渐超越了面上的喜悦。
谁说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最爱的人,哪怕是和自己最亲密的人。
她与施雪竹自是亲如姐妹一般的,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施雪竹所有事情的。可正因为如此,她与施雪竹才有了可比性。
比起与施雪竹姐妹般的友情,比起她对施雪竹那一段痛苦过去的同情,她更加放在心上的,是她自己的幸运,是她自己对于独孤翼来说更加过于施雪竹的那种完美。
“我怎么能这么想呢,她可是我的雪竹姐姐,她比谁都更配做我的雪竹姐姐。”
想到这里,陈燕雪回过神来,不禁自责了一番,遂也闭上了眼睛睡下了。
而此时的王晓君。她自是沉浸在荣升为贵妃的喜悦之中的。而她对安文昭的最后一丝留恋,也全转化成了死心,全累加在了她对安秦流素的恨之上。
她的内心也是最无波澜的,因为,自从那日听独孤翼对她说出了那样一番话之后,她便渐渐觉得,在前方等着她的,还有更加有趣的东西。
话说王仕宣接到了受伤的秦流素之后,命车夫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京城。
路过安府之时,见安府大门紧闭,王仕宣犹豫了一番还是将秦流素带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后,王仕宣也是丝毫没有懈怠,随即亲自安置好了秦流素边派人请了大夫过来为她看诊。
“王少爷,这位小姐只是因流血过多晕过去了,我已经为她的伤口上过药并且包扎好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午后便能醒来,我这边也开好了药方子,你明日记得差人去抓药,药须小火慢煎,一日喝早晚两次。”
凌晨被从熟睡中唤醒的张大夫强忍着困意向王仕宣交代好了一切,临走时又向王仕宣补了两句:“对了,为防止有意外突发的情况,小姐的旁边最好是有人守着。还有,这位小姐太瘦弱了,又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要多补补。”
“多谢张大夫了。”王仕宣向张大夫道了谢并送他出了门。
此时的他尽是谦恭之态,先前那番有些调皮甚至是不正经的做派也毫无了踪影。
待王仕宣回道房内,见秦流素此时熟睡着的这般模样,心中竟有一丝宽慰之感。
回想起在无忧镇安阳侯府初次见到秦流素的那番情景,他才意识到,这个让他曾也无心念叨过几次的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这样静静地在他面前,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庞。
看着秦流素此时的形容模样,安文昭不禁感慨道:“你这个小丫头,到底有着怎样神奇的魅力,能让安文昭那小子为了你冒了那么大的险。”
想到安文昭,王仕宣忽然想起他还没有从皇宫回来。思索一番,忽又觉得,他既是有武功了得的贵人相助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安文昭啊安文昭,你妹妹这边离不开人,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就先凑合着这一晚吧,本少爷明日再去找你。”就这样自言自语念叨了一番,王仕宣便决定在这床边为秦流素守着了。
却说那春荷回到了慧慈太后所住的那封尘店内,见太后仍在打坐念经,便不忍打扰,放下了手中的黑色蒙面巾后,便直接脱了身上的夜行衣。
“那个姑娘已经出宫去了吗?”慧慈太后微微睁开眼,安静地向她问道。
“回太后,他们已经出宫去了,那姑娘被箭刺伤了,不过应该并无大碍。”春荷边回着,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