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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接过。里面刻录了一张军用星图。
扫了一眼,她找到了破虏界所在。这是一处位于三重天与二重天的交界地带。魔界在它的西北方位,与之仅隔两个界面。
难道是魔界接连攻克了那两个界面,已然打到了破虏界?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古大人,昨天,守备所是与何方势力交战?”
古主簿叹了一口气:“魔界。”说着,他从案头上拿了一份战报,“这是昨天破虏界传来的战报。您先看看。”
没想到古主簿准备这么充分,沐晚甚是感激,道了谢,接过飞快的看了起来。
据战报上说,前天晚上,子夜时分,一支千余人的魔军突然偷袭破虏界。金护军率领守备所全体将军奋力抗敌。双方激战将近四个时辰,最后,魔军仓皇败走。而金护军也在战斗中壮烈牺牲。此一战,战虏界守备所歼敌七百余口,而己方折殒三十二人,重伤二十六名,其余人皆有轻伤。在战报的末尾写道,守备所疗伤的丹药告急,请求大量调拨。
沐晚看完,问道:“疗伤的丹药,将军大人批了吗?”
古主簿目光流转:“将军大人说,连年与魔界交战,伤药消耗极大,甚是吃紧。沐大人先赴任。主帐这边会尽快调拨,派专人押送过去。还有,今年,新募的军士,我们北大营与南大营是一起集训的。刚好,集训完毕。将军大人已经批了,先紧着破虏界,补足兵力。五十名军士,于今天清晨已经出发。明天黄昏之前,定能到达破虏界。”
沐晚在心里冷哼一声,又问道:“那五十军士都是什么修为?”
“这个,在下并不知情。将军大人没有透露。”古主簿说道,“将军大人只给了星图和战报。星图,您可以带走。但是,战报,是要入档的。”
原来这些资料不是你准备的。沐晚将战报还给他,收了委任状和星图,淡声说道:“知道了。”
见她就这样拿着委任状和星图走了,古主簿愕然之后,好不郁闷,在心里嘀咕道:懂不懂规矩!在老子这里领了军职,连点茶水钱也不给。
不过,他又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这娘们也是个倒霉的。那里被魔界掂记上了,以后必定没完没了,大战没有,小战不断。小娘们这一去,也不知道能活几天!罢了,就当他看在一个营的同袍份上,提前给她烧了一把纸钱。
这样一想,郁闷消了大半,他立时觉得舒服多了,啧啧的摇头:“可惜了,那样漂亮的一个小娘们!”
话说,沐晚出了军帐,回到临时住处,正收拾着,汪东和刘真两兄弟连袂造访。
“听说沐仙子的委任状下来了,恭喜恭喜啊。”刘真一反常态,眉开眼笑的抢先抱拳道贺。
三世为人,加起来也知了几千岁。沐晚岂不知他揣的是什么心!小家雀安能知鲲鹏的乐趣所在?在她看来,这两位守着这个死气沉沉的主帐,尸位素餐,才是可悲可叹呢。
道不同,不足以谋。她佯装不知,爽朗的抱拳回礼:“多谢。”
刘真碰到了软钉子,心中甚是不快,正欲再刺几句,旁边,汪东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向沐晚笑道:“沐仙子准备什么时候起程?”
刘真悻悻的咽下了嘴边的话。
沐晚如实答道:“将军大人有令,即刻起程赴任。”
汪东甚是遗憾:“我们兄弟两个本来想去对岸的酒楼置上一桌酒菜,为仙子送行。看样子,是怕不成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沐晚笑道。
因为沐晚道明了没时间,汪东两兄弟也没多逗留。送上一些“大展宠图”、“一路顺风”之类的祝福,两兄弟便告辞离开。
走出老远后,刘真阴沉着脸,咬牙哼哼:“有什么好得意的!”
汪东本来想告诫他几句,想了想,没有做声。顶红踩白,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刚刚他看出来了,沐仙子对新得的职位一点不满也没有。这样一来,他又一次的肯定,这位沐仙子是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因为这只是一次历练而已,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也决定不了什么,所以,人家才这般配淡定和洒脱啊!
是以,他临时起意,去对岸的大酒楼请一桌,为之饯行。
可是,刘真却象是去看笑话的一样。如果不是他拦着,还不知道会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殊不知,在沐仙子的眼里,他刘真才是个笑话。
唉,自从来了主帐,刘真变了许多。一个小小的正七品护尉,算得了什么!底下的人唤他几句“大人”,他就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尊者了。愚蠢之极!照这样下去,只怕迟早会拖累到我。
想到这里,汪东打定了主意:以后远着点儿这个蠢货。
而此刻,刘真见汪东居然一声不吭,也甚是不满:两百多年的兄弟,汪东居然在一个下官面前横我!踩着兄弟的脸面,去讨好一个外人,私底下,连句带歉意的话也没有。这算哪门子的兄弟!并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也就是我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见识。还有,这人明面上嘻嘻哈哈,看似豪爽,实则却是个整日里怕东怕西的懦夫。跟他混,能有什么前途?唉,罢了,罢了!
很快,沐晚收拾妥当。一刻也不想在这里逗留,她直接出营。
不想,在铁板吊桥边,她碰到了军需处的程军需。
隔着老远,程军需便向她抱拳打招呼:“沐大人也要出营?”
沐晚抱拳回礼:“我的委任状下来了,要赴任去。”
入职大比的头名被打发到那样一个破地方,担任从七品的护军之职。这事,早就在营区里传遍了。而程军需素来消息灵通,不可能不知道。说起来,这次,他与别人竞职失败,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失意的,不想,还有人比自己更惨。收到这道消息后,积压在心头的郁气立时少了一大半儿。
不过,今天,他并不是来和这位比惨的。
他飞快的瞥了一眼中营方向,压低声问道:“沐大人,得了委任状之后,没有去拜见将军大人吗?”
沐晚轻拍脑袋,故意懊恼的答道:“哎呀!听说那边形势吃紧,我心里着急,光顾着收拾行囊,忘了这茬。以后再说。”好吧,她压根儿就没想到过要搭理那个雁过拔毛的恶心家伙。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天真?程军需不易察觉的抽了抽嘴角,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这样的话,也许破虏界那边的伤药一时间很难批下来。”
沐晚微愣。苛刻伤药?那家伙绝对做得出来哦。
程军需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将军大人最好脸面。我们一般都是得了委任状,头一桩事,就是去答谢将军大人……”
言下之意,现在再去拜见,已是黄花菜都凉了。
这时,铁板吊板已然放了下来。
程军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下官正好也要出营。沐大人,先请。”
“程大人,请。”沐晚叹了一口气。
很快,两人过了桥,来到对岸。沐晚正要向程军需道别,不想,后者神秘兮兮的轻声说道:“沐大人想要伤药的话,春雨巷有货……”话音未落,他飞快的抱了一拳,转身离去。
原来,这家伙是来卖药的!
沐晚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在营中好歹也呆了三个月。各级军官私底下倒卖军需物资的事,岂能逃过她的法眼?这位军需官所说的春雨巷的货,十有八九就是从营中私运出来的!
呵呵,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第700章 令人发指
程军需放出消息后,急急的去了春雨巷,着相好的泡了一壶仙茶,坐等沐晚。
不想,他左等右等,三个月亮都爬上了夜空,也不见沐晚的影子。
小娘们明明看了战报,不可能不知道那边缺药啊。程军需“滋”的吸气,细眯着眼睛,心道:莫非那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全然不顾手下的死活,舍不得自掏腰包,采买伤药?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最毒妇人心!”
殊不知,常龙领着阿一他们已经悄然围住了这处院子。
香香和黑夜隐了身,就并肩站在他的对面三步开外的地方——黑夜觉得隐身术很好玩。香香也不隐瞒,索性把隐身术的法门向沐晚他们三个公开。
程军需的一举一动,还有所有心思,黑夜尽收眼底。
听到这厮如此编排自家姑娘,黑夜怒极而笑,用法力对香香吐槽:这家伙拿私底下倒卖前方将士们的伤药,一点儿也就不觉得亏心。反倒骂姑娘狠毒,不肯自掏腰包,到他这里买贼脏。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怎么长的!
香香翻了个白眼:呆会儿敲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黑夜呵呵:对!一定要见识见识。
过了一会儿,终于,常龙传讯过来:我这边准备就绪。
黑夜向香香点点头,回复:我们也已到位。
紧接着,后院方向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程军需吓了一大跳,呼的跳起来,扯着嗓子,象杀猪一般的嚎叫:“敌袭!敌袭!”
很快,他的相好裹着一条薄被,从内门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老爷!呜呜……老爷!后院的库房走水了!”
程军需回过神来,惊呼:“糟糕,我的货!”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撩起袍子,施展步法,象阵狂风一样的冲向后院。
香香和黑夜两个相对一视,不声不响的紧跟其后。
程军需没有去着火的库房,而是往截然相反的小花园方向跑去。
与嚣闹的库房那边不同,这里黑灯瞎火的,甚是安静。
程军需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花丛中的假山石后面。飞快的四下里望了望,他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在假山石下扒起土来。
不一会儿,半尺多深的土坑里现出一个栗色的下品储物袋。
货,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腰背之上突然象是压上了一座高山,他没留神,“扑腾”,被压趴了。
“原来,你把东西藏在这里!”头顶传来一个慵懒的年轻男子声音,“怪不得我们翻遍库房,也没找到。”
接着,绿影一闪,坑底的储物袋被取走了。
“夜哥哥,里面全是丹药。有治伤的,还有解毒的。”一个银铃般的女声欢快的说着。
我的货……程军需心头剧痛,壮着胆子,斥喝道:“大,大胆贼子!知不知道本老爷是谁!”
香香掩嘴,“扑哧”笑道:“夜哥哥,这家伙吓傻了,居然都不知道他自己是谁!”
黑夜呵呵,一脚踩着他,弯下身子,在他耳边问道:“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那声音懒懒的,却好比万年寒冰,令人彻骨生寒。他很想尖叫着跳起来,夺路而逃。可惜,腰背上的那只脚死死的踩着他。他根本就动弹不得,连扭头看一眼都做不到。
“不,不知道。”他惶恐的应道。
黑夜轻笑:“那就好。”说着,他直起身子,脚下用力。
“咔嚓!”剧痛袭来,程军需只觉得自己象是被直接踩成了两截。
不过,背上的那只脚,终于挪开了。
双手扒拉的飞快,他鬼叫着往前爬得飞快。
香香皱了皱眉头:“夜哥哥,你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不就结了?非要搞得这样血淋淋的吗?你答应过姐姐,不搞虐杀的。”
黑夜摸了摸鼻子:“我这不叫虐杀。他是罪有应得!在下界,象这样的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