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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为了你去当打手,你又为了你大哥去碰磁,我搞不懂,现在的人怎么都在为别人活。”那多无奈地摇摇头,却发现影先生也是一脸愁容,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流露出什么样的心事。
“所以,你拥有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林翡绯问道。
“是什么不要紧,那东西在我家中,现在我们要快点回去取,不然二哥就危险了。”龙书焦急道。
“龙书,如果你再耍我们,我发誓会用电击器电到你吐白沫为止。”林翡绯警告龙书。
众人再度启动。
那多背着龙书刚走出几步,一个黑影忽然从身旁掠过,横身挡在了那多身前,好在那多及时煞住脚步,才没撞上来人。
那多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来人:黑脸、粗胳膊身影高大,足足高出那多一个头。
风海。
众人皆是一惊,背着龙书的那多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
“连马湖老大都大意了,没注意到你们。”风海说,声音阴沉可怖。他步步逼近,而那多一行人则是一退再退。
牛塘手中的刀刃映得那多头皮发麻,他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心里反复念叨的只有三个字:玩完了。他瞥了眼林翡绯,发现她居然还带着笑意,不由忖道:连翡绯也害怕得精神错乱了?
“翡绯,一会儿我制住他,你们快走。”影先生悄悄对林翡绯说,手却自然地背到身后去。
林翡绯咧嘴一笑,不置可否,忽然上前一步,离牛塘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
“翡绯,你干吗?”那多心头一紧。
林翡绯朝大声对风海道:“你老大没有大意,是你犯了糊涂。你想想,既然他已经抓住想要抓的人,又怎么会在意我们呢?”
“对我来说世上只有两种人,与组织有关或者无关的人。”风海的声音像机器一般无生机。
“你们四个都会对组织造成威胁,所以都该死,一个不能放过,更别说你了小姑娘,你曾经害我被电击。”风海着重提示被电击的事情,一副此仇不报誓不干休的模样。
“报仇之前,敢不敢先和我打个赌?”林翡绯忽然问道。她从拎包里拿出电击器,这是一只之前没有使用过的新电击器。
风海没有理睬林翡绯,亮出了手中的刀子。在他眼里林翡绯已然是个死人,因为他确定自己会用最残忍的方法干掉她,不遗余力。
“我敢赌,你这次一定还是会被电击器电到……”林翡绯打着电火花。
风海笑了,好像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他缓缓收起笑容,不再听林翡绯说话,手中的利刃随时准备刺出。
“先生!”林翡绯忽然大叫一声,手中的电击器像手榴弹般扔掷出去。
不屑地神情在风海的脸上一闪而过,他静静地看着电击器的来势,嘴角少有得出现了笑容。
电击器在半空飞动,像断了线的风筝,仍是绵软无力,照这种飞法,最后依然会掉落在风海身前。
但是这一次,脚下并没有积水潭,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这一点,风海再了解不过。
翡绯,你疯了吗?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地面太干了!那多焦急忖道。
正当风海打算看着电击器落地时,影先生出手了,原来背负的双手中多了两只满是水的矿泉水瓶,瓶盖已打开。他手持瓶子向前用力一甩,借助惯性两条水柱从瓶口喷射而出,向着风海下身射去。
原来如此,这样就有了导电的水源,翡绯好计策!
那多惊喜,暗叹自己没有喝掉林翡绯拎包中的矿泉水,这下派上用场了。
见影先生出手,风海大惊,而林翡绯的笑容越来越自信。
啪!
原以为是电击器落地的声音,那多正要欢呼,却发现风海仍然站在地面上,手中握着林翡绯的电击器。
风海好快的速度!那多心中惊呼。
为了不让电击器落地,风海竟然伸手接住了飞来的电击器,就在电击器离地前还有几厘米的那一刻,电火花还在兹兹作响。
“同样的招数,不可能两次取胜。”风海举着电击器。
“对啊,问题是从最初,我就希望你接住我的电击器啊。”林翡绯笑道,掌心中握着一只方正的控制器,中间有个红色按钮,说话间已按下按钮。
电击器在风海手中爆裂,范围却只在风海周身两步以内。有白色粉尘状物体随着爆炸溅射、飞扬开去。风海疾呼一声,浑身上下满是白色石灰,特别是脸上,像古代扮了装的白脸戏子。他不敢轻易睁眼,怕石灰粉烧坏了眼睛,双手在空中乱抓,辨不清东西南北。
“这就是你一直说的秘密武器?”那多问道,拍去身上被溅到的微量石灰粉。
“嗯。藏象三人之中,风海一根筋真是不假。”林翡绯说道,回头看看愣着的那多,赶忙道,“还不快点走!”
那多闻言这才迈开步子,四人迅速从风海身边逃离,那多还不忘回头看一看风海,那风海视线受阻,正四处抓瞎,不当心撞到一棵樟树上。
“真是从地狱到天堂啊。”那多感慨道,“翡绯,你怎么就知道他会接电击器,如果他往后或是往旁边跳避过电击器,你怎么办?”
“所以我之前有意和他打赌,赌他会再次被我电到,然后又如法炮制上次扔掷电击器的场景,让他错以为我在故技重施。”林翡绯说,“上次他被电击器击中,输就输在对环境不了解,不知道脚下有水潭,这一次他自然会特别注意脚下,确定脚下并无导电物的时候,便会萌发自信,盲目自信,也就是失败的开始。”
“哦,当时好像看到风海脸上闪过胜利的表情。”那多回忆道。
“在他确定自己不会被电击器电到后,再半路杀出个泼水的影先生。”林翡绯接着道。
“对啊,这种情况就好比于士兵在身前放置好了盾牌,在战争爆发的瞬间却发现盾牌上有个大洞,而敌方的箭矢已经朝自己打了过来。”那多说。
“不错,看到影先生手中那意外的导电源朝自己泼来,风海自然会方寸大乱,第一次触电的情景在脑中重现,此时的他已无法阻止水源袭来,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电击器落地与水源接触,所以他一定会接住电击器。”
“这就是心理学啊。”那多佩服道。
“然而仅限于对付风海这种一根筋的人。”林翡绯说道。
“你什么时候和影先生合计好的啊?我都没发现,害我空担心。”那多回味着与风海对峙时的紧张瞬间。
一旦脱险,再危险的经历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不知道,反而更逼真。”影先生说道,皱纹更深,人也显得更苍老了。
12。
众人继续在迷宫中穿梭,出了樟树林,周身一下子敞亮了起来。然而这种亮堂只是相对的,一轮夕阳已经泊于西山,再过不久迷宫就将陷入完全昏暗之中。
一行人奋力前行,影先生在前面带路。一旦找出迷宫路线,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行至迷宫口,蜿蜒的小径趋向前方,像是在迎接众人。
“等等,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路线?”龙书极为疲惫,在那多背上打了一会儿盹,醒过来时竟发现已来到小径前,“我并没有告诉你们该怎么走啊!”
“靠,有先生这种风水大师在,这点事情能难住我们?”那多骄傲地看看影先生。
“所以……没有我,你们也能走出迷宫……”龙书缓缓道,因为在那多背上,那多看不到他说话的表情。
“还能在你被藏象折磨的时间里不顾你安危,直接找到藏在中宫的你二哥……”那多忽然收住口,“嗨,我说这些干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上东西救出你二哥。”
“我……”龙书想说些什么,一时却开不了口。
“说不出就不要说嘛。”那多笑着说。小径上只能听到众人那略显疲惫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众人终于回到了龙书家小区附近。
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小径外行人甚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终于回来了。那多叹道,觉得小径内外如同两个世界一般,里面是冷血、残酷的追杀,外面却是宁静祥和的天伦,他真想回家洗个热水澡,但这想法只在脑中存在了一瞬间,他明白自己该干什么。
“那多,你背龙书回家拿东西,我和影先生守在这里。”林翡绯说。影先生点点头,弯下腰靠在一棵树旁歇息。
“为什么?”那多不解道。
“如果藏象出来,我们会以命相拼,不让他们带走龙钟。”影先生说,与林翡绯一左一右守在小径旁。
“那不是很危险?”那多犹豫道。
“这里人多,藏象不敢的,你快去快回。”林翡绯说。
“好吧。”
那多背着龙书小跑着奔向小区,浑身是泥的他和小腿满是血的龙书吸引了很多居民驻足评论,还有个卖香梨的妇女问龙书是不是要买点梨补补身子。但是他们顾不上这些,快步消失在小区铁门里面。
不到十分钟,那多背着龙书从小区出来,龙书此时身上换上了一件宽大的polo衫。那多也将身上的沾了血的衣服换去,穿上了一件龙书二哥的间条衬衫,大小正好合适,胸前的银饰露在外面。
那多远远地望去,林翡绯和影先生还守在小径旁边,那多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个东西吗?”林翡绯眯起眼睛看着龙书右手上托着的东西,乍一看像是一个盆景,用矾石浅口的盆子装着,仔细看却完全与盆景不搭界。影先生更是微张着嘴巴看得出神,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到龙书把上衣还给他,他才有所反应。
那是一个长宽约二十公分、不规则形状的事物,遍体粉色透明,透明的外表下还能看到一条条青色的像是筋脉的东西,在主体内部呈网状铺射开来,如果不计较主体的形状,外表质地倒和海星有些相似。
之所以说它不规则,是因为它似乎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造型,一开始林翡绯觉得它形似圆形璞玉,晃眼间在它左半边又多出一角,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何时变化的。
林翡绯伸出手指去触碰它,那东西居然像含羞草一般剧烈地收缩起来。
“什么感觉?”那多急忙问道,要不是背着龙书,先下手的就该是他了。
“凉凉的,软软的。”林翡绯搓搓手指。
龙书把盆子交到林翡绯手上:“请帮我拿着,我们还得快些回迷宫救我二哥。”龙书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很多。
“是啊,看得差点忘了正经事。”林翡绯接过盆子,发现影先生的目光随着那东西飘忽不定。她心底里一笑,暗暗使坏,拿着盆子在空中绕了一圈,影先生居然也像猫咪捕捉火光般地将头上下转了一圈。
“先生,表演节目呢?”那多都忍不住笑了。
“啊……没什么。”影先生回过神,眼神忽然又定格在了那多胸前。
“你这个银饰是西藏带回来的么?”影先生没来由地问了那多一句。
“没啊,我妈留下来的。”那多随意答道,“怎么了?”
“没事。”影先生咳嗽了一声,“我们走吧。”
一行人重新扎入了身后的怪异世界。
13。
无风,群鸟们停止歌唱,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血红。照理说,脚下的路那多已经走过,陌生感并没有减退,反而愈加强烈。
脚底板踩到润滑之物,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石灰粉。那多明白,他回到了之前与风海交战的地方,然而这里已经没有风海。
没有风海,一颗心反而悬起,不知道他隐藏在哪里,不知道他会从哪一棵樟树后面冲出,手中握着带血的刀刃。
一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