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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关羽并不像小说中那么强,这一怀疑使得自我暗示力量减弱,所以输了比赛。”林翡绯推理道,“自我暗示最重要的便是一年坚定,意念一旦动摇,效果也就土崩瓦解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多笑着看林翡绯道,“自我暗示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啊,就和你那强迫症似的。”
“什么强迫症?”
“还用说吗,追求真相强迫症啊,非要回房间查看尸体,差点被你害死!”
“敢说我!”林翡绯粉拳已朝那多身上砸去。
“好了好了不吵了。”那多赶忙讨饶,“你说王六本来和我们一起跑了多好,干吗忽然回头找藏象去?”
“这个我也没有想明白……”林翡绯摊开双手。
“木雕能影响人的精神、思想,王六当时头部受了伤,意志更加薄弱便被木雕主导,认为自己化身钟馗便有能力击败藏象。”影先生说,“不要忘了,他一直以为杀端木烟的事情被藏象得知,杀人灭口的想法一直在潜意识里,直到接触到木雕时这一想法被放大激活。”
“我以为你是个老古董,没想到懂的事情还挺多。”那多开玩笑道。
影先生不加理睬,脸上竟忽然流露出一丝遗憾,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竟又露出微笑。
“你快教教我风水吧,我上课老打瞌睡,你看是不是教室风水不好的原因。”那多忽然道。
“我敢保证这和风水没关系。”林翡绯说道,那多扫兴地看了她一眼。
见那多、林翡绯开始嬉闹,影先生放松地闭上双眼。时间已到下午三时,窗外雨过天晴,阳光明媚了起来,影先生沐浴着阳光,将罗盘收回衣前的口袋里,这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他已是疲惫不堪了,忽然间,他听到林翡绯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那多,你的校徽呢?”
“不是解下来放你拎包里了吗?”那多简直要从座位上跳起。
“没有。”林翡绯将拎包犯了个底朝天,唯独不见校徽。
“糟了,一定是影先生找电击器时掉在衣橱里了,我说当时好像掉了什么!”那多大叫道,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怎么会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林翡绯无法淡定了。
“现在,只能祈求校徽没有被藏象捡到了。”影先生摇摇头,苦笑道。
“如果捡到会怎样?”那多咽了一口唾沫。
“那就自求多福吧。”影先生闭上眼睛,不再看那多。
出租车里一片寂静,还是出租车司机哼着小曲打破寂静,然后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的是一首流行歌,林翡绯听出来那是杨坤的歌。
“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伴随着歌词,那多众人一言不发。
“你说你们刚刚丢了什么?”司机按着喇叭随口那么一问,又自顾自地唱起歌来。
第三章。校徽惹祸
1。
那多抬起头的时候,太阳光正好射入他的眼睛,刺得他赶紧将视线垂下。
公交车车门已经打开很久,“嘉兴一中站”是这辆公交车的最后一站,车上的乘客早已尽数下车,唯有那多站在车门前犹豫不决,视线朝车门外来回扫射多次,才迈出第一脚。
蝉鸣聒噪,鸣声之间的停顿又极短,在那多听来声音好似连成了一条直线,发出类似声波般“嗞”的声响,他不禁有些头痛,像是脑袋里被细如针刺般的尖锐物扎到,刺痛不已。
保佑藏象别来。那多在心中祈祷道。提心吊胆地走进校门,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看来,真是多虑了,藏象根本就没捡到校徽嘛!
心情一旦放松,那多立刻哼起了小曲。要知道自打前天校徽落在木料厂,这个周末那多可是背负了沉重的心理负担,他曾幻想过几十种藏象出现在校门附近的方式、上百种被藏象逮住的情形,当然还有上千句恳求藏象饶命的好话。甚至央求过在村头摆书摊的影先生护送他上学,然而影先生只是冷笑,丢了一句“护送那你就真的完蛋了”便继续折腾起摊上的古书,不再抬头。
然后那多还很不好意思地打电话给林翡绯,约她一起坐公交,林翡绯表示周一她爸会开车送她上学,所以就不能陪那多坐公交了。
“那你早上打个电话给我把我喊起来,我要坐七点那班车,我怕起不来。”那多在电话里说。
“干吗坐这班?”
“这班学生最多。”那多说,“下车我混在学生堆里就不会被藏象发现。”
“你这里七点上车,到我家那站就七点一刻对吧。”挂掉电话前林翡绯冒出这么一句,那多也没有太在意。
但是事实证明,顾虑都是多余的。
我说嘛,也许藏象认为我们是小孩,根本没想过把时间费在我们身上。那多心想,他现在才觉得年纪小也是有好处的。
猛然间,一阵凉意跳上那多背脊,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虽说眼光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一旦被盯得久了,被盯者总会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严重时甚至像是被箭射中一般身体忽然一颤。
心生异样,那多当即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这分明是一种被注视或者可以说是被人监视的感觉,那多机械地脉动双脚,感觉到一双犀利的双眼正盯着自己,盯得他汗毛竖起,极为不自在,脚也僵硬起来,一个不留神踩到路边石子,左脚崴了一下,倒不是很痛。
那多趁着弯腰检查脚的间隙停步,用余光悄悄注意着身旁走过的人。
难道,藏象混在了人群中……
从那多身边走过的绝大多数都是嘉兴一中的学生,穿着男女统一样式白底蓝边的校服,有几个还是那多同班同学,之前公交车上人多拥挤所以没注意到。同学朝那多招招手,见那多无大碍也就继续前进。
那股被监视的压抑感还是没有消失,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多似乎都能察觉到那人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后颈,热热的。
靠,玩上瘾了吗。那多有些不爽,心一横,决心找出那个人。
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行径着,咬咬牙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朝后面看去,但是身后并没有熟悉的面孔,唯一有印象的是个理着短发的女生,她和那多刚才乘一公交而来,在车上还踩了那多两脚。
到底是谁啊!那多漫无目的地左顾右盼,仿佛身边是一片漆黑之夜,敌人隐没在黑夜中随时会发难。
危机四伏,我在明他们在暗,冷不防就得吃亏。那多越想越怕,加之压抑感一点都没减弱,他加快步伐,一头冲入教学楼,像是要逃脱不知名视线的追捕。
然而越跑他越觉得身后有人追他,好像还听到了“嗒嗒嗒”的脚步声,他心中紧张,恨不得挖个洞躲入地下,眼见旁边就是厕所,赶紧躲了进去。
进入厕所、冲入单独的厕位,果然那股压抑感消失殆尽,那多喘着大气,拍拍自己的胸脯,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但是他很快又感觉到来自脑后的情况:相邻厕位里有人也站立着,好像正在盯着他看。
厕所里的厕位虽然是一个个单独的,但周围呈半封闭状,也就是说只要起身,就能从隔板上方看到彼此。
那多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微微别过点头,看到那人的头发上别着一个鲜艳的发髻便立刻转了回来。
那多这才意识到,慌乱中他进入了女厕所。
我想怎么进来没看到男用便池呢!那多暗叫不好,身后的女生要是一喊,自己非被当作流氓进政教处不可。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即灵机一动,把自己想象成班里那个留着短发,很中性化的女生蒋若男(虽然身高高了很多),然后拉下外裤,蹲下小解,动作一气呵成,自然不紧绷,这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
真是事事难预料。蹲着的那多脸红到了极致。
2。
或许是进错厕所这一事件带走了晦气,之后那股莫名的压抑感没有再出现,只是那多上课总时不时会朝教室后门望去,看看藏象有没有找上门,有时候经过一个身着西装的家长,那多乍一看都会心惊,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成为惊弓之鸟。
而且,今天林翡绯也显得和往日不同。首先是外貌,扎着辫子的长发少女今天换了一个发型,原本披肩的长发现在剪到了肩膀以上,两侧的头发正好盖住耳朵,只露出一点点耳垂,左耳垂上露出零星一点,不仔细看不能发现是一个银色的耳钉。虽然是短发,反倒比之前更显女性之美,之前两条辫子给人以好好学生的活泼、可爱的感觉,现在则是秀美、气质更占据主导。
见到林翡绯这个新造型,那多马上便将早上的事情抛诸脑后,调侃林翡绯成为了第一要务。
“转性啦,走气质路线了?当心被老师看到耳钉!”
“以后别动不动攻击我了,和你的发型可不配!”
林翡绯也不生气,更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还击”,只是一看到那多就想笑,那多每讲几句话她都得笑场一两次。
这是怎么了?
那多被林翡绯的笑容弄得很是郁闷,下课十分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想中午午休候拿林翡绯是问,她却要去礼堂上团课,这一拖就到了下午最后第二节课。
每周一下午学校初中部都会召集全体教师开会,部署新一周的教学计划,所以通常最后两节课都会安排学生自修。这两节自修课却被那多的语文老师拿去变成了作文课,并勒令学生放学前必须交出作文,防止学生趁老师不在为所欲为。
那多照例用二十分钟完成作文交给了学习委员,然后听到一声银铃般的声音。
“走。”林翡绯边说边把拎包放到了那多桌上。每周一她都会利用自修时间去南校区图书馆看书。嘉兴一中共有南北两个校区,初中生集中于北校区,南校区则是高中生的天地。近年来,随着高考复读生的开班涌入,南校区学生数量大增,于是将高一从该校区迁出,并入北校区。
那多与林翡绯同去,他的目的地是南区篮球场。他号称北校区小霸王,篮球水准早就超出同龄人一大截,近一年来都在和学长们过招。
“先说明白干吗笑我!”那多赌气道。
“快点,我还要去看书。”林翡绯催促道,已经走出班级。那多无奈,匆忙理好书包,提着篮球、拎包跟了上去。
此时的校园失去老师的监管,显得略微喧闹,尤其是东墙边已经聚集了一些学生,都打算翻墙出去。两人利索地从东墙翻出,然后边说话边朝着马路旁的公交车站走去。
“喂,回答我,早上你干吗看到我就发笑?”那多心里发虚,眼神飘忽不定。
“还用问吗,你进女厕学女生小解的事情,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果然!那多心里轰地一声炸开锅,张大了嘴巴,表情凝滞道:“你怎么知道?”
“我跟了你一路会不知道么?”林翡绯扑哧笑出声来。
“不可能啊,那时候我可没看到你啊。”那多放下篮球,紧张地搓着手。
“我就在你身后。”
“怎么会,难道我眼睛出了问题?”那多用衣角擦拭起双眼,此时公交车停靠在他的正前方,正是他们要坐的那一班。林翡绯示意那多上车再说。
3。
这班公交车开往嘉兴东郊,途径一中另一校区(高中部),这个时间段乘车的学生很少,除了那多、林翡绯和司机公交上空无一人,绝大多数翻墙的学生乘坐的是另一班通往市里繁华地段的公交。
林翡绯和那多在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下,见那多一本正经、如临大敌地望着她,林翡绯差点又要笑出来。